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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双手拽了过来。夏夜燥热,十二皇子的手却冰冷干燥,他手上有茧子,磨擦着玲珑细嫩的小手,她本能的想要抽回来,但他抓得很紧,她又不敢暴露身份,只能哭丧着脸任由他抓着手。玲珑的手柔若无骨,皮肤吹弹得破,即使最柔滑的丝绸也不过如此,她的手上没有茧子,就连闺秀们做针线被绣花针磨出的印子也没有,这是一双宛若初生婴儿般娇嫩的手,十指纤纤,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柔美得让人不忍轻触。月光下,这双手宛若披上一层轻纱,朦朦胧胧,十二皇子的目光从这双手上移开,星眸微眯,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你可以走了。”玲珑慌忙把手从他的大手上抽出来,低头便走,这个人太狡猾,再在这里耽搁就要露馅了。她刚走几步,就感到背后一阵掌风袭来,狗屁皇子,表面装作相信,却在背后试探,我怎会被你唬住。随着这阵掌风,玲珑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她是有技巧摔倒,自是不会像在雾亭那样,摔得七荤八素。她夸张地挣扎了几下,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向身后望去,十二皇子已经不在。这人根本没有相信她,否则不会在背后试探,他或许那一掌拍出,会武功的人自会避开或反抗,却不知他面对的是小偷而非杀手。暴露行藏不要命的是杀手,扮猪偷老虎打不过就跑的才是真小偷!方才他们说话的声音定是早就惊动了竹林中的暗卫,纵使十二皇子已经试探过,眼下仍然有多双眼睛正在暗处监视她,一旦她有所举动,暗器便从四面八方射过来,把她扎成筛子。想起暗器,玲珑就想起黑子屁|股上的潇湘针雨,她缩缩脖子,古代暗器强大超乎她的想像,踩点结束,见好就收,风紧扯乎。迷路的女孩如同夜风中颤抖的小白花,抽泣着踏上那条大道,抱着肩膀,瑟缩前行……走出不到半里,玲珑便感觉到有人跟踪她,皇子身边的侍卫果然尽职,就连小孩子也不放过。玲珑没有回头,却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揉着走得发酸的小腿,看着四周黑乎乎的山野,越看越害怕,越看越觉得自己可怜,索性呜呜呜哭了起来。等她哭够了准备继续赶路时,身后的警报已经解除。她回头望去,没有人跟踪,当然更没有那位十二皇子。玲珑在心里冷笑,却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她绕了两圈儿,这才在四更时分回到庄子里。杏雨伏在案子上已经睡着了,这个忠心的丫头,小姐没回来,她从不肯先睡,可又支撑不住,每每睡得东倒西歪。玲珑拍拍她的肩膀把她弄醒,看到小姐终于回来了,杏雨连忙起来给小姐倒热水,自从上次玲珑发烧以后,无论多晚,杏雨都会备上热水,再不让她用冷水沐浴。第六十九章闪护卫回纹翘脚条案上摆了只精巧的白玉莲花并蒂香炉,带着檀香味道的香雾从香炉里冉冉升起,条案后是黄花梨木罗汉椅,放着蓝色杂宝卷云暗缎靠垫,一位清俊的少年半靠在上面,手里拿了根雕花木柄黄铜香铲在香炉里拨弄着,有些心不在焉。屋里点了几盏白瓷蟠龙灯,他已换下了那件鹅黄的珠光缎直裰,身上是件居家穿的道袍,道袍用整幅的月白真丝刺绣腊梅傲雪图裁剪制成,他的头半低着,鸦青的黑发垂下一缕,整个人浸在淡黄的烛光下,便是一幅绝美的风景。“殿下,那女子深更半夜在此地,定有古怪。”闪辰垂手立在旁边,说着大煞风景的话,他二十上下,穿着松青色细布襦袍,身材瘦削,若不是右颊上那道伤疤,看上去倒像个读书人。但有了这道疤,即使他面色平和,也让人不寒而栗。罗汉椅上的美少年闻言头都没抬,却把手里的香铲扔下,身子后仰,没精打采倚在靠垫上,如高山晴雪般的双眸带了一丝茫然:“……她的手很美。”闻言,闪辰的眉头皱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常态。“殿下,听说顾家七小姐又来了,今天还来过庄子,门口的崽子给拦下了,说您走了。据说顾七小姐走时,似是挺失望的。”少年依然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嘴角却牵出一抹揶揄。“她是想来看看我是否真有传说中的病吧,这个好像看不出,要试试才行。”唉,方才这话还不如不说,反而让殿下认为顾七小姐是来自荐枕席。闪辰低下头,淡淡道:“属下不知。”少年却已经坐直了身子,长腿忽然向面前的条案上踹去,劲道不大,却也震得香炉摇摇欲坠:“我父皇派你来盯着我,你还有何不知的,滚出去!”闪辰叹口气,谦卑地深施一礼,倒退着走出去。出了屋子,他脸上的谦卑隐去,对迎面走来端着宵夜的美人道:“花雕,宵夜别送了,让所有人都去睡吧,殿下又发脾气了。”花雕闻言莞尔,凑到闪辰耳边,压低声音:“跟踪那个小丫头的人回来了,说是那孩子走走停停,哭得可怜见儿的,不像是可疑的。”闪辰叹口气,和花娘一起来到一处雕栏前面,沉声道:“殿下夸那姑娘美呢。”“什么?”花雕吃了一惊,睁大了一双描画得美伦美焕的杏目,“殿下他……病好了?”闪辰这才发现自己的语病,补充道:“……殿下是夸奖她的手美。”花雕夸张地拍拍心口:“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吓死老娘了。”闪辰轻笑:“别总是老娘老娘的,再这样说你就更嫁不出去了。”花雕白他一眼:“小猴崽子,老娘这辈子就没打算嫁出去,能配得上老娘那个还没出生呢。”闪辰懒得理她,却向着夜色下的院落努努下巴,花雕看他神情有异,也向栏外眺望,见状唇边勾起一弯妩媚:“殿下真会给自己找乐子,赶明儿老娘偷偷跟着去一回,看看好玩不。”闪辰瞪她一眼,故意恶心她:“让殿下发现了,当心划花你的脸,让你再也不能勾男人。”花雕气得双手叉腰,正要破口大骂,却见有一队小宫女持着宫灯走过来,她连忙换上一副温柔娴淑的表情:“有劳闪护卫了,妾身这便吩咐下去。”她行个万福,转身对已经走到近前的宫女们道:“都去睡吧,殿下疲累,想要安静安静,这里只留护卫。”花雕故意走在宫女们后面,直到走出几丈开外,她才回过头来,冲着闪辰做个砍头的动作,似乎在说:“敢在话头子上占老娘便宜,看老娘不收拾你。”看着花雕远去的背影,闪辰无奈地摇摇头。他还记得多年前初见花雕时,她还刚刚及笄,她也如方才这样叉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