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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你可以出去了吗?”白得得摇了摇头,“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还不明白呢?我不是恋慕我们宗主,但却敬佩他的人品。我不能让他埋葬在鬼渊那样的地方,一听就不好,说不定轮回之路都会受影响。”鬼什么的绝对不是好字。梵无音无奈地道:“你这么轻信人,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人卖了?”白得得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像你年轻时那么傻啊?兰华那种人绝对骗不了我。”“你还戳人心肺啊。”梵无音讽刺道。白得得抿嘴一笑,“一般,一般。”她又挨到梵无音身边,“老尼姑,真没有任何法子可以去鬼渊吗?若是你这次能帮我,我回来一定认你当师傅怎么样?”“当我徒弟?当真剃度出家?”梵无音求证地问道。白得得瞪道:“你别得寸进尺好吗?当你徒弟是徒弟,跟剃度出家可没关系。你看我说话做事哪一点儿像出家人了,按我说,其实你也不像的。”梵无音没再跟白得得废话,转而道:“常慧那儿有一件莲花庵的镇庵之宝——菩提子念珠,若是能带着它,或许可去鬼渊走一遭。”白得得扑上去就对着梵无音的脸颊亲了一口,“老尼姑,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梵无音嫌弃地用袖子查了查脸,“你有法子让常慧给你?”白得得转了转眼珠子,“没有,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先去问一问掌门,跟她讲道理摆事实,说不定她就被我感动了呢?”“你这是哪儿来的自信啊?你觉得你讲的话里面,哪句是能让人感动的啊?”梵无音问。“可是掌门是真正的出家人啊。”白得得理直气壮地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嘛。”“那她跟不会让你去鬼渊了。那念珠未必能护得你周全。”梵无音道。“你还真会打击人。”白得得噘噘嘴,“那你有法子吗?”“这一次龙族牵头请各大宗派出马,乃是为了大罡原上空一处秘境显世。”梵无音道。白得得没插话,乖乖地听着,她知道梵无音不会无的放矢。“那秘境并非固定一处,千年显世一次,据龙族的大祭司预知,此次恰好在大罡原的鬼渊之上。”梵无音道。虽然不知道在鬼渊之上和拿到常慧的念珠有什么关联,但只要能去鬼渊附近,白得得就有兴趣。“我们这次来的弟子都要去秘境历练吗?”白得得问。梵无音道:“除你之外,莲花庵此次前来的弟子都是最核心的弟子,最差的也是筑台境后期弟子,而且秘境里凶险,就算为师有心护你,可光是里面的瘴气就非是你一个开田境弟子能抵御的。”白得得咬了咬嘴唇道:“那最差要什么修为?”“筑台。”梵无音道。白得得当时就懵了,“那我怎么办?这么短时间我就是能到定泉,也没办法到筑台的。”梵无音叹息一声道:“所以为师我只能厚着脸皮替你争取了一个机会,若是你真能突破定泉境,为师替你加持一盾,或许可以进去。”白得得又差点儿上前一把抱住梵无音的脖子要亲,却被梵无音凭空大挪移给闪开了。“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怪癖?”梵无音问。白得得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环抱的双臂只见的空白,“这怎么能是怪癖呢,我爷爷不知道多喜欢呢。你这是孤身太久。”白得得见梵无音有些面色不虞,又道:“不过世人里的确有不喜被人碰触之人,我以后不这样亲近你就是了。”自觉自己还是很讲理的。梵无音无奈地摆摆手让白得得赶紧走。白得得回了自己的禅居,进了如意珠,她之所以有底气说能够突破定泉境,就是因为如意珠里的仙樱王果和那两枚日月果。本来是想一直给她爷爷和爹娘留着,每日进来看一看,在心里也有个盼头,这会儿白得得却不得不拿了出来,再一想万一真突破了,那紧接着而来的痛苦,白得得深呼吸了一口气,赶紧想了想容舍的好处来,不然她还真吃不下那果子。白得得如今是开田境中期,再把手头所有的仙音王果都吃了,居然还差一点点才能到圆满,不得不又将日月果里的日月精华拿出来催熟了一次仙樱王果,这才达到开田境圆满阶段。白得得觉得自己的丹田简直堪称大胃王,当初南草他们突破定泉境才用了一点儿仙樱王果就成了,她这都吃了将近两百颗。圆满境界一到,白得得就感觉到了熟悉的突破契机,她的丹田此刻开始剧烈翻涌,疼得就像有人把她的整个丹田架在灶上当锅煮,连土壤都被煮得沸腾起来了,这温度有多灼烈便可想而知了。不过疼痛白得得还受得住,吃过苦的孩子,哪怕血一直从她的五脏六腑往外翻,七窍都开始流血,她心里却是充满期盼的,只要熬过这一劫,她修为进步这么多,理所当然能去找梵无音让她再多救许多得一宗弟子出来。若是将来能找到她爷爷还有爹娘他们,看见她突破定泉境也一定会欢喜坏的。以后再面对北生,也不会陷入修为低于徒弟的窘境了。白得得心里美滋滋的,身体上的疼痛对她而言也就不难捱了。可人从来都不是最怕疼的,反而是最怕痒,无论多厉害的人,一挠痒痒,总有忍不住求饶的时候。疼痛过后,那剧烈翻腾的丹田总算渐渐安静了下来,成了一片生气勃勃的原野,只是依旧不见阴阳修容花的影子。白得得暗自蹙眉,按常理说,在开田境阶段自己的灵种就该冒头了,她这都在突破定泉境了居然还没见过阴阳修容花的影子。可虽然不见影子,但心底深处冒出来的那股渴望,那股飘飘荡荡无处安放的sao动却又开始了。浑身都开始发痒,恨不能挠遍全身,白得得也果真这般做了,但即使把自己挠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也无济于事。还是痒。就在白得得备受磋磨,不住呻0吟时,在她隔壁打坐的妙通忽地就睁开了眼睛。她的鼻子开始在空中猛嗅,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渴望,想喝羊乳了。那是她小时候常慧养她时给她喝的,尼姑庵么,自然没有人奶,便用羊乳替代。不过在一岁上头妙通就断了奶,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馋羊乳,幼时经常逮着山羊吸奶,被人笑话过不少回,后来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又为了六根清净,便断了。说起来这都断了三十来年了,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却是饥渴难耐,口渴得嗓子都冒烟了,心里猫爪似的,喝了一罐子水都不解渴,似乎非得喝那羊乳。妙通心里一惊,赶紧回到蒲团上继续打坐,试图宁心守道,可惜毫无作用,她把自己的脖子都挠出去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