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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荑】

    2022年4月12日

    含荑:

    恐怖的黑暗和死寂。

    我试图睁开眼睛,而眼前的漆黑和四肢牢固的束缚让我清醒了许多。毋庸置疑,我被绑架了。

    一阵阵头晕制止了我徒劳的挣扎,竭力冷静下来,脑海中搜索着一切之前的记忆。毕竟,现在几乎没有身体存在的感觉。

    我是一名高三的女生。临近高考,学校晚自习下课已近九点。从学校到家只有不足十分钟的路程,小区治安很好,从未想过噩梦真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试图动了动反剪在背后的双手——手腕有些麻痹,但好在恢复了知觉。

    今天应该是周二,不,也许周二已是昨天。我感到脑神经元飞速地建立联系。周二有理综考试,作业留的不多,所以我出来的比较早。

    口干舌燥,我意识到小嘴也很“正常”的,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塞的很紧,不过应该还可以通过喉咙发出些许声音。

    没必要盲目发声,我继续回忆。告别了几个同学,出校门右转,向以往一样步入小区&8943;&8943;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再试图活动了一下双腿——它们好像被粘合剂紧紧黏在了一起。轻轻扭动双腿,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一捆捆绳索粗糙地亲吻着肌肤。仔细感受,应该在脚踝和膝盖上下总共捆了三圈。我蓦地一惊,因为能感受到绳子直接拥抱着皮肤,所以现在应该是赤裸着双腿&8943;&8943;或是全身。至少校服是不存在了。

    绝望像烈火,刹那间吞噬了我的全身。羞耻感让我哽咽,故作镇定的心有些崩溃了。我徒劳地扭动身体,试图叫喊。低沉的呜呜声和关节被缚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制止了我。我静下来,贪婪地吸着带有木屑味的空气,渐渐让心跳慢慢平稳。

    我的高中虽然不是市重点,但至少成绩算差强人意。学风很严,至少没有三五成群的小混混,更没有抽烟打架的学生,留下的算是一群高考机器吧。鬼才信犯人是他们—

    我又试图活动一下手指,双手是交叉绑在身后的,手腕的束缚很紧,好像还有一圈绳子把手腕绑在了身上。我摸索着,主要想确认衣服还在不在。当指尖触碰到屁股时,我放弃了幻想。

    又花了不少时间,待肾上腺素消退,我才重新镇定下来。

    好吧。现在我的处境很明确。一个高三的动人女生,赤身裸体的被绑在一个莫名的地方,眼睛被蒙住,嘴也被堵住,四肢一动都不能动,任人宰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我蠕动着坐起来,至少让自己看起来别太惨&8943;&8943;或是别太容易让人激起欲望。

    我能做的,只有让大脑保持运转,替人鱼般的躯体做些事情。

    从清醒到现在估计已有一个小时了。依然什么声响也没有。蒙在眼睛上的布没有透光的迹象,应该还在晚上,或许是在暗室中也说不定。我深知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是三月。因为没有了衣服保暖,我却没有感到寒冷的不适,所以这里不会是过于简陋的仓库。是某人家的贮藏间也有可能,毕竟除了木屑,空气中还有皮革味。

    一般绑架都是熟人所为。不过这位“熟人”可真够色的,二话不说先扒干净衣服,还捆绑了我这么久。让我都有小情绪了。呸,我是智障么,都什么时候了还跟自己开玩笑。

    我再次搓动大腿和屁股调整坐姿,地面上应该是毯子的质感,不过并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既然环境再也没有任何值得分析的地方,只能分析下自身了。

    我被捆绑着。捆绑的还很专业,能感觉到双腿间的股绳不仅横着捆牢,还在腿缝之间竖着捆了几道,拉紧了绳子,让我上下搓动腿时不会把绳子弄松。

    再试着感受下手臂。手腕被绑的死死的,还是交叉的。虽然手指能小范围活动,但整个手臂都与身体绑在了一起,自己解开是完全不可能的。

    绑的十分专业。试着动动小脚。突然感受到脚趾活动十分受限。我弯曲着脚,大概能感受到是大拇指被绑在了一起,同样是横竖绳结皆有。这样我连搓动脚掌都做不到了,无法站起来,更别说跳着走了。

    能绑成这样,而且放置py了这么久没有露面的,绝对不是勒索钱财的。果然是令我最绝望的结果。想哭。

    不过被堵着嘴,哭都不能顺利的哭。能正常工作的,果然只有大脑。

    嗯,没记错的话,是有一部分人喜欢SM的。显然绑我的是个S,抖S,不过SM也可以不建立在性的基础上,纯观赏性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还有曙光为我照亮。

    那么也许还有一架DV正对着我,拍摄我挣扎的一举一动吧&8943;&8943;我打了个寒战,这比被强j也好不到哪去。

    那么我的记忆最后是进入小区,让我没有挣扎的余地,直接被绑来,想必犯人是筹划已久的。那么熟人作恶的可能性更大。我弯曲了下双腿,体会一下绳子的束缚感,继续思考。

    熟人,也未必是我了解的,也许只是觊觎我许久的陌生人。每天晚上看我一个人放学回家,起了念头。那么我不又是死路一条了?就没有可能是个玩笑么&8943;&8943;

    好吧,不跟自己开玩笑,更没有必要骗自

    己了。我现在是连脚趾都动不了的,岌岌可危,没有任何挣扎的空间&8943;&8943;吗?

    虽然犯人计划周密,但真的没有墙上钩子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吗?那么让我来试试打破僵局吧。

    毛毛虫也是可以爬行的,更何况人这种高智商动物。毕竟我不止一次想过,现在唯一与往常一样正常工作的东西,只有大脑了。

    手臂大腿不算太疼,可以冒险一试。我先从坐姿变成平躺,因为手被绑在背后,很容易从平躺变为侧身,再到趴下。我坐着的时候是背靠墙的,那么刚才面对的方向应该是入口,或许有门之类的东西吧。现在要做的,是保持良好的方向感,一旦失去了位置感,就全剧终了。

    当然,趴下的时候我试着用地面蹭了蹭蒙眼的东西,不仅比眼罩还紧,而且塑料发出的声音显然证明了还有胶带缠绕。蒙个眼睛都要这么认真,我的前途又渺茫了。

    现在我趴在地上,面朝墙,需要转身。

    还不算太费力气,毕竟即使双腿双手无法动弹,仅凭身体也是可以原地转动的。

    只不过本来我就偏瘦,尽管有毯子,胯骨也蹭的生疼。上身倒是有胸来保护锁骨&8943;&8943;但糕点很尴尬的被蹭的十分敏感。现在也不是脸红的时候了,尽管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胸,原来最自豪的部位,此刻却成为了最碍事的东西。忍着敏感的刺痛,我算是转过了身。

    嗯,脚趾可以碰到原来靠着的墙壁,这样方向是没有错了。

    那么前进吧。口干舌燥,多亏我放学前去过了洗手间,如果想上厕所比口渴就难受多了。

    我蜷缩起被牢牢并在一起的双腿,屁股抬的很高,像毛毛虫弓身一样。然后不顾胸前糕点疼痛的抗议,将身体向前挪动。这样几个步骤下来,总算是能移动了。

    但好累啊,也好痛啊。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我仿佛置身于宇宙中央,漆黑一片,没有任何方向之分。前进于后退,没有任何区别。又是绝望袭来,再一次的想哭。

    唉,总是时间让我镇定。如果这是某个游戏的话,我的那个什么值,额,sin值?算了,总之意志应该已经降了不少。

    又往前挪了几次,大概走了一两个身位那么远了。但还没有撞到东西。

    很累了,我像一片叶子一样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啊失败了。虽然我也没怎么努力,但失败的滋味也不好受。至少让我的眼睛解放也好啊。我再一起拼命用脸蹭着地面,可“眼罩”纹丝不动。我放弃了反抗。

    要是能放弃思考就好了。该死,大脑就是这么爱逞能。明明没有任何好主意,偏偏还指导着身体的一切,白痴指挥官。

    白痴指挥官。

    骂着自己白痴,我也渐渐累了。感受了一下被紧缚的躯体。被紧缚的双腿,双脚,还有双手,双臂。被剥夺功能的眼睛、嘴&8943;&8943;啊,如果获救了,我一定好好玩玩“盲警”这款游戏,我一定能迅速同关的&8943;&8943;盲&8943;&8943;吗?做“残疾人”可真是艰难啊。

    真是艰难啊&8943;&8943;

    微微侧身,让胸部好受一点。也不算太不舒服,强烈被占有的感觉。这就是M吗?不情愿,但好像理解了SM的感觉。

    但是,还是好痛啊&8943;&8943;

    感觉自己要蒸发了。呃,也许说自己要“升华”了更准确。化学作业还没有写完啊,今天的有机推断好难&8943;&8943;如果让老师知道我现在还想着学习,估计会被表扬吧。

    攥紧拳头,再舒展开十指,以此重复,至少能感受到纤指划过空气的存在,也能缓解下紧缚的疲劳。

    经过刚才一番挣扎,一层细微的汗珠从光滑赤裸的肌肤表面渗出。绳子沾上了点点汗水,仿佛束缚的更紧了。我尽量保持安静,让它们蒸干以降低体温,重获体力。

    能想象到,假如现在阳光照在我的裸体上,清汗露珠反射了光芒,透过空气中的流茧,以一具白嫩的身体作为背景,点点晶光,闪烁阑珊,一定十分动人。

    我轻轻动了下身体&8943;&8943;果然没有比对自己YY更蠢的事情了。

    静静地感受。有液滴滑落秀发的痒,有淡淡发液的香甜。有人说女生的体香是洗发露或沐浴露的味道,不假,但自己这么用心地体味还是第一次。下次换种味道更淡一些的洗发露吧&8943;&8943;

    如果不是塞在嘴里的东西时刻宣告着自己被绑架了,我觉得这种感觉也并不可恶。但是,在落汗后,真正严峻的问题扑面而来。

    很渴。

    唾液被布料吸干了,所以我一直口干舌燥。但现在已经是口渴难忍了。

    放学前没有喝水,如果喝了现在估计还会想上厕所吧。我不知道哪样会更糟糕,但至少现在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饮水。

    好渴。

    我再一次识图用舌头顶出布料,但嘴外应该是结实的胶带,就感觉来看,至少从脑后到嘴前绕了好几圈,和“眼罩”一样的作案手法。犯人没去当电视剧绑架案的编剧真可惜了。

    干渴。

    舌头十分干涩,还被死死堵着。连舌头都没有活动空间,不禁感叹自己太惨了。

    人不吃饭可以活一周甚至更久,但不喝水三天都活不了啊。费劲力气把我绑到这里来,肯定不是为了让我变成一具干涸的尸体吧?我竭力稳定情绪,安慰自己。嗯,不会错的,不久犯人就会到来,先给予我一下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吧&8943;&8943;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冷战。到底没有逃离绝望的轮回。就像前方是悬崖峭壁,而后面又有一群野兽袭来。无可奈何,任人摆布,生死已是司命所属。

    我放弃了挣扎,至少这样能减弱水分的流失吧。之前的举动太蠢了。蠢的可以。

    暗骂自己,我闭上眼睛;或者说一直在闭着眼睛,只是这次比较安详。也许再等三分钟就有答复了。抑或三十分钟。也许我再睡一觉醒来就有答复了?抑或再等一天?&8943;&8943;前途未卜,我为鱼rou,人为刀俎。

    睡吧,也许梦能给予我甘露与星华曙光。在漫漫如我名字的柔荑旁边,彼岸花开。

    渴。但又能如何?

    在干涸中,我最后动了动双腿和脚趾,用手指徒劳地拉着绳索,悄然入梦。

    比起绳索紧缚的酸痛,比起布团堵嘴的闷热,比起挣扎无果的无助,渴是最痛苦、最绝望、最残忍的。

    不知在这种浑浑噩噩中睡了多久,渴觉无情地叫醒了我。下意识伸手想取水,背后的紧缚才让我意识到自己依然身处绝境中,醒来的地方不是家里那张熟悉的床,而是一个黑暗干涸的炼狱。

    两只小手在背后被乖乖绑在一起,已经麻痹了,但还有些许知觉。我掐了掐屁股,证明自己对疼痛还是有感觉的,长时间的捆绑还没有让一些神经坏死。

    但真的口渴难忍了。不知道第几次想哭,但喉咙里的刺痛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觉得唾液都干涸了,就连清清嗓子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长时间咬着布团,让我的咀嚼肌酸胀难忍,但比起喉咙干疼,这种难受已是微乎其微。

    到底是谁,想把我绑到什么时候!如果没有堵嘴,我一定会喊出声来,但现在也只能把眼泪往肚里咽。

    是谁都行,可不可以,救救我&8943;&8943;

    我无助地挣扎着,奋力扭动着自己赤裸的、估计满是绳痕的身体。能做的只有打滚和向上次一样的蠕动。现在我已经不顾rufang挤压着地板、糕点传来敏感的疼痛;也不顾私处磕击地面,盆骨与下体一硬一软的剧痛;更不顾手腕、脚踝和脚趾被绳子紧勒、快要断掉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漆黑一片中我似乎没有秘书方向,一心像所谓的“前方”移动、或是蠕动。

    我之前没有意识到自己下体也连有绳索,之后我明白了这叫做龟甲缚,但此时我并没有在意。这条绳索从横捆在我胸前的绳子中间穿过,竖着从双峰间连结下来,直到从前方通过我的私处,从两腿间绕到身体的后面,估计再在手腕处打了结。本来这条绳子并不紧,让我一度没有在意。但随着我剧烈的挣扎,它深深镶入了我的下体,摩擦着我的私处。

    我还在歇斯底里地向前蠕动,渴让我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我不停挣扎着手腕,结果是让那根可恶的绳子嵌入了屁股和私处。

    来自下体的疼痛愈发强烈,一种异常的感觉像触电般袭来。但我没有停止挣扎。

    绳子接连不断地摩擦着私处,奇怪又快意的感觉充盈了全身,我勾起双手,竭力向上拉动绳子,来自下体的剧痛与仙感达到了高潮。

    几乎是嚎叫,然而透过布团已是低沉的“呜呜”声。

    我达到了高潮。

    如水泵四溢、如喷泉射出,17年来,第一次的潮水磅礴喷涌。控制不住自己的任何部位,任凭绳子摩擦、任由爱液泉涌。

    我想大口喘气,想挣脱束缚。但刹那间已没有一丝力量。像失水的软叶,失力地躺在地上。

    我要被玩坏了&8943;&8943;

    忘记了渴,也顾不了下体的阴湿,我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我觉得一切都要结束了。

    全身像有上万只蚂蚁在爬动,它们撕咬着我的rou体,啃食着我的皮肤,钻进了我的体内。而我,却像只瘫痪的小鱼,连跃起的力量都没有。

    而现在,还是只涸辙之鲋。

    干枯,枯竭,耗竭,殆尽,暴晒,涸固,龟裂,脱水。

    在沙漠的尽头,如玻璃般易碎的海市蜃楼。

    我错了。我错了好吗。好不好&8943;&8943;

    我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学校中也是如此。有着不错的家境,不错的成绩,更有不错的身材相貌。我的心太骄傲了,太放荡了。我拒绝了所有追随者,把他们的心看的一文不值。我只是在觥筹交错与爱慕虚荣中得到可悲的快感&8943;&8943;我喜欢被聚焦,喜欢聚光灯的光晕照射在自己身上。

    但如今,我才意识到,自己又是多么渺小与脆弱。是只绒毛未现的小鸡,而非涅槃凤凰。

    我赤身裸体,被牢牢绑在暗室中,只有手指和脚趾能轻微活动,无法看,无法发声,引以为豪的头脑没有任何帮助。

    这

    还不算完,我在这种羞耻之中,被绳子夺走了第一次的高潮,现在下体冰凉潮湿,只有私处火辣辣的疼。

    然后是渴,要命的渴。从第一次醒来的口干舌燥,到现在的临近垂死。我在黑暗中待了多久?一天,或者两天?佩服我自己。心疼自己。

    我很脆弱,我之前的一切都错了。我不该自作聪明,我被绑架了还在以高高在上的角度看待一切。我屈服了,我甘愿受罚。

    请给我水,一口就好。我还不想死,我不甘心这样死去。我甘愿受一切惩罚或是羞辱。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更感受不到心的存在。

    我一点也不高雅,我不是柔荑,更是下贱的野草。被践踏、被蔑视。都没有关系,请给我水,不要洁净的雨露,哪怕是白碱成块的剩水。

    我还在恨你,绑我、折磨我到如此地步。但我屈服了,我输了,我输了可以吗?!

    请肆意蹂躏我吧,请践踏我,请辱骂我,请捆绑我,请鞭笞我,请享用我,请利用我,请折磨我,请玩坏我,请赋予我、再一次的生命吧,救救我吧&8943;&8943;

    求求你,不要留我继续一个人了。

    我动了动唯一还有知觉的头部,向“前方”“望”去,“呜呜”地诉说着。

    求求你,不要留我继续一个人了。

    &8943;&8943;

    &8943;&8943;

    主人。

    业佑:

    学校失踪了一名优秀的女学生,名叫含荑。

    托她的福,晚自习已有两天没上。校方正在受警方调查,各台媒体也相继报道。没有停课整顿算是奇迹,不过近几天各年级早早放学,周末补课也全部取消了。

    小区内各处都是监控死角,人间蒸发一个美丽的女生竟然令警方一筹莫展,不禁令我感叹现在的社会治安。果然法治频道所谓的“破案经历”都是九牛一毛,吓唬吓唬人用的,真正杀人放火的案子不计其数,能侦破的又有多少呢?

    唉,一个同龄的少女就这样不知去向了,真是让人惋惜。看了眼手机,现在是星期四晚上21:30。我走向贮藏室,暗暗为这位女孩担忧。让人惋惜啊。

    打开上锁的门,一眼就望见含荑老老实实地躺在地毯上,下体的爱水流淌的到处都是,4时的捆绑让她奄奄一息了。

    真是让人惋惜啊,不是吗?

    我感叹道。

    人类是智慧的动物,自古以来驯服了诸多桀骜不驯的生物。呼啸射入天空的鹰隼,本是傲骨难驯的极致,在“熬鹰”之后,也沦为人类的奴隶。不懂的不用百度了,我来解释一下。抓获鹰后,几人轮流看守,让其数日不得睡觉。熬鹰,是一次从rou体到心灵对鹰的彻底戕害,一个高傲、自由的灵魂,经一番自徒劳的挣扎后,最终会因悲愤、饥渴、疲劳、恐惧而无奈屈服,成为猎人逐兔叨雀的驯服工具。凡亲眼看过熬鹰惨烈场景的,都终生难忘。

    而含荑,有琼月星华的昳丽美貌,有嗣同比干的慨慷智慧,有孤狼野鹤的桀骜不驯。她是优秀的化身,女生的楷模,没有任何人能比她更完美。那么,经受如此煎熬后,你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又会如何呢?

    据说人三天不喝水就会濒死,我绑了你两天,应该好好感谢我吧。

    我俯下身,好好端详着她。她自己的内裤作为眼罩,与胶带封住了那双大眼睛。但能看到她美丽的脸颊上有未干的泪痕。

    我轻轻撕开一圈圈绑在她嘴上的胶带,拿出了她含了两天的自己的白棉袜,扔到了一旁。

    含荑终于感觉到了有人在“解救”她,微微地扭动可爱的身躯,手指一张一合,想要轻轻发声。

    我很明白她需要什么。我左手端着一碗水,是宠物狗饮水的平碗。用食指轻轻蘸了几滴水,涂抹在她小小的唇上。

    水的滋润,让含荑顿时有了希望。她又一次搓动着纤长的双腿,用被绑在一起的脚趾撑地,向前蠕动着。

    “水在前面。”

    我真是太善良了,就这么简单地将水提供给了她。没有混合奇怪的东西,以后就不一定了。

    她挣扎着先行了十厘米,伸出小小的舌头,终于够到了碗边。她扭动着身体,又蹭了一厘米,这一次干涸的舌头终于泡在了水中。

    在沙漠的尽头,绿洲不是海市蜃楼喔。

    含荑用舌头贪婪地舔食着水滴,她的样子可爱极了,就是蒙在眼前的内裤有些煞风景。

    长时间未喝水,一次不能喝太多。狗狗的碗容积正适合她。

    看样子,那深深守护的自尊,如玻璃般易碎嘛。

    “如果你敢发出声音,那么就永远堵住你的嘴吧。”

    她拼命点头,继续舔舐着所剩不多的水。

    那么晚安吧,明天会更有意思。我没有再堵住含荑的嘴,转身离开了。

    别急,要调教宠物,有的是时间。别那么着急啊。

    星期五早上五点钟,我早早醒来,为了照顾可爱的含荑,只能牺牲宝贵的睡觉时间了。

    来到她的“小屋”内,补充了水分的含荑并没有睡的太老实。毕竟四肢已被绑了50多小时,而且两天没有进食了。要不是我特意从网上

    买的棉绳,估计小巧玲珑的手腕脚踝早就被磨出血了。

    可惜现在不是仔细欣赏的时候,面前这位动人少女能依靠的,竟然只有我这个怙恶不悛的人。

    我将含荑身边的狗食碗盆盛满水,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一直顺着如瀑的秀发向脑后游走下去。头发是很多女生的禁区,冒昧玩弄女孩的头发或是马尾都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然而女生又保留了小动物的本能,被信赖的人摸摸头,不经意间,能带来极大的慰藉。而这种动物可爱的本能,必定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那么面前的她,究竟有多依赖我呢?

    在轻柔的抚摸中,她渐渐醒来,轻轻地活动了下纤细的手指,徒劳地搓了搓布满绳痕的双腿,竭力抬起小脑袋“望”向我,虽然她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像昨天一样,将水滴抹在了她的唇上,并且将碗移动到她能够到的地方。

    先试探一下。

    她专注地舔舐着清水,没有注意到我的接近。在我亲到她小脸的一刻,她像触电般地抖了一下,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享用着水。

    很好。

    “长时间未进食,直接吃饭身体会受不了的。”她没有理我,将最后几滴水舔个干净。“所以,先补充一下葡萄糖和蛋白质吧。”

    含荑愣住了,她一定在祈祷自己听错了什么。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我将积蓄已久的帝王棒杵到了她的小嘴边。

    “不要&8943;&8943;”她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微弱而细小,带着惹人心疼的哭腔。

    “好的,你出声了。”我拿起昨天丢在一边的她的白袜子,还有些潮湿,往含荑的嘴里塞去。

    她拼命地摇头,马尾辫在两肩旁左右甩动。抿紧了小嘴,而分明能看见她的脸在颤抖,隔着内裤蒙着的眼睛应该已经充盈了泪水吧。

    别哭啊,那就让你笑笑吧。我伸出了另一只手,挠起了她的光脚心。含荑又一次像触电一样,不顾绳子捆绑的疼痛,使劲扭动身体,勾起脚面,蜷缩了双腿,想逃离我的魔爪。

    嗯,那就挠腋下吧。这一次她没的躲了,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在她张嘴的一刹那,我将她的袜子再次送进了那小嘴中,将她的脸鼓得圆圆的。然后用扔在旁边的胶带绕着她的小脑袋捆了几圈,又让她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她应该已经泪流满面了,只是内裤的吸水性不错,袜子的隔音效果也很好。所以只有微微的“呜呜”声。

    绝望不用太久,就能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用一个小时吃过早饭,补了补作业,终于到了6:20。

    7点出门就好。还有四十分钟。

    我带了一杯水进入了她的小屋,毕竟刚才只是装装样子,但效果拔群。

    含荑估计以为自己又要经受两天的放置吧,已经绝望地一动也不动了。我故意把开门声弄大,让她听到。她顿时抬起头,“呜呜”地朝向我,不知是不是“兴奋”呢。

    “吃饭时间是不许说话的。”

    我停了几秒钟,让含荑有个心理准备。然后用剪刀剪开了胶带,拿出了袜子。

    “先喝点水。”

    她乖巧地伸出舌头,我将水到进了碗中,送到她面前。

    这次水不多,很快就舔完了。

    “那么开始用餐吧。”

    我再一次伸出了帝王棒,送到了含荑嘴边。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轻轻蠕动向前方,含住了我的龙根。

    如温水般滋润,如弱柳般轻柔,如罅隙般紧迫,如流茧般酥麻。

    似晚霞的抚摸,有熹微的温暖;似月华的流淌,有琼镜的浮光。

    含荑,含荑。弱荑柔柔问世愁,含情脉脉诉人心。

    她的舌头有些许笨拙,但小巧玲珑,无可媲美。

    小小的舌头,比东风更柔,比电脉更轻,比柳絮更薄,比叶璇更细,比佳酿更醇,比甘饴更沁。

    无声的时间,几秒,几分,几时,几年。

    欲望的骄火有了甘露的滋润,残碎的梦境有了现实的补填。那是极度的快乐之感。

    是伺机待发的泉水找到了出口,是磅礴欲出的火山找到了缺崖。泉水喷涌,火山爆发。我的帝王液一滴都不浪费地射入了含荑嘴中。

    秒针不息走于表盘,晨光流金射于日晷。

    但那钟声残响无法打碎我的幻梦,只愿静静俯身于此,麻痹了舌头,空白了思想,泄洪了欲望,留她泪如泉涌才知世尘难避嫌。

    烟花易冷,酣梦难回。如果我会抽烟,现在早该吞云吐雾了。然而没有烟草陪伴,空虚中只有微微抽噎。

    含荑哭了。

    她乖巧,或者说是无奈地咽下了我的酸奶,然后是颤抖、哽咽,最终抽噎而哭起来。她不敢发出太大声响,怕我继续施加非人的折磨,只是紧紧抿着小嘴,尽量压低控制不住的呜咽。

    om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e谷歌浏览器)

    泪水终于渗透了“眼罩”,从含荑美丽的脸庞一滴一

    滴滚落下来,任由它们闪烁着渗入地毯,却无法带来一丝温暖。

    上学估计要迟到了,在风头浪尖上迟到我知道后果。但女生的泪水远比剧毒更危险,更毁人不倦。

    假作真时真亦假,怜悯夺取了我的理智。我用右手继续抚摸着含荑的秀发,不知能否重拾碎成残渣的信任。她低声喘息,颤巍地吸气,随我手的抚摸晃动着脑袋。我捧起含荑的脸,细细端详,然后躺到她旁边,一个熊抱深深将赤裸的她拦入怀中,继续抚慰着她,从长发滑到肩下,再到后背,以此重复。透过她光滑的肌肤,更深处,我能感受到心声,女孩子心脏跳动的声音。我们的血脉共鸣,交织,而安详。

    含荑娇喘微微,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不安跳动的心也渐渐舒缓。

    极乐地享受完,人类终会进入贤者时间。无人例外,无法避免。罪恶感的压迫使我喘不过气,我深知此路不通,九死一生;但唯有她,我撞上南墙也不会回头。

    不知抱了多久,我轻轻松开了双臂,将她放下,站起身来。迟到了,也许我会被怀疑,但这都比不上眼前这位女孩重要。

    我从外屋取来了剪刀,犹豫了一下,终于下了去手。陪伴了含荑60小时束缚的总共有6跟绳子。我先剪开了她身上的龟甲缚,摩擦她私处的绳子终于松动了。含荑一颤,仿佛感觉到了天使般的救赎,但还是乖乖地躺着。

    我摸了摸她的小手,虽然很凉,但还没有因为缺血而受伤,手腕先留着。

    然后是膝盖上下的两股绳子。我剪开了下侧的,血液瞬间的循环估计让她奇痒难耐,酥麻不堪。但至少离自由更近了一步。

    最后我剪开了绑住含荑脚趾的绳子,原本如鹅卵石般白皙的脚趾已经红的发紫了,不过棉绳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慢慢就会恢复。

    保留了手腕、大腿和脚踝的束缚,至少不会让她有任何逃跑的可能。毕竟含荑冰雪聪明,贮藏室的锁也不是牢不可破的,我没有摘掉她的眼罩。

    无论如何,不能让明天新闻联播的头条变成我。

    再浪费时间,连第一节课都得翘了。我从冰箱中拿出了一包吐司,又拿了一瓶矿泉水,帮她打开包装、拧开瓶盖,放在一边。然后翻出了小时候用的痰盂,放在了房间一角。

    向她示意了这些物品后,我已不能再堵住她的嘴了。虽然隔音效果很好,而且邻居都是上班族,家里白天没人,我还是有些隐隐不安。

    之前那份不可一世的傲气、那份绝顶为峰的自信、那份天穹海尽的恶毒,在这柔荑细叶般的爱抚、弱水三千般的溽嚅中,蓦地一炮,已经消耗殆尽了。

    7:50。晚了50分钟,我穿好衣服,留下含荑一人看家,开始了新一天,那如演戏般的生活。

    含荑: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尽管反复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但委屈与耻辱、绝望与无助、痛苦与折磨降临时,不争气的泪水还是难以抑制,泉涌而出。

    他的拥抱并没有让我感到一丝安心,我想不出除了恶心以外的任何形容词。恶心,恶心至极。

    但这份恶心让我逐渐清醒,不再抱有幻想,不再向自己妥协。我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哭了,虽然我的眼泪救了我一命。

    活动一下手脚,尽管手腕、膝盖和脚踝依然酸胀难忍,但至少能在这个空间内活动了。

    我翻滚着来到了放食物的地方,背过身,用粘在腰间的手摸索着,确认了是普通的矿泉水和吐司。然后再转过身,翻滚一圈,面对着它们。先用嘴包住了瓶口(因为什么也看不见,没把瓶子弄倒真是万幸),瓶盖已经被打开了,我轻轻放倒瓶子,待水充满口腔后再抬头立住瓶子。

    先漱漱口,好吧&8943;&8943;

    无奈找不到盆的位置,只能把水吐在了墙边。

    想起之前自己的体液可能还未干,心中又是一阵羞耻的绞痛。

    继续重复吮吸瓶子的动作,这一回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饮水,是我最大的精神慰藉。

    肚子已经饿的绞痛了,原来极度饥饿后胃会缩成一团&8943;&8943;吧?至少我是这种感觉,只是胃中疼痛远没有之前绳子带来的剧痛难受。

    我用嘴剥开包装袋,这个简单的开封动作由于看不见也摸不到,耗费了我很多精力。

    当我的舌头触碰到松软的吐司时,沁人的香甜超出了我前生吃过的任何东西。

    普通的吐司在此刻,竟让我无比感动,仿佛明白了长辈对于食物的敬畏,奶奶咀嚼粗茶淡饭时眼角一滴泪有怎样的情感。

    想到奶奶,还有爸爸mama,这是我被绑起来后最为强烈的一次心灵震痛。我大力咀嚼着面包片,任凭牙齿咬到舌头发出尖锐的疼痛,都无法冲淡思绪的凄恸。

    我流干了眼泪,咽尽了恫吓;我不是奴隶,更不是宠物,我是含荑,傲浪击风的含荑。

    啊,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更羞耻了&8943;&8943;

    手脚不是太疼了,而且依靠翻滚移动速度还是蛮快的。那么我之前为什么要那么努力蠕动啊&8943;&8943;不过这次先不着急,我的精神恢复了不少,在食物的补充下又能正常的思考了。

    首先我现在能出声喊叫。但如果他还

    在附近,这不亚于自掘坟墓。那么他又是谁?

    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东西了,但这一次得到的信息很多。

    刚才他抱住我的时候,我的下巴触到了他胸前的拉链;他的双袖包裹着我的裸体,能感觉到衣服袖子有宽大的条纹。虽然他的声音我不认识,的确是年轻人,但根据穿着、还有绑架案一般发生在熟人身上,我认为他十有八九是本校的学生。

    那么,我应该是周二晚上被绑起来的,他明显为了折磨我,差点把我渴死。那么大概是过了两天左右。然后第一次递给我水后又过了很久才到了刚才第二次递水,还有那件事&8943;&8943;所以今天有可能是周五。他必定要出门上学,毕竟现在至少警察和家人在竭力找我,他严密的计划不会让他落入被怀疑的境地。

    我舒展了下身子,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顺便骂了一顿没用的警察。但是我的分析有很大漏洞,要是他真是学生,为什么家里没有别人?即使是男生,也绝对不可能一个人住的。但就衣服那面口袋般的触感和条纹来看,跟校服实在太像了。

    无论如何,是一个很细致的男人,计划疏而不漏。但现在、此时此刻、我要确定、他、不在了。

    我能听见到强烈的心跳,是漆黑中一抹鲜红与惨白。做了不知几次深呼吸,身体依旧颤抖不止。最后一次呼气,然后鼓足了最后的勇气,在心中默念着三、二、一,我发出了三天都没发出的、最大音量的呼救声。

    狭小的空间无法产生空灵的回音,然而呼救声打碎的静谧迅速变成恐惧,在我体内如黑洞般蔓延开。

    变形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战栗又幽邃;我第一次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为自己略显愚蠢的行为不解。

    声波迅速消失,又是寂静笼罩。我挪动着屁股靠近墙边,将耳朵贴像冰冷的墙面,细细聆听。

    漆黑的沉默让我窒息,我的声音没有换来残忍的折磨已是万幸,然而万幸后世界用沉默换来的不幸却比身体的疼痛更难以接受。

    没有任何声音。我依然认为这里是楼房内,因为我家也有小小的储物间,同样有大衣和木屑味。但恐怖至极的寞、难以喘息的默、精神崩塌的陌,让我又一次绝望。

    天地都在沉寂,唯有心跳在鸣。

    没有人能救我。我早该知道这一点,但希望的光芒总是自作主张地闪烁,然后自作自受地消逝。

    声音能通过墙壁传得很远,但住宅楼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安静吧,即使都是上班族,就没有一户上帝保佑的人家有老人孩子吗&8943;&8943;

    我继续转向徒劳的挣扎,扭动着痛苦难耐的手腕,用几乎没有知觉的手指无力地剥着冰冷的绳索。然而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那么最后的希望是腿上的束缚。我躺了下去,然后翻滚着趴在地上。现在早已习惯赤裸着与毯子接触,胸前的敏感远不如关节的疼痛渗人。

    我趴在地上,然后折起双腿,将双脚使劲往腰间靠拢,这样我粘在背后的手就可以触碰到脚踝上的绳索了。

    早知有今天,小时候坚持学舞蹈该有多好&8943;&8943;

    当我意识到触碰到绳圈和将其解开完全是两回事时,眼前的黑暗仿佛更深刻了。

    此时此刻,我应该已经赤身裸体、被绑了60个小时,我自己可以学会接受、学会坚强,但现在谁都可以、请教教我,如何让被绑的刺痛缓解一点、哪怕是一丝、一毫也好啊。

    好不容易恢复的意识又模糊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此沦陷,最终崩溃。我已经睡的够多了,现在有些想上厕所&8943;&8943;身体上的正常感官给予了我最后的慰藉,我侧过身体,选择了一个相对不太难受的姿势,一动不动了。

    希望下次醒来,我还能有些知觉。

    &8943;&8943;&8943;&8943;

    有些闷热,也有点干渴。但我已经不想再费力地蠕动去喝水了。不知又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这次我已经几乎感觉不到双手双脚的存在了,疼的发痒,奇痒难耐。

    我没有丧失作为一个人的意志,归功于大脑皮层又一个残忍的信号:好想上厕所。

    水喝的太多了。我只感觉到小腹胀痛,已经不敢趴下了,如果我能看的见,估计肚子里面已经肿起了小水球。

    我已经多久没有上过厕所了?多亏在出学校前去过一次,要不然前两天极端饥渴时又想小便,不知会有多么痛苦。

    然而现在的痛苦也不轻,我慌张起来。两条腿时而加紧,时而抖动着;身体时时而前倾蜷缩着,时而舒展开。但无济于事。

    仿佛小腹中是一个满溢的水池,稍一颠簸就不堪设想。

    能感觉到两颊因羞耻发热,如果别人看来估计像个红苹果吧。尿意让我的大脑难以正常思考,想出这种小学生式的比喻。

    我感觉尿意越来越强,肚子由原先的胀,转为了一种刺痛的感觉,水还在不停地从肾中向膀胱渗透,似乎快要胀破了。

    两腿出于本能,无助的摩擦着,绳子捆绑处体外的疼痛与来自小腹体内的疼痛交织在一起,是比绝望更深刻的折磨。

    最后的尊严让我撑过这份煎熬,坐

    起身来寻找之前那个混蛋留下的盆。

    肚子里的水让我每一次翻滚都痛苦万分,甚至能听见液体晃荡发出的声响。绑紧在一起的双腿已经无法缓解腹中难表的剧痛。我搜索了一侧的墙边,却没有找到救命的盆。

    运气没有怜悯我的意思,踉踉跄跄地翻滚到一侧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早就深知迷失方向的后果,但没想到会是这么惨痛。

    倔强的尊严抗衡这一阵一阵愈发强烈的尿意,我紧绷着下体的肌rou,挣扎着向另一侧滚去。

    精疲力竭中,冰冷而熟悉的物品触碰到了我的大腿。小腹剧烈的刺激几乎使我丧失了理智,那份小心翼翼守护的自尊与骄傲丧失殆尽。赤裸与黑暗之中,方向与位置无从判断,也无力判断。水柱如白龙般肆意飞溅,发出稀疏而耻辱的咻咻声。暖流从裸体中肆虐涌现,沾湿了光洁无暇的身体,更沾湿了残破的心。身体本能的运作,毫无办法阻拦,热意顺大腿流淌。

    想死的冲动。一个三天前优雅美丽的女孩,现在竟然已经不如一条小狗有基本的尊严。

    恨、痛、累、欲、耻&8943;&8943;梦断成空身亦悔,唯有恨存不归处。

    业佑:

    学校不仅取消了晚自习,下午放学也强制规定女生必须有亲属接送。一些人结伴同行,在我看来只是多此一举。

    含荑是无可替代的。

    校方不知发了多少通知给学生家长,而那个只知道游走于官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