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邻居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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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租的房子也不大,没有客房一说,严浩翔赖着不走,张真源就任由他躺到自己床上去。等他掀开被窝时,严浩翔就滚过来伸出手脚缠住了他。 严浩翔身上总是湿湿凉凉的,以前张真源带他看医生,医生说是阳虚体质,容易出汗那是肾阳虚,吃不下饭那是脾阳虚。听到肾虚两个字严浩翔就拉着他要走,但是张真源还是把那张处方拿上了。严浩翔拒绝吃任何药物来调理,晚上把张真源爆炒了一通,说医生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哥,我怎么会是肾虚。 张真源咬着被角眼泪汪汪地点头,说看来是个庸医。 那张手写的处方单现在还在他的钱包里。 严浩翔不一会儿就抱着他睡着了,张真源这样被他抱着的时候总会做被蛇缠住的梦,如果白天特别累,那晚上梦里的蛇就会变成触手。 他总是想小蛇要是能温暖一点就好了,拿被子裹,用身体捂,严浩翔出了一身汗,身上更冷,哪怕发烧的时候也像个充不进电的电暖宝似的,外冷内热,趴在他胸口吚吚呜呜,说哥我明天能好吗? 张真源说一天可以不止24个小时。 他还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他知道自己永远也忘不了过去,凭他的记忆力,搞不好越回味越清晰,八十岁的时候还能写进自己的回忆录,震慑一番养老院的乏味老太们。但搞不好她们也看了一辈子BL文,要是搞出二创来那就不得了了。 他好想到阳台上去。 但是已经夜凉如水了。 严浩翔比他早起很多,桌上有一个煎饼,不是楼下那家,是一个挺有名的小铺子,严浩翔点的外卖,外卖单被严浩翔扔掉了,但是张真源知道那家店离这里挺远,要付跑腿费,以前住在那边的时候经常是他早上绕路去买。 还是很好吃,而且烤鸡腿rou似乎比以前更香了。 等他吃完了早饭慢悠悠地穿好衣服出门去公司的时候,看见邻居的男高中生提着一个大箱子在锁门。 张真源进了电梯,按着开门键,“你叫什么?” “我叫宋亚轩。” 张真源看着他的箱子, “可以问问吗?箱子里是什么?” 宋亚轩拎着箱子走进了电梯,那个箱子看起来分量不清。 “画材。”宋亚轩摁下了一楼的按键,“就是一些颜料、画笔、纸,还有一点行李。” “去学校吗?” “不是,出去集训,差不多一个月。” 张真源尴尬地挠了挠头,“这样啊。”看了宋亚轩昨天的打扮,张真源一时还真没把他往美术生那里想——他当时读的重点高中里没有什么艺术生,年级里唯二的两个美术生都是富哥,身上穿的不是RO就是巴黎世家,鞋子也是各种联名和限量色,感觉和其他灰头土脸的文化生不在一个世界里。 “学美术很花钱啊,从开始学的那一天就开始烧钱了。”张真源的同桌是个黑发雪肤的美女,经常被自以为是的富哥sao扰,“不过烧完父母的几个钱之后就得灰溜溜地回来了。”美女同桌恶狠狠地在草稿纸上划了几个大叉——“又算错了,妈的。” 张真源打开桌子中间的垃圾袋,让她把那张破纸扔了,“真是玉女形象崩塌。” 同桌在他手上用圆珠笔画了一只猪。 “那白天没人跟呼安玩了。” 宋亚轩笑了一下,“我早上跟它说了让它等等我,回来会给他带好吃的。” 张真源摆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电梯到底了,宋亚轩朝他点了点头之后就快步跨上了停在门口的车子。 上起班来一周又一周的循环过得又痛苦又快,不知不觉又上了三个星期,严浩翔也没再跟他纠缠——毕竟严老板的世界是很广阔的,除了觥筹交错的名利场,莺莺燕燕的私生活也自然不缺。Ra姐最喜欢琢磨楼上的八卦,张真源是部门里唯一一个愿意倾听她的人,尽管他知道Ra姐全是吸的烟幕弹的烟。 ——严浩翔是个纯男同性恋,出去参加impart倒是有可能,跟办公室女秘书搞暧昧那是不太可能的。 “我下班时间到了。” Ra姐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趴在桌子上的男人弹射起步,“诶!我还没说完呐!” 张真源还在路上买了点菜,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阳台把呼安放进来。谁知道呼安又趴在他和邻居中间那道玻璃隔断上了,张真源心想不会是隔壁的家长也发现了吧。走过去一看 ——呦,惊喜汉子。 “你回来了?比说的早啊。” 宋亚轩点了点头,“因为我画得很好,在那里睡得不舒服,就早点回来了。” 宋亚轩转身回屋拿了一个巨大的袋子,“这个是我在那边买的,他们说这个味道小狗会很喜欢。” “哦哦,这个我在网上看到过呢,好像是鹿rou做的。” “我刚刚把试吃装给呼安老师尝过了,看起来还是能接受的。” 张真源扶额,“它总是搞得我好像在家里虐待它了一样。” 宋亚轩撩起头帘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你手上有两处伤口。” 张真源低头一看,“是的,就是被这小子咬的,跟我抢东西,急眼了就咬人。” 宋亚轩挠了挠狗脑袋,“这要训的,如果特别坏,还得打。” 呼安搁在他手上的狗头颤抖了一下。 宋亚轩笑眯眯地挠了一下它的下巴。 “我能到你家去玩吗?” 张真源去给他开门,家里多的那双拖鞋就是严浩翔上次穿的。 “你还没吃饭吗?” “对,刚下班。” “晚上准备吃什么?” “吃碗米粉。” “我也想吃。” 真是稀里糊涂的,虽然多煮碗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时候去邻居家玩,朋友的mama也会留他吃饭,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会被mama拎回去,但是偶尔和朋友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却丝毫没有现在这样诡异的感觉。 宋亚轩吃得比他慢一点,让他就放桌上好了,他去洗碗。 张真源说行吧,毕竟你吃了我一碗粉呢。 但是看着宋亚轩在那哗哗刷碗的时候,他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想了半天,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说这不会影响你画画吧? “你担心我考试吗?” 张真源又想起他是因为画得很好才提前回来的,“不是,就是,水比较冷,你快点洗吧。” “你家的热水也借我洗一下吧。” “你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睡?” “家里没人,爸爸mama都在外地出差,又冷又黑。” 张真源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得找个机会跟这个小孩说清楚,让他知道得跟自己这样的男同性恋保持一点安全距离。 ——但是宋亚轩又已经睡着了,甚至把他的被窝都弄得有点烫了,同床共枕之后突然表达自己的性取向,恐怕让人误解更深。 张真源觉得人生还是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