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经典小说 - 暗恋至死不渝在线阅读 - 第267章

第267章

    琛柏书吓得五官失色,连忙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把车停下!”

    车子开的那么快,薄言连个头盔都没带,冷风扑面视线受阻,一旦压不住车子,车毁人亡是必然的。

    难道这就是薄言所说的带他去死?

    琛柏书恐慌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鸣,视线模糊,什么也听不清看不清。

    这时候他不敢乱动,无理智的挣扎只会让车子更加不平衡,他必须得想办法稳住薄言的心神!

    “停下?为什么要停!”薄言眼眶都被凌冽的劲风吹红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车速不断加快,他不仅感觉不到害怕,反而还被刺激的血液迸发。

    他半眯着眼眶,隔着冷风咬着牙吼,“我说了,你敢对不起我,我就带着你一起死!”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永远爱着你

    他从来没想过琛柏书会骗他,更没想过琛柏书会抛弃他,这就好像是一场梦,荒唐至极。

    可这一切并不是梦,一切都是现实,事实真的是琛柏书不要他了。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天琛柏书给了他一个甜头,却在其后又给了他一记重锤,活生生的要了他的命。

    他们说好了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一起面对,永不退缩,可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笑话,只有他像条狗一样的被耍的团团转。

    毫无尊严,和条狗一样的。

    他恨死了琛柏书,恨死了他说话不算话,恨死了他不说实话,哄了他之后,又狠狠地将他像丢垃圾一样的丢弃。

    既然不要他了,既然那么绝情,那就一起去死吧!

    他要让琛柏书到死,都要和他死在一起!

    薄言已经彻底疯狂,油门拧到了最大,车速飙到了200迈,几乎和飞没什么区别。

    琛柏书吓的抱紧了车身,一动不敢动,薄言的身体越压越低,他几乎是整个胸膛都贴着油箱前盖。

    飞驰的冷风中,后背火热的胸膛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以及胸口充满力量的起伏。

    半夜大道没人,可能这大道本身就是专门跑赛车的地方,一路不见阻碍。

    琛柏书感受到薄言的变化,死死地咬着牙,牙齿冻的打颤,连身体都在发出无意识轻微的哆嗦。

    耳边“唰唰”的烈风打在身上,单薄宽松的衣服几乎没有任何用处,全身都被冷风灌溉,冷的发抖。

    他能感觉到,薄言真的没有在开玩笑,是真的想带拉着他一起去死。

    夜色撩人暗涌,机车的机动声响彻整个大道,划破了寂静危险的黑夜。

    在这其中,琛柏书沉闷沙哑的声音,却显得格外突兀。

    “你真的想让我死吗?”

    他声音不大,几乎只是正常说话的音量,而且耳边都是凛冽劲风的“唰唰”声,以及重型机车的发动机声音。

    可他这话,就是实实在在地落进了与他近在咫尺,一背之隔,身后的薄言的耳朵里。

    身后紧贴的男人身体僵硬,重型机车崭新锃亮,深黑色的车身炫酷霸气,性能绝佳。

    车子往前蹿了百米,可能是他的话勾起了男人的沉思,车速突然降下来,直到完全停下来。

    男人直起身体,修长粗壮的两条腿支在地面,清冷的面孔上依旧是最开始的决然冷酷,可路边的路灯打下昏暗的光亮,照射出一双颤抖恐慌的眼眸。

    琛柏书心悸难平,死亡离他那么近,脑子都还处于迷惘怔愣的状态,连车子停下来他都没有清醒过来。

    后背紧迫的挤压消失,身体终于有了活动的空间,长久的弯曲俯爬身体都一阵酸疼,和骨折脱臼了一样难耐。

    没等他缓过劲,宽大的后衣领突然被人从后面拽起,连带着他趴在油箱盖上的脑袋。

    下一刻,头上紧闷的头盔被人一把扯掉,耳边一阵磕碰窸窣的声音嗡鸣,一双大手已经摁着他的脑袋扭过头。

    紧接着,满是凉意熟悉的气息逼近。

    琛柏书蓦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薄言在吻他。

    和平常一样,在情欲上薄言总是很凶,火热中透着一股凶猛的狼性狠劲,几乎将他吞吃入腹。

    世界安静下来,除了他们接吻yin靡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能打扰到他们的噪音。

    盛夏撩人心,秋日亦决然。

    他们在盛夏相逢,却在秋日再见。

    琛柏书这种扭着头被迫接吻的姿势格外难受,呼吸也极为的不顺畅,小脸憋的通红。

    他受不了的想躲开,可男人仿佛什么都快他一步,还没动作就已经识破他的意图,强硬地摁着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浓郁的气息将他包裹,仿佛从内而外都被男人强烈的气息沾染上,一点一点地被男人同化。

    薄言吻了他很久,久到了无人烟的车道飞驰过其他机车,渐行渐远的口哨声响彻了整个天际,半响回音消逝,才终于听不见。

    一吻分别,干柴碰上烈火,眼中的熊熊烈火几乎要漫出来。

    薄言抵着他的额头,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没有松开,熊红的眼眸直摄人心,却一句话都没说。

    琛柏书大口喘着粗气,胸腔起伏憋的生疼,扭曲的姿势已经让他麻木,几乎感觉不到其他酸痛。

    薄言看着他,他也看着薄言,四目相对,却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