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儿,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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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宿舍,段清收拾着衣服问道:“洗澡那条溪往哪走?早上逛的时候没看到。” 梁冬阳低头给John他们发了个消息,两人都没回,也不知道是手机没电还是玩得太嗨没看到。 “在外边。”梁冬阳从包里摸了T恤短裤,“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一路走去,泥沙、石块很多,两人打着手电个楞个楞摸了好长一段,最后在一条窄溪前停下了。 流水潺潺,大露天,一路走来好像就只看到这么一条,段清沉默了。梁冬阳倒是像见惯了似的,借着光,毫不在意地对着左前方那颗后脑勺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看我也没用,附近就这一条,再找下去天都亮了。”梁冬阳拿着手电往她脸上一晃,刺得段清闭紧了眼。 “拿着。” 手上突然被塞上手电,梁冬阳二话不说脱了T恤,他肩膀宽阔,体型匀称,常年在外的缘故,光打在他麦色的腹肌上,线条显得十分硬朗清晰。 梁冬阳单手甩着T恤,看着一瞬别开脸的段清几秒,坏笑起来:“脸红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脸红了?”什么男人没见过?段清转过脸盯着他,大大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就这?” “什么叫就这?”梁冬阳不爽了,他一把抓起段清的手按到自己胸肌上,“老子这胸都比你大,就这什么就这?” 他的体温很高,隔着灼热的胸膛好像能清晰感受到那颗红心的跳动,段清瞪大了眼,被钳制的手腕好像要烧着。 “你手好凉啊?体寒?”跟自己一比,简直就是冰块。 那手腕太细了,感觉自己一手握两个都绰绰有余……梁冬阳心一跳,卧槽我在想什么?他一把撒开了愣在原地的段清的手,叫道:“转过去!别偷看啊!” 他跳进水里,段清还愣在原地,好像失了魂。 “怎么了这是……?”梁冬阳露个脑袋,水面咕噜咕噜冒起泡泡。男人洗澡很快,他脏衣服随手一抹,三下五除二上了水。 梁冬阳擦着头发,新换的衣服裹着身体,水渍一块一块的,他在段清面前打了个响指:“傻了?” 面前的女人好像才慢慢清醒过来,她的眼眸带上些哀切,好像很无助,梁冬阳愣了愣。他拿下擦头的衣服,蹙了眉,脸凑近她点轻声道:“怎么了?” 被那双眼看着,梁冬阳眉毛越皱越紧,他声音大了些:“段清?” “……”女人出声了,“嗯?” “出什么事了?你刚一直在发呆。”梁冬阳补充道,“很长时间。” 段清眼飘了飘,重新看向梁冬阳时又是那副欠揍样子:“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她说着把手电塞还给了梁冬阳,“拿着,我要洗澡了。” 梁冬阳拽住了她的手,抿紧嘴唇:“不能说吗?” 又是这火炉样的体温,段清眼一跳,挣了起来:“说什么呢?我真的没事,就是愣了会而已。” 她挣得厉害,梁冬阳只好放了手。 “那你先洗。”他拿着手电转了身。 背后传来细细簌簌脱衣服的声音,接着是入水,她撩起水花的声音。寂静的夜里,声音格外响,梁冬阳只觉得这动静在耳边不断放大又放大,充斥了他整颗大脑。 他有点口渴,咽了口唾沫道:“还没好么?……”话还没说完,低空一颗惊雷,天光顿时大亮,雷声轰隆作响,瓢泼大雨说下就下。 段清吓了一跳,水不深,但也不算浅,本来就踩在石头和藻草上,她一个打滑,不受控地惊叫出声。 “段清?!”只一会,梁冬阳已被雨淋得透湿,“你没事吧?!”背后传来猛烈地拍水声,梁冬阳一惊,猛地转身扑进水里。 “咳咳咳!!”段清缩在他怀里猛烈咳嗽起来,“腿、腿抽筋了咳咳!——” 梁冬阳把她捞出水后,拽起地上湿漉漉的衣服就往她身上盖,雨水顺着他脸庞滑落,入眼宛若雨墙:“这里太危险了,我先带你回去!” 他踩上岸狂奔起来,这雷像手榴弹似的一个接一个在他身后炸响,天亮一瞬暗一瞬亮,路湿地滑,拖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男人的脚掌牢牢抓着地,稳健有力的胳膊抱着段清跑了一路,没有片刻停歇。 终于到了宿舍,两个人湿淋淋地往下淌水,土地板洇湿一片。 梁冬阳把段清放到床上,向后撸了把头发,轻喘道:“怎么样?哪里疼……”女人光溜溜的,身上淤青很多,她身上一条打湿的内裤,手臂横挡在胸前夹紧了腿,坨湿的衣服早已不见,梁冬阳蹲在她面前,入目一片白。 啊,这,不小啊……梁冬阳看得眼睛发直,段清又气又羞,湿着一双手捂住他的眼:“别他妈看了!” 梁冬阳这才回过神,他耳尖红了,慌张地摆了摆手:“没,没看!你、你哪疼?我闭眼你被子盖一下我等下给你上药!” 手底下的眼睛牢牢闭着,肌肤都绷紧了。 “可以放手了,你好了跟我说啊。” 段清放了手,抓起一边的被子往身上胡乱一擦,整个人飞快地缩了进去。 “好了吗?” “嗯。” 梁冬阳睁开眼,段清露出一个脑袋,红着脸皱眉看他,他脸一烧,急忙站起身去拿毛巾和药。 “梁冬阳……” “嗯?” “你。你帮我拿下包。” “奥好。” 梁冬阳拿着她的包走过来:“给。”说完转了身,“你衣服换好我给你背药上了,可以吧?然后早点休息。”他说着胳膊一伸打了个哈欠,“明天还要干活呢。” 段清看着他漉湿的背影,低低嗯了一声。 背对着她的男人勾唇一笑,房间又安静下来。 段清换好衣服坐到床沿上,梁冬阳转了脸看见她腿惊呼一声:“还划去了?”她小腿上长长的伤口被水泡得有些肿胀,这东一块伤西一块伤的,梁冬阳看着很是胸闷。 “别再受伤了。”他蹲下来,轻轻给她处理腿上的伤口,“看着就疼。”他呼呼地吹着:“不哭不哭,痛痛飞,痛痛飞走吧……” 三十五岁的硬汉念这咒语,莫名很有喜感,段清噗嗤一声,肩膀一抖一抖的。 梁冬阳看她笑得停不下来,脸红了:“干嘛。” “没、没事……”段清捂住嘴,笑盈盈地看着他。梁冬阳对上她那双眼,喉结滚动了一圈,重新低下头。 他技术很好,绷带绑得很漂亮,末了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段清抬起腿咂咂舌,莫名觉得他很适合生女儿。 “好了。”梁冬阳道一声,段清腿长,房间小床矮,他单膝跪着拿起她架在自己膝盖上的腿,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脚,“别搞脏了。” 段清瞳孔一颤,捏紧了被子。 两只脚擦完,段清抱着腿坐在床上,梁冬阳对上她的视线,感觉什么变了。他捏了捏毛巾,有点不知所措。 梁冬阳低下头盯着地面,不想再被那双防备的眼看了。 他头发还在滴水,赤脚单膝跪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段清盯着看了一会,抿了抿唇。 “哪受伤了吗?” “啊?”梁冬阳闻言抬起头,那双鹰眼太干净,太锐利,像不谙世事的野生动物,“没有。”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起身,人高马大地站在她面前,这一刻,他只想缩得更小。 段清想了想:“你脚呢?没事吗?” 梁冬阳这才觉得脚底板有点痛,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脚看了看:“啊,流血了。”一路跑来,被碎石划伤了脚心,血流不止。 “没什么事,不疼。”他拔掉一颗尖锐的石头,拂了拂扎上的碎石,“先给你处理,快点搞完快点睡觉。” 他窥一眼段清,对方听到后半句好像松动了,梁冬阳心里重呼一口气,拿出包里的软膏道:“化淤青的,药效挺好的,擦几天就不疼了。”他补充道,“Chasitie不知道几点回来了,以后让她给你擦。” 他盘腿坐着,拿着药膏和她对视,等她回话。 梁冬阳从小就是个急性子,这是他第一次发觉,原来等待很短,他甚至可以这样坐着,等待她松口,等上一万年。 女人的视线从他的脚到他的眼,到他身上的任何地方,一遍一遍确定着,最后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梁冬阳没有着急起来,等到段清趴到床上用被子盖好了腿,他才慢慢起身过去。 段清两手交叠,头埋在臂弯里,黑暗中,梁冬阳慢慢掀起她的上衣,隐约能看见她后腰上一块一块淤出的痕迹,她的美人沟很明显,性感的腰窝在忽明忽灭的闪电中一下一下撞击他的心,梁冬阳拿手在那腰上空虚虚一比,发现自己一手能罩全还绰绰有余。 太瘦了,如果不那么瘦可能伤痕就不会那么多了,可那水蛇腰往下胯骨的弧度又那么流畅温圆,梁冬阳眸子越看越深,沾上软膏的手一时忘了力道。 “啊!”段清痛叫一声,整个人弹了起来,她扶着后腰一骨碌坐起来:“你干嘛!!”眼泪都要痛出来了,“你敢不敢再用力点?!” 梁冬阳胸腔起伏着,呼吸变得慌乱沉重:“对不起太暗了,我看不太清……” 段清眼皮跳了跳,侧脸看他:“不是吧,你真夜盲啊?” 梁冬阳咽了口唾沫:“是有点,刚跑过来的时候其实也有点……” 段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摸出手机:“给。”她乖乖地躺了回去,声音闷闷地,“你轻点啊。” “嗯……”梁冬阳的手机和段清同个牌子,他翻转到锁屏一滑,想打开手电筒,没想到滑过了,打开了摄像头。 突兀地,左下角的相册框里,出现一张半身照。 心里密密麻麻痒起来,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看别人隐私,梁冬阳瞥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段清,还是不受控地点了进去。 一张男人的半身照,高铁,睫毛,后脑勺。像个珍宝样孤零零摆在相册里,左右没有任何照片。 梁冬阳好像什么也没看懂,又好像什么都看懂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退出那个页面,又是如何打开手电筒的,等他机械地在光下给段清上完药关上手电,黑暗重新出现,他才有种熟悉的实感。 “睡觉吧。”男人的声音响起,“早点休息,晚安。”段清已经穿上草鞋站到地上,梁冬阳在等她爬上上铺,这样今夜就可以趁早结束。 “你手好烫。” 段清拿起自己包里的毛巾盖到他脑袋上,“不会发烧了吧?”女人踮脚两手给他擦头发,擦一下后脚跟落回地面,又重新抬起。 他也不接,段清有点吃力:“你自己擦行吗?” 毛巾和头发糊住他的视线,梁冬阳声音哑哑地:“你真没良心。” “那你倒是坐下啊。”女人恨恨地,用力搓了两下他的脑袋,拽下毛巾从他包里翻出衣服,“换上,感冒了我可没药。” 梁冬阳撩一把半湿不干的头发,露出他饱满的额头和线条分明的眉峰,他在女人的目光下脱下衣服,拿着她的毛巾擦了擦身体。 段清看着他拿自己毛巾扯开裤衩就要往身下擦去,她脸一僵:“喂,那是我洗脸的……” “我洗脸的不也给你擦脚了?”梁冬阳也没真擦,他手摁着她毛剌剌的脑袋一转,“流氓啊你,怎么什么都想看?” “你才流氓!” 梁冬阳嗤笑一声,我要真耍流氓你……他眼一暗,没再细想了。男人三两下脱了裤衩换上新的,懒散道:“好了。” “这些你明天都给我洗了。”梁冬阳把换下来的衣服丢她身上,“洗干净点。”自知理亏,段清紧紧闭了闭眼,拿着湿衣服挂到床尾一根可以横过来的断栏杆上。 “你脚呢?”他站了有一会了,也不知道有多疼,“脚怎么办?” “我自己处理。”梁冬阳坐到床上吊儿郎当地,“总不能寄希望于你这大小姐吧?” “你说谁大小……” “过来。”他翘起一只腿,打断段清的话,“给我打手电。” 段清紧紧攥了攥衣角,重重踩过去,像是要把地板蹬穿。 “干嘛呢……什么动静?”梁冬阳半眯着眼指使道,“好好打。” 他处理得很慢,像是乌龟爬,段清身上有伤,蹲一会站一会,最后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梁冬阳拿着棉签瞥她一眼,笑了:“这么会儿都……” “站不动,我站不动。”一点也不想反驳,段清直接应下了,她捏着手机躺倒在床上,“好累,你快点。”她说着闭上了眼。 女人就这样飞速入眠,梁冬阳舌头顶顶脸颊,盯着她看了很久。 终于,他苦笑着转过脸,继续处理他的伤口。 三两下一扎,他轻轻推推段清:“上去睡。” “嗯……”段清小脸皱成了一团,她抓紧被子,脚也缩上床,整个人变成一团。梁冬阳呼吸了几口,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那往里面睡点,要掉下来了。”梁冬阳把那一团往里挪了挪,给她四面掩好被子。 呼。还好这被子不是很湿。男人吐出一口气不再看她,爬上上铺跟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