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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嘉等人也点头附和:“没错,想去看看。”崔澜芝就笑:“若你们真想去,待回去我和兰馨说一声,应该问题不大。”“那感情好,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啊。”“澜芝jiejie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不让球砸到你的。”“噗,你以为她们几个丫头能有多大劲儿……”在众人向着庙会方向走时,不远处的街道里,最近好容易被放出来的张元良正与几位同窗一起慢悠悠地逛着街。自从与沈家退婚,前后不过半个月,他整个人就rou眼可见的消瘦下来。虽说这般形象,让他更偏向于读书人的审美,面白如玉,身形颀长,但精气神的沉寂却仍旧让他减色不少。他虽一直被关在张家祠堂中罚跪,但到底还是知道了怀家的变故。怀允培一直被关在大理寺鉴于中没有放出来,随着时间的延长,怀家的情况越发糟糕,也越来越不明朗。张元良曾偷偷离开张家,去见了怀倩柔。怀倩柔求他帮忙,张元良也确实回家问了,却遭到了父母一起的严辞拒绝。这一次,不仅张母对他失望得紧,就连张明山都对他失望得紧。“生为男儿,你应该搞清楚是家族重要,还是外面女人的家族重要!”“现在怀家的那摊子事儿,大家躲都来不及,生怕被圣上惦记、遭遇牵连。你当真要为了怀家,将咱们张家上下几十口全部牵连进去吗?”“逆子!你若当真如此想,那便趁早滚出去,不要做我张家人。”彼时,张元良跪在地上久久,到底是叩首认了错。父母的选择是正确的,怀倩柔那边也确是无助的,也是因此,承受着双重压力的他才会在短短时间,就将自己逼迫得憔悴至厮。今日是几位同窗对他共同发出邀请,再加上张母见他情形实在不好,才略松了松手,停了他禁闭,让他走出家门。与他玩得好的几位同窗都知道他最近的变故,见他神情郁郁,纷纷上前安慰:“张兄,总会好起来的,你也不要太悲观。”“不就是退了一次婚,喜欢的姑娘家里又倒了嘛,你想想高铭轩,前脚还得瑟呢,后脚家直接被抄了,现在他爷爷被子孙三代禁止科举,他很不巧的是第二代,之前的功名都白考了,你说他惨不惨。”张元良对比了下两家的情况,神情微松:“那他确实比我惨。”如果不让他科举,甚至儿孙都不能科举,那他恐怕连出门逛庙会的心情都不会有了。“不过我现在,也只比他强上一点。”原本他都已经磨到母亲松口,哪想到怀家那边突生变故,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不说,父亲与母亲的态度还一反原先,更加坚决。而他今日出来后才听说,张母之前还找人去怀家威胁了一通,说什么不要想着高攀,若再胡乱攀扯他的名声,他们甚至会考虑给在狱中的怀允培雪上加霜。他甚至都不用认真去想,就能猜到怀倩柔的心情,也因此,他的心间更加积郁。其中一位公子就道:“张兄你若实在喜欢怀姑娘,不若就将人抬入府内,真为了她硬扛父母,实在有违孝道。”“没错,”另外一人也说,“女人若是真喜欢,抬进府里做小也没问题。趁着现在,赶在她父亲的罪责出来之前,也算免于她掉入泥潭。但你若当真坚持去娶一个罪人之女,可就当真成了个笑话了。”张元良听得这话,原本还有些疏旷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他当初为了给怀倩柔一个名分,连与沈云婉的亲事都退了,如果现在又退回去说让她做小,那他当初又何苦去退婚?!然而,虽是这样想着,他的心中却已经开始松动。如果只是做小的话,那他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两边为难了吧。在几人不远处,也行至庙会街上的沈精羽,则感觉自己袖子突然被沈云嘉拉了几下。她奇怪回头,就看到沈云嘉和她使眼色:“小姑姑,你快看前面,就是挂着鲤鱼旗那边。”沈精羽转头,就看到鲤鱼旗附近,怀倩柔正被人推搡着摔到地上,而那些动手的,还是那群曾经围绕在她身边打转的富家小姐。沈精羽有些诧异:“怀大人的案子已经判下来了?”“没有,”沈云研对这件事一直都有关注,还特意询问过父亲,“人都已经被收入大理寺半个多月了,也不知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这个案子到现在一直被压着,还没出结果。”第65章如果已经有了结果那还好,起码代表不用挣扎,像现在这般一直不上不下地吊着,才最为烦人。“不过,现在大家都说,这案子被压的时间越长,结果就越不乐观。”很多人都猜想,这件案子之所以被压下,应是有几方势力在因此博弈,虽然没人知晓,到底是谁在打扰圣上给大皇子寻找背锅侠的兴致。但不得不说,这人是相当的胆肥。正这样讨论着,几人就看到人群中的局势发生了新的变化。张元良一脸铁青地推开人群,对那几位姑娘呵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即便她家生变故,也无需这般落井下石。”几位姑娘面带不满:“不是我们故意推她,是她先说我们即便有钱,也是一堆暴发户穿着。”“就是啊,无缘无故的谁愿意去沾惹她,我们又不是闲的。”张元良感受到怀中姑娘轻轻颤抖的肩膀,怒极反笑:“怀姑娘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如今这般推诿责任的嘴脸真是难看。”他甚至都能联想到方才怀倩柔面对的奚落情形,以及她都是在忍受着怎样的难堪。几位姑娘面色涨红,均被气红了脸。这如果面前站着的这位不是从三品官员家的公子,她们可能现在就一口唾沫星子喷过去。你说谁难看?!她们还要说他们这堆狗男女的姿势难看!张元良尽量保持涵养地瞪了几个姑娘一眼,强势转身,拥着默默低头垂泪的怀倩柔便抬脚离开。鲤鱼旗旁边的摊贩老板看着几个贵族小姐叹出一口气,这就是年纪太轻啊,不过稍微被人一算计,就中了计。等几位富商小姐愤愤不平地离开以后,原先与张元良站在一处、现在又被落下的几位公子走到摊位老板面前:“老板,刚刚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您能和我们说说吗?”那老板有些拘谨地摆摆手,不好意思道:“当时风有些大,小老儿没太听着。”一位公子挑选好摊位上的一个面具,递过去一枚五两重的银子:“行吗?”那老板眼前一亮,忙不迭在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