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宫中珍藏果然不凡，第二日下午，顾言恕就清醒了过来。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睛对焦一会，正好对上顾言志溢满惊喜的眼。“昱明，你终于醒了！”

    一旁侍候的太医忙上前摸脉，片刻后道：“秦王殿下比之前日，情况大好，但仍要万分小心修养，才可保生机啊。”

    “多谢太医，您辛苦了，下去歇息吧。”说着褪下手上一枚猫眼石戒指，“一点小物，聊表心意，万莫推辞。”

    “谢蜀王殿下好意，老臣不敢。”说完太医便告退了。

    顾言志心道顾言懋管束内宫甚严，便也不强求。

    他接过宫女捧来的润喉蜜水，仔细地服侍顾言恕喝下。

    顾言恕开口：“二哥，你怎么样？”

    “好的不能再好了！我的小狸奴醒了，什么烦恼都飞走了。”顾言志轻快地说道，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顾言恕虽满心担忧，但还是不免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

    用过晚膳，二人静静依偎在床上，顾言恕从背后抱着顾言志。忽然，他的手不安分地挑开了顾言志的衣襟，抚上了胸前的凸起，同时朝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随即用舌头舔了舔内耳廓。

    顾言志打个激灵，身子软了下来，颤抖道：“昱明，你想要？可你的身子……方才还吐了血。”

    顾言恕放开他，随即把着他的腰和肩，让他翻过身来面对自己。

    “太医说了那是淤血，吐出来有好处。”而后，盯着他的眼睛郑重道：“二哥，鬼神之说虚无缥缈，来世姻缘更是遥不可知。生前尽欢，死而无憾。不然，我死也不甘心。”

    对着昱明的灼灼目光，顾言志把劝他保重身体的话咽了回去。“那也要等你再恢复些，至少要不吐血……”

    “好，一言为定。”顾言恕露出一个愉悦而期待的表情，舔了舔嘴唇。顾言志看得脸红了。

    谁料顾言恕还不消停，他解了顾言志的腰带，手向下探向后xue，在入口打着圈地揉了揉，“疼吗？”他轻声问道。

    “不疼了，太医说按时用药，过一两天便全好了。”顾言志脸更红了，小声答道。

    顾言恕闻言心疼不已，二哥何等骄傲之人，怎肯让旁人替他上药，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定是他自己上的药。“药呢？”

    顾言志从床边摸过药盒，递给他。

    顾言恕褪下顾言志的下裳，分开双腿，跪坐在中间，挖出一大块药膏，先细细地涂在入口处，而后试探的往里戳了戳。入口紧闭，却是一分也进不得。

    顾言恕转而去吻顾言志的嘴唇，“二哥，放松一点，别害怕，我知道你还伤着，不会粗野……”

    我不怕你粗野，而是你太温柔，我是羞的。顾言志心想。然而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因此只尽量放松。

    顾言恕在入口按揉一阵，觉得不似方才那么紧绷，便试着往里面摸索，果然成功探入一指。他又细细按摩内壁，待入口更软化后再入一指。之后又几番挖了药膏，细致地涂满了。

    他这才从顾言志腿间抬起头来，只见顾言志不仅整张脸红彤彤的，身上也烧起来了，活像个蒸熟的虾米。他又好笑又心疼，擦净了手，给他穿好衣裳，又面对面躺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他抱着顾言志，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好眠，小狻猊。”顾言志也吻了吻昱明的额头，“睡吧，小狸奴”。二人相拥而眠。

    良久，在夜晚的微光中，顾言恕睁开了眼，目光清明，毫无睡意。

    他凝望着顾言志的睡颜，忧伤地想到：“顾言懋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我醒来后见到的宫人数目，足以比肩皇帝的待遇。晚膳比起之前自己被幽禁的时候，种类增了几倍，精致美味了不少。而且自己醒来后身上舒服了很多，竟然能下床行走，想来是用上了珍贵的灵药。

    想必是二哥做出了什么牺牲，才换得这一切。二哥只作轻快，不愿自己担心。而我也不愿揭他伤疤，让他难堪。

    二哥如此骄傲，这般屈志折节，只为延续我的性命。我本应该承他的情，仔细保重，好与他相守更长时日。

    可是我一日活着，二哥就一日受顾言懋折辱。二哥纵然甘愿，我怎忍心。我还不如早早死了，那时候二哥无牵无挂，找个机会自尽，便可不再受辱。

    两情相知，自是渴望长久相守，胜过一夕贪欢。可自己有意早日归西，用此法糟践身子，还能趁此机会好好怜爱抚慰二哥一番，也算值了。

    况且，自己虽命不久矣，但在床上还是比体力不济的老五勇猛多了，不用那些旁门左道也能服侍得二哥满意。老五怎能让二哥尽兴？还是得我来。”

    想到此处，顾言恕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带着酸气，渐渐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