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十贯娘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4

分卷阅读424

    哀求:“娘,娘娘,咱们请你来是观战的……”

七茜儿撇嘴:“老娘吃饱了撑的每日来看你们打滚玩儿,都是当家的爷们,生意不顾,家事不管,儿女不亲,血脉不容,脑子更是没有,一家之主分不清轻重,就在你们列祖列宗面前~给姑“奶”“奶”好好惭愧,惭愧吧!!”

说完,她瞪着那些助拳骂道:“真真是闲的脚脖根儿疼,都没事做了?丢不丢百泉山的脸?想想义亭的老几位,你们就成天看人打滚玩,一个个四五十岁,半截黄土埋的人了,还长不大!!”

她骂完,那边鸟兽散。

酒不赊忍笑看着榆树娘娘飞纵,等人看不到了,他才笑出了声儿道:“嘿嘿,哎呦,老爷子就是脾气好,早该把咱娘娘请来了……”

他说完蹲在大张小张面前,颐指气使的骂到:“都赖你们,谁家不是一堆儿事儿,好好念着吧,这么热的天气,谁爱看你们,听到了吧,三天!少一个时辰丐爷都得被娘娘罚死!赶紧念着啊……啧!不孝子孙!”

那么大的一个人,就跟铁锤打桩子般,被人瞬间“插”地上了,然后人还没咋的,就这份功夫便把大张小张吓唬住了。

实在无奈,这俩人便抱起孝经,万念俱灰的念了起来……

他们身后,两位“妇”人对空虔诚拜拜,抹着眼泪转身小跑归家,没多久,一人挎着一个大篮子,举着香烛奔着榆树娘娘庙就去了。

天空一声闷雷,七茜儿从车里下来,提着裙儿还没走几步,便听到家中熟悉的一声哭喊……

没做多想,这小娘子蹦下车,便听到各家各户死了亲爹般一片嚎哭,她抓起裙一高提,刚奔进院便闻到一股子臭气扑面而来,自己宝贝儿哭嚎着被人丢在空中,反复抛接。

陈大胜黑脸两行泪,这是自己儿子么?这是自己的儿子么?这是……安儿啊。

他心情激“荡”,进院就一把抱起儿子,将他丢在空中大喊:“我儿,老子有儿子了!老子有……呃!”

勇士贴饼子般从院墙滑下,七茜儿单手抱着根奴,指着陈大胜骂道:“你个眼瞎的混帐,这是根奴……你儿根本不会这样哭!”

她左右看看,便看到塌边刚睡醒,正一脸兴奋的胖安儿,这孩子是个没心没肺的,受了两回飞人惊,旁的孩子怕是早就大哭起来。

人家不!还很急迫。

他左右看看,可惜院子里的人看到主母进来,便识趣退下,无人帮助,人家不会走,却会屁股挪,就小腿一使劲儿屁股往前一颠儿,一颠儿的迅速挪动。

陈大胜“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七茜儿,他还是心情激“荡”,挺不好意思的走到榻前,这次低头看清楚了。

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白胖,胖的眼都成了一条缝,左右脸蛋如切开的红果子,看到自己也不怕,就张嘴流下一挂水,双眼撑开缝,笑的好巴结。

安儿大大的展开小胖手,说出他人生第一个字,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闹!”

根奴儿伤心极了,不不不不……

第144章第144章陈大胜等人放……

陈大胜等人放了长假,成日子躲在亲卫巷不出门。满燕京的人除了老大人们都以为人家外地练兵去了,只是没想到会走那么久。

一场战争一场伤,人心是最难痊愈的东西,那些不能回首的,老刀跟两位执令都没有预备跟人分享。

和闵折在了太阳宫,谢五好去了异国,本挺自傲的陆锤与郭新元回来就卸了职位,浪迹天涯去了。

人家本就来自江湖,被孟鼎臣画大饼画进九思堂,结果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过去所有的骄傲都被几个野路子老刀慢慢削的一点不剩。

都是曾经的天之骄子,却一路累赘,若没有谢五好的奉献,他们九思堂的面子算是彻底没有了。

然而也是好事,这两位都找到心中的道,不太在意从前追求的东西了,人心有各式各样的壳子,心肠软和点的人,遇到欠自己钱儿的人都会尴尬,何论那样的一个经历。

用郭新元的话,从此若人世清静,事儿少点,吃点好,喝点好,其余什么都没那么重要了……他们与老刀不同,老刀本来自战争,他们却是忽掉入这个深坑,进去……便出不来了。

一场连阴雨,家里的衣物都有了霉点,七茜儿有些老窍门,便寻了平慎弄了一些枇杷核碾碎去霉斑。

家里如今富贵了,这各“色”衣服挂出来,就挂了后宅一院子。

一层一层的衣衫挂在线上,重重叠叠好几绳,挡住了风,挡住了光线,便给老刀们提供了一个舒服地方。

他们这段时间喜欢找旮旯,最好光线也找不到的地方蹲着。

都是每天一大早离开家,就去找陈大胜,再寻了他家后宅挨着磨房边的西厢房蹲着,那厢房挨着后巷,屋顶很薄,一旦有情况就可以分散跑出。

都是下意识寻的地方,只是他们没注意而已。

陈大胜如今睡相极好,会滚到两个孩子藤摇篮中间,把左右摇篮一拖夹住他睡。

开始两个孩子都不爱跟他,尤其老大根奴儿胆小,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就开始大哭,二小子安儿却是个混世魔王,一见他就指着天空对他命令:“闹!”

那语气就不用提了,比大爷还大爷。

用某郡王话来说,此乃天生麒麟子,未来必定不凡,说完,会捡他孙掉在桌面的饼渣渣吃。

安儿命令他爹抛他,如果陈大胜不听话,这个字,大爷可以命令一万遍,这是个很随爹的崽子,认死理,执着,专注,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左右了他的想法。

起先心里愧疚,陈大胜会反复丢他,然而便是叱咤坦河两岸的老刀,也不能阻止早上起来睁眼就闹,还不能坐着闹,必须站在院子里闹,永不停歇,没完没了。

妈的难弄臭孩子,外面下雨了,闹什么闹?

哇~!

不不不不不不~!

男孩子冒话总是晚一些的,你看全子,金台他们的妞儿,那小嘴儿是吧嗒吧嗒,“奶”声“奶”气灌了蜜汁儿,家里这俩是对鹦鹉么?

陈大胜谁也不怕,不到三天怕他儿,那孩崽子极有耐心,他趴在门槛,窗户,婆子怀里,媳“妇”儿怀里就安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候着他……只要目光交汇那一刹,立刻就撑开笑脸对他喊:“闹!”

那手指都是rou啊,就咋把那根确定的指头分离出来的?

就吓死了,陈大胜看都不敢看人家,眼神都不敢碰,从他儿子身边路过,要假装看天假装看地,就是不敢人。

闹~这件事发生在白日,陈大胜夜里也不安生。

那不是夏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