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脾气
坏脾气
徐嘉禾一直都觉得上学是件非常枯燥又讨厌的事。要起得很早不能睡懒觉,和一群人挤在一个才几平方米的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已经和爸爸说过很多次了不想去上学,但不管爸爸怎么疼她,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有过让步。 保姆阿姨准时叫她起床,帮她放好了要穿的衣服,又给她挤好了牙膏放好热水随时洗漱。徐嘉禾脑袋一歪,只朝着阿姨瞅了一眼,差点没让阿姨腿一软,生怕这小祖宗又干点其他折腾人的事情来。 “小司呢?” 阿姨知道她指的是司承昱,明明是昨天晚上打电话过来嚎着明天早上不许司承昱进她的房间,今天又问起了行踪。 阿姨嘴皮子哆哆嗦嗦地,不清楚司承昱的行踪,可更怕回不上话来。 徐嘉禾闭着眼睛,巴掌大的小脸隐隐有戾气涌动,只是一瞬间,洗漱池里的热水就被她用水杯舀了一勺往人脸上泼去。 阿姨倏地尖叫,满脸惊恐,好在热水没有guntang,但结结实实地被泼了一脸,瞬间火热地说不上话来。 她生气,就要发脾气,什么乱七八糟的洗漱用品都往人身上砸。 阿姨滚在地上,瑟瑟发抖,难怪这些年照顾徐嘉禾的阿姨走了数十个没一个能安稳干完一年的,要不是为了丰厚的薪水,她也不想伺候这样这样的主家。 洗漱完,也换好了衣服。她丢下匍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阿姨走出房门。 门口站着的男人,清隽温雅,自然而然接过她手里的书包:“嘉嘉该去吃早餐了。” 她看着对方的脸,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似乎舔一个尿尿的地方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徐嘉禾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懵懂好奇的圆溜溜眼睛在男人身上打了个转,一身蓝白色的短裙校服,在夏天尤为清爽整洁:“你……” 她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按理说,尿尿的地方,又脏又私密,虽然被舔很舒服,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人告诉她这有什么不对劲。 就如司承昱一直在告诉她这非常正常。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似是非常认可对方昨天说得那番话,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坚定:“你说得对,你是我的奴仆,当然可以做这一切。别说是舔尿尿的地方了,哪怕是喝尿也是你本职该做的事。” 司承昱抬起手摸了摸她顺滑柔软的长发,嘴角含笑,声音轻柔:“嘉嘉说得对。” 说完之后,心里的不舒服好上不少,蹦蹦跳跳到了餐厅,才发现餐桌主位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她眼睛一亮,瞬间将一切抛之脑后,倏地飞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爸爸!” 身后跟着的男人,眸光微深,面容带笑,不留痕迹的径直走到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是如何朝着另一个男人撒娇打泼。 徐嘉禾似乎没有母亲,也没人提及过她的母亲。她跟随父亲长大,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而然便是千宠万宠,宠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徐嘉禾坐在父亲的腿上,揽着父亲的脖颈像小猫似得开始撒娇:“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国玮四十几的年纪,身体还是硬朗。工作上的事,大多时候都是亲力亲为。他出差多,对孩子的教导少,在可爱的女儿面前,又做不出严父的态度。 “凌晨回来的。” 徐嘉禾哼哼唧唧的,不肯从父亲身上下去:“你竟然不告诉我。” “我们嘉嘉睡觉呢,爸爸怎么舍得吵醒你。” 她撒娇,不肯走。徐国玮无奈,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嘉嘉的背,让她下去:“去吃早餐吧,上学不要迟到了。” 徐嘉禾瞬间垮了脸,老老实实地从父亲身上下来。别的不说,就读书这件事,爸爸从来没有让过一步。 她的早餐,一般司承昱都会提前一天吩咐厨房给她准备好。每天不同花样,不同口味,尽量做到各方面营养周全。等徐嘉禾开始吃早餐,他又想是变戏法似得从身上掏出一大堆梳头发用的梳子,橡皮筋和发夹。 在用餐时梳头发,向来不是礼貌的事情。 但主人公是徐嘉禾,这一切似乎又变得那么合理起来。 柔顺细滑的长发,在他手里像是生出了花,可以变化成各种造型,长发被高高盘起,用小发夹固定,而后又进行简单整理,最后再给她带上蝴蝶结发夹。 在所有人眼里,司承昱的父亲给徐国玮当了一辈子的管家,轮到司承昱,也会给徐嘉禾做一辈子的管家。 徐国玮看了,也颇为感叹:“嘉嘉,你小司哥哥对你真是没话说。” 徐嘉禾吃完最后一块吐司面包,恶狠狠地回头瞪了父亲一眼:“他才不是我的哥哥,他只是我的奴仆!” “你这孩子!” 司承昱笑了笑,没有任何反驳,吩咐司机开车过来,送徐嘉禾上学。 司机开车送到学校门口,这会儿来上学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少了很多。到了快上课的时间,几乎一个劲地往里赶。 司承昱同徐嘉禾坐在车后,帮她检查着书包里带好的学习用品。不经意地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对方便乖乖地下了车,留下独处的空间。 徐嘉禾还在检查着包里的东西,她要带的很多。除了学习用品,还有水杯,零食,以及一些打发时间的小玩具。 没来得及反应,她突然被司承昱抱了起来,就像今天坐在爸爸腿上那样,她坐在了司承昱的腿上。 她有些茫然,漂亮的杏仁眼透露出对男人突如其来举止的不解。 司承昱抱着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一会儿,笑着去帮她整理她头上略微有些歪了的发夹:“嘉嘉要好好听课,下午我再来接你。” 徐嘉禾皱着眉,挪着身子想要从对方的腿上,但成年男人的力气显然超过她的预期,强硬地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腿上。 坐在奴仆的腿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昨天晚上,她还坐在了他的脸上,让他舔了尿尿的地方。 司承昱伸手,去拨动她的头发,笑得温柔:“那我下午再来接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