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差点被新同桌的弄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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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源一中最近的热度都在新转来的特殊学生身上。 美女、聋子、学神。 三个buff加在一起，不仅让高三的人挤在同楼层看，也让高一高二的学生也往高三的楼栋跑。 “我日，这么好看？” “她好白啊…呜呜我再也不穿短袖了。” “妈的聋子都能当学霸，我他妈的还不如聋子。” “你小声点。” “她又听不见。” 虽然文菡因为两岁的时候一场病，成了弱听。她不是彻底听不见，只是听的极其微弱，等于是听不见。 挤在班里窗口门口的少男少女，那些好奇让她缩在角落动也不敢动。 文菡坐的位置是老师临时安排的，而同桌的位置却是空着的，让她得到了一丝喘息，不用和同桌打交道。 少女咬着唇把练习簿打开，她想用题海把自己淹没掉，这样就不会有那种被人围观的尴尬感受。 然而她还没解完一个大题，就被砰地一下踢了桌子，文菡吓了一跳，眼睛不由地泛出了水光。 抬头看过去，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又大又圆，看的来人喉头一哽。 “都他妈的看jiba看！” 文菡不知道这个男同学说了什么，看到他嘴巴动了动，班里的其他同学都唰地转过头去，乖乖坐好。 连走廊上挤着的陌生同学也了无踪影。 她又悄悄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同学，头发前面碎碎的，露出犀利冷漠的眉眼，鼻梁很高，嘴唇抿起来看不出薄厚，下颌线到下巴的弧度很优越。 总而言之，很帅。 文菡对美丑的概念从小就很敏感，以至于对这个刚才踢自己桌子的男同学也毫无反感的意思。 「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然而，这位同学，扯过她的练习簿，哗啦啦地写了这一行字，彻底把文菡对帅哥的好感弄的消失殆尽。 她愣愣的盯着龙飞凤舞的行楷，瞬间满脸通红，羞得眼泪汪汪。“挖出来”这三个字力透纸背，同时还有狠狠的一个点结尾。 文菡好半天才把眼泪憋回去，拿起笔在后面跟了三个字。 对不起。 写完字的祁彦伸长了腿，踢到前面的人也不觉得什么，把手机从口袋里刚掏出来，就看到他递过去的本子又递了回来。 这个小聋子，看来不仅是耳朵有毛病，脑子也有毛病。 那三个字写得又轻又正，仿佛是印刷没了墨样。 但是祈彦笑了一声，一把撕下写了习题的那一页纸，连带着上面的字一同销毁。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小聋子的眼泪。 他第一眼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就在想，眼泪是不是也会比别人更大颗。 现在看来，确实是的。 文菡恹恹地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走在前面的是把她惹哭的那个祈彦。 她哭的时候，班里就有人去告诉老师了，好好的课间，她被叫去和这个人对峙。 祈彦看着不到自己下巴的女孩儿，柔长的头发扎成了低马尾，忽闪的睫毛透露出她的紧张。 “祈彦！你平时怎么样老师管不了你，但是文菡同学情况特殊。” “唔。”一米八多的少年抬了抬下巴，“知道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叹了口气，新同学情况特殊，祈彦情况更特殊。 少年天才，竞赛苗子，家境优越，长相帅气。明明可以当作学生代表，全校标杆，可惜一点不服管教。 张口脏话，闭口骂人，尊师重道尊老爱幼和他一点不沾。 见祈彦没有说出什么让自己尴尬的话，班主任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文菡，心里的愧疚不由地涌上心头。 她拍了拍小姑娘的手，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老师已经教训他了，过两天给你安排其他位置。 文菡看到这句话，点点头，乖巧地冲老师笑了笑。 “祈彦，给文菡同学道歉！” “对不起。”男孩儿的声音懒洋洋的，透着股散漫。 “写下来！” 文菡被身旁的人轻轻一撞，抬了眼眸，只见男生的一只手拿起了老师的签字笔，鬼画符般写了个sorry。 生物课已经开课了，文菡还没踏进教室，就看到全班同学的目光聚集而来，同时讲台上的男老师也皱着眉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像是在说什么。 一瞬间的恐慌席卷文菡的全身，她满面通红，硬生生地忍住了打哑语的手。 班长见状急忙站起来解释，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后来的祈彦按着新同学的肩膀一起进了教室。 “老师，是班主任喊我们。” “祈彦啊，进来吧，下次上课不能带女朋友串班。” 全班哄堂大笑，都准备看着不可一世的祈彦出丑。 “我女朋友是聋哑人，不会打扰课堂的。” 文菡在被身后的人按住肩膀的时候就已经僵了，特别是这只手还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软rou。 再加上全班同学都在看着她笑，就算她听不太清楚声音，耳边隐约的嗡嗡让她忍不住想哭，下意识的呜咽声在喉咙里卡着。 文菡不是哑巴，只是打小耳朵听不见，当然也不能学说话。 她的声音很糯，那么一点点小声音被贴的很近的祈彦捕捉到，他愣了一下，动手把她往教室里推，怒喝一声：“都给老子闭嘴。” 生物老师敲了敲桌子，等两人都坐下了，才从第一排学生嘴里知道，漂亮的女同学是新转来的特殊学生。 缩在座位的文菡想把眼泪眨的干干净净，鼻头红红的低头看着书本，可是上面的字迹逐渐模糊，还被啪嗒啪嗒的打乱了。 少女的极小声的抽泣让身旁的人转过头，看到眼泪从睫毛上滑落下来，祈彦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 横插过来的手指骨节分明，看起来长而有力，和她细细软软的手指不一样，文菡记得他写的话，根本没敢看他。 “嘁。” 接下来的半天，文菡都是在兢兢战战里度过，也没敢上厕所，邻近放学她小腹憋的难受。 可是还是等所有人都快走光了才准备收拾东西，手里还攥着等会要上厕所的纸巾。 然而坐在她外侧的男生，老神在在的把一张新卷子摊开，唰唰地写了两道选择题。 文菡鼓起勇气站起来准备从后面一点点的空隙出去，没想到她刚塞进一条腿，他的后背就挤了过来，压着她的大腿动也不让动。 “呜…”腿都不重要，文菡差点被挤尿了，喘着细气用手推他。 班里剩余的人看了他们一眼，被祈彦狠狠一瞪，拎着书包直接跑了。 夏天都穿的单薄，男生热腾腾的后背贴着文菡，过膝长裙的布料根本挡不住那种热意，文菡又推了推，被压的更紧了。 这回少女的眼泪没落在书本上，而且落在了祈彦的肩头，甚至滴在了他的耳朵上。 祈彦本来正逗的开心，心情一下烦躁起来，站起来转身将人按在墙上。 小姑娘眼泪哗哗地流，被他捏着下巴抬头也不敢睁眼，就这样闭着眼睛哭，一哭那精致的鼻尖便红红的，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他妈的就知道哭。”祈彦有些颓败，他说话这人也听不见，于是转身拽着人拉到桌子前，飞快地写了几个字。 「哭什么哭，逗你玩呢。」 文菡低着头把眼泪擦掉，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拽着书包带指了指外面，意思是自己要走。 「我送你。」 一瞬间，文菡的脸涨得通红，祈彦以为她害羞了，勾着嘴角捏她的小鼻尖，暧昧极了。 但是只有文菡知道，她要上厕所，难道这个人要跟她一起去厕所吗。 她后知后觉地躲开捏自己鼻子的手，也不敢对上同桌的目光，沉默地摇了摇头。 可惜面前的人不在乎她的反应，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也不在乎走廊上别班同学的目光。 这可是大八卦，带了手机的人躲在后面狂拍，心里怒号：祈彦居然扯女孩子的手！ 文菡被拽的踉踉跄跄，又被当猴围观了，她急的额头冒汗，被尿意弄得更是憋不住的难受。 气急之下只能一把甩开祈彦的手，反身往走廊尽头跑，也不管自己的书包还在祈彦的手上。 反倒是祈彦盯着他的背影，额角突突地发疼，围观到这一幕的同学们举着手机愣在原地，看到祈彦发黑的脸色，不约而同地转身离开。 解决完人生大事的文菡洗了手也不敢出来，站在洗手池那里苦等了许久，已经是放学很久了，虽然家里没人，但是… 还没想出花来，就看到一个挺高的女生冲进来，看到她后眼前一亮，嘴巴开合着来拉她。 文菡被她拽着往外走，看到转角处就是拎着自己书包的祈彦，心头的恐慌直往上漫。 “祈彦，大美女在这呢，我真服了耽误我谈恋爱。” “谢了。”祈彦对着女生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然后过去抓住文菡的肩膀就往怀里带。 他很高，经常锻炼使得身型趋近于成年男性，娇小的文菡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小小的一朵荷花被攥进了祈彦的手里。 看得高个女生一顿好磕，“cao，原来你爱这一款，真他妈的绝配。” “滚远点。” 文菡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整个人紧张的发抖，等祈彦要把他往学校外面带的时候，她惊慌地摇头，脚步顿住也不走了。 “又他妈的怎么了？”祈彦耐下心去看她，果不其然又看到了文菡眼里的水光，掏出手机啪啪地打字，「我送你回家，快走。」 文菡颤巍巍地伸出手，白嫩嫩的食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漂亮的指甲盖上透着健康的粉色。 「我住校」 森源的宿舍安排的很不合理，跟教学楼隔了十万八千里，祈彦慢悠悠地带人从cao场逛了一大圈，看着小姑娘累的满头大汗，兴致勃勃地伸手去给她擦。 但是文菡躲他躲的厉害，非得被捏住了胳膊才不动，于是细白的手腕上，多了几道红痕，看的祈彦喉咙一紧。 文菡拿到书包后几乎是狂奔着进宿舍楼，她转学到这边来，爷爷动了大关系，但是老人家还在单位上班，也不能跟着她一起过来。 她是爷爷带大，爸爸车祸早亡，亲妈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就改嫁了，如今有了一对双胞胎，就算在一个城市也不可能管她太多。 能给文菡宿舍里买的两床新被褥，再花点钱让她住单间宿舍，给张银行卡，就是有过关照了。 宿舍里放着的手机，有了好几条未接来电，文菡拨了视频过去，头发花白、衣着考究的老头就出现在了屏幕里。 「放学了？爷爷给老师班主任都说过了，有什么事你就找老师。」 「乖乖上课什么都不用想，爷爷给你卡里打了十万块，下个月爷爷再给。」 文菡将手机支在桌子上，双手飞快地做着手势，「爷爷照顾好自己，我会听话的。」 文爷爷刚有了孙女就死了儿子，这么多年把文菡疼成了宝贝，见她这么乖巧，眼泪止不住就出来，「乖，爷爷周末就去看你。」 然而森源一中在N市，和C市就算坐飞机也要三四个小时，文菡心疼爷爷不想他奔波，摇摇头劝道：「等国庆放假爷爷再接我回家。」 她胳膊上的红痕消了一点，但是还很明显，文爷爷看到后皱着眉毛，「胳膊怎么了？」 「书包太重了，勒的。」 爷孙俩无声的说了将近半小时，这才挂了视频。 一看时间，已经快六点半了，文菡捂了捂空空的肚子，然后突然想了什么，掏出口袋里的餐巾纸，上面漆黑的墨水洇了一串手机号。 那个同桌，祈彦的号码。 文菡不是没被人追过，以前在特殊学校里，很多示好的男孩子，但是大家都很含蓄。 像祈彦这样的，她头一次碰到，害怕和陌生消解了少女的旖旎情愫。 文菡点了点屏幕，搜索出了一个账号，纯黑的头像，“祈”字的网名。 犹豫了十几分钟，文菡才发送了好友请求。 几乎是下一秒，申请就通过了，紧接着跟来的消息就是：下楼，给你买了晚饭。 祈彦本来大下午的很烦，中午刚跟他爸吵过架，被勒令着送来学校，一到班级楼层就看到成群的人挤在教室外面，一人一句地说着小话。 “真好看，靠。” “真听不见啊？怎么学校会收残疾人？” “呜呼，校花的名头要让人咯。” “森源让一个残疾人当校花，说出去丑死了。” 祈彦推开一帮子人从后门进教室，大家口中的残疾人，就坐在他座位旁边的空位上。 她穿了身暗花的浅色裙子，皮肤白的出奇，还透出一点粉色，黑长的头发扎在脑后，看起来就很局促不安。 他走到桌子旁边，小聋子根本没发现来人了，低着头把本子翻开，像是要写作业的架势。 祈彦踢了一下桌子，前面的人赶忙把板凳往前挪挪让空，不管是教师里的人还是教室外的人，都盯着他。 连带着别人嘴里的小聋子，也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他。 女孩儿出奇的漂亮，眉毛像是画过一样，一双圆眼纯的要人命，鼻子小巧玲珑，粉嫩的唇微微张开，隐约还能看见小米牙。 “都他妈的看jiba看！” 没人再看他了，祈彦拎着书包坐下来，可是身边的少女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里的光转为了欣赏，看得祈彦身心舒畅。 他一向讨厌女孩子的目光追随，但是这次却不反感。 聪敏如祈彦，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他诧异自己反应，自己跟自己较上了劲。 于是祈彦扯过女孩儿的练习簿，写下了字，「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写完他就后悔了，那双大眼睛瞬间蓄了水汽，白嫩的小脸也飞上红霞，漂亮到祈彦心脏一梗。 「对不起。」 小聋子的手跟她的人一样软，祈彦心乱如麻地想着乱七八糟的，比如能不能捏捏她的脸，能不能摸摸她的手。 还没想多少呢，不知道哪个好事者去打小报告，让他被班主任一顿训。 好在，让他有了机会和文菡多接触。 文菡，菡萏吗？祈彦转着手里的笔，盯着他的小荷花发了一下午的呆。不过一下午，也够祈彦想通了，覥着脸往上湊。 文菡看到晚饭两个字，咬着唇打字，「谢谢你，不用的。」 「准备饿肚子？」 「我可以点外卖的，谢谢。」 祈彦烦躁的拎着精美的包装袋，他把人送上宿舍后，想到她根本没吃晚饭，小聋子小哑巴怎么去食堂啊，就使唤着在门口等他的司机买来酒店饭菜。 「学校不给外卖进来，不下来我就上去找你了。」 ！！ 文菡攥着手机快去跑下楼，看到帅气的男生皱着眉毛站在花坛旁，心头怦怦地跳，让她连耳垂都开始发烫。 她跑到祈彦面前，因为刚和爷爷打过视频，下意识就伸手打手语，「谢谢。」 但是下一秒，文菡就意识到他看不懂，只能鞠了个躬，然后用手机打字，「真的谢谢，我会转钱给你的。」 祈彦盯着那行字，看到她想划清界限，立刻回复：「老子是在追你，花钱应该的。」 文菡堪称落荒而逃，手里的袋子沉甸甸的，如同她的心一样，瞬间被那个叫祈彦的同桌占满。 她坐在桌子前根本想不了其他东西，脑子里满满都是那几个字——在追你。 高中生不能谈恋爱！ 文菡看着一格一格的饭菜，素菜都被摆出花来了，一看就很贵。 她咬着瓷筷转了一千块过去，对面却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同时还有退款。 三秒的语音转成文字后，文菡心里更乱了。 「你明天给我等着。」 文菡没敢回复，草草吃完晚饭去洗澡了。 那头祈彦刚回家就跟他妈提了要求，请个手语家教过来。 刘敏薇一向管不了他，但是手语这是什么东西，“你准备以后跟你爸打手语？” “我他妈废那个劲，给我请一个，今晚就要。” “后面没有竞赛我也去学校，学校旁边的公寓安排个保姆去，我以后住那。” 儿子发疯了，但是好在愿意乖乖上学，刘敏薇又惊又喜地打电话给老公汇报好消息，但是祈宪明留了个心眼，打电话给学校朋友问了问情况。 “你儿子有个聋哑的同桌，不知道在想什么歪点子，别理他。” 刘敏薇叹了口气，“你别管，我老师都给他请好了，就这个同桌能让他乖乖去学校，别一天到晚跟你的好外甥出去乱跑。” 第二天，全校皆知。高三的竞赛天才祈彦，被新来的特殊学生泡到手了。 学校论坛里的最新消息，昨晚祈彦在女生宿舍楼下又是送饭又是苦等。 【爆！祈彦惊现女生宿舍楼下，苦等半小时。】 【怒送常烩楼的招牌外卖！价值699……】 【最新消息：特殊同学家世不差，迈巴赫富婆给她送东西。】 各种帖子齐飞，让文菡直接成了校园风云人物，连带着附近几个高中都知道这一号美女。 搅起风云的始作俑者熬了大夜学手语，一大早过来满脸疲色的摆了摆手跟文菡打招呼。 「早上好。」 文菡咬着豆浆的吸管，傻乎乎的看着他，慢慢地红了脸，粉色的唇上还有乳黄色的豆浆渍，她毫无意识地松开被咬弯折的吸管，嫩嫩的舌尖一闪而过。 满脑子秽色的祈彦转过头去，硬生生吞下了个cao字，昨晚本来就睡的迟，还做了一夜春梦，早上起来一裤子的浓精。 梦里的少女仍然穿着昨天的裙子，嫩白的皮肤贴着他，微微的汗渍黏在身上，又香又软。 想到这，祈彦趴在桌子上把头低下头，眼睛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裤裆，心里想的要死。 他妈的。 文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来了就趴着睡觉，也乖乖坐好不打扰他。 一节课过去，旁边的人终于抬头了，看着旁边的女孩儿咬着笔盖在算题，乖的不像话，心里涨得发烫，jiba也涨得发疼。 他探头过去扫了一眼题目，从她手里把笔拽过来，哗哗写了公式和算法，又把步骤一二三点明。 也就几分钟的事情，看的文菡目瞪口呆，怎么这个人上课不听讲还这么厉害。 文菡打小就乖，学习努力，态度上进，对学习好的人有种天然滤镜。这一下子就让她对祈彦有了改观——天才。 两个人你来我往，看的讲台上的老师眉毛直皱，她也听到了学校的传闻，但是祈彦这学生管也管不住，文菡又是特殊学生。 等老师遛下去看的时候，密密麻麻的草稿纸，全是公式和讲解圈划，让她颇有点欣慰的点点头。 果然小孩子间的传闻不能信，这两个学霸在一起，就算是谈恋爱了，也是正向发展，不做出格的事情就行。 大课间文菡拖着发懵的脑袋去上厕所，脑子里塞了太多东西，被人推了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转头看到几个女生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自己，文菡以为是她撞到别人了，抱歉地笑着。 “sao狐狸，一来就黏着祈彦。” “你看她大胸翘屁股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过。” 她们的污言秽语文菡听不见，等被揪住了腮rou，疼的她抬手想躲，才意识到这些人是在欺负自己。 文菡看着乖，但是打小被欺负多了，知道怎么反击，一把将捏自己的人推的差点摔倒，趁人没反应过来就往外冲。 漂亮的小美女被小团体欺负，有些女孩子也下意识的帮她，装作上厕所的样子把想追文菡的人挤到旁边去。 等她皱着眉毛回到座位，慢悠悠从外边儿回来的祈彦一眼就看到了嫩脸上的红印。 红的不正常，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捏出来的。 文菡没想跟老师告状，因为她不认识那几个女生，脸上的疼痛也慢慢缓了下去，就觉得算了。 可是没想到祈彦按着自己的头，让她把脸转过来，一脸阴森的摸了摸她被捏的地方，转头对着旁边说了什么。 “谁看到文菡被欺负了？” 上课铃已经响了，该回来的学生都进了教室坐好，在外面听到八卦的女生立刻大声说出来，“我听人说是尖子五班的人！” “我靠，他妈的欺负咱班花。” “好像已经有人说了，我看班主任都过去找她们班主任了。” 文菡看到老师进来了，扯了扯祈彦的衣摆示意他坐好，可是这人表情狠戾，看得她心里没底，又缓缓放下了手。 这下又有瓜了，祈彦冲冠一怒为红颜，坐在校长办公室里，逼校长开除所谓的校园霸凌者。 好家伙，文菡看到前排的女孩子递来的纸条，满满的一大段，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钦佩。 信息多到她脑子转不过来，什么叫现代周幽王和褒姒，文菡咬着唇把纸条收起来，拿了新的便利贴写了几个字递过去：我和他没有什么的，大家误会了。 中午放学，文菡被班主任带去了校长办公室，几个欺负她的女孩子哭哭啼啼的跟她道歉，人手一份道歉信。 文菡一脸无措，把道歉信折好放到口袋里，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红印，她摆摆手笑了笑，漂亮的小脸上满是阳光。 可偏偏坐在旁边的祈彦看得烦，“该吃饭了，中午还要午休。” 校长瞪了一眼他，对着两个班主任道：“都带她们回去吧，王老师，这几个同学你去联系家长，文菡同学这边我来处理。” 尖子五班的班主任简直受了无妄之灾，出了校长室的门就开始打电话给那几个学生的家长。 文菡也想走，早上就在食堂买了一杯豆浆，中午感觉食堂抢不到，准备出去吃呢。 她的大眼睛滑到坐在校长沙发上的祈彦，歪了歪头，像极了一只好奇小猫，仿佛在问：你怎么在这。 “祈彦，中午叔叔带你们吃饭。” 祈彦看着小姑娘，撇了撇嘴：“不用，没把她们开除，叔叔你这个校长当的不称职。” “……”校长一派无言，也庆幸文菡同学听不见。 文菡最后是被祈彦带出学校的，抄了一条近路出校门，她看着走在前面的男生，想跟他说自己要去买饭吃，但是这人走的太快，文菡只能跑着去拉他的衣服。 「我要去吃饭。」文菡指了指对面的小街，人满为患，全是学生。 祈彦知道她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带你吃饭，吃完休息一会，下午上课。」 文菡犹豫了一下，总觉得不该这样，但是又看到紧跟着的一句话，「笨蛋，我对你不好？还不信我？」 两个人站在大太阳底下僵持半天，最后文菡捏着手机递给他，「那你要收我的钱。」 祈彦嗤了一声，把手机按灭塞回口袋，拉着她往小区里走。 公寓里早就被保姆打扫干净了，还烧了一桌子好菜，文菡踩着男士拖鞋，白嫩的脚趾缩在一起，她进电梯的时候还在想是什么私房菜，结果居然是家里。 文菡坐在饭桌前，看着祈彦给她盛饭，满满的一碗堆起来，她根本吃不完。 少女的饭量在男生看起来实在是小，几乎就吃了几口米饭，菜也就动了一点点，但是文菡已经饱了，甚至撑得难受。 「吃饱了去睡觉，随便哪个房间都行。」还在吃饭的祈彦把手机递过去给她看，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心里痒痒的。 文菡想着要刷碗，回复过去看到祈彦打字，「放那儿，保姆下午刷。晚上还跟我来吃饭，自习别去了，我给你补课。」 这简直把文菡安排的明明白白，文菡皱了皱鼻子摇头，然后去了左边的一间卧室，推开门发现干干净净一点没有住过的痕迹，心头一松。 幸好不是祈彦的卧室。 小姑娘上了个洗手间，用了摆好的一次性牙刷洗漱一下，然后倒头就睡着了。 宿舍的床没有这么舒服，她睡的又香又沉，小脸嫩呼呼的压着枕头，因为是夏天，毯子从肚子往下盖，胸口因为侧睡，奶rou挤成了一道深沟，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里。 祈彦没想到文菡这么没有警惕心，连门都不反锁。 他推开门就看到她侧躺在床上，毯子只盖住了身上一点，衣服的领口歪到胸前，那一团白晃的他鼻子都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