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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与周宁兄弟相称,又答应了张良会替他照顾他师弟,自然不能眼瞧着周宁在自家哥哥手下受委屈。于是,项伯一条条的为周宁说着好话,他说一条,旁边的项羽便点一下头,而项梁的眉头便更蹙紧一分。只可惜项伯和项羽都不是善于观察他人情绪、注意细节之人,故他们越发说得诚挚,点得真诚,叫项梁不胜其烦,直接冷着脸断然否决道:“他的才智本事的确不凡,怕只怕他身份更不凡。”第71章身份项伯不解的问道:“他就是我好友张良的师弟,原先一直和师父隐居山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身份?”“隐居山林,哼,”项梁冷笑一声,“你也是杀过人逃过难的,你说说山林里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话是何意?难道……项伯是不信的,于是他看向项羽问道:“周宁在吴中县生活奢侈张杨?”“绝无此事,”项羽立马摇头说道:“先生对钱财之物看得极轻,于吃上面,甚至都不喜食rou,反而喜食菜蔬瓜果;于穿着上也极为节俭,每季就两三套换洗衣裳,先生唯二的两件大裘还是我猎了送与先生的,先生一穿就是好些年。”项羽想了又想,也实在想不到周宁挑剔某人某物的画面,于是他总结道:“先生除了格外喜洁外,对于旁的都很随意。”“我就说,”项伯点了点头,对项梁说道:“我今日见他时,是突然造访,他没有时间特意换衣裳,而他身上的那件衣服袖口处很有些磨损,他如此这般勤俭节约,连口腹之欲都不重,又有哪里不对了?”项伯和项羽对视一眼,两人皆不觉得有何处不对。项梁见两人面上皆是惋惜和不信、不赞同之色,嘴里也字字句句都说周宁的好,却越发坚定不能如今就叫周宁身居要职、手握大权。羽儿还好说,毕竟他年纪还小,又和周宁相交了四五年,且对他有异样的情愫,所以一时被蒙蔽了也可以理解,可项伯才与他相处了多少时日,竟就不惜为周宁一个外人违背、质疑自己的意志?这样蛊惑人心的能力太可怕了。他想到了那坚定跟随周宁的六十多人。那其中的县卒县吏,基本都是在县内风评不错、能力也不错的一部分,因为他们在为官吏时颇为公正宽仁,所以在民间也很有些名声、民心。现在他们都聚集到周宁手下,叫周宁原本就不小的名望更加可怖,就是在会稽郡的其余县城、在他最新组建的军队中,几乎也无一人言周宁恶语,普遍都对他颇为敬重。在新兵还没有练好的如今,新兵们知周宁的比知他项梁的还多,此时让周宁任职,只怕要叫他反客为主了。所以他的确是因为忌惮周宁,才冷待闲置他,同时也因为这份忌惮,他调查了周宁不少事情,又对他生出不少疑惑,而这些疑惑又加深了他对他的忌惮。“你们看的太过表面,他那日子过得可比咱们精细多了。”项梁面色严肃的说道:“我以要请他出任左徒为由,从韩信那处问得他不少喜好,真是叫某大开眼界。”左徒是楚国的官职,其职责是代表楚王处理内外事务,权利不小,最重要的左徒可以直接升任为令尹,而令尹相当于一国丞相,是楚王之下最高的官职。项梁对周宁如此看重,欲让他担此大任,那么事先了解一些他的喜好,以便礼贤下士、君臣相得,便是再正常不过,也不怪乎韩信知无不言,如实相告。项伯和项羽听项梁欲任周宁为左徒,便知项梁也是知晓且认可周宁的才智能力的,冷待不用,是因别的缘故,所以都端正了神情,认真听他言说。“就说吃,他是更爱食用素食,可他吃的食物都是用油炒的。”炒?项梁不解,他还未食过炒菜。项羽也皱眉,炒又如何,只是先生聪慧,想的新法子叫素菜也更有滋味罢了。于是项羽辩解道:“就算先生用猪rou炼油,又能花多少猪rou,不比日日吃rou节省多了?”“呵,”项梁冷笑一声,“你那爱食素的先生食油可比你讲究多了,他那处有豆油、杏仁油还有一味芝麻油,听韩信说,那芝麻油味道醇香,用来炒菜可让食物颜色鲜亮。”项梁看向项羽,“随意?如此色香味俱全,还是随意?”油是金贵的物件,此时的百姓已经能从杏仁、乌桕上提取油,但并不是用来食用,而是用来点灯和制绢布,至于用素油炒菜,不说秦朝还没有这种吃法,只单单荤油炒菜之事,往后推个几百上千年那都称得上是一种奢侈的吃法。而且植物油同动物油不同,动物油可直接用火熬炼,相对容易,可植物油却得用杵或磨一点一点研磨榨取的,极为耗时费力。秦朝有个刑法叫城旦舂,便是惩罚犯人舂米,即将米放在石臼或乳钵里捣去皮壳,可见舂米都是一个重劳力的惩罚,给别提榨取植物油了。此时,项伯有些明白项梁怀疑周宁身份不简单的缘由了,作为一个条件艰苦的深山隐士,周宁的生活习惯与他的身份太不相符了。项羽却愣了愣,继续争辩道:“许是先生身边有奴仆伺候?”项梁见自己寄予厚望的侄子如此执迷不悟,是又气又怒,指着他疾言厉色的问道:“那你跟我说说,他得有多少奴仆才够他将布帛当做厕筹用?”布帛?当做厕筹用?!项羽的嘴唇微张,这次是真没话说了。秦朝关于货币的律法名叫,为何以“金”和“布”为名呢?因为金和布都是一般等价物,两者皆是秦朝的通用货币。律法规定:“钱十一当一布”,所以在秦朝的集市里,常常会见到扛着布匹交易的人。所以盗窃罪量刑轻重依据的偷盗钱数皆为十一的倍数。所以在此时用布帛当厕筹,和用人民币当卫生纸没差了。项伯的神情也慎重起来,“那依二哥的意思,他会是什么身份?”项羽沉默的皱起眉头,项梁其实心中早有猜测,他对项伯问道:“周宁的师兄张良,是家中出过五代国相的韩国贵族?”项伯点了点头。项梁沉吟片刻,摇头道:“一个在路边随意收下的弟子都是那样的身份,你说他自小带在身边的又该是什么来历?”项伯沉默思索,项羽的眉头又蹙紧了几分。他认为二叔的话有些偏颇,先生才智不俗,许是先生的师父看中了他的天资呢,如何就能肯定是先生的身份有问题。就算先生过于精细讲究了些,可先生体质柔弱,若不精细些,只怕如今会更加病弱,更甚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