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退婚我是专业的(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一天就感受了若有若无的排斥,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什么,秦无咎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找出魏行自杀的破绽上。

盯着别人的白眼和呵斥,秦无咎翻阅了所有关于此案的记述、验状和证物,终于有了发现。

魏行死时穿的外袍的衣襟上,有几块不规则的泥点样的污渍,但比泥点的颜色要鲜亮一些,有点接近红褐色。验状上只写明不是血迹,具体是何污渍则没有明确。

秦无咎一开始也没想起来那是什么,只是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直到晚上再次见到柏擎苍,她呼啦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她拉着柏擎苍就走,“有发现,我们边走边说。”

有柏擎苍这位东宫卫率在,秦无咎也不用顾忌巡街的武侯,两个人骑马沿着源河一路下行,在离伏波门的不远的地方下马。

今晚恰逢望日,一轮满月升在半空,荡漾的水波撞上如银似雪的月光,源河上便泛起粼粼的波光。

此处正是当年他们为躲避搜查,从漕船上跳入河中的藏身的河段。

秦无咎疾步走向河边,“我不会记错,那日衣衫尽湿,又没得替换,生生在身上捂干的。”

柏擎苍忆起她当时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垂眸遮住了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

当时衣衫上沾了粘腻的水藻,船舱中昏暗,她没清理干净,等到第二天与柏擎苍分开后,才发现沾在衣襟上的水藻已经干了,手一搓,就在衣襟上留下了红褐色的斑点。

“劳烦柏卫率明日一早让人从河中取一桶水来。”君无咎沿着河边来回走了几趟,发现这一段的源河两岸,远比不上上游繁华,在月光的笼罩下,越发显得静谧。

一阵夜风拂过,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上了鼻尖,秦无咎抬手蹭了蹭有点痒的鼻子,便觉手指上好像沾上了什么东西。

借着明亮的月光,她辨认了一番才看清那是一朵柳絮。

抬眼望去,源河两岸遍植垂柳,此时春色已深,若是白天,定然能看见漫天杨花飞舞的景象。

秦无咎呆呆的看着河面,柏擎苍走到她身侧,问道:“怎么了?”

秦无咎回神,“有个新想法,咱们先回去,明日还得劳烦你,让刑部重新刨验魏行的尸体。”

接下来的一切,果然朝着秦无咎所想的方向发展。

从源河中取来的水浸泡过的衣袍,晾干后衣襟袖底都有斑点状的红褐色痕迹。

再次刨验尸体,在魏行的气道和肺部,都发现了柳絮的痕迹。柳絮轻柔,若不是刻意找寻,往往会被忽略掉。

至此,魏行在家中投水自杀的结论完全被推翻。

魏行家中的池塘里,只有绿色浮萍,找不到一点褐红的藻类;而魏行是个讲究风水的人,家中前不栽桑,后不种柳,后花园左近并无一棵柳树。

红藻和柳絮互相佐证,这一切都表明,魏行并不是死在家中的,他死亡的地点,应该在源河上,或者是一处同源河一般的有水、红藻和柳树的地方。

明明死在外面,尸体却出现在家中,伪造自杀现场,凭这些便可断定魏行是他杀。

那么基于他自杀而留下的“遗书”就失去了作用,反而成了陷害太子的铁证。

太子洗脱嫌疑,立时命左卫率参与进魏行案。后面的事就不是她这个初入官场的实习生能参与的了,秦无咎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正好功成身退。

何况她还有其他事要做,趁热打铁才能让利益最大化,没见经此一案,她在刑部的日子rou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从李尚书到带她的郎中,都和颜悦色起来。

就在秦无咎为了寻找一个合理的突破口,揭破她与靖安侯府的关系而煞费苦心的时候,有人却把这个“惊喜”亲自送到了她面前。

虽然这事对柏擎苍来说,只剩下了“惊”。

前一天太子遣人赏赐了秦无咎,秦无咎掐着时辰来东宫谢恩,实际上就是走各过场,她也见不到太子。

只因到东宫这边来了,她便顺道去了柏擎苍的卫率府,其实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拐这个弯,因此见了面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寒暄了几句就赶紧告辞离开。

何进没跟着她,自从她让何进盯着靖安侯府和凉国公府那边,这小孩就有点分身乏术。到东宫来经过的都是繁华所在,秦无咎便一个人骑马过来。

出了朱雀大街,转向南行,没走多远,秦无咎突然感觉自己的马不太对劲,就在她意识到的同时,胯下马猛地狂奔起来,秦无咎差点被甩下马去!

疯狂失控的马横冲直撞,“快闪开!”秦无咎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好巧不巧的,前面的路被几辆车架堵了,一群人正围在一起闹闹嚷嚷。

“闪开!”秦无咎高喊,然而那些人像是吓呆了,站在街心不知所措。

眼看离着越来越近,秦无咎俯身在马上,一手死死握住缰绳,另一只手自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来。

她咬紧牙关,放开缰绳薅住马的鬃毛,匕首对准马脖子就扎了下去!

一刀毙命。

秦无咎被轰然倒地的马甩了出去,硬生生的摔在街边,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还没等秦无咎缓过这口气,街边的巷子口突然窜出两个人来,拽起她闪身没入小巷之中。

第12章归妹卦送给姐夫做滕妾的嫡女12

柏擎苍把手中的公文一撂,起身往外走去。方才秦无咎匆匆来匆匆去,之后他就心思不属,干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骑马走在朱雀大街上,本想出城的柏擎苍,不知不觉的却走上了去秦无咎家的路。

前面路上一片混乱,巡铺的武侯正急急的向那边跑去,边跑边喊:“快!有人惊马!”

柏擎苍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他急忙催马向前,一眼就看见了倒卧在血泊中的白马。

白仓心头巨震,这是秦无咎的马!可周围并不见秦无咎的踪影。

他忙喝问先到的武侯,“可曾看见马的主人?”

武侯茫然的摇头,倒是路边的一个乞儿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被人掠到那边的巷子里去了。”

挤作一团的车驾挡住了巷口,柏擎苍甩蹬离鞍,脚尖在马背上一点,人如离弦的箭一般,从慌乱的人群和车顶上掠过,眨眼就进了小巷。

一眼看见小巷深处的景象,柏擎苍鹰目中寒芒暴涨。

秦无咎一被抓住肩膀拖进巷子,就知道不好,方才摔下马时,手中的匕首被甩了出去,她半点没有犹豫,直接从空间中领取了一把匕首出来,反手朝右边边那人的胳膊刺去。

那人没料到他手中还有匕首,一时不察被刺了个正着,痛呼一声松开了手。

趁着对方愣神儿的工夫,秦无咎把匕首交到右手,拧身抹像左后方人的脖子。

匕首刚挨上那人的脖子,被他伤了的贼人却直扑过来,手中一把短刃直刺秦无咎的后心。

听的耳后风声,秦无咎心中发狠,只稍微往旁侧了侧身,拼着挨上一刀,手中匕首猛的切了下去。

利刃割破血rou的声音响起,血雾喷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