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退婚我是专业的(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可是臣并无证据,如何说得?”皇亲是那般好攀扯的?

其实太子明白秦无咎的顾虑,别说她没证据,就是太子现在也没切实的证据,不过他想要证据也不难就是了。

于是太子问了秦无咎最后一个问题,“现在,你跟孤说说,你到底是孤的甥男还是甥女?”

第13章归妹卦送给姐夫做滕妾的嫡女13

沉默片刻,秦无咎轻缓的声音响起,字字清晰,“甥男还是甥女,皆在殿下一念之间。”

凤眼微微眯起,太子赵朔面色不虞,“你果然有备而来。”

东宫衙署中,柏擎苍一动不动立于窗前,透过窗棱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一角飞檐,目光沉沉,轮廓深邃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神色愈发冷硬,垂在身侧的手,手指一根根攥起,又松开。

她不肯让自己也担上欺君的罪名,从一开始就不让自己面陈太子,只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把太子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引到靖安侯府,为此甚至差点出事。

并不强壮的肩头扛起属于她自己的责任,不愿假手他人,接受他的帮助。柏擎苍不觉轻松,反而心里越发沉重。

她被召进宣德殿已经一个时辰,里面没有丝毫消息传出来,也不知到底如何了。

宣德殿内此时的气氛有些凝滞,赵朔长眉皱起,“做回女郎有甚不好,孤许你县主之位,再配一佳婿,以后荣华富贵,无忧无虑过此一生,岂不是比提心吊胆的扮作男儿自在的多?”

“自在?”秦无咎唇边扯起一丝苦笑,“后宅之中,若真能自在,便不会有臣这二十年遍尝甘苦的日子。”

她抬起双手,“臣这双手,写得锦绣文章,理得繁杂案牍,查得诡秘凶案,只愿用它为国效命,为自己搏一个前程,能堂堂正正活在世上。命悬于人手的日子,臣,怕了。”

赵朔想说好大的口气,可对上秦无咎挚诚坚定的眼神,不知怎地,这话就没能说出口。

想起她仅用了一昼夜,便找到魏行死因的破绽,自己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插手在陇西布局,若从此困于后宅,赵朔亦觉可惜。

可是真能一辈子掩盖住行迹么?赵朔带着挑剔上下打量秦无咎,见她不卑不亢的跪在那里,腰身挺直,全身上下无一丝女郎的娇柔恭顺,言辞举动之间透出的是少年意气,士子风流。

那双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凤眸正望过来,里面三分濡慕,七分恳切。

赵朔的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酸涩,他想起公主府中的乐阳乡主,赵长宁,自幼金尊玉贵的养着,食珍味,衣锦绣,呼奴使婢,临川长姐更是对她疼爱有加,凡是好东西都第一时间送到乐阳面前。

乐阳年纪到了,长姐为她精挑细选了高门贵婿,婚后日子更加称心如意。

而眼前这嫡亲的骨血,却遭人虐待,亡命天涯不说,还辛苦养着个孩子,即便现在做了官,听闻身边只有个跑腿的小子,连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

他们这些亲人,却不知她的存在,她不肯做回女郎,是不相信他们能给她安稳的生活,从没有依靠的人,只会依靠自己。

赵朔越想越怒,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抄了靖安侯府,把罪魁祸首拿到眼前泄恨。赵朔又想起她被迫逃走的原因,身份贵重的天家血脉差点就与人为妾,沉沦下贱!

方回算什么东西!本就不待见凉国公的赵朔心中怒气翻滚,脸上却神色不变,让秦无咎无从揣测他的想法。

此时的太子殿下还不知道,日后当他知道了方回纳妾的全部真相,惯常不动声色的他是如何的暴怒。

“孤最后问你一次,若是今日做了孤的外甥,无论多难,多苦,以后都再无反悔之地。”赵朔沉声道:“你可想好了。”

秦无咎豁然抬头,喜悦如星光铺满她的眼睛,怎么也压不住嘴角翘起的弧度,“您答应了?”

赵朔微微颔首,“起来吧,你还真是给孤出了个难题,这事要安排的没有疏漏,还得费不少工夫。”

秦无咎深深拜了下去,“多谢舅父成全!”

赵朔有点无语,同意就是舅父,不同意就是殿下,分得倒是清楚。

跪了一个多时辰,秦无咎起身时差点摔倒,赵朔命人看座,嘴上却不饶人,“自讨苦吃!”

柏擎苍被传进宣德殿的时候,赵朔与秦无咎已经商议出了一个章程。太子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把此事交给柏擎苍去办。

“今日之事,出得孤口,入得卿耳,只需记得,谢昌是孤失散多年的外甥,其他的,烂到肚子里!”

太子倒没有怀疑秦无咎所说的,柏擎苍不知她是女郎的话,虽然两人交好,但毕竟秦无咎毫无破绽,就连太子自己,若不是靖安侯府,他也不会把秦无咎跟女郎联系起来。

柏擎苍没有故作惊讶,只是频频朝秦无咎看过去,听了君无咎在谢家庄留下的后手,他若有所思,“你得中解元那日,有一人曾言要对付你,若要此事不突兀,不如让此人动手。”

安庆八年夏,注定是个鼓噪的夏天。先是陇西常平仓失窃,陇西刺史被打入天牢。没过几天,东州学子朱宏,揭发新科探花谢昌冒籍科举,物证从东州层层递到了安庆帝的面前。

事关谢昌,安庆帝一并交与太子赵朔过问。

朱宏称,因他与谢昌不睦,便时常关注有关谢昌之事,无意中得知,谢昌在谢家庄的家中供奉有一神秘牌位。

出于好奇,他让谢家庄的无赖偷出了牌位,发现这是个无名牌位,他反复仔细看过,在牌位背面的底座上发现了小小的“谢昌”二字。

谁会把活人的名字刻在牌位上供奉?因此朱宏怀疑真正的谢昌已死,说不定就是被现在的“谢昌”给害死的,他出于愧疚,又害怕被人发现,才供奉这样不伦不类的牌位。

而谢昌亲族俱丧于新城,无人能证明此谢昌非彼谢昌,朱宏只得把此事据实上报。

谢昌面对问责一片茫然,他当堂自辨,自己从未注意过牌位背面底座上的字迹,此牌位也不是他供奉的,而是他父亲所置,自他记事起,就一直供奉在家中。

其父辞世之前,千叮万嘱,让谢昌一定要继续供奉香火,他才千里迢迢带回了原籍。

那牌位作为物证被拿来验看,却在牌位内发现了夹层,从夹层中取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

这是谢父写的一封信,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谢父的自言自语,他把关于两个“谢昌”的事记在了这张纸上。

二十年前,谢家喜得麟儿,取名谢昌,希望孩子拥有美好兴旺的一生。谁知事与愿违,谢昌抓周后不久生了天花,一病没了。

只此一子的谢家觉着天塌了一般,谢母当即就病倒了。恰好此时一个胡商路过新城,手中有一不满周岁的婴孩要卖。

出来借酒浇愁的谢父正好碰上,他看着啼哭不止的男婴,就想起自己的儿子,于是就买下了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谢母的并慢慢好起来,夫妻两个觉得是老天把儿子又送回来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