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6

    ,本来还想找老爷爷说说话的,可事情太多了,这个镇子就是个迷路镇,他光忙着找人了,根本没来得及。

老爷爷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点点头:“革命就是不要这些。”

“爸!你看你又说这些,现在哪儿还有人要听啊。”

老爷爷生起气来,他端起碗往厅里去,走的时候还呛了女儿一句:“说一辈子!”

老板娘客客气气跟他们打招呼:“我爸今年都九十多了,难免喜欢讲以前的事儿,都是老黄历了,你们年轻不爱听吧。”

大家纷纷震惊,本来看老爷爷八十多的样子,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高寿,这么大的年纪走起路来还这么快,本来想祝他长命百岁的,一听他都九十多了,赶紧祝他健康。

阿娇越看越觉得这个爷爷十分眼熟,她放下碗筷,趁着大家吃得高兴的时候跑进客厅,凑到老爷爷身边,叫他一声:“阿大?”

圆蹄炖得酥烂,老爷爷就拿手撕着rou吃,他听见这两个字,突然看向阿娇,打量了她一眼,嘿的一声笑了。

阿娇也跟着笑了,她眼睛溜溜一转,想到了个好主意,她要去捣蛋,让他们祭不成祖。

第98章阿娇今天拆房了吗?

刚刚解放的时候,吴镇的祠堂被征用来当小学校,县里派了老师下来,把祠堂一面墙涂黑当黑板,就在上面教镇上的孩子学读书学写字。

这个小学就叫吴镇中心小学,白天给学生们上课,晚上给大人们扫盲,无数吴镇人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后来条件好了,建了全新的学校,小孩子们都去新学校读书,祠堂才又空了出来,几十年里还留着那面黑板墙,一直到前些年。

前些年起,一股国学复古风潮被镇长的儿子吴德寿带了回来,说要给镇子发展旅游业,这么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这么漂亮的风景,要是再打造出一个有历史人文传承的古镇,坐在家里卖门票那也有得好赚。

这次的开发,就是他联系的。

除了地产开发,还联系了国学班,女德班,把一群小孩子和女人们又聚集在祠堂中,读那些半通不通的文言文。

一开始是让孩子们给父母洗脚,然后又教育女人要顺从,一个家兴旺不兴旺,只看女人是不是能三从四德,克己忍让。

祠堂里现在还挂着女德班的红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绝不离婚”。

这个班一开始无人问津,后来十里八乡都开始传,几个样子很体面的女老师走上讲台,给大家看她们到各地宣传女德的照片,把糟粕包装起来,新瓶子装馊酒,兜售给镇上的女人们。

告诉女人们生活不顺,都是因为命不好,命不好都是因为她们不够忍让,家不和都是因为自己造孽。

吴德寿又四处找吴氏宗族那些在外的有钱族人们,打着不忘祖宗的名号,让他们捐钱捐物,重修祠堂。

把祠堂重新修建起来,捐钱捐得多的,便能在祠堂里给他家先人供一块好牌位,除此之外,还把吴氏每一任的族长都画了画像,供在祠堂中。

本来清明冬至祭祖只是风俗,家家户户悼念一下过世的亲人,大家围在一起吃顿饭。

吴德寿搞出许多花样,场面摆得很大,拉红幅舞狮子,还家家都发了一本吴氏祖训,那本祖训被阿大老爷爷压在桌子底下垫桌脚。

“狗屁不通!”老爷爷骂了一句,吃完他那个圆蹄,满足的摸着肚子要去镇子上溜达。

老板娘看看爸爸,也拿他没办法,吴镇到现在没选族长,就是他老人家咬死了不干,他是镇上最长寿的老人,又是老红军,县里市里每年都要派人来看他,送钱送米送水果,他说话还有许多人听的。

去年过节的时候,他还拉着市里干部的手,把当年从政委那里听来的话,继续告诉这些年轻人,绝对不能走回头路。

老板娘叹口气,哪个年轻人爱听呢,倒是出了一篇稿子在市里宣传,但镇上该折腾还是照样折腾。

姜宓几个吃完了饭就准备走,丛静和谢飞两个人还白着张脸,要人搀扶才能下楼来,姜宓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照顾丛静上,问阿娇:“你跟大巴车走吗?”

项云黩都已经开车来了,姜宓并不想当人家的电灯泡,只是出于礼貌问一问。

阿娇还没捣蛋,当然不肯走的,她当着姜宓的面挽住项云黩的胳膊,摇了摇头,项云黩僵了一下。

姜宓忍住笑,也就只有他们俩还以为别人没发现呢,那几个同学一眼就看出了,说金刚芭比的男朋友简直太帅气了。

姜宓说:“那我们走了,你们也别太晚,晚上回去路不好走。”

阿娇等他们一走远就偷溜去了祠堂,今天女学班还在上课,发教育材料,鼓动镇上有女儿的人家不要送到普通学校去读书了,去读她们创办的女学。

其中一位打扮得很优雅,穿着素色的套装,戴了珍珠耳环项链,坐在祠堂这种地方,让她更有了“教书育人”的底气。

她笑眯眯的对这些来听课的女人说:“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有个好归宿,那么多婚姻不幸福的女强人们,就是因为太好强了,男人是天,女人就是地,要当好女人,学校里学的那些可不行。”

她办女学用的是吴镇上空关着的吴家大宅,吴德寿把宅子租给她,她们按年付租金签合同,把吴镇当作一个女学发展地,还可以带着总校的学生过来交流参观,收学费和交流费牟利。

阿娇皱着眉头听着,女讲师看见项云黩和阿娇一起来,还以为是男朋友送女朋友来读书的,对项云黩说:“家属也可以旁听。”

一边说一把把教材和名片递给阿娇。

每次来旁听那些家属,最后都会很满意的掏钱,把妻子送到女学上课,教育她们最传统的美德,克己节俭,多做家务,顺从丈夫。

项云黩黑着一张脸,他伸手捂住阿娇的耳朵:“不许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不是传统文化。”

项云黩人长得极帅气,气质又冷,皱着眉头,护住阿娇的样子,看呆了几个跟着mama来上课的小女生。

女学班的老师一看项云黩是来砸场子的,看了守在门口的几个人一眼,让他们把阿娇和项云黩赶出去。

阿娇一走进祠堂,手里两块八卦就在不停震动,她看了看那块牌匾,“诗礼传家”四个字,被吴少爷砸了,又被人拼了起来,还挂在在宗祠堂上。

阿娇挥挥手,吹出一阵强风,把那块牌匾卷了起来,刚刚好落在那个女讲师的脚边,“啪”一声,四分五裂,这回再想拼也拼不起来了。

突生变故,十几个听课的女人们都站起来,其中一个还说:“那房梁说是蛀空了,不会塌吧!”

这句话给了阿娇灵感,她一双好看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