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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必泽初夜/闲泽马车)

    马车颠簸,李承泽蜷在范闲腿边昏昏欲睡。

    他昨夜没怎么睡,被范闲翻来覆去折腾到了五更,刚闭上眼没多久又被范闲生生cao醒。范闲对那两个xue玩不倦似的,精力也旺盛。范闲入京以来展露的惊才绝艳和步步紧逼的压迫力让李承泽已然忘了他的年纪,直到这时候才身体力行地想起范闲甚至还未满二十,比他小了好几岁。

    李承泽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不过二十来岁。这几年的殚精竭虑快要熬干了他,以至于范闲第一次见他就看出了他玩世不恭底下深深的疲惫——他自认为藏得很好。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如今回想起来,孩提时代那点珍贵的无忧无虑竟久远得恍如隔世。

    李承泽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范闲抚在他头顶的手让他想起母妃。幼年时,午后母妃也会抚着他的头哄他入睡。母妃不会唱童谣,只会念些佶屈聱牙的古书给他听,那时候的他当然是听不懂的,但这不妨碍他觉得好听。后来他在庆帝的旨意下搬出了宫,束发佩冠,母妃不便再摸他的头,那点舐犊温情就被掩在了皇家的繁文缛节里。自此也再没有人会摸他的头了。

    李承泽在马车之中睡着了。

    却梦到了自己的少年时期。

    彼时他同京都绝大多数贵族子弟一样,把性爱当作行乐手段之一。不过身体的异状让他不像李承乾李弘成那样流连花坊、声色犬马,他的欢好对象也不是女子。

    李承泽第一次zuoai是在搬出宫后,自家皇子府内。那时候他尚未习惯官员间的勾心斗角与利益交换,被庆帝在御书房当众训了话。皇帝明上是在训他,话里却隐隐有指责淑贵妃之意。李承泽回府后一句话也没说,一连砸了好几个盛着水果糕点的碗碟。

    谢必安一如既往负剑立于侧旁,不巧成了条被殃及的池鱼。李承泽掀开纱帐走到了他面前,谢必安单膝跪下,低头道:“殿下。”李承泽抬脚踹在了他肩上。

    说来好笑,因为迁怒而责打手下的主子常见,但踹了下属一脚,对方纹丝未动,自己反倒没站稳摔倒的实属罕见。

    “殿下!”

    谢必安惊慌失措地起身去扶他。谢必安方才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倒是慌了手脚——好像摔了什么珍重的宝物似的。

    李承泽因这啼笑皆非的一摔反倒是消解了大半怒意。他的手自然地搭上了谢必安伸来的前臂,却没有顺势站起,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自下而上打量谢必安。

    谢必安恭敬地垂下眉眼,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相接的视线。

    “谢必安,”李承泽开口,用言语强行拉回谢必安的目光,同他对视,然后他抬起了赤裸的足,点在谢必安胯间,“用你这里,取悦本王。”

    谢必安的耳根一下红了,喉结滚动,感觉口干舌燥。他又想要掩耳盗铃似的避开视线,可是李承泽在同他说话,他避不得,只能隐晦幽怨地回望他的殿下,“殿下,别再捉弄属下了。”

    此情此景有些像话本子里恶霸调戏良家妇女。李承泽觉得好笑,打算继续坐实这“恶霸”之名。他搭在谢必安小臂上的手倏一用力,把谢必安拽倒在地——先前用力踹他纹丝未动,此刻倒是真成了个柔弱的良家妇女,一拉就倒。

    李承泽翻身骑在谢必安腰上。谢必安诚惶诚恐地伸手扶住李承泽的腰肢,像是担心他又会摔倒一般。

    李承泽把手探到谢必安胸口,调笑道:“必安,你心跳得好快。”

    谢必安脸也烫得厉害。

    李承泽隔着华服,用臀rou磨蹭谢必安胯间。谢必安早已勃起,仅仅因为刚才李承泽的话就已让他浮想联翩,不论外表再如何冷厉,彼时的谢必安也还只是个未经人事血气方刚的少年人。

    李承泽感受到身下充血的硬物,嘴角又勾起一点笑意,他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皙白的肌肤,居高临下地对上谢必安的眼,“必安,难不成你还要本王来服侍你?”

    谢必安只觉脑中轰然炸响,回过神来时他已把李承泽压在身下,伏在他胸前舔弄,舔得李承泽胸乳红肿,腿根发软。

    “必安,必安……下面……也要……”李承泽喘息着催促道。他为谢必安打开自己的双腿。

    谢必安以为他是要让自己为他koujiao,脱下李承泽的亵裤后却楞住了——半勃的yinjing下面,是一道粉嫩的rou缝。谢必安甚至能感受到它潮湿的热气。

    气血上涌,人中处有温热的液体滴下,谢必安慌乱地抹了一把,是鼻血,这太丢人了,可他已经无暇顾及,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承泽胯间。

    阴阜鼓得圆润,两瓣娇嫩的yinchun微微张开,内里似有水光。

    李承泽用四指又把那枚嫩xue掰开了点,送到谢必安面前。

    处子之身的二皇子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勾引自己的下属。

    谢必安硬得发疼,却俯下身,虔诚又温柔地吻上了花xue。舌头分开软rou,含住蒂珠轻轻吮吸。xue里出了水,他的手指随之压进去一截。

    温吞的快感让李承泽舒服地喘着,手指嵌入谢必安的黑发中。

    谢必安缓慢耐心地为李承泽扩张,xue里的水声愈发色情,反倒是李承泽先不耐起来,用脚踝蹭谢必安精壮的腰际,“可以了必安……进来吧……”

    谢必安握着roubang,guitou抵上,软湿的xuerou立刻裹缠上来,吸着guitou。谢必安被那嫩xue吸得头皮发麻,可依然强忍着没有直接插入,而是只在浅处顶弄摩擦着李承泽那颗小rou核。李承泽眼角氤氲,浑身颤抖,情动不已,下面越来越湿,花xue翕合,想要被填满的空虚感和痒意越发强烈。

    “……谢必安!我叫你进来!”

    谢必安听话地挺腰直入,贯穿了这窄紧的嫩xue。黏膜被撕裂,yin水混着血丝裹在yinjing上。xue口被撑到极致,仿佛每丝褶皱都被熨开。

    李承泽绷紧了背脊,单手勾住谢必安的脖颈,不敢动了,仿佛动一动就要被那根东西就会把他捅破捅穿。平坦的小腹上甚至被顶出了那根的轮廓。他另一只手心惊胆颤地摸到交合处,似乎也想知道自己那逼仄的小口是怎么吃下这巨物的,却发现谢必安竟还有小半截没进来,脸又白了几分。

    谢必安也不好受,xuerou绞得又紧又爽,密密实实地箍在yinjing上,难再前进,他险些就要缴械射精了。他停下来,稳住了心神,然后俯身亲李承泽,从眉心到嘴唇,一边用手揉他的yinhe安抚他,等xue里松软下来,涌出了几股yin水,终于绞得没那么紧了,才小幅度地动起来,朝着花心把剩下部分一并凿入。

    guitou碾入花心,里头一阵痉挛。李承泽短促地惊叫了一声,骨软筋酥,眼神涣散。谢必安钳住他的腰肢,开始冲撞起来。李承泽的水多得像失禁一样泄出,谢必安觉得自己的jiba像泡在一汪温热的水里,不一会儿那初开苞的幼xue就被cao得颇为顺滑。两人动作越发契合,李承泽的双腿缠在谢必安精壮的腰上,甚至会摇晃腰臀来迎合谢必安的抽插。

    李承泽xiele好几次,谢必安才终于射了出来。两人大汗淋漓,浑身湿浸浸的像是刚出浴。谢必安把他拥在怀里,与他胸膛相贴。

    谢必安黑沉沉的眼里满是情欲,却映着他一人。只有他一人。深不见底,万劫不复。

    李承泽只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不由得怦然心动。

    谢必安在李承泽嘴角啄了一口,随即露出一个笑,“殿下心跳得好快。”

    ……还学会记仇了!李承泽忿忿地在谢必安肩头啃下一个牙印,嗔道,“呆子。”他把头埋到谢必安肩颈,不让他看到自己发烫泛红的脸。

    李承泽突然不合时宜地生出了一点妄想——倘若自己没有生在天家就好了……

    李承泽醒来的时候,范闲的手还抚在他发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两下,像在给小猫顺毛。

    马车仍在前行,不知到了何处,要到何处。范闲没说,他也不问。

    李承泽抬眼刚好能望见范闲的小半张脸。南庆诗仙有一张可以入画的俊脸,此刻正专注地翻看一本书册。李承泽自小受淑贵妃影响,也是爱书之人,便多看了一眼——是本春宫图,于是闭眼翻身,背对过他,眼不见为净。

    “殿下醒了?”范闲笑吟吟地放下书,“方才可梦到了什么?”

    “梦到父王死在了大东山,我登基为帝,赐你死罪,诛你九族。”二殿下瞎话张口即来,却忘了自己也是范闲的九族之一。

    范闲很给面子地笑了一下,继而说,“哦?那为何殿下一直叫着……”范闲没把那三个字说出口。

    李承泽脊背僵直。

    范闲温柔地捻起李承泽一缕黑发,在指尖摩挲。

    “殿下,到澹州的路还远,陪陪臣。”

    李承泽攀着范闲的肩,两条腿缠在范闲腰上。未束的长发披泻下来,遮住了纤瘦的腰背,随着主人而晃动。

    乘骑的姿势让范闲的yinjing轻而易举地就能抵到最深处,避无可避的磨过所有敏感点。

    古路不平,轮毂压碾过石子时马车随之颠簸,车内之人也跟着震颤。李承泽骑在范闲身上,像驰在一匹马上,可是李承泽不曾习武,也不会驾马,只能用发白的指尖紧紧陷在范闲的背肌上,像溺水的人攥着一块浮木。

    范闲在他臀rou重重拍了两巴掌,要他自己动。马车震得李承泽浑身酥软,只有雌xue还紧紧绞着yinjing,哪还有力气动,可是他不动,范闲的巴掌又落下了。他呜咽着努力抬起臀rou,用雌xue上下吞吐着yinjing,可惜马车一颠,他又前功尽弃地瘫软下来。

    范闲欣赏了一会儿他在情欲中浮沉挣扎的模样,也不再难为他,握着他的臀rou,向上顶腰。范闲习武,腰臀结实有力,此刻发起狠来自下而上地cao他,每一下都又重又狠,李承泽觉得自己就要被干穿了,下面的嘴被干得合不拢,上面的嘴也大张着,他仰着头,口涎都已含不住,雌xue也抽搐着潮吹了,yin水从接合处喷涌出来,整个人狼狈至极。

    不过范闲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毕竟到儋州的路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