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
初雨
我叫衡天晚。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但我真正的名字,其实是“第一个孩子”。哎,或许我只是一个孩子。 2005年,在春天降生的衡新雨使我的世界从此长年覆雪、凛冬不退,她的生长如同吊兰的叶子绵延不息,我却觉得是在向我追魂索命。 说实在的,我们的关系起初并不那么糟糕。毕竟衡新雨刚出生的时候也就是个只知道哭和吃奶的小屁娃娃,而我才五岁,早慧却单纯,以为保护小meimei从此成为自己毕生的使命。 我知道衡仲能和陆浓本意是要一个小男孩的,为此使了许多偏招险招,陆浓甚至堕过一次胎,结果反倒落下了病根,当得知肚内的胎儿又是女孩时,医生表示她的身体不能再堕胎。衡新雨就这样被认命地生下。 小小的我自以为是,以为meimei是不被期待的孩子,决心要代替父母多疼她一些、多爱她一点。 但那时的自己还不明白,被期待实际上是更残酷的事情。 衡新雨出生后的五年间,衡仲能在南方的鹿城打工,陆浓则陪着我们一直生活在严城,外婆能帮着她照应我们。城如其名,严城的寒冬十分严酷,而与之相对应的,长到十岁的我初经人事便历尽艰险、如履薄冰。 我有好几个烦恼。 其一,我不会处理和别的小朋友的关系。我总是小心翼翼怕惹得我的好朋友不高兴。如果有人想抢走我的好朋友,我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对方的脸,恨不得把他们从楼梯上推下去。但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只是躲在背后默默哭泣。这或许奠定了我后来孤僻善妒又懦弱的性格底色。 其二,我发现我竟不是一个好看的女孩子。这真是天都要塌了。回想幼儿园时,我是多么傻乎乎地参加文艺汇演,如何自命不凡,没想到落得被同学数落“黑得像被烤焦”“丑八怪”的下场。我跑回家去照镜子,又去看一旁玩盗版芭比娃娃的衡新雨,觉得我们分明是长得一模一样嘛,她的脸圆圆的像个小苹果,苹果底部是小尖下巴,皮肤嘛是不怎么白皙,可要是谁说衡新雨丑,我要和那人拼命。但后来就连老师也不待见我,分明我是第一名,却不肯在光荣榜上登我的照片,那时我便前所未有的灰心。如今细想,从小我的身边就满是贱货啊。 其三,我的成绩太好了。是的,实在太好了,好得春风得意的陆浓容不下我的任何一点小错误。一道算错的数学题便让我挨了许多个大嘴巴子,衡新雨被啪啦啪啦的手风吓得哇哇大哭,跌撞着跑来扒拉陆浓的胳膊,被正在气头上的陆浓推倒。我这脸上火辣辣的红肿着,眼瞅衡新雨坐在地上又要哭,小脸皱巴了两下最终却只擦了擦手,自己拍拍屁股站起来,扑进我怀里,用肥肥粉粉的小手摸摸我滚热的脸:“天晚乖,天晚不疼,小雨给你呼呼。”我不争气,本来在和陆浓倔着,这回一下就xiele气,搂着衡新雨窄窄的肩委屈地掉眼泪珠子。 其四,他们最终选择了衡新雨。没想到我的所谓“优秀”让我后来吃了那么多苦。陆浓说她和衡仲能商量好了,我的成绩这么好,应该留在严城所在的应试大省,将来必是可造之材,而衡新雨还小,留在家里不放心,和陆浓一起去鹿城和衡仲能汇合。这不可理喻的消息对我来说无疑一记冷刃,我的心从此永远地被划伤了。和外婆一起去火车站送她俩的时候衡新雨抱着我的腿不撒手说舍不得衡天晚。我恨呐,我已经像一只秃鹫一样被血的气味诅咒了。一个饱含恨意的巴掌扫过去,衡新雨愣在当场,眼泪扑簌簌安静地往下滚,却清澈、不解地盯着我的眼睛。我偏过头移开了目光,如同后来我一次次无法面对她的眼睛。陆浓冲过来用行李扇我,让我赶紧滚。我滚了。 是的,我太有本事了。有本事到能够在十岁的年纪被所有人放心地丢下;也能考上重点大学,光耀门楣。可惜的是十三年过去,如此的优异也能因多年重度抑郁而多次休学又复学最后还是灰溜溜地退学。二十三岁,无能的我、废物的我,最终回到了衡仲能和陆浓的家。在那里,衡新雨刚刚结束高考,在欢度人生中最不顾一切的暑假。 我没想到,在那里,我有本事到把衡新雨拐上床。 那实在是个意外,毕竟我已经因为刚结束的一场约会而喝得醉醺醺。长岛冰茶真是名不虚传,对面女孩担忧地将我送上出租车,还大胆地给我一个告别吻。她很好,比上一个善良些。 家里很安静,衡新雨搀着我的手臂扶我回房,平日里活泼的声音不知怎么有点恹恹,问我又和谁出去了,让我别再喝这么多。我嫌弃她太啰嗦,明明才十八岁,比八十岁还爱管我的闲事。所以我随手就把她摁在了床上。衡新雨没我高,再加上我喝了酒身上有点牛劲在的,她挣了挣发现挣不开就没再动了,躺在我的臂弯里一脸懵惑,很听话的样子。我不知怎么觉得她乖乖的,忍不住高兴地亲了她一口,就亲在嘴上,吧唧一声。她的嘴温温的,我觉得柔软,又凑上唇去轻轻慢慢地磨蹭起来,很快那上面也沾染了我的酒气。 如果她一直那么听话我一定点到即止。可惜她离开我的唇,已经湿润的嘴说出了让我最不爽的两个名字:“爸妈可能快回来了。” 是吗? 你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如今一直被期待的我早已堕入泥泞,你是健全漂亮的小公主,有什么事也是我担着,你害怕什么呢?衡仲能和陆浓是你的救命稻草,却是我的黑白无常。 我愤怒得流眼泪。我要让你在的这个家彻底沦为地狱。我一无所有,我唯一的武器就是和亲meimeiluanlun。 很幼稚吧,但我当时醉得很中二,醉得痛哭流涕起来,我好委屈,再幼稚,我就是那么想的,我也要那么实施。眼泪滴在衡新雨的脸上,衡新雨愣住了,原本起了一半的身体自动归位了。不知暗下了什么决心,她搂着我的脖子亲了上来,她并不知道怎么亲,只是贴着我含吮,但已经足够舒服。是的,我被我的meimei伺候得很舒服。于是我扶着她的头躺下来,用舌头诲人不倦地教她应该怎么接吻。她学得很快,小舌像蛇信子一样缠上来,我们之间很快津液连连,她忍不住闷哼出声,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我的手向下游走,从脸侧抚摸到脖颈,这时我努力压抑直接将她掐死的冲动,毕竟任谁看到她此刻亮盈盈小鹿般的眼睛都会心软。 她的胸部发育得很好,浑圆紧实,我的却因为身体不好无人照管自小发育不良一片平坦。又是一阵嫉妒心作祟,我帮她脱掉睡裙,带着报复心用力地抓握揉扯那两只,时而恶狠狠地碾过粉红的rutou。她很害羞,便用手臂遮住了脸。 我离开,说:“勉强的话就算了。” 她连忙放下手臂:“不勉强。”扁扁嘴好像快哭了。 我看好戏似地瞧着她托着自己的rufang往我脸上送。好yin荡。我照单全收地低头啧啧吸吮着乳尖,她还哼着“不要不要”,真是不诚实。 我又停下问她:“是不是说了不要?” 她只得抿抿唇坦白从宽:“我要,要jiejie吸我的奶。” 温言软语说得我都有感觉了。埋头用鼻子蹭了蹭胸前的挺立,又一次含入口中轻咬。衡新雨的皮肤像泡过牛奶一样粉红芬芳,我承认我很享受从她喉咙里漏出的几声嗯嗯嗯的呻吟。 逐渐亲吻到腹部,衡新雨的腰忽然剧烈起伏,口中不受控地拖长了浪叫:“啊啊jiejie我——我好奇怪啊——” 我惊讶她居然已经到了一次。此刻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面色潮红、娇喘不断的meimei的确很诱人,那副在我的身下予取予求的样子,让我的内裤也湿得一塌糊涂。 我笑说:“你是有多喜欢啊,因为是第一次做吗?” 她被我说得没脸,犟嘴说不喜欢,我又一次起身,她急得干脆抓住我的手附上了自己罩着内裤布料的阴户:“别,别离开我。它说,它说很喜欢jiejie……” 我又得逞地顺势回到床上,来不及细想怎么这一招百试不厌,她怎么就这么怕我走。 我没有脱掉她的内裤,而是将彻底被打湿的布料搓成一根细条,在meimei的阴蒂和yindao口上绷紧了当琴弦用,我的手指便力道适中地辗转于二者之间,下面很快汁水四溅,将我的手指完全浸湿。 此时衡新雨像一个音乐娃娃,我的每一次拨弦挑动,都似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般让她嘴里蹦出yin词艳语,我一边动作一边听得新鲜: “jiejie的手指好厉害,搞得我下面,好舒服,啊啊啊被jiejie弄得好爽……jiejie再多摸摸,那边,cao那边……” 我下面很有些胀痛。还指挥起我来了。妈的这些句子如果是现想的那衡新雨绝对是个zuoai的料,是被cao的天才。 手腕又翻动了几十下,衡新雨被我送上了高潮,高亢的啼叫搭配上下抬放的盆骨和翕动不止的下体,别提多yin靡了。我认识衡新雨十八年,今天之前从来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折磨她的方式,不禁低头尝了尝手上粘哒哒的液体,嗯,酸酸的,meimei的东西好像没什么特别却又和别人的都不同。我可能也是有点头昏脑胀了。 衡新雨好像还没从绝顶的余韵中缓过来,瞥见我吃她东西的画面,忽然情动地拉过我的手,说出了那句惊天动地的: “衡天晚,我爱你。” 整个房间都默然了。 而我如梦初醒。 见我不说话,衡新雨又想起什么似地,勉力爬起来,扣住我的手:“jiejie还没……我该怎么帮你?” 我真的跟见了鬼一样甩开她。 “可我根本不想和你做啊。” 我冷淡地转过身,不去看衡新雨脸上惊诧黯淡的表情。 你搞什么飞机?我恨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