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光河流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点,是以帮人擦身体擦得十分用心。就好像是要替一块和田白玉擦去上面的指纹印记般,直插到手下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才停了手……

温莎转身去洗拧手帕。本来,想要手帕温热起来,是可以用法术的,这一点温莎后来也想到了。不过她还是用手捂着,只将那冰冷的手帕捂到接近她体温的微凉,然后又给法海擦那血迹斑斑的腹部。

温莎心想,我真是个贴心的小妖精。

法海只觉得那手帕很轻,隔了层布几乎感觉不到手指按压在上面的力道,然而触感却十分真实。正顺着腹肌沟的方向往下拭去……

温莎是个习惯性慢动作的人,再加上她怕弄疼法海腹部的伤口,是以更放缓了动作。

但是对于法海来说,这却是实实在在的折磨。略微粗糙的棉麻布料摩挲着腹部敏感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收缩肌rou,然而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

法海扭开脸,看向石洞的内壁。然而自动开启的神识却依然能窥到青蛇的动作。

她微低颈项,秀发滑下肩膀,垂落下来,贴在他的腰际。随着擦拭的动作,发丝抖动,就这样蹭着……蹭着……

可是神识是不能关闭的,因为要注意周围的情况。然而腰侧的微痒亦不可忽视,渐渐地竟然升为体内的一阵悸动……

法海干脆闭紧了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默背。

温莎见法海唇白欲裂,便起身去林间采集山露。已是傍午时分,林间不似清晨般水露充足,高处的露水早已蒸发。不过散了夜间的寒凉,吸收了日光精华,余下的露水灵气虽然不如清晨,但却极易吸收运转。

温莎在低矮的灌木间寻找露水,好在山林水汽充足,不久也集了一白瓷瓶。

温莎回到洞中,法海闭着眼睛躺着,不过那脑袋端端正正地摆着,不偏不倚,想必是醒着的。温莎捻着瓷瓶坐到法海身边,法海睁开了眼睛看她。

他的眼神威严刚正,又有些冰冷无情,虽然是看向上方的她,却好像在觑视什么渺小的生灵。

温莎将瓷瓶悬到他唇边,询问地看着他。

法海一贯不喜受人恩惠,何况是区区小妖。然而他又是知道她怎样在林间一滴一滴采集山露,才汇成这样一小瓶,是以也无法狠下心来将其挥开。

他硬着脖子,抿着嘴,不大配合,但是要说拒绝,力度也不太够。

温莎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大师……”

软软的嗓音,好像猫咪将爪子轻轻搭在你的心尖上。

法海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微扬起脸,就着青蛇的手将水喝了。只是他依然一言不发,静躺着调理气息。

温莎陪着法海坐在山洞里,可法海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动不动,也不愿跟她说话,她颇觉无趣,可也不知道法海伤好了多少,不好丢下他离开,干脆走到洞外透透气。

这山林很是寂静,没什么风,连鸟叫也没几声。

没有声音,就显得太寂寞。

温莎喃喃道:“要是下场雨就好了。”

她想到了的是江南的烟雨——虽说是个南方人,但若说到真正的“烟雨”,温莎却只看过一次。那是高中的时候,上实验课出来,站在走廊上,一转身,发现走廊外白蒙蒙地起了雾。实验楼是回字封闭的建筑,因此温莎很是惊奇,即使雾气从顶上沉下来,也不该是如此浓郁,甚至都无法看清对面的楼房才对。

她走进栏杆才发现这不是雾,而是雨。雨丝直直地落入回型实验楼的中央部分。没有风,就这样静静地飘入楼内。直往一楼大厅落去。甚至就算是靠近了,也很难分清那是雨,只因那雨丝太微小,太轻盈,往下飘的时候,又好像在往上飞……当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

温莎这样想了,回过神却发现原先还留着几分清明的天空积起了浓云。俄而大风四起,少顷,大雨滂沱。四周的树木哗哗巨响,脚下的草也是东西匍匐。

温莎赶忙变出把伞来,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爽辣好听。只是有点冷。

温莎紧了紧衣裳,蹲下身去。看到了开在山崖边的花,也不知是什么花,白中透粉,柔弱累叠的花瓣看着像是蔷薇。那花在风中直晃,又被豆大的雨点打得直颤。

温莎便往前送了送手腕,伞面一斜,将那朵花罩在了伞下。

一斜雨顺风浇到她身上,顺着脖颈往下滑,透心凉。温莎却有些惊讶,因为这雨中竟带着丝丝灵气。

莫非这雨是人做法召来的?

温莎伸手掬了一把雨水,感觉这灵气倒是和法海的相近。

莫非是法海为了报答她,特地弄了一场雨?……可这狂风暴雨的,怎么也不像是讨好她的样子啊。

将近黄昏的时候,雨渐渐小了,风也伏了下去。

温莎将伞搁在山崖边,回了山洞。

“咳、咳咳。”

仓促而压抑的咳嗽声细微响起,温莎装作没听到。

法海的脸色好像苍白了几分,腹部的绷带又新透了血……

“这是怎么了?”温莎吃了一惊。

“运气运岔了……”法海闷闷道。

“你别心急啊,你现在只能缓缓运气,不能……”温莎顿了顿,回过神想法海又不蠢,怎么会运岔气了呢,这种低级错误也就她这种菜鸟才会犯;而且,法海也不是那种会解释的人,还是把自己犯的错告诉别人……

温莎转了转眸,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法海腹部的绷带换下来。

原先快闭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温莎想了想,俯下身,对着伤口吹了口气——呼出的气息内丹灵气比较充沛,对于疗伤来说是更为便捷的手段——就见法海腹部的皮肤起了一点小鸡皮疙瘩,腹沟间的一点体毛也微微地竖起来。

哎呀,真想逗他。

不过真要做过头了,让法海动了欲念,指不定要被他怎么追杀呢,说不定她还没开始动手动脚,就给拍飞了。

温莎看着伤口重新愈合起来,才将法海的衣襟拢起来,又细细地按好。

山林间的昼夜温差比较大,石洞又凉,温莎整个人都软而懒起来。加上那悉悉索索的小雨,很是催眠。温莎撑着额头忍不住打起盹来。

她先是坐着,继而又靠着,慢慢的又像是没骨头般顺着墙滑了下去……

法海扭头看她,她离开他有一尺远,但是散落的头发却蜿到了他的肩旁。她的唇和眉梢都天然地微微翘着,好似眉目含情,唇角含蜜,然而抱膝听雨,与花共伞,又是带了几许天真。这般看来,这含情的眉目,又透起孩子气的娇媚来。

法海虽然失血过多,却仍精血充沛,对于无法保持温度的蛇类来说,简直是在往外蒸腾着暖气。

因而睡梦中的温莎便本能地挪近,蹭在法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