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玛丽苏的日常生活就是被人争来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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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叔侄女开始各使手段,明争暗夺玛丽苏女主的大戏即将开幕。 ————————— 任盈盈听完,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她维持着天真无邪的神情,倚身靠着藤椅,撒娇般的询问教主。 “东方叔叔,你到底让不让盈盈见她嘛?” “本座几时没让你见她了?”教主不以为意,随口笑道,“她又不是本座的所有物,见她还需要经过本座的同意。” 说着他便沉了脸色,蓦然想起那晚那时,她直盯着自己说出来的那斩钉截铁的一句反驳。 他只觉心口莫名的扯了扯,又苦又涩,难受的很。 这几日几晚,他独身一人时就会时常想起那夜的那人和那话。 然后就越想越暴躁,越想越难受,直恨不得举掌把所见之处皆一一打碎落得个眼前干净才好。 一个满口谎话,手脚鲁莽的混账东西,真该当初一掌打死了事,还省得如今这些麻烦琐事缠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他恨恨的心想道。 这时,前方飘来一声疑惑,不尽惶然:“东方叔叔?” 他迅速回过神收了脸上的戾气,佯作无事的笑了一笑,继续说道:“盈盈若是想见她,自可随地随时的去见,本座不会阻拦你。” “可是,可是盈盈……”任盈盈眼睛失落落的看向自己的脚尖,娇嫩白皙的脸蛋露出落寞的神色。 “盈盈派人去找过她几回了,她都不肯来,也不回应盈盈的邀请。” 她抬起眼,目光极尽期盼的注视而来。 “她只应东方叔叔的话,其他人她压根不搭理的,就连童长老都是亲自去了她的院子才能见到她,而且待不了多久就会被她赶出来。” 他愣了一楞,不免诧异:“你所说当真?” 任盈盈哀怨的看着他使劲点了点头,看这小样子似是委屈坏了。 也难怪,她身为日月神教的堂堂圣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教主都私心宠着她纵着她,几时被人这般的轻视慢怠过。 一旁的曲洋适时走上前,恭声应衬道:“回禀教主,圣姑所言确是事实。” 说着他迟疑半刻,再补充了几句。 “属下听过童兄弟提及多次,说这位富家小姐性子高傲,又有一双夺神凤眸,便心高气傲的很,从不肯轻易假色与人前,一旦不想与谁说话,或者不想见人时,便看也不看对方一眼,直接出声命令离去,无人可以违逆与她。” “本座知道她性子不好,又说话刻薄,是个脾气任性的主儿。” 教主听后抽了抽眼角,语气微妙颇为微妙。 “但本座也没发现她竟是高傲至此,这般不待见外人呀。” 童百熊和桑三娘等人自不必多说,便是那数月前,她还和一个初次相逢的‘外人’当晚相聊盛欢。 此后夜夜相逢皆是接触亲密,说话袒露,根本没看出来她如此排斥外人。 “东方叔叔,那是因为她对着的是你啊!”靠着藤椅的任盈盈愤愤不满的开始埋怨。 “她只对东方叔叔一人有求必应,随叫随到,别人根本入不得她眼里半刻钟啊。” “……”他有这么特殊么?她又真有这般顺着自己么? 对此,教主表示深深的怀疑。 这时,一声低语的呢喃突然响起在耳边。 那字字声声贴着他耳畔,恍若还有滚热的气息直从耳郭涌入脑内,烫的他浑身一震。 “我喜欢纵容你。” 听着这声在脑内回荡的呢喃,教主猛地从藤椅里坐起身,半人高的藤椅缠叶互相撞的哗啦作响。 这突然的举动把任盈盈吓得往后大退了半步,小脸惊慌失措的望着他。 “东方,东方叔叔,你怎么了?”任盈盈战战兢兢的瞅着他阴沉的脸色,小声试探他道,“是,是盈盈说错了什么嘛?” 他这才回过神,侧目就见任盈盈微微泛白的惶恐脸色,以及一旁蹙眉不语的曲洋。 他忙收拾了心里紊乱的思绪,神情迅速恢复如初,温和笑着随口给出了个理由。 “没有,是本座方才忽然想起一件还未处理的公事……” 话未说完,有黑衣侍卫大步进来在前方躬身跪下,扬声唤道:“回禀教主,杨总管在院外请见教主。” 他闻言很是惊诧.,这是自打莲弟出牢以来第一次主动请见他。 往常莲弟做完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后,只要他当晚没有批阅教务不需伺候茶水,便会回院子里不再外出一步。 哪怕他用教主的身份,三番五次的相邀夜晚共处,莲弟也始终不肯松口相陪。 距离当初定下的期限还有最后的三五日。 他本以为要等到期限过后重新对外恢复莲弟的恩宠偏护,让教内不敢再轻慢莲弟,莲弟才会逐渐放下心里的芥蒂与他重归旧好。 没想到莲弟会先向他服了软。 果然,还是莲弟待他有心,不像某个许诺又毁诺的可恶骗子。 把那些无望的可笑悸动纷纷压进了心底的深处,教主站起身连摆了摆手示意快些让人进来,脸上是喜色难掩。 中途又想起相约的期限还在,他便收敛了过于激动的异常举动。 他尽量故作平时的镇定模样,咬声吩咐道:“让他进来。” 话音未落又立时改了口。 “等等,本座出去吧。” 迎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他悄悄握紧了拳头,姿态从容的解释了一句。 “本座正好要回去,便不需他进来了。” 他已是急不可耐的想和莲弟两人回到主院,然后牵着莲弟的手共剪烛西窗下,耳话把相思聊。 见他忽然之间就说要走,任盈盈好不容易把他请来院子里,又怎能甘心目的没达成便放他走。 她咬着唇走上前两步,一双漆黑眼珠直盯着他,嗫声嗫气的问:“东方叔叔,那盈盈呢?” 教主低眼瞧着身边目露期盼的少女,不禁墨眉高高的蹙起。 他这才意识到此刻还有一个任盈盈苦苦等着他的答复,一时间倍觉麻烦起来。 诚然如她所说,确实次次他都能把人召来。 但这人也不知是故意拖延还是生性散漫,每次都要花费不少时间才姗姗来迟。 往日没什么要紧事便算了,但这会儿他哪里还能腾得出空来苦等她呀。 他目光遥遥望向前方院外,只恨不得此时飞奔出去,偏偏又被琐事拦着不得脱身。 教主的心里不耐的很,一时急了,索性脱口吩咐道:“盈盈就跟着本座走吧。” “啊?”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本座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山水汀阁,离藏花小楼不远,本座就亲自领着你去,她自然就会见你了。” 闻言,任盈盈一下就欢欣鼓舞的笑了。 “谢谢东方叔叔!” 转头就蹦蹦跳跳的跑到琴桌后面的精致小箱子旁,迫不及待的从箱子里拿出了许多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 她一股脑的抱进怀里小跑了回来,闪闪发光的眼神连连示意他快领着她前去。 少女顶着一张满目期盼的洋溢笑脸,以及怀里那一堆都是为了讨好某人的各种小玩意。 教主看后忽然觉得心里很烦,很不爽,很想发火。 方才因为莲弟主动来寻他而起的满腔欢喜,已是眨眼间就去了大半。 此时此刻,他竟然就已经开始后悔答应带她见楼兰了。 ....... 藏花小楼,后庭院,举目皆是缤纷花色,萦绕着满鼻的花香。 几名婢女远远站在花廊下,眼睛就时刻关注着斜前方的情况,以防出了意外她们可以及时出动。 一处盛开垂枝海棠的花丛边,楼兰手持锋利的大剪刀正慢条斯理的修剪着花枝绿条。 她的身后便站着愁眉苦色,啰嗦念叨的童百熊。 “你总来扰我作甚?”她一边专心剪,一边冷淡道,“我已经帮你们做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我如何?” “丫头,你不能只管杀不管埋啊。”童百熊哀怨的瞅她细窄高挑的背影。 “老子瞧着这几日教主和他已有死灰复燃的苗头,你们相约的期限也没剩个几日了,介时难道又让那可鄙贼子把教主拐了回去?” 那他们至今的所作所为不都付之东流了嘛! “这是你们的问题,与我无关。”前方专心剪花的楼兰头也不回,无情的撇清了关系。 “我当初就提醒过你们,让你们尽早想个法子转移教主的注意力,不要再一心扑在那杨莲亭身上白白耗费,这些繁琐情爱本就不该让他再折第二回。” 童百熊的脸色一变,嗫嚅辩解道:“法子,法子我们,我们想了啊……” “想了什么?又是怎么想的?” 前方的紫衣女子终是回头,目光如箭的刺来。 “就想着一天围着我唠叨,催着要我去你们教主面前多转转,把他身边的狂蜂浪蝶全招到我身上来?” 童百熊被她的目光刺得脑子一震,当即无言反驳,随即眼神慌忙躲避开,颇有几分心虚之色。 “……并非全是如此,其实我们也有想其它的法子。” “其它法子?什么法子?说来我听!” 闻言,童百熊愈发心虚,眼神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