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同人小说 - 【都凤桓渊】合集在线阅读 - 11自恃力量肆无忌惮屠杀,本就是错/你既担心,就来做我的锁吧

11自恃力量肆无忌惮屠杀,本就是错/你既担心,就来做我的锁吧

    殿堂重塑,朝会却不可能继续了。

    这些年坚守在仙界的修罗族长老与精锐们,几乎围绕着应渊,眼巴巴地瞧着少主。

    这眉眼可真俊啊,难怪尊主终年累月戴着面具,只怕防得就是你这样的登徒子心怀不轨吧?泠疆冷冷地瞪了一眼桓钦。

    “哼。”不知何时走到魔尊背后,以烁骅为首的几位魔族长老齐齐瞪了回去:“你看什么看!”

    本来还是盟友,但如今他们都自以为是撕破脸站队的时候了,双方便泾渭分明。

    “应渊。”桓钦却没有坐回高座,而是步伐极快地追着应渊。

    那道背影的速度太快了,他一看就知道,应渊并不留恋如今堪称六界权力核心的这座殿宇。

    “你先别走。”桓钦快步赶上,攥住了应渊飘飞的后摆:“听我说!”

    应渊却没有回头,而是立在殿外,抬眼仰望着朝霞:“不,不用再说什么了。”

    “桓钦,你一直很了解我。”帝君的语气里,竟透出了淡淡的叹息:“现在也不例外。”

    跟在他们背后追出来的众仙、修罗族、魔族:“?”

    “你吸收我的仙灵,洒下我的精血,复活修罗族精锐,不是为了报复我在创世之战里对修罗族的重创,也不是为了限制我的实力。”应渊苦笑了一声:“而是因为你记得我在修罗族全灭,连老弱病残幼童没被转移的都一起被处死时的愧疚与噩梦,才辣手为我做出决定——”

    他总算回眸,竟不在意众仙恍悟的目光,眼底闪现了泪光:“我当时受罪越多、流血越多,后面知道身世,和族人相处时心里就能多释然一点,对不对?”

    “应渊,你别这样……”被说中谋划的桓钦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心里都在发颤。

    只因应渊眸中的水雾越发浓郁,仞魂剑被他“锵”地一声拔出,指向了眉心的修罗图腾。

    “应渊!”桓钦吓得手足发凉,一句话脱口而出:“玄夜造的孽,要承担各族怨恨的该是我这个修罗魔尊,与你仙界帝君何干?!”

    对他身为少主于修罗族所下的辣手,以被取走了精血、仙灵为代价做祭品复活族人,特别是昔年被俘后斩首的老幼,应渊是能稍稍释怀了。

    可是,他对于修罗族本身的罪孽呢?!

    玄夜的无数次轮转,不变的除了对染青的真心,也有秉性中的残忍。

    他永远以众生为食,将别人的灵力与寿命肆意取用,连带整个修罗族都是如此。

    所以,修罗族才为上古恶灵之首,那是累累血债造就的恶因,是维护正义公平、本心慈悲仁善如仙神两族,都不敢犯万灵众怒而冒大不韪留下修罗幼童的怨果。

    “少主……”泠疆等修罗族一愣,欲辩却无言。

    他们从来都不认为,尊主玄夜昔年所为有错。

    所以,面对这样的应渊,修罗族所有玄夜作为的受益者通通无话可说。

    “噗呲。”光剑入额,阵法浮起,在桓钦目眦欲裂扑上去的前一瞬,刺穿了修罗王族的图腾。

    泠疆等人大惊失色:“少主!”

    应渊倒入速度最快的桓钦怀里,声音渐渐低弱下去,却极力笑言道:“别担心,不过是献祭,你的办法很好,我研究过那个阵法……”

    “你闭嘴!”桓钦搂住他,极力想打破阵法。

    可帝君实在是个好学生,不过看了魔尊的献祭阵法一回,就胸有成竹地不试验便敢当即使出来,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始作俑者找不到罩门阻止。

    修罗王的血脉便这样流进了阵眼里,被天道接受,助曾被修罗族敲骨吸髓吞尽的上古各族加快了复苏、复活乃至化形,就连无形中的气运都灌入进去。

    “呜嗯……”代价自然也很惨重,应渊刚融合的血脉虽不会变动,但火毒当场卷土重来,整个人痛得缩成一团。

    桓钦双眼赤红,已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周围,直接咬牙切齿道:“应渊!本尊就不该放你出来,就该把你锁在榻上,日日夜夜不能胡思乱想!”

    现场所有人都被魔尊暴怒的威压逼到不得不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帝君抱走,还再次封锁了衍虚天宫。

    这一回,天宫里谁都没留,所有人都被一阵风吹了出去。

    “帝君!”陆景险些要扒拉门缝,还好他刚撞上结界,就冷静了下来,回眸对北溟仙君一拜:“仙君,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北溟仙君瞥过还有点懵的同僚们,但清晰瞧见大家的神色并无猜忌与恐慌,嘴角不禁勾了勾:“无事,不过是应渊君的身世暴露了。”

    他当众将事情又说了一遍,却也没忘记旧事重提:“便是如此,帝尊当年之所以对应渊君严格管束,亦是因曾经的教训过于惨痛。”

    “是啊。”大家心有戚戚地颔首:“幸好应渊君不像……额……”

    似乎想到了现在与过去的截然不同,他们自觉停下话题,有点尴尬地瞧着同样尴尬的修罗族:“咳,我等并非咒骂你修罗一族。”

    “……吾等知晓。”泠疆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衍虚天宫的结界:“尊主之令,族中无有异议,后果便也一同承担。”

    修罗族长老却摇摇头,低声道:“但这确实与少主无关,他这样过于像染青上神,责任心太重,悲悯心过甚,我看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啊。”

    “光凭天帝一己之力,确实难为他管应渊君了。”北溟仙君也很忧虑。

    不是他看低魔尊,但这桓钦看似把人看得紧,其实怕是宠得很,甘愿当个后盾,不然怎会有今日之事?

    结果嘛,看桓钦适才彻底破功的惊恐表情,应渊怕是要被他狠狠教训一顿了唉。

    不过,北溟仙君真的害怕,应渊会在这一点上死不悔改——

    玄夜当年造的孽,就算用这些鲜血与牺牲将史书翻过新篇,各界也总有不平之事。

    应渊如此性情,怕不是最终也会再走染青的路?!

    “应渊君,怕是需要一位长辈好好说教说教他。”北溟垂下眸,神情有瞬息的沉郁。

    月瑶等仙君若有所思,修罗族的高手如泠疆更是恍然大悟:“是了!”

    “是了,天帝并无下令,不让我等前去拜见三大帝君与先帝尊。”最是忠心的陆景第一个采取行动:“我们这就去!”

    不是他说,帝君这完全不把自己命当一回事的做法不说魔尊了,他们都快受不住了啊!

    众仙与修罗族难得统一战线,浩浩荡荡直奔帝尊隐退后仍住的玉清宫。

    衍虚天宫内室中,却自是一派旖旎。

    “嗯……”应渊张口艰难地喘泣,眼底的泪破碎在桓钦唇下。

    其中,尤些许委屈,正与他的言语相伴:“……我……我又没寻死……”

    “我专门留了手……”应渊显然记得桓钦的威胁:“我留了自己的命……你为什么……还生气?”

    白发如泼雪,更映衬着他眉眼清绝隽秀,年龄仿佛小了些许,再加上无神却泪光盈盈的眸色,桓钦腹下一紧,几乎要暗骂自己是禽兽了。

    “留了命?”好在他听清了应渊的辩驳,当场就火气上头:“这只是底线,你踩线做事,还觉得我不该生气?”

    桓钦真的是又气又苦,满腹痛楚无处宣泄:“你何时才能多爱惜自己一些?!”

    “还是说……”魔尊的语气骤然冷冽到极点:“本尊需要杀几个人,给你长长记性?”

    帝君握了握拳头,沉默不语。

    桓钦实在气急,亦的确心中动极,忍不住用力更大了一些。

    可他也挞伐着、拥抱着,guntang的泪一滴滴坠落,灼在雪白中漫开绝艳绯色的肌肤上,与唇舌一道蜿蜒滑动,留下一道又一道覆了牙印吻痕的水迹。

    “……他们不是蝼蚁。”可应渊静默地忍了片刻,直到四肢百骸都湿漉漉、热乎乎了,方小声吐出那句哽咽却坚决的反驳:“众生平等,自恃力量肆无忌惮屠杀,本就是错。”

    桓钦猛然一僵,腰肢抖动了两下。

    “你倒是不该记的非要记个清楚。”他紧紧抱住应渊,苦笑着出声道:“我和玄夜,确实都不是好东西。”

    桓钦听懂了应渊的意思。

    但凡熟读天史,就定然能记得修罗王视众灵为薪柴食料。

    而他,不久前才当面亲口承认过,最初那一世曾在爬出魔相后,毫不犹豫屠杀众生乃至毁灭六界。

    “你既担心,就来做我的锁吧。”桓钦抚上应渊的眸,从床脚摸出了一方白色绫罗。

    他将室内留存的缓和火毒之药在上面涂抹均匀,才系在应渊的双眸上。

    这药,适合火毒发作告一段落而有所缓和之时,便是现在,桓钦记得很是清楚。

    或者说,关乎应渊安危的事情,他从不会小觑。

    至于桓钦提及的锁,言下之意过于明显,委实是有意折腾人。

    “……”应渊自然没有应允,但桓钦分明瞧见他无意识攥住被单撕了又撕,显是天人交战了。

    突然,应渊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扣住桓钦想要将他翻过身的手腕,冷然道:“可就算我不愿意,又哪能反抗?你这条件,提了有何意!”

    “我要你心甘情愿。”桓钦含住应渊的耳垂:“不是仙魔联姻,不是强取豪夺,更不是心口不一明明爽得紧却非要退缩挣扎……”

    应渊羞怒挣扎的力道猛然变大,险些就将身上人掀了下去:“桓钦!”

    “哈哈,就像现在……”可桓钦陡然大笑:“为了局势说服自己忍耐,却真情流露和我做对。我就要你这样不做伪装,也不委屈自己,顺从本能甘愿与我沉沦,不但不能以身祭天,还要与我同生共死。”

    他重新压制住应渊,咬住后颈将自己埋入最深处,完全彻底地占有着:“应渊,你想当个圣人,那就必须以身饲魔,做我的剑鞘,永世相随。”

    “以身渡魔……以身饲魔……”应渊阖上眼眸,泪洒在被汗水浸透的被褥上:“呵……”

    他足够聪明,自然记得桓钦第一次对自己无礼前的话:“你想要以身渡魔,本尊就成全你!”

    渡者,通过,跨过,载运过河,到底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现在变成了以身饲魔,又会如何呢?!

    身处榻上九重帷幔深处,帝君深知这一瞬起,他已落入毫无回旋余地的绝境,不禁全身战栗了起来。

    “怎么样?”魔尊温柔地亲吻他的脸,轻柔地抚摸他的发:“想好了没有?”

    应渊将手指捏得骨节泛白,哑着嗓子却音调湿软地控诉道:“你明明说过,解了火毒,就放我自由……”

    “是,可我现在不敢再相信你了。”桓钦嗓音温润,但话语一点都不客气:“谁让你明明血脉融合,有反抗之力,却自行断绝后路?”

    他掰过应渊的脸,深深望进那双不安的瞳:“如今,天道再无余力,若你此生仍亡,纵然我屠光六界,也救不回来了。”

    火毒余韵稍过,汗与泪交融着伴随发丝甩动与身体摩擦,布条自然就被挤得歪歪斜斜挂在了额上。

    “应渊。”桓钦爱怜地吻上破碎的额印,声音轻得仿佛呢喃:“是你一直都在逼我!”

    应渊总有能耐,把他自己弄得破破烂烂。

    这下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把图腾重新养好,桓钦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所以把人锁在榻上,他是有意日后就在此地办公,不再有丝毫避讳,也好让应渊从奏折中看出六界的崭新气象,最好亲眼目睹政务的处理,好分一分为血脉赎罪的错误心理。

    “额……我……”他这一想一行动加剧,应渊更是险些就要无法回答了。

    帝君修长的双腿尚且夹住魔尊的腰身,被摩擦得痉挛抽搐,无意间收得极紧,还被颠簸到疯狂甩动。

    “以后……不会再逼你……”但瞧着桓钦执念入骨的情深眼神,应渊到底是颤动着唇瓣,主动将自己贴过去,小幅度舔舐着勾起却并无真切笑意的冷冽唇角:“反正应该……也没什么……还要我扛了……”

    可这一句话,再次点燃了桓钦的怒火。

    “以后没什么?”桓钦笑得更冷:“你还真考虑了以后还有没有对吧!”

    他掐着应渊的腰,将人掼倒在榻,再不敢有一丝一毫心软:“你要是再学不会自保,休怪我逼你学会!”

    极细的黑色锁链锁住帝君的四肢,在纤细脖颈上缠绕过一圈,上下延展着把纤瘦玉白的仙体捆得结结实实,最终摆成了双手固定在头顶,双腿反折到身体两侧,臀部朝天把身体完全展开了任人宰割的姿势。

    “桓钦……”这一回,应渊是真的啜泣着,想要躲闪退缩,连隐忍的嗓音里都含了变调的呜咽与泣音:“啊——”

    这个角度,让应渊可以亲眼看见臀瓣间没入的可怖凶器,而紧致艳红的花蕾又是怎么被迫绽放的。

    “休想逃跑。”桓钦低语道,指尖抚过流出的水液,扭掐了一下泥泞相连之处的烂红软rou。

    他正将xiaoxue插得汁水丰沛、色泽艳润,颤巍巍地含吮着、蠕动着,每一次往外抽拔都很艰难,委实是贪吃的紧。

    “呜嗯……”应渊挣扎的更厉害了。

    但啪叽水声再是阵阵响起,都不及羞愤挣扎时锁链灵巧转动的碰撞声更加清脆。

    而这等姿势,也让他本身的玉茎恰好抵住小腹,在体内被青筋虬结的柱身到处碾磨,被筋络上疣一样的颗粒突起擦出火花时,不听使唤地挺立起来。

    桓钦当然很顾着应渊的感受,不遗余力顶弄的同时,也耐心细致地将玉白茎身的每一根青筋都在掌心摩挲,将快感无数倍放大。

    “呃额哼嗯……”太舒服反而构成了折磨,应渊无助地喘泣着,紧蹙的眉梢像是隐忍。

    但他潮红的脸颊与迷离的眼神,早已暴露了情动的事实,就更别提被桓钦长时间打开的唇腔,与后来肆无忌惮抚弄的身躯了。

    “桓钦……”明明中了火毒的人是应渊,可他只觉得桓钦好烫,不论是正探寻自己身体的孽根,还是口中反复品尝吞吃的灵巧舌头,又或是身上肆意逡巡揪扯的指腹,都像是烧到极致的红烛坠下刺痛的烛泪。

    应渊便被烫得无意识发着抖,被桓钦禁锢在胯下尽情驰骋的腰肢,也更似被风拂弯的柳枝,柔软甜美却生机勃勃,而这也是因为始终不曾停歇的挣扎。

    哪怕身上每一处孔洞都被魔尊一览无余地填满,帝君的意志力都还清晰着发出反抗。

    “叮铃铃。”他身上的锁链便时刻都历经拉扯的考验,会发出清脆悦耳的清鸣声。

    因快感过于刺激而短暂昏厥,又被魔尊cao弄着醒来,如此的循环往复上演了好几次,帝君的思维都勉力不肯中断。

    有一次,应渊睁开朦胧的眼睛,发觉自己正背对桓钦坐在怀里,对面是术法凝成的冰镜。

    过于煎熬的爽热中,他高昂着头颅,身体向后仰去,弯成出一道半圆的弧度,正无意识地往下不停坐靠、摩擦、蹭弄,用体内guntang硬挺的刀剑奋力追逐着足以神魂颠倒的快感。

    “……我……”帝君怔然出神,垂眸却见小腹被硬生生从内撑起一个不规则的幅度。

    肚皮下,正是魔尊胯下粗大顶端的沟壑形状,里面充盈着咕噜的水液搅动的yin靡响声,肌肤晕着水红色,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平坦白皙了。

    他深受血脉觉醒影响的身体显是贪恋欢愉,会热情洋溢地接纳与欢迎,更会欣然含住每一场润泽幽深谷地的雨露。

    “别哭……”桓钦往前将应渊压在镜子上,指尖却抚过他眼角陡然落下的泪水,温声道:“别哭,两情相悦,食色性也,从来都不是错。”

    破碎的修罗额印更加鲜亮,应渊像是被烧到一样闭上了眼睛,但手指还在发抖。

    “血脉也从非你的罪孽。”桓钦挽住应渊的膝弯,把他翻过了身。

    火星灼烧更加激烈,几乎是堆积到一定境界后的麻木状态了。

    “这要看你的选择。”桓钦便抚着应渊颤抖的唇,叹息道:“帝君啊,舍身取义一两次还不够吗?”

    应渊阖眸不接话。

    桓钦便也不再吭声,但心里的某个猜测越发清晰了。

    创世之战前是修罗族各自为政、引发暴乱,但各族损失虽大,也还是不如之前玄夜在位之时。

    应渊应该并未见过修罗族祸害天下、吸纳万灵生机的模样,却怎么都觉得自身的血脉就是罪孽。

    这是帝尊染苍的教导吗?不见得全是。

    桓钦想到他取走仞魂剑,集齐转息轮碎片,虽厌恶玄夜但思及功过与应渊,悄然修复他与染青的魂魄,又打算因应渊超标付出一事,再启阵法强行与天道讨回转息轮之事,更是肯定未来因转息轮发生了什么。

    譬如,把未来的应渊送回了过去?

    要不然,为何他记忆深处像是有一把锁,总想不起来初次开荤的那段时间,那个吸引了自己的少年呢?

    啧,回到过去总会出现奇奇怪怪的后遗症,封锁记忆、修为,和原本的自己互换了意识什么的,甚至陷入沉睡,恐怕都是正常的。

    但愿日后他不是发现,应渊是异想天开回过去阻止战争就行,若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己怕是要被应渊气死。

    不,不对,是肯定不可能是异想天开!

    要是多年如一日地时光流淌,他绝不会完全不能让应渊缓和了这个舍己为人的习惯。

    毕竟,桓钦不强求应渊痛改前非,只求他不要伤害自身而已。

    更何况,真为了阻止玄夜而大幅度改变历史,对活在当下的人可就不公平了,他们目前的幸福很可能会支离破碎,应渊做不出为了一拨人牺牲另一拨人的行为,他从来只会牺牲他自己!

    “哼。”这么想着,桓钦忍不住下口稍微重了点。

    应渊便拧眉喘息着,伏在榻上几次想往前爬、往外逃,都被拖了回来。

    “桓钦……嗯呃……轻点……”低垂的帷幔中传出了抑制不住的抽泣低吟,像钩子一样挠动人心,引人想要一探内中无边春色。

    直到应渊颈间遍布细细密密的红印,胸口上的两粒茱萸被吮吸揪挠到了发红肿胀的地步,连唇瓣都被品尝得发肿微张,不由自主溢出沙哑勾人的泣音,泪更是似珠串坠落一般止不住,这场鏖战才告一段落。

    在此期间,火毒再三发作都被压下,可雪白的发丝凌乱地披在肩头,与拥抱之人的一头青丝恰好相融。

    这明明是最简单的黑白交织,此刻却如泼墨的山水画一样融洽。

    “我在呢。”桓钦吻住应渊又一次高潮时下意识哭着唤他名字的唇,手指捻住了被束缚的手腕,以修罗神力探了探内息。

    还好,没那么混乱了,双修的效果确实不错。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应渊失去焦距的双眼还半阖着,视线空茫失神地看着桓钦,但鼻间的喘息均匀而有力,证明了他情况的好转。

    可帝君纤长的双腿早就在过于剧烈的鞭挞中无法合拢,被捏得到处是指印的臀尖亦是湿滑。

    他的小腹更是鼓胀着,绷紧到了极致,显然是被修罗魔尊的jingye灌满,到处都湿得一塌糊涂。

    就连榻上的被褥,也是黏腻湿热着湿透了,不能再用。

    “罢了,今天先放过你吧。”桓钦低笑一声,终于解开了锁链,暂时将人抱去沐浴。

    白发在水中轻易就被漂得干干净净,但瞧着应渊毫不设防地趴在桶壁上,印满痕迹的绯红臀瓣撅起来,菊蕾抽搐着小股小股往外吐出白浊,桓钦的眼睛忍不住发直,性器更是诚实地瞬间就重新立起。

    “啧。”忍不住就不忍,桓钦一只手扣住应渊的小腹挤压腹肌,另一只手将手指顶进xue眼勾出精水,只觉肠壁细滑湿热,热情地缠着指节。

    直到灌进后xue的水把里面洗涤干净,他才顶着被插得有些外翻的xue口,碾着xuerou一寸寸推入深处。

    昏睡的应渊只是战栗一下,痉挛着往后夹紧了双腿,腰腹向上拱起。

    过了热水的软xue比应渊清醒时更加敏感,充血肿胀的xuerou又滑又紧,实在能咬会吸,箍得桓钦爽得不行。

    中途,应渊醒过一次,彼时整个人被顶得往上耸,泼洒出水花声阵阵。

    “应渊,你终于醒了?”突然被xiaoxue重重夹了一下,桓钦莞尔一笑,捧住湿热的脸,含笑唤他的名字。

    应渊皱着眉峰,抿紧嘴唇抬臂,颤抖着搂住桓钦的脖颈。

    他将蓄满眼泪的瞳眸合上,任泪光顺着眼角滑上了侧脸。

    “……”桓钦的笑容收了起来,瞧着身下努力乖巧配合的人,心里又软又疼。

    在热水里泡着折腾了好一会儿,应渊再次睡了过去。

    这倒是给了桓钦收拾屋子的时间。

    而应渊根本不记得到底承受了多久、多少,在双修中昏睡地特别沉,连何时被抱回干净的床铺上都不知道。

    但锁链加身的待遇似乎再未更改,连醒过来都是如此。

    轻软舒适的被窝与床褥,被体温浸透的温热锁链仍在,当真被锁住了。

    桓钦正坐在榻上伴着应渊。

    “喝药吧。”他当即拿起药碗,将温度适宜的药汤灌入,又将以灵药食材所烹好的甜点喂下。

    奏折摆满了桌案,但桓钦制住应渊灌药喂饭的动作有条不素,一点都未乱。

    “桓钦,你……”应渊没多加挣扎,却语气艰涩地关心着:“还好吗?”

    桓钦心领神会,想到那个颤抖的拥抱,心疼但也并不意外:“怎么,做出决定了?”

    若应渊不打算接下他所言的“以身饲魔”,必会尽可能干脆利落斩断自以为的孽缘,而不是这般踌躇迟疑,更不会在难得清醒时含泪顺从。

    也是,帝君以天规戒律严苛律己,想必从来没想过会有情罚废除的那一天吧?

    也就难怪连关心都这么难以出口,好似还不如他们只是朋友的时候。

    至于身体上的rou欲破戒,东极青离帝君更是想都不会去想,必然视为罪孽。

    “……我……”应渊偏过头,想是一回事,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他不得不承认,放不下这样疯疯癫癫的桓钦。

    桓钦了解应渊,自然不会读不懂那赧于开口的含义,眼底不禁闪现欣然的笑意,将人一把揽起,扣在自己怀中,顺势压至奏折堆上。

    “别……”应渊身子骨还在发酸,推攘的那只手便也显得柔软无力,似是可欺。

    桓钦攥住他的手腕,唇瓣凑到耳畔,声音温柔轻软:“放心,刚双修过一场,你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再来一次,我怎会不知?”

    “天帝之责注定事务繁忙。”仅仅只是拥抱,他仿佛就满足了,单臂环住应渊的脖颈,另一只手捻起一本奏折翻开,确保彼此都能瞧见:“帝君就陪本尊一起批吧。”

    应渊的挣扎顿时减缓了。

    在察觉到桓钦真的开始静下心批阅时,他松了一口气,也随之转移了注意力。

    锁链加身的帝君伴着新任天帝处理了一本又一本公务,直到日落西山,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等等,若修罗王与上始元尊是我的父母,那帝尊……”

    “你才想到吗?”桓钦闷笑一声,然语气中殊无笑意:“哼!若非他抱有苦衷,又对你真心疼爱,此番我怎会轻饶?!”

    应渊的唇瓣颤了又颤。

    血缘关系无法斩断,那帝尊留下他的缘由,当然也就不是曾经所言的一时不忍了。

    “你也不必对染苍心怀歉意。”桓钦干脆把话说明:“染青上神心慕玄夜,但做不到坐视他祸乱六界,故同归于尽前将你交给染苍抚养。于公,她是天界战神,帝尊理所当然要抚养烈士遗孤。而于私……”

    他抚上应渊轻微战栗的后颈,话语很是冷冽,加重了重复词的音调:“jiejie把唯一的儿子托付于唯一的弟弟,作为你唯一的亲人,他亦有责任好好养你长大。”

    “可结果呢?”桓钦回忆从前,难免气笑:“他欺你年幼,给你洗脑,让你成为仙神诛杀修罗一族的利刃,逼你手中染遍同族之血,令你在战后惴惴不安许久,平日里亦使你有诸多压抑。”

    桓钦抬指抹去应渊再次滑落的眼泪,安慰道:“呵,染青若能复活,高低得上去给他这个不肖弟弟几个耳光。”

    “噗。”应渊活生生被逗笑了:“别胡说,帝尊……当时战火纷飞,帝尊也是无奈。”

    认真想想,就知道帝尊确实煞费苦心了。修罗灭族大功压在自己身上,日后血脉暴露也确保不会出问题。

    甚至,大义灭亲,实力超过其他上神,性情品格得到公认,几项条件都已达到,帝尊是把通往尊位的路给自己铺好了。

    可桓钦撇了撇嘴:“我修罗族重视幼童,以你当时的情况,在族里也就判个少年,至多刚成年,绝不会背负那么重的责任。他堂堂帝尊倒好,你是牛马还是骡子啊,刚提剑就被他这个舅舅丢去战场?!”

    “还说血脉是罪孽?!”即使当时是细作,桓钦也对此等近乎虐待的行为看不上眼:“嘁,这么傲慢,有种把你修罗血脉剔除了啊!一边使用,一边控制,逼我修罗王族亲手屠杀族人,他真该庆幸我比玄夜脾气好!不然,他铁定被杀,再被转息轮逆转时光复活,再杀,循环!”

    应渊默了默,忍不住质问道:“修罗王……嗯,父亲干过这种事吗?”

    听桓钦的口气,好像是很多次的样子。

    “啊。”说漏嘴的桓钦想到自己其实也杀过染苍不止一次,不禁心虚目移:“是……是的……”

    应渊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有点头晕:“我记得,你说过他屠杀过多次仙神,在……在尸骨堆上问……染青上神当不当帝后?!”

    “嗯嗯对对。”死道友不死贫道,坑玄夜不用商量,桓钦飞快颔首。

    应渊一头磕在了桌案上。

    很好,父亲的精神状态,恐怕疯的和桓钦有的一拼。

    也就是说,为什么修罗王族都爱和仙界战神过不去呢?!就逮着我和母亲可着劲儿折腾了,对吧!

    “疼不疼?”桓钦捧起应渊的额头,轻轻吻了吻适才撞上桌面的额角。

    颓废了一瞬间的应渊回过神:“没事。”

    “我不疼。”他抬起上半身,拽过新的奏折,决定继续用工作使自己忽视烦恼:“还有很多,别耽误时间了。”

    桓钦一时半会也不敢再进谗言,而是老老实实一块处理公务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帝君隐忍悲悯、博爱众生,魔尊剑走偏锋、以暴制暴,两种风格相融着处事时,也就显得雷厉风行却不失怜弱悯民,能圆滑解决绝大部分问题。

    剩下极少数的,则是明知道现任天帝监察各界、容不下不平之事,还为了一己私欲非要作死的行为,譬如造孽不加收敛的东海,如今已然易主了。

    “天黑了。”桓钦攥住应渊的手腕取下笔,将杯盏中的温热灵果汁水递了过去。

    应渊不愿再与他共赏清茶,他自是早早退让,但凡共处一室,必然会备足了温水与果汁。

    大抵是吃苦太多,也可能是桓钦本就知道太多,应渊也就不在意暴露新发现的己身喜好,很快就被总结出新的习惯。

    这般完全依照他的喜好,自是桓钦亲自动手。

    “饿了吗?”他cao持火焰蒸煮烹饪时,还时不时看被锁在榻上的应渊一眼。

    应渊瞥过去一眼,不吭声。

    啧,看着不在意,其实喉珠一直在滑动,八成是馋了。桓钦失笑摇头,更加专注于眼前的火焰。

    其实,若回到最初的人生,就算真心同应渊为友,桓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心甘情愿为人洗手作羹汤的一日。

    就像前不久,他收起为应渊破身时将人捆吊了多时的混元玉带,珍之又珍地收起,后来更因炼制的霞光饰品被应渊能丢就丢,理所当然地转而研制新的法子。

    于是,此刻系在应渊头上的发簪,是他以神树枝叶按魔界雕花所制,充满了异域风情。

    毋庸置疑的是,魔尊这般辛苦,当然也会在帝君身上收取回报。

    “唰。”汤足饭饱之后,洁白如新雪的发丝就在簪子拔出后落了满头,锁链不曾脱离,但应渊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下了。

    室内的光线明明灭灭,窗外印照出漫天星光,而白发盲眼的帝君愈是隐忍,就愈发不由自主地颤抖沉沦。

    泠疆找过来时,好不容易破解了一层层封印,刚推开门,就看见烛火中沉沉睡去的应渊。

    他细白的手腕上缠绕锁链,床脚的链子还探入被褥之中,歪着头睡向一边时,颈间更有斑驳红痕与金色项圈。

    “桓钦你这个畜生!”目眦欲裂的大祭司冲了过去。

    在他身后,是几位脸色也不好看的、玄夜死忠的修罗长老。

    桓钦抬起头,指尖却覆上了应渊的唇:“嘘,乖一点。”

    “……别。”精疲力竭、困倦不堪的应渊再是艰难,都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于是,桓钦那一巴掌缩减弱了力道,只将他们扇飞在门槛处。

    “你先睡吧。”他站起身,将床幔合拢了。

    魔尊这才把视线转向咬牙切齿的大祭司:“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明知不敌还来作死,让应渊为救你再度付出代价。”

    泠疆气得发抖了:“你!”

    “拜见魔尊。”修罗族大长老叹了口气,率先低头行了大礼:“少主身份尊贵,还请尊主……手下留情。”

    桓钦抱臂冷嗤:“哼,何为尊贵?你们若是说,应渊这些年为了众生尽心竭力,本尊认。”

    “但如果是因玄夜,那不叫尊贵,反而是父债子偿。”他越过他们走出了房门:“不然,应渊何苦为玄夜昔年孽因恶果献祭神力、血脉于天道?!”

    哑口无言的泠疆对呼吸均匀床榻看了又看,到底转头跟了上去。

    他们一行人消失在原地,最后一个走的大长老似不经意地看向长廊后。

    草丛中,有灯光闪了闪,悄无声息隐去了行迹。

    就在谈判失败、修罗族长老们拉着脸回族的第二日,萤灯冒险下了界。

    “你很聪明。”对现任修罗魔尊以礼相待、率先认怂的大长老举杯,微微一笑。

    萤灯行了个礼,恭维道:“是您老慧眼如炬。”

    她下界时,也发现有修罗战士为自己悄然布置了以假乱真的气息,可确保短时间不会有人发现室内无人。

    “若败,所有人都有性命危险。”大长老开诚布公:“你可敢一试?”

    萤灯伸出了手:“为了帝君,我不会后悔。”

    “好。”大长老将一包药交给了她:“此毒针对魂魄,是我族秘传。”

    萤灯想了想,问了一句:“泠疆大祭司可知道?”

    “不知。”大长老摇了摇头:“他虽痛恨桓钦,但必然以少主为主,一旦知晓必然先行禀报。”

    萤灯冷笑道:“帝君虽非心软之辈,可为了大局,必然委屈自己。”

    桓钦是个人渣不假,但他当天帝当的很不错,魔族更是全力支持。

    仅凭这一点,帝君就不会下杀手,反而会斥责修罗族不顾大局、挑起内乱,便只能先斩后奏了。

    目送此女离开,大长老笑容敛去,面无表情。

    “真能成功吗?”背后有人开了口,是另一位死忠玄夜的长老:“以秘法觉醒前世血脉,桓钦的实力到底如何,未尝可知。”

    毒药再毒,效果都有限度。

    否则,魔尊怎敢给少主下堪称无解的无妄之火,还不是少主的实力摆在这里,绝不会当场毒发身亡嘛。

    以他们的力量,但凡没直接身死,就早晚有一天能铲除隐患吧?

    “只要限制,就够了。”大长老微笑道:“此女想魔尊身死,可我们不需要。”

    他施施然道:“我们要的,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将少主身中无妄之火、实力不复巅峰的痛苦还给魔尊。至于杀不杀,绝不可越俎代庖,只能由少主说了算。”

    “所以,为什么不告诉大祭司?”长老无法理解:“劝说他别先告诉少主,又不是不行。”

    大长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俩年纪都大了,魔尊赏罚分明,事败大不了一起死。可泠疆是我族除了魔尊、少主外的最强者,当然不能被此事牵连进去,否则日后怎么为少主制衡仙族与魔尊?”

    “也是。”长老心悦诚服:“还是大长老考虑周到,可此女?”

    大长老冷笑一声:“此女痴心妄想罢了,但她只是外人,倒是族内那几个吃里扒外的,此次如果成功,一定要好好管管。别以为做和事佬,说一家两口子听谁的都行,还能有孩子,我就看不出来是偏袒谁了!”

    感谢玄夜尊主的奉献,给了我们一个实力、地位、威望都各界承认的帝君为少主,亦是理所当然的天地共主,他便更不能接受他们的提议,让战败的应渊少主为桓钦诞下子嗣。

    但想想那个男子之间生子的秘法,还是自己找出来打算献给魔尊的,大长老就脸皮抽搐,后悔死了让同僚们知道。

    如今,他还能压上几日,再不动手处置桓钦,那几个就要把秘法献上去了,到时候岂非害了少主?!

    “尊主保佑,一定要成功啊!”大长老去了修罗族的祠堂,嘴里念念有词地祈祷着。

    天上,衍虚天宫。

    应渊轻轻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