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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纹一小部分,放弃不了,于是,他说文一个门。“门?”“N,字母N,门内有GOD,又有你这靓绝全港的霓虹,好不好啊?”钟霓眨了眨眼,觉得他的说法好新奇,或许更多是因他一句“靓绝全港的霓虹”哄得她开心,便由得他决定。他转身同文身师傅讲明文身花样,要N与GOD相融合。他不信耶稣,不信佛祖,什么神明都不信,所谓“GOD”无非是他要的信仰,不如就让他的信仰留在他这南天门内,也让他留在她的身上。N与GOD的融合,他的霓虹,他的信仰,都在他身上,亦在她身上。文身的痛,是他们执意要留住彼此感情的天真手段。——各路神明皆是证人。如今,文身与神明都成了一种证明,要证明他是她所爱之人。她吻上他的文身,在他的凝视下,在他隐忍的克制下,她轻轻吻弄、安慰他的文身,仿佛是借此汲取抑制剂,好安慰她动荡不安的随时面临崩塌的防空洞。“钟霓!”连声线也是紧绷的。她脸颊碰到冰凉的金属腰扣,冰的她一震,也终于让她停止行凶。她不满蹙起眉头,仰头看他,抓了几下他的金属腰扣,“冰着我了。”他低着头看她,抬手按住她抓着腰扣的手,似是生气,沉声问:“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她无视他的话,手指用力按住他的文身,软软指腹仔细地去描绘上面的花纹,“我忽然想起好多事情。”她慢慢抬眼对上他目光,“半年前,你突然回来,突然的生疏,突然的冷漠……为什么,你突然就同意跟我结婚?”男人正要说话时,钟霓突然张嘴咬住了他文身。疼不疼?算不得疼,更像是甜蜜的疼,疼的他心痒难耐,疼的催他要提枪上膛。黑色裤子也藏不住他一把不可以杀人的枪。钟霓发现了,笑出声,抓住他的手,要他去解开硌人的金属腰扣。他手指发麻,动不了,只可以垂头看着她。既然他不肯动,那她只好专门对付他身上的GOD,对付她心里的艳鬼,要吸出他那扇门之下的“恶鬼”。“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希望我怎样回答?”他手指可以动了,金属腰扣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浓重的呼吸、浓烈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她围住。他看着她,目光炙热。钟霓从没这样近距离靠近过他这把枪,鼻前萦绕的气息浓烈但不刺鼻。她看着他深邃的眼,“当然是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啊。”说着,隔着薄薄的衬衫一角,研究文身成了她要作恶的最佳理由。持枪上膛,心跳如雷。灯色这样低调,饮食男女这样高调。谁不愿沉溺?身体覆下的影子让他的看起来没那么丑。钟霓吞咽了一声,别过脸,作势要从旁边溜走。男人轻笑了一声,扣住她肩膀,突然就蹭到了她的脸。钟霓睁大眼睛,瞪住他。“你回来之前,我洗过澡了。”他声音低沉沙哑,隐忍的克制让他这把枪快要走火了。钟霓挑了挑眉毛,后脑勺贴着橱柜面,“阿Sir,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他单手撑住橱柜,弓身低头看她,“除了钟意你,你认为还有什么理由要跟你结婚?”他动了动,枪口蹭过她下巴,不碰还好,一碰到她,便愈发危险。“宝贝,亲一下。”他低着嗓音,柔声哄她,“它不行了,宝贝,安慰它一下,好不好?”钟霓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出生地点,你知不知在哪?”他怔了怔,失笑。他怕是真疯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跟她纠缠。“温哥华。”讲对了,她便仁慈地亲了亲它,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抬眼去看他的表情,她喜欢他这样隐忍克制,他越隐忍克制,她占据主动的位置就更大。“警校时期,我的编号是多少?”警校时期,她纠缠过傅时津,为此不守警校规矩,惹了不少麻烦,傅时津生气便会像警校教官一样,大声喊她的警员编号。陆钦南笑了起来,“X9003。”(该数字瞎编)他偷来的一部分,相关的问题,他全都会回答,唯独那一份偷不到的,他一定不会回答。他知道,她再问下去,他一定会暴露,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她正在亲他,正在扒他身上这幅属于别人的面具,他突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害怕与情|欲,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纠缠在一起,令他好兴奋。她看着他这副难以见到的克制又差点失控的模样,不禁笑出声,“答对越多呢,我会奖励你更多。”他摸着她的发顶,尾指从她眼尾扫过,“答错呢?”“答错,就咬一口咯。”她笑着摸了摸她刚刚吻过的地方,“我第一次要求你做我男友,是在哪里?”“公园,你跌进湖里了。”钟霓抬眼看他,记得这么清楚?那奖励是不是该好一点?——男人的手突然用力按在她头上,声音沉地发狠,“钟霓!”她抬着眼睛望着他,察觉到他要过来,她忙忙伸手推开他,转过脸,微微喘气,回眸瞪他。他拉过她的手握住,“不要玩了。”“玩?我没有啊,我好认真的。”钟霓接着提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陆钦南怔住。这种问题,他回答不出来。傅时津同她的第一次见面,他哪里会知?能记住的是陆钦南与钟霓的第一次见面。他认命地闭了闭眼,在记忆里寻找一个靠近的答案,“警校。”钟霓心里顿时发怔,仰起脸去看他的脸。第一次见面,是在钟家老宅,也是在钟家老宅,傅时津在她心里种下艳鬼。第一次见面,傅时津和唐绍坤来钟家老宅见爹地,她正和爹地吵架,脆弱不堪,掉了眼泪,哭得很凶,是第一次见面的傅时津走过来,轻声安慰她,帮她擦掉眼泪。这样的第一次见面,他会忘记吗?陆钦南垂眸望住她,看她发怔的眼神,便知自己回答错了。他做不成傅时津了,于是,他不客气了,将属于傅时津的面具慢慢褪掉,眼里对她的欲望彻底暴露出来。他匪气一笑,“答错了?不咬?”钟霓回过神来,张嘴就要去咬时,他捏住她下颚,突然作恶,看她难受地皱眉,他也跟着难受,揉着她的嘴唇,“很难受?”她眼睛又红又潮,凶巴巴地盯着他,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想到了什么,稍稍侧过身,拿过流理台上的点心,要喂她吃几口,讨好的态度也得不到她原谅。既然不肯吃,那就让别的地方享用了。钟霓睁大眼睛,双手抵着他,抬眼看他,仿佛是看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