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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左菱舟你开门啊,你别老躲着我啊,你出来。”顾玄棠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道是谁,原来是王二鹏。这下顾玄棠也不睡了,索性坐起身饶有兴趣的听着对方不住的叫喊来。可听了没几句,顾玄棠就发现,这王二鹏翻来覆去无非就两句话,一句左菱舟你开门,一句别躲着我。顾玄棠想了想,掀开被子,又穿上了自己的旧衣,难得的下了地。王二鹏正拍着门,就见门突然开了,门内站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王二鹏一下怒目圆睁,“你是谁,怎么出现在左菱舟家里?”顾玄棠闻言,反问道:“兄台这般凶神恶煞的出现在我表妹家门外,怎的不先自报名讳,反而质问起我来?”王二鹏有些震惊,“你说什么?谁是你表妹?”“自然是菱舟meimei。”这下王二鹏有些忍不住了,他嗤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顾玄棠,“你?左菱舟表哥?”他笑了几声,“左菱舟就是让你来这样打发我的?且不说我自小与她相识,从未听过她有甚表哥,就是你二人的模样,也丝毫不像,就这,你还敢自称她表哥?”顾玄棠闻言,只是极其轻和的笑了下,淡定的开口:“你与她既非亲戚,又无关系,她自是不会告诉你家里的事情。现今,她父亲去了,我便是来接她的。”“你来接她,接她去哪里?”“这就不是兄台该cao心的事情了。”顾玄棠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王二鹏见他这样,反倒有些被激怒,当即朗声道:“你想都别想,她不会和你走的。”他扬了扬下巴,轻蔑道:“她还得嫁给我呢。”顾玄棠抬眼看了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是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王二鹏顿觉自己受到了嘲讽,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顾玄棠还是那番淡定的模样,丝毫不见一丝窘迫,他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道:“那兄台恐怕是要失望了。婚姻之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此次前来之际,母亲就感念着姨夫这一走,表妹无依无靠,婚姻大事怕是无人做主,因此,早已为表妹定下一门亲事,只待表妹回去与那人相见,便可完婚。”“我若是不许呢?”顾玄棠正视着他,颇有些不解,“兄台与我表妹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兄台许或不许,又有何关系呢?”“你……”王二鹏一时语塞,空说了一个你字,竟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许久,才恶声恶语无赖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看上她了,她必须嫁我。”顾玄棠闻言一笑,“我道娘亲为何这么着急要我接表妹回去,看来是早已料到,姨夫这一走,空余表妹一人,难免受人欺负。兄台莫不是欺我表妹现今家中无人,故此撒泼耍赖?只是我这当表哥的还在,兄台就如此大放厥词,未免不和礼数。常言道,长兄为父,现如今,我姨夫已去,表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台若再要胡搅蛮缠,也休怪在下不客气。”他这话说完,眼里的笑意早已消散殆尽,只余下一脸的严肃与不怒自威的冷硬,让王二鹏不由有些发憷。但凡欺软怕硬之人,总是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王二鹏作为其中翘楚,早已深谙其道。他在左菱舟父亲在世时不敢sao扰左菱舟,无非也就是知道自己惹不起左菱舟的父亲,现如今看着左菱舟这凭空冒出来的表哥,王二鹏内心直觉,这也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人物。他是小地方出身,见惯了小地方的人物,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些人和他一样的寒碜,可是顾玄棠和他们不一样,他从顾玄棠打开门露面的那一刹,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他们这样的小地方出来的。这样的人,王二鹏不想惹,也不敢惹。他看着顾玄棠,暗道,左右左菱舟现在还在这里,只要她不离开,总是有机会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只要得了身,那么就只能是自己的人了,到时候,她自己主动要求嫁给他,她这表哥也定不敢拿他怎样。他这样一想,倒是心里有了打算,也不再多留,只道:“打扰表哥了,既然左菱舟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顾玄棠直觉这事并没有彻底解决,因此叫住了他,冷声道:“我表妹年幼,又尚未出嫁,烦请兄台日后便不要出现在我家门前,也省的多出祸端,落人口舌,如何?”王二鹏笑嘻嘻道:“那是自然。”说完,他摆了摆手,沿着道走了。顾玄棠看着他离开,不由的皱了皱眉,这世上,最烦人的莫过于这种泼皮无赖,他之前没有见到,也不cao心,这如今冷不丁的见了一面,却是不觉有些为左菱舟担心。这姑娘无依无靠,无父无母,又被这样的人看上,也难怪避之如蛇蝎,闻声丧胆,听音而逃,他想到这里,倒是不由对左菱舟生出了些同情来。因着左菱舟没有回来,顾玄棠也不好出门,故此,没过多久,他就又回屋躺下了。直到日头渐渐高起,左菱舟这才背着背篓回来了。她这一趟也是有些劳累,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脸颊都有些微红,一进门,就直接在水缸里拿着水瓢舀了几瓢水喝了起来。顾玄棠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就见她喝完水,转过头看向自己,笑道,“表哥你能下床啦,看来身体是好的差不多了,等过两天就能上路了吧?”☆、第四章第四章:顾玄棠闻言,不禁深深的看了她眼,他刚醒来那会儿,总是不理解为何左菱舟要用那些漏洞百出的语言骗他说自己是她表哥,天天催他带她上路,经过早上王二鹏那一闹,倒是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姑娘也不傻,自然知道现今自己的处境,那么想找个人护着自己,甚至想离开这里也是正常,只是,她怎的就如此放心自己呢?她就不怕自己也是另一个王二鹏?他这么想着,慢慢放下了茶杯,站起身,却是一个身形不稳,连忙扶着了桌子,唉声叹气道:“唉,到底是身体未愈,只下床了这么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左菱舟……她默默转头,装作没看见,伸手把背篓里的野菜分门别类的摆放出来。顾玄棠见她没有说话,好奇的走了过去,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