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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吗?”左菱舟闻言,也有些不解,睁着一双好看的杏眼,疑惑的看着他。“会写字吗?”顾玄棠问纪连幽道。纪连幽诚实的摇了摇头。“那一会儿你们回去,表妹你代她写张欠条,让她按个手印。”顾玄棠把目光转向了左菱舟。左菱舟有些惊讶,“啊?”纪连幽也很惊讶,“为什么我要写欠条啊?”顾玄棠闻言,冲着她笑了一下,“你我非亲非故,我没道理帮你准备衣物这些私人的东西,可你现今又没有钱财,便只能算是你欠我的。”纪连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他这话也没错,又把嘴巴闭上了,只是轻微的撅着,有些不甘心。“又不是我要穿这个的……”她小声嘀咕道,末了,又可怜巴巴的问道:“那我这样,算是欠你多钱啊?”“一文。”纪连幽有些震惊,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多少?一文钱?一个铜板是吗?”“嗯。”顾玄棠没有理会她的咋咋呼呼,淡漠的应了一声。纪连幽一下就开心了,飞快地问道:“那以后,你还会给我准备其他的衣服吗?”顾玄棠呵了一声,“你是我meimei吗?”纪连幽不说话了。“想要衣服就自己去买,没钱的话拿欠条来换。”纪连幽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好。”她说完,又觉得面前这人虽然看起来不好相与,但心肠还不错,遂又补充了句,“谢谢。”“不必。”顾玄棠回道,“行了,你们去换衣服吧,把东西收拾一下,该启程了。”两人点头,拿着手里的衣服走了出去。左菱舟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关门退了回来,顾玄棠刚坐下,就见她又回来了,问道:“怎么了?”“我需要给你写个欠条吗?”左菱舟问道。她这话说的很认真,他们自从出了九弯山,她的花费就都是顾玄棠在负责,左菱舟之前没赊欠这个意识,这会儿见顾玄棠让纪连幽给他写欠条,才反应过来,其实按理来说,自己也该给他写个欠条的,不然确实有些太占他的便宜。顾玄棠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抬头,就见她眼里满是认真,他看着左菱舟一副求知的样子,心思辗转间有了几分计较,他故作深沉的思考了一会儿,反问道:“表妹你觉得呢?”“我觉得,还是要写的吧。”顾玄棠点头,“那便写吧。”“那,我欠你多少啊?”顾玄棠屈指敲了敲桌面,一边敲着一边算着,左菱舟听着这一声声的叩击声,只觉得他的手指叩击的不是桌面而是自己的心脏。她不觉慢慢的心虚起来,从离开九弯山到现在,她怎么算,也该欠了他一大笔钱了吧?虽然不知道具体多少,可是肯定不会是一个小数字。她正想着,就听顾玄棠开口说了个数字,左菱舟当下一个腿软,差点没直接跪下给他叫爸爸。顾玄棠见她受了惊吓,还故意将这一路的吃穿用住一一罗列了出来,十分真挚道:“表妹你以为为什么杏花村的人也好,陈牙婆也罢,都觉得你是富贵人家出身,还不是我在吃穿用度方面都紧着上好的给你用,我之前就说了,你现在可是越来越金贵了。”左菱舟简直欲哭无泪。顾玄棠逗她,“感动了?”左菱舟心里疯狂摇头:不敢动不敢动。她要是知道这些东西这么贵,打死她也不会穿,这下可拿什么去还?也不知道这些她穿过的衣物拿出去卖了有人愿意买吗?如果衣服不行,珠钗首饰总可以吧,也不知道当铺能给她多少钱……她看着顾玄棠,试图打一打感情牌,“表哥,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你要么也给我适当便宜一些?不然,我必然是要还很久的。”“那便活到老还到老,表妹你尚且年少,总有还完的时候。”左菱舟简直不敢相信,搁浅了许久的爆发式演技再次上线,她目光真挚,双眼恳切的看着顾玄棠,一字一句,仿若泣血,“表哥,你可是我亲表哥啊!你忍心看你meimei这一辈子负债过活吗?你就适当的给meimei点活路吧!”顾玄棠闻言,冷嗤一声,“你还知道你是我meimei啊,我还以为表妹你今日没睡醒,人虽起来了却忘了我是你哥哥了。”左菱舟有些懵,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说,“我当然知道了。”“那你见过哪家的兄长给自己meimei买东西还要收钱?”顾玄棠沉下了脸色,“我与纪连幽非亲非故,断没有平白送她东西的道理,可她身上没钱,我也懒得计较这些,故此才让她写个欠条,用一文钱划清关系。你倒好,举一反三啊?莫非是觉得我之前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没有没有没有,”左菱舟连忙否认,“我就是之前没意识到,你让她写欠条的时候,才意识到我这样似乎太占你便宜了,这才问你的。”顾玄棠嘲讽一笑,“所以你待如何?写个欠条也欠我几文钱?意思意思还了,便两不相欠?”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左菱舟,“表妹你这算盘,也是打得很精明啊。”左菱舟连连摇头,“我没有,我就是想你稍微打个折。”她有些忐忑的看着顾玄棠,“我也没打算就给你意思意思。”顾玄棠冷哼,“就这点钱还值得我费这般功夫?你不嫌折腾,我还嫌麻烦呢。”左菱舟低头,“那我也不能这么一直平白的占你的便宜啊,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谁说你占我便宜了?”顾玄棠狡辩道,“是,亲兄弟明算账,可有人说亲兄妹也要明算账吗?”他看着左菱舟,“我既然把你从九弯山带出来,一直带在身边,那么你的事情,自然由我负责。都与你说过了,长兄为父,你见哪家女儿和父亲如此计较?”左菱舟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有些无法,只好抬头有些情绪复杂的看他。顾玄棠挑眉,“我说的不对?”左菱舟还能说什么,他当然说得不对,他和纪连幽非亲非故,所以连给纪连幽一套衣服都要以钱财划清界限,哪怕只是拿一文钱做做样子,也不愿徒惹误会。可是同样的,他们也非亲非故,也是该有些界限的。人和人之间,本就该有些界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