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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一气之下就去了同自己一起长大的王张氏的家,在王张氏家里呆了许久,直到落更了才离开。”左菱舟皱眉,“那这期间,她的相公呢?就没有来找她吗?”“按陈赫连也就是陈李氏相公的说法,他是去了的,只是因为当时不好意思进去就又回去了,不过截止到陈李氏晚上离开,王张氏都没有看到陈赫连,所以到底他去了没去,我们也不清楚。”“他有人证吗?有人可以证明他出现在王张氏的家门口吗?”“没有。”左菱舟低眸,“那条巷子平日里那个时辰有什么人?更夫呢,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既然落更了,陈李氏又为了还要回去,都已经呆到了这个时辰,按理说就应该直接留宿一晚,若说是早就做好要走的打算,又怎么会一直呆到落更的时候?”“这个我倒是没有问,只是听更夫说他走过前柳巷的时候还没到二更,他过了前柳巷后不久才敲了二更的梆子,在那之后也没见什么人往前柳巷去,不过他自己也说了过了前柳巷他就没怎么太注意那里了。”“那衙里的捕快可有调查镇上的左撇子?”“当然。”李良正色道:“自两个月前第一具尸体出现,我看到那处刀口后就发现这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不仅如此,还应该身高在五尺七寸左右,可是镇上的左撇子本就不多,满足五尺七寸左右的更少,唯一那么一两个,一个已经到了花甲的年纪,一个倒是年轻,但有当天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并没有什么收获。”“不在场证明是什么样的证明?”“那人是个读书人,第一名死者遇害时,他约了自己的几个朋友在湖心亭赋诗,以景色为题,看谁能更胜一筹,这几人一直从白天作到晚上,直接就在旁边的客栈住了下来,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才分出了个第一,这才困倦的睡下。他的朋友可以作证,在这期间他们一直在一起,别说是亥时,就是这一整天他去哪里都有其他人跟着,根本不可能是凶手。在第二名死者遇害时,他则是在家里,有家人为证。”左菱舟点头,抬眼去看顾玄棠,表示她只能想到这么多。顾玄棠倒是对她的这番话很是满意,转头又问了李良几句,最后看了几眼尸体,便转身准备出停尸房。左菱舟在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叹了口气,有些唏嘘与难过。他们出了停尸房,站在日光下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上官辞有些愁苦,“这怎么突然又开始了,两个月,这已经是第三起了。”李良也闻言,茫然的叹着气。左菱舟看着他俩如此愁苦,也跟着忍不住的发起愁来。几人之中,唯有顾玄棠无太大波澜,出声问道:“你把那读书人的姓名住址告诉我,派一个捕快和我一起,我去看看。”“好。”李良连连点头,当即就告诉了他那人的名字和住所,并差人去叫捕头过来。待到捕头到来,顾玄棠也没再多留,冲着上官辞道了声告辞,就和左菱舟一起离开了。他们出了衙门,往湖心亭云来客栈走去,左菱舟正在思考着刚刚的事情,就听得顾玄棠问道:“你胆子倒挺大,还以为你会害怕,没想到竟还探究了起来,还问得有模有样。”左菱舟被他这话说的吓了一跳,她未穿越之前喜欢看推理刑侦一类的,穿越后自打出了九弯山就一路兵荒马乱刀光剑影,心理承受能力自然要比一般姑娘强一些。只是这话没法和顾玄棠说,于是她换了个说辞,“我前几日不是刚在马车上看了,自然有点印象,照着葫芦画瓢罢了。”顾玄棠闻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左菱舟就问他,“我们现下是要去找那个读书人吗?”“对,”顾玄棠看她,“既然你如此会活学活用,照着葫芦画瓢,等我们一会儿到了那个读书人那里,就由你开口向他提问。”“啊?”左菱舟瞬间睁大了眼,只觉得压力山大,“这不行啊,我学着分析分析也就罢了,哪会破什么案,要是遗漏了什么不就惨了。”顾玄棠拿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放心,你若是有遗漏,我会帮你的。”左菱舟就苦着一张脸,使劲地摇头。顾玄棠见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微微笑了笑,背着手向前走去。徒留下左菱舟一人郁闷无奈,默默跟上。云来客栈是湖心亭最近的一家客栈,也是当时那几个读书人住宿的客栈。左菱舟与顾玄棠在去之前,跟随着李良派给他们的孙捕头,一起先去去拜访了那名读书人。那人名叫李行,约摸二十岁左右,在听闻了她的来意后看了看旁边的孙捕头,见是官府授意,十分配合,很快就讲当天的事情讲述了一番。他旁边的另一名秀才也帮忙作证道,“那一整天,我们都是在一起的,就是中途李行去解手也是有其他人一起的。至于亥时,我们已经进了云来客栈,直到听见外面更夫喊三更夜半了,才嚷嚷着说不写了,各自回房睡了。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云来客栈问那里的掌柜的和小二,那天我们几个人一去就要了五间上房,想来掌柜的还是有些印象的。”他说完又补充道:“况且昨日夜里,我们也是一起的,他又怎么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见呢。”左菱舟抬头看了看顾玄棠,见他颔首,便向两人道了谢,又前往了云来客栈。果然如那人所说,掌柜的一听是这五个人,立马道:“有印象,有印象,这几个人来得晚,酉时才进了店,一下就要了五间上房,第二天巳时才离开。我这店许久没来过这么大方的客人,故此印象还算清晰。”“没错,”店里的小二也补充道,“这几个人自打进店就一直待在屋里吟诗作对,我上去送了几次茶点就听见他们不断在说这个写的好,那个写的妙,这个用了什么字一下写活了,那个的什么字又是十分厉害,我这也听不懂,放下茶点就走了。后来直到三更了,我起夜的时候,听见楼上有什么动静,才见他们正一个个的回房休息,也是不懂这些个读书人。”“所以他们中间没有人离开?”“没有。”“那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这也没有。姑娘你这么打听这几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