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傅知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谦虚了,模联社当年的老社长请了你多少次?你虽然都拒绝了,但很多文书的模板和范例都是你写的。”

“你为什么不打辩论了?”这次,傅云实没有过多的停顿。

猝不及防地被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何榆飞快地反应。

她不以为然地耸肩,嘴角是无懈可击的弧度,随口扔了句:“因为不喜欢了。”

当年B市一中的对方二辩,如今也在A大辩论队。

她去干什么?

去添堵吗?

“我以为你也会在辩论队。”

恍惚间,何榆以为自己听出了微微的叹息。

但当她转过头去想要确认时,却只看见傅云扎破牛奶盒,带着他最正常不过的表情。

刚刚心里的那一阵波澜,又猛地被压了下去。

何榆的额头顶着玻璃,手里的牛奶也懒得拆开:“我一直都是喜新厌旧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大巴驶入隧道,一时间,整个视线范围内都暗了下去。

傅云实的脸隐匿在昏暗中,拿着牛奶盒的手一顿。

☆、何不知

六月底的B市,总归是要比八月底要没有那么炎热。

军训基地里,男女生被分开训练。建院和计院的女生都不多,拼在了一起。

帽檐终究不能完全挡住毒辣的太阳,何榆后背挺得很直,半眯着眼望着广场另一边的方阵。

傅云实的个子很高,身材比例优越。别人穿起来臃肿邋遢的迷彩服,在他身上却出奇的合身。

他站在男生方阵的第一排,即便是隔了一段距离,何榆也能立刻认出他。

毕竟是当年在中学cao场上练就的一身本领。

何榆总是能望着那人的轮廓,远远地一动不动地望很久。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天气,能把自己都忘记。

这就是大学生站军姿的最高境界。

“你叫什么名字?”

教官连问了三次,何榆才反应过来,惊愕地偏过头。

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生正面对着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傅云实习惯性嘴角的微翘截然不同。

他盯着她,又耐心地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何榆心里一紧,表面上却装得镇定:“何榆。”

她小的时候猴皮,当过兵的姥爷一罚就是罚她五十个蛙跳,跳到她哭爹喊娘,第二天趴床上一动不动特别老实。

“何欤?”教官又看了她一眼,才展开手里的名册,“名字是个问句?”

这句话,傅云实也问过。

何榆愣了一瞬,但又很快让嘴角弯起一个礼貌的弧度。她轻声解释:“榆树的榆。”

——榆树百鬼不近,镇宅辟邪。

——你要是想嘲笑我是镇宅神兽,可以不用那么委婉的。

她看着眼前比自己只高了小半个头的教官,却没有等到他再和傅云实说出一样的话。

在纸上找到她的名字,教官微点头:“站得挺标准的,今天晚上的表彰大会你上去。”

“啊?”还没来得及收起心底的自嘲,何榆听到“表彰大会”,彻底懵圈。

没再跟她解释,教官向后退了两步,又在小方阵周围转了几圈,才吹了声哨:“休息二十分钟,需要接水或者去卫生间的赶紧去。”

话音刚落,刚刚还挺拔整齐的队伍四散开来,一个个绿色的人也都瘫软下来。

何榆回到阴凉处自己的小马扎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习惯性地刷微博。

下午的太阳移了位置,对应院系的男生休息的地方已经没有树荫。

那边的教官让他们拿着自己的小马扎,整齐地排着队走到何榆所在的这边。

只是这边都已经被好几个女生方阵占据,反而隔得有些远。

休息时间,几个教官也都凑在了一起,蹲在草丛前的路牙上:“你们班晚上表彰的人定了吗?”

“定了,好像是叫傅云实的一个人。你们呢?”

何榆休息的位置靠后,这个时间去卫生间的人还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是在安静中才听得清晰,还是因为“傅云实”这三个字。

她好像总是有顺风耳一样,但只能捕捉到有关于这三个字的远程消息。

“教官在说傅云实?”坐在何榆旁边的室友显然也听到了,突然来了兴趣。

她用胳膊肘轻轻怼了一下何榆:“是你们B市去年的理科状元吧?好像创了B市高考的记录,那几天微博都爆了。”

“嗯。”何榆刷微博的手停了一下,又仿佛是多此一举地再划动一下。

“当时采访的视频,我闺蜜反反复复看了千八百次,”室友“啧啧啧”道,“我记得他好像是你们南华的吧?”

听到这种有关于傅云实的言论,何榆觉得有一点点欣喜,却又混着酸溜溜:“嗯,是。”

“那你是不是认识傅……”

“教官,我们班有一个同学有中暑的情况,麻烦您通知一下辅导员和随队校医。”

猝不及防地听见傅云实的声音,何榆一个激灵,转过头去便看到站在几个教官前的那人。

傅云实半侧着身,察觉到她的视线,也将眼神漫不经心地移过来。

“我知道了,你去吧。”负责他们班的教官点点头,站起身。

傅云实没有跟着教官离开,反而抬脚两三步走到她身边。

她坐在低矮的马扎上,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嗨。”见他盯着自己,何榆内心的猛男疯狂打击着害羞的自己,表面上耸肩装作轻松地打声招呼。

“校医把他带走,你也顺便一起去打疫苗。”他说话很少有问句,可声音中的温和,却又不会让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像是命令。

何榆的胳膊支在腿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我现在去打疫苗,是不是可以翘掉下午的训练?”

“你是想让我帮你打吗?”傅云实看着何榆极力仰头,只为了在帽檐下能看到他的费劲样子,无奈地笑了一下,伸手将她的帽檐向上提了些。

“别动!”刚动了一下,就被何榆立刻摁住,“我额头没抹防晒霜!”

也不管傅云实微挑的眉毛,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帽子:“年少不知防晒霜贵。”

“我晒不黑。”

“闭嘴。”

把手机收到粘扣口袋里,何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