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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与天堂将共存翻过年初春,姜春的生日到了。苏珊、向岛...我们几个无论谁过生日,都一定是在阿恒家里进行。我替苏珊跑腿买菜,向岛在楼道里蹲下系鞋带之时,我误将他认成了阿恒。因为他深深地埋着脑袋,我从背后看不见他的中分头,再加上他身上穿得衣服和阿恒的款式一模一样,我也就认错了。我当时轻快地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欢声道:“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早?你不是说不参与姜春的聚会吗?”“我什么时候说了?”声音肿么是台湾腔?等人转头后,我一见他那张不同的脸,连忙就跳起来,一巴掌呼到向岛脑门上去了,“靠,是你啊!你偷了阿恒衣服?”向岛自以为帅气地将衣领立起来,眼神狂拽邪魅吊炸天,他轻浮挑起我的下巴,不满道:“什么偷的?老大有这种衣服,我就不能买吗?”我打开向岛的手,将手里的菜全交给了他,我们一前一后的上楼,他臭美地问:“你觉得我的中分头,是长一点好,还是短一点好?”“光头最好。”向岛抽出一根蒜苗敲我,让我正经点回答,他怎么问,我都说光头最好。向岛气得不行,他叹惜,大陆的女生真的真的很粗鲁,对头发也那么暴力,他还是去问苏珊好了。每次他都喜欢拿苏珊跟我对比,在向岛眼里,最好的女人大概是苏珊吧,我替她欣慰。姜春过生日,阿恒果然不来,我以为他对姜春存有偏见,但是向岛告诉我,阿恒现在忙得抽不开身,他做了另一个区域的老大,可以说是已和梁老大平起平坐了。向岛在桌上讲述这件新消息时,我有点茫然,有点郁闷,怪不得阿恒都没有再来铜雀门了。姜春和苏珊举杯庆祝,她们夸张至极。“哇,苜苜你...你造吗?你现在是大嫂咧!我真滴要抱紧你这棵大树,嫂子帮我庆生,我真是得了天大的荣幸!”自从姜春和向岛混熟后,口音也偏台湾腔了,起初是模仿,现在是成瘾。“小妹华丽丽变身为大嫂,今后小女子倚仗嫂嫂讨生活,嫂嫂苟富贵,可别相忘了我们。”苏珊的文绉绉比姜春要舒服点。向岛嫌弃地拆台,“咦——你们叫得恶不恶心,小可爱永远是小可爱。”他顺带抚摸了两下我的头发,被我用筷子打跑了。这次我站向岛,她们二人的洗刷让我起鸡皮疙瘩,我故意夹了油亮亮的肥rou塞住她们的嘴。正是阿恒做了真正意义上的分堂老大后,我遇到了一次此生难忘的危险。我人生中第一次被迫差点堕落,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救了我。买完生活用品,我走在冷清的路上,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下来几个不轨之徒,他们光明胆大地劫走了我,麻袋一盖,后颈被棍棒重打,我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后,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因为四周不见一点光亮,黑得仿佛两眼全瞎,我仅仅能看见门缝里照射进了一缕鸡肋的微光,外面的影子走来走去,还有男人们粗俗的调笑声,我观摩了周围许久,没敢发出什么声音,这里好像是一个破屋子,四面堆了不少乱糟糟的杂物,灰尘的味道很重,我控制不住咳嗽了几声。外面的人大抵听到了我的响动,不久门就被打开了,明亮的光芒很刺眼,我眯眼时,一个流氓蹲下来想要调戏我,被另一个人阻止了,“上头都还没发话,慌什么,先喂她吃点好东西。”我害怕地缩进了里面,他们扯住我的脚,yin.笑着,坏笑着,笑得人毛骨悚然。我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但我明白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当他们把不明粉末拿出来后,我止不住地开始颤抖,我镇定自若地商量,“上头不是没发话吗?我身体不好,最近查出了病,你们私自喂我吃好东西,我可能承受不住...会死...还有...我的艾滋病潜伏很久了,也是检查身体的时候一起查出来的,我包里有药的,你们没看见吗?碰了我是小,得了病遭罪的是你们。”艾滋病药物是阿恒一早就放进我包里备好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今日果真派上了用场。两个看守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悦地横踢我几脚,就出去查看我的手提包了。因为包里的艾滋病药物,我算是逃过了失身一劫。不能确切知道是谁人绑架了我,但能概括是阿恒的敌对。我被暗无天日地关在黑屋里,偶尔移动身体,悄悄撩开窗户上的废报纸看外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灰暗宽阔的旧仓库,一桌子看守人划拳喝酒,嘻嘻哈哈。他们一天只送一顿饭过来,暂时没有对我做什么。即使恐惧未知的命运,我也得咬牙挺过去,更多的是忧心阿恒,一想到他会想方设法地救我,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累赘。下午一辆贴了假牌号的汽车驶进仓库,看守人就将我粗鲁地提了出去。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富贵的男人,他的皮相虽靓,却显油腻。紧跟着下来的是...穿短裙的尤安歌,她看见我的第一秒,表情有些惊讶,这惊讶持续的并不久,几秒之后,她那张勾人的脸蛋便恢复了魅惑感。威仁琛搭住了尤安歌的肩膀,他手上镶钻的金色劳力士分外晃眼,他薄唇边勾起王者般妖孽的傻逼笑容,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走路的姿势透着嚣张。他吹了一团烟气到尤安歌脸上,自信满满道:“安歌,怎么样?这次保准让阿恒栽。”尤安歌脸上露出淡淡的喜色,她抱着威仁琛的身躯,软软地撒娇,对他各种夸捧。威仁琛受用极了,他坐到手下搬来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俯视地上的我,他懒懒地朝一旁伸出手,“电话。”看守人狗腿地献上手机,威仁琛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和阿恒进行了一番对话,虽然我只听得见威仁琛的话,也能把他们的内容猜个大半。威仁琛留心眼耍滑头,他叫阿恒单独去的地方不是在此处,而是另一个偏僻之地,解决了他们的私人恩怨,才会把我平安地放过去。面对这不平等的要求,我只听威仁琛不耐烦地对阿恒说,你有主动权,还是我有主动权?限你三天以内来,否则我就让你的马子真的变成马!电话结束,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威仁琛吩咐手下拿来“好东西”,他恨得阿恒牙痒痒,好像把恨意转移到了我身上来。他将“好东西”大量喂进我嘴里。我有病的那套说辞在看守人面前还有点用,在威仁琛这个最高权利者身上,毫无波澜。我自然不肯吃,无奈摆脱不了他的手,他死掐着我的下颚,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