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旧日名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自己亦会认真温习书本的。”

俞宗衍眉头皱着,呐呐道:“无事,我……”

“唉。”

南烟突然发声,转身看着冯希臣桌面一动未动的姜茶,道:“这姜茶都凉了,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俞宗衍见此便默不作声的垂下头去。

南烟将冯希臣未动的姜茶装入食盒中,提起朝静室走去,将食盒交给孟养看管,随即返回课室。

如今临近早课,陆续有学子赶到,但不多,只路上偶尔遇见,南烟因着临近考试,心中紧张,因此一路垂头急走,猛然撞着一人,却是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冯希臣。

他身旁则立着脸色惨淡的王钰秀。

“唉!”

南烟痛呼出声,捂住自己额头,她抬头,见着冯希臣亦态度冷淡的看着她。

“你在这啊?”

“冯公子,如今临近早课,我先回侧院了。”

一旁的王钰秀垂眸轻声告别,她未看南烟,只是转身匆匆离去,身影显得狼狈而仓皇。

南烟见她未与自己告别,还有些失落,一路捂住被撞痛的额头闷闷不乐的回了课室。

☆、第十四章

此后数日,王钰秀皆准时到课室替南烟补习,冯希臣不知何故未再出现,俞宗衍却每日定时与南烟同到课室。

南烟时常眉眼耸拉的看着他,问道:“起这般早,你不困吗?”

俞宗衍摇头,抬头悄悄看了眼睡眼惺忪、憨态可人的南烟,摇头道:“早起已成习惯,不困。”

话落,他便迅速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眸看着书本。

这般很快便到了石鼓书院每隔三月的考试,考试时间为巳时至未时,考试结束后,书院给学子放行,因着时日尚早,众人皆十分兴奋,纷纷勾肩搭背准备出游。

马树乔挺着个肚子大摇大摆穿过打闹的学子朝南烟走去,想邀她同游,却见她迅速将课桌收拾妥当,一本书也未带,空手出了课室朝静室走去。

“南学?唉!”

马树乔刚呼唤出声,南烟已是跑没了影。他忙扒拉开木窗朝外看去,只见身形消瘦的少年疾步跑入相隔不远的静室,不久便与那孟养并肩出了来。

两人举止亲呢,神色兴奋,快步朝书院外走去。

马树乔摸着下颌,咂摸着嘴巴道:“唉,这人,我本有心照拂他,拉着他与同门一道出门游玩,他却是早早的同家仆跑了。”

每次考试余下半日皆是学子们为数不多的放松时间,众人会结伴游玩,一则是脱离紧张的学习氛围,二则便是联系感情。

这人晚来书院便也罢了,还终日一有空便同那孟养勾搭在一处,而不与他们玩乐,你说这气不气人。

马树乔心中不忿,看向一旁的俞宗衍道:“俞兄,我们打算去望楼喝酒,你来吗?”

话落,他朝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夫子在场,便凑近了小声道:“是喝花酒。”

见俞宗衍垂头,似闷闷不乐,只得再次强调道:“有从红楼调过来的姑娘!”

红楼是长安城有名的青楼,这话说的应当是够明白了吧。

马树乔等人年少,不敢真做出什么荒唐事,不然也不会去望楼而不是直接去红楼了,但喝喝花酒,摸摸姑娘们的小手总是可以罢!

俞宗衍却是遽然起身,摇头道:“多谢树乔兄好意,只我如今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

话落,他便匆忙出了书院。

“呆子。”

马树乔骂了一声,回头见冯希臣面色冷淡的坐在课位上,便刻意逗弄他,“冯兄,望楼去不去?”

望楼是长安城有名的酒楼,花销不菲,这穷小子定是去不起的。

果然,冯希臣摇头,没回话,面色冷淡的空手出了课室,只他还未离开书院,便被院长王世安高声呵止住。

“冯希臣,你给我站住!”

这声音引来了众人围观,院长见此,回身呵斥几句便强硬的拉着冯希臣进入了夫子办公所。

屋内堆积着此次考试的试卷,书院中的夫子皆聚集在此处争分夺秒的查看试卷并打分。

石鼓书院效率极高,一般当日考试,夜间便能出成绩,待翌日学子归来,便能在张贴着此次考试成绩的榜单上发现自己的名次。

王世安怒气冲冲的将一叠试卷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皱眉斥道:“你今日是怎么回事?这试卷上竟是一字未落。”

冯希臣随意看了那空白试卷一眼,道:“今日身体不舒服,便未落笔。”

王世安上上下下打量冯希臣面色,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病重的无法落笔的模样。

但他都这般说了,此次考试又只是书院内的小考便也不好深纠,只道:“若是身子不舒服便提前报备,如此便不用参加考试,你既参加了,那名次应当也要算上去的。”

他一字未落,名次铁定倒数第一。

王世安气不过,却见他面色冷淡,略显讥讽的目光环视着四周桌面的试卷。便伸手叩击着桌面道:“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王院长,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家休息。”

冯希臣冷硬道,王世安皱眉看着他,见他态度不甚恭敬心中不悦,大手一挥,“走吧。”

待冯希臣离去后,王世安一挥手将手中冯希臣那一叠空白试卷扔到地上,高声斥道:“原本以为是一勤学苦读的寒门学子,不想却是个心气甚高的,只是得了几次好名次,待考试便如此散漫。”

有夫子为冯希臣说话,迟疑道:“或是那孩子…真是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你看他那模样像吗?”

王世安世族出身,新朝建立后,他日子虽比其它世族出生之人好上许多,成了这石鼓书院的院长,但终究是意难平。

加之膝下只得一女,其余的旧友纷纷派遣子弟入读书院准备明年春的科举考试,他家中却再无年轻人可参与,本便不悦,如今见冯希臣一寒门之子待他如此不恭,终是想不通,道:“不行,我得去他家中与他父母说道说道,别以为成绩好上一些便能如此肆意妄为。”

王世安离去后,屋内再次安静下来,他们得赶在明日早课前将成绩整理出来,因此十分紧迫,不若王世安悠闲。

这时,方才替冯希臣说话的那名夫子突然唉了一声,心直口快道:“这有些不对劲啊!”

他翻了翻手中试卷,道:“这人是朝中五品文官之子,平日成绩不好,这次怎的试卷答的倒是不错。”

一人如此便罢了,经他之手的还有好些人,大多是过往成绩不佳的世族之子,此次成绩却是突然提了上来。

有人迟疑道:“赵兄,你也发现了吗?这次有蹊跷啊,我这有两份试卷,答案极其相似。”

“我手上也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