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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坚定,他道:“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要让婉真重新爱上我。”真是痴儿!见他如此,苏良智宽慰道:“就算真的记不起来,真儿她也是你的妻子。”他担心武正翔钻入了牛角尖。武正翔缓缓摇头,是他犯下的错,他一定要弥补。两人曾经那么多的美好,那么多的回忆,他怎么忍心让她都忘记?“那你切记,一定不要着急吓到她。”苏良智叮嘱了,又道:“我回去查阅医书,才好给真儿开方。”失魂症既然是病,他就不信会医不好。致远居里分头忙碌开来,寒香却缩在房中不言不语。方才月桂悄悄找人打听了,徐婉真已经醒来,却不再认识武正翔。按说,这是她极好的机会。但这件事是她惹出来的祸,按武正翔对徐婉真的用情,恐怕已经恨毒了她。这个时候,她哪里敢在去捋他的虎须?他此刻没有责怪她,只不过是忙着徐婉真的病情,一时间腾不出手罢了。一旦他有了时间,降到自己身上的还不知是怎样的惩罚。一想到这里,寒香就再次想起他那个狠厉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这件事,原本一切都按她所设想的发展,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公主。”月桂的声音将她唤回了现实,寒香茫然的接过她递过来的热毛巾,盖在脸上。滴了茉莉香露的毛巾,在她面上散发出丝丝热力。这是她到了高芒之后,喜欢上的一处生活细节。寒香发现,这样能最好的释放掉她的压力。但是,这个法子好像也不管用了。她一把抓下毛巾,看着月桂问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月桂眉眼沉静,就算遇到这样大的变故,也不慌不忙,不愧是昭阳公主一手调教出来的心腹。“公主,原本您打算怎么做?”“原本……原本我打算让她亲眼看见,心生芥蒂就可。”就算是眼见为实,但武正翔又不是傻子,自然会向徐婉真解释清楚。寒香要的,只是先在她的心头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方便她日后的行动罢了。毕竟,她剩下的时间不多,没有时间供她慢慢布局,只能先下一剂猛药。哪里想到,那个传言中敢于以身犯险的徐婉真,既然这样经受不住刺激。“然后呢?”月桂继续问道:“如果公主您成功了,又打算如何达到目的?”月桂只是一名奴婢,她这样不客气的追问,就算有昭阳公主护着,寒香也有理由动怒。只是此刻,她心神大乱,正需要月桂的帮助。“然后,我打算找她谈一次。以她的家人作要挟,我就不信她在起了疑心的情况下,不会妥协让步。”月桂点点头,陷入了沉思。昭阳公主令她配合寒香,她当竭尽所能。但是,之前她并不知晓寒香的全盘计划。这样看来,寒香的这个计划不错,若不是出了这番变故,有七八成的把握可能成功。对徐婉真而言,她亲眼见到的事实,就算武正翔解释,她也只会半信半疑。这个时候,寒香再以徐家做要挟,她势必会为了保全家族,而同意寒香作为平妻进门。要知道,寒香毕竟是一国公主的身份,背后又有太子的暗地支持。徐婉真就算再受肖太后宠爱,毕竟不是皇室血脉,寒香想要为难徐家还是很容易的事。可惜,这个计划眼看是无法实施了。不是因为徐婉真忘记前事,而是寒香眼下无法再接近她。“姑姑,月桂姑姑?”月桂想得出神,寒香连续唤了几声才将她惊醒。“请公主见谅,婢子有些忘形了。”月桂道歉。寒香摇摇头,此时她要听的不是道歉,而是她的应对办法。“姑姑可有什么好法子?”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床下的丝缎。努力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她才不愿意半途而废,灰溜溜地回去契丹。月桂想了想,道:“在这个忠国公府中,有一名被所有人遗忘的女子。婢子觉得,公主可以见上她一面。”“谁?”“范芊芊。”听到名字,寒香迅速想了起来。就是那个陈氏提前收在手边,想要利用她打压徐婉真、控制武正翔的女子。可惜的是,陈氏实在了低估了徐婉真,也错估了武正翔的怒气。范芊芊连踏进致远居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默默地变成忠国公府里养得一个闲人。这么一个自顾不暇的人,能起什么作用?☆、第九百九十章陌生看出寒香心头的疑虑,月桂道:“公主不要小瞧了她。依婢子看,她原是陈氏的人,眼下陈氏失势,她还能在府里活下去,也是有本事的人。”“不论其他,这份隐忍功夫,就少有人能比的上。”“而且,她在府里住了好几个年头。婢子相信,在她手中,应该掌握着我们所不知道的事。”经过她一番分析,寒香也点了点头。眼下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控制,她需要一个破局之人。或许,范芊芊正好可以满足这个条件。……洛阳城东城处的一座宅子里,一位掌柜打扮的男子,正低头拈须看着手中卷宗。他须发花白,面上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但若是仔细端详,仍然可以认出他就是两年前在宫变中神秘消失的林兴朝。他老得很厉害,每逢出门再加以易容,光凭外形绝不可能有人将他认出。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一直潜伏在京城的原因。他看完了卷宗,在纸上刷刷写下几个人名:魏明、武正翔、寒香……作为江尘留在京中的人手,宫中的暗线如今都握住他手中。庆隆帝的病情是绝密,但仍然瞒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庆隆帝的时日无多,皇帝驾崩之时,正是最好的动手时机。林兴朝不是像田子丰那种出身师爷世家的幕僚,他有他的野心。但是,经他主导的两件大事,迁阳王谋反和废太子逼宫,都以失败告终。虽说也达到了目的,不影响江尘的整体计划。林兴朝却不能原谅自己。若是可以做得更好一些,更完美一些,主子现在想必不会这样被动,只能缩在益州,不敢上京来。因此,他殚精竭虑地,一定要将这次的计划做得尽善尽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卷宗里所写的,是京中近来的情报。而他写下的名字,是他看到的一些机会。林兴朝佝偻着身子站起来,将卷宗和他刚刚写下的名字,都放入炭盆中。看到纸张化为灰烬,他才慢慢走开。……宁先生接到武正翔托人送来的信,邀她明日到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