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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汗,甚有些慌张的推了女青年一把,他压着嗓子道:“别打了,我们换个地方!”他逼着俊英回到座位上,颤抖的右手藏在桌子下面,按耐着惊惧扬起笑脸,他暂且稳住心神,唤来服务生准备结账,赵四不干了:“我还没吃完呢!”“吃吃吃,吃你妈的!”服务生没来,他被召唤到军部那一桌去,兢兢战战地等待着那人报餐单。俊英故意打翻酒杯,状似狼狈的起身擦拭,斜着目光望向大厅中央的端坐的男人,老东狼狈兼惊吓地猛地拍桌子呵斥她,然而那头的长官看也没看这边一眼,却是一脚踹向桌脚,嗓音低压阴郁:“太吵了,小刘,清场!”两位女士,兼那位单独用餐的矮青年纷纷起座,溜得不是一般的快。老东扯着俊英的肩膀站起来,俊英同他僵持着,非要他买单再走,老东差点动手扇她。这边动静越来越大,刘士官快步过来,压着嗓子怒目而视:“你们!吵什么吵?也不看看谁在这里,都快滚!”眨眼间,情势瞬息万变,俊英转身扑向刘士官,刘士官快速避开,然而腰间的手枪已经到了女人手上。俊英想也没想,左手握住手枪,右手拉开保险栓,目光对准了对面吓呆的赵四一枪崩去。红色新鲜的液体噗嗤一声从他的脖颈处彪了出来,喷了俊英一脸,赵四目噔噔的瞳孔放大,捂住自己的脖子轰然倒地。外面的士兵听到枪声全部涌了进来,数十把长枪对准了闹事的这行人。陈玮没过来,他手持银制铮亮刀叉继续用餐。赵四的血很快染了红一大片的浅棕色地摊,血液的腥气浓厚弥漫。刘士官脸色不悦,抢过女青年手里的手枪反手一下敲在她的脑门上,拎着她的脖子让她跪下来,老东噗通一声自发的跟着跪着,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瘦排骨还在发呆,一管长枪从后袭来,整个人四肢朝地趴下去。陈玮慢条斯理的切割着牛排,口齿锋利,咀嚼得很快,吃到一半,他又嫌太过安静,让人开了留声机放点音乐。他解决了一份五分熟带着血丝的rou块,生食沙拉全没碰,连着骨头咬碎两块鸡翅,再饮了半瓶红酒,这才抽了脖颈上的餐布甩到桌面上。刘士官见他吃完,别好手枪快步迎过去。陈玮刚从口袋里摸出大门前的向前叼在嘴边,刘士官捧着火已经送到眼下。作为一个副师长来将,他很年轻,年轻的过分,刚刚二十五岁的年纪,肌rou鼓涨体魄骇人,倒是那张脸,是个英俊倜傥的相貌,只不过天生的“倜傥”,早已被他浪费殆尽。他十年以来的从军经历,到身后的庞然背景,无人敢轻易置喙。陈玮有个好义父,义父陈金元来自山西,是陕甘一片独大一家的军阀,手握重兵,政治目光敏锐。如今国内情势混乱,陈金元反倒是如鱼得水,各方面的势力都试图拉拢他。陈金元年纪已过半百,热爱做幕后军师领导,人前的事,全权交予自己的义子陈玮。陈金元非常喜爱自己的义子,几乎是走到哪里都要带上他,这些都是外界盛传的小道消息。士兵们自动让开位置,陈玮一手插入裤装口袋,歪着嘴巴吸烟,青烟从他的鼻孔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地上还在小幅度抽搐的赵四,拧眉道:“这还没死透?”赵四长大着嘴巴,发这生命最后的癫痫之舞,陈玮动作极快的掏出手枪,单手扣动扳机,碰的一声轰烂了赵四的脑袋。在大家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枪已经别了回去。刘士官不知从哪里找了湿帕子,勾着腰递过去给陈副师长擦手。只要在外面,陈玮向来喜欢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完美。陈玮的手指很好看,他一边擦着手,一边望向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最后他的目光自然锁定跪的笔直的女人身上。俊英垂着头,脑门上的伤已经处于麻木状态,黏腻的液体潸然而下,沿着她的侧脸下巴的线条,滴滴落入地毯。陈玮拉了把座椅当堂坐下,长手一指:“让她说话。”刘士官动作粗鲁的抓起俊英的头发,像拖着死尸一样把俊英拖行到师长的长筒靴旁。刘士官松开手,劈头盖脸的咒骂:“胆子不小,敢在师长面前行凶杀人啊!”俊英勉力用双手撑住大腿,抬起头颅,从陈玮的长靴往上,漫过膝盖骨,再往上,一排精致的反光的钮扣,最后,目光对上陈玮冰冷的双眼。“长官,他们几个人是流氓贩卖人口的团伙,把我从火车上挟持下来,一路运到这里,原本就是要把我卖掉。”老东张嘴欲要辩解,刘士官的手枪对过去:“没叫你说话就闭嘴!”俊英继续道:“后来又想着勒索我们家,逼着我联系南京那边,索要巨款。”“我没有办法,长官。”她的嗓子很哑,透着失血过多的脆弱易折,眼前的画面开始不断重叠分化。“如果您一定要处置我的话,请把我交给警察局。”只要到了警察局,到时候一定会让她联系家里,只要能联系上大哥,后面的就不是问题。陈玮歪着脑袋打量女青年,蓦地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像个神经错乱的疯子,他的胸腔和背脊不断的颤动,好似要背过气了般。餐厅里回荡着怪异的朗笑声,这声音停止的毫无预兆,陈玮从位置上站起来,双手背后,眼神粘滞又危险。“在我的地盘,想利用我?”“你怎么想的这么美呢?”老东和瘦排骨被单独压走,宋俊英被扔上陈玮的座驾,陈玮丢给她一张白手帕,嫌弃鄙夷道:“擦干净点。”小汽车驶入一道宅巷,在一栋小二层非常不打眼的房子门前停下。刘士官提着宋俊英的胳膊,陈玮阔步进来最里面的烟室,掀开布帘子停顿了一下:“带她去换衣服。”刘士官把俊英交给烟馆打扫的婆子,复又回去伺候师长宽衣。陈玮歪倒在炕上,手边一张小方桌,预备好了抽大烟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