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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感谢胡施主的赏光,我这就去告诉厨房的师兄早些准备。”“有劳了。”胡三狼拘礼道。话毕,柏溪转身离去,走廊拐角处,一道黑影悄悄撤离。待柏溪离去之后,绿萝将目光转移至胡三狼身上。“三哥,你有没有看到?”“看到了,从柏溪小师父跑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要不……我去看看。”“不可以,这里是寺庙,不是战场。佛祖在天上看着,若是鲁莽行事,只会给那位小师父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孤舟从寮房里不紧不慢地走出,阻止了那二人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冲动。“可是,孤舟大人……”绿萝有些不理解,想要辩解些什么。比如,那道黑影不是什么好人。再如,那道黑影很有可能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家尚且有家法,国亦有律令约束,佛门自有佛门的规矩。”孤舟依然是一副坚决的态度。此番话语,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绿萝低头静思着,仅凭一道身影,就稀里糊涂的追上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倘若,正逢在两国交战之时,方才,她那冲动的行为,只是白白送命而已。少时,一众人等用过斋饭之后,又诚心的诵经礼佛,待一切事宜弄好之后,孤舟带领着大伙儿返回都城离介。唯独胡三狼不放心,隔几日便往灵济寺跑一趟,去了灵济寺后,除非是亲眼看到柏溪平安无事,否则,绝不肯乖乖返程。日复一日,每每都是如此。入冬。按照惯例,江国骑兵会举行一场久违的冬猎。江国始发地源于北方,是一个十分好战的名族,大多数百姓自然也传承了老一辈人的习俗,成为好战的子民。而其中,最能体现此事的便是,冬猎。到时,江国以东西南北四军为首的军队,会接连的驻扎在,都城郊外的狩猎场,等待赛事的开始。如此隆重的场面,凡是封官加爵者,身兼军职者,必须参加,且还得携带着家中妻或儿。冬猎之际,胡三狼被“禁足”数日,再没有去过灵济寺。接连几日,都未曾看到胡三狼出现的柏溪,不知为何,竟也有些失魂落魄。“柏溪师弟。”同是穿着一身青袍的僧人,途径院子中央时,看到墙角那边一动不动的柏溪,遂即,开口呼唤道。“圆清师兄。”看到有人朝着他走来,柏溪赶紧收好思绪,回到眼前。“师弟在想什么?”“没什么,随便发发呆。”“师弟牵挂之人,该不会是那位东军的胡千户吧?”“不……不可能。”被问中心思的柏溪,小脸“唰”的一下红了,嘴上却是连连否认。“师弟是出家人,万不可动不该有的心思。”“多谢师兄教诲。”看到师弟乖乖听话,圆清也放下了心。不过,似乎还有什么事憋在心里,未曾吐露。少时,稍作思考后,圆清还是开了口:“对了,那位陈施主,有没有再为难你?”“那倒没有。他最近一直没来庙里,反而,让我感觉清净了不少。”“那就好。”似是放下了心中的“巨石”,圆清习惯性地拍了拍柏溪的肩膀。“对了,师弟。过两天住持师父要举行的施粥布恩一事,你可千万不能马虎啊。往年,你总是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去厨房,喝师父给那些可怜百姓准备好的米粥。”“师兄,说笑了。往年,那是我年幼不懂事,今年,一定会好好帮师父的忙。”第24章第二十四章【痛在你身】江国,号称当今世上第一大国。朝廷中,能征善战者,不计其数。足智多谋者,也不在少数。而在民间,却是另一番景象。纵眼望去,疆域虽辽阔,土地却贫瘠,百姓民不聊生。到了冬时,频繁的雪天,寒冷的雪地,让不少人迈不出家门。甚至,边疆地区,时不时会出现路有冻死骨的“景象”。人生在世,本应行善积德,却有人被一斗米困住了头脑,抛妻弃子,杀人掠夺。灵济寺的住持化空慈悲为怀,每到月中十五之日,会拿出寺院里存粮,帮助那些无家可归,饥肠果腹的妇孺之人。故而,逢此时节,灵济寺的门前,都会围着满满当当的人,只为接受一碗热乎乎的白粥。与之相对的,灵济寺的弟子们便跑进跑出,忙得不可开交。然而,有一人除外。“柏溪,你怎么还在睡觉。”圆清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直奔炕尾,一把揪起卷成团儿的被子,睡梦之人才睁缓缓开朦胧的眼睛。“师兄,有何贵干?”柏溪开口闭口,吐着不清不楚的几个字,蠕蠕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弟明明答应过我,接济日,不会添乱好好帮忙的。”“知道了,我这就去忙。”话毕,柏溪自顾自的整理着僧袍,穿好罗汉鞋,打算起身出门。圆清站在一旁,瞅着他脸色有些难看,收起了刚才那番不好的情绪,又上前寒暄。“师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没有啊。”“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哦……昨晚天儿太冷,没睡好而已。”“那……”圆清还想继续追问些什么,却看见柏溪弯腰拘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僧寮。双脚迈出门槛后,脚下的步子变得越来越急促,柏溪时不时地瞅瞅周围,提心警戒着,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人。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走着走着,便来在了正殿的门前。“师兄们都去忙了,这里应该没人吧。”柏溪碎碎念着走了进去,抬眼间,看到了殿内庄严肃重的如来佛祖,“噗通”一声,双膝跪下,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他十分诚心的祈求着,佛祖能原谅他撒过的谎。因为,那不过是一句荒唐的理由。陈岩,一个将他彻底推入阿修罗世界的罪人。大殿内寂静无声,柏溪紧闭着双目,一遍遍的背诵经文。忽然间,一对儿强有力的双臂,将他从背后紧紧环抱住。柏溪猛然睁开眼睛,来不及多作思考,拼命地挣扎着。“小柏溪,终于被我抓住了吧。这回,我看你往哪儿躲。”一阵yin/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缕急促的热气在脖颈处徘徊。一股贪婪的温热在身体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