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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了血还需要等待结果出来,时间比较长,孟川拉着江向笛玩游戏,江向笛挺久没玩过了,上来手生、输了好多次。孟川说:“等着,哥来救你!”直到孟川的电话响了,江向笛扫了眼,注意到上面客户的备注。孟川只好无奈起来去接电话了,又皱着眉头回来,江向笛说:“客户找你了?”孟川:“事情有点紧急。”孟川事业心比较重,又在事务所上班,江向笛当然能理解便送他去车那里,说:“你去忙吧,回头我自己打车回去。”孟川便跟他道别:“诊断结果出来了记得告诉我啊!”孟川离开后,江向笛便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他等结果等的实在有些长了,过去询问了一下,护士小jiejie看到这么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小哥哥,忙跑去查了查,说:“您的情况有些特殊,请您再耐心等待一下。”江向笛:“谢谢。”结果出来后,江向笛拿着他看不懂的单子和指示去了另外一个科室,医生看了看结果,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怪异。江向笛感觉自己的心一跳,有些忐忑:“您说吧。”就算是什么不好治的绝症他也只能接受了。“没那么吓人。”医生语气轻松,“也就是你怀孕了。”-自从在杂志刊物上发现一幅让人惊艳的雨后彩虹图后,美术论坛的用户们便一直念念不忘,直到S城美术协会官网发布了这幅图的扫描高清版供大家欣赏。很快就有人扒了出来——[大家快看,有落梅印!][落梅印是啥?][科普!是几年前一个非常有灵气的年轻人,很低调,但他的画都很好看,我找找图还有。然后他喜欢在画上留一个落梅印记,所以就叫他落梅。]他们说的人,便是江向笛。不过他混论坛的那年还是高考后,活跃了一年多时间,后来因为别的原因,没再去了。就是那段时间,他以一幅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赛马图惊艳了论坛中的很多年轻人,后来又有了一幅冬梅工笔画、和田园风光的油画,奠定他在论坛内的传奇地位。那种灵气会在作品上显露无疑,不只是提升格调,而是江向笛蕴含在画笔里丰富强大而又迷人的精神世界,让人忍不住为其惊叹、而又享受其中。直至最后突然消失。[是停笔了吗?][不知道,没人知道。][那好可惜,要是加入美协或者有作品参加画展就好了,很想再看看他构造的艺术世界]网上的讨论持续了一段时间,而在医院里的江向笛却在此刻沉默了好片刻。好像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世界安静了下来,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把他的神思拉了回来:“您说什么?”这名医生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表情镇定些,推了推眼睛,轻咳道:“你出生后没做过这方面的检查?”江向笛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这跟检查有什么关系?据他妈的性格,出生后能把孩子养活已经不容易了,根本不会花钱再去做什么体检。医生:“上一次性.生活在多久以前?”江向笛想了想:“大概……一个多月。”医生:“男性?”江向笛点点头,又一愣,脑中一片空白。“……虽然很少见,但医学史上并非没有先例。”医生开始忧虑这个年轻人的脑子,以及他的后代,“就是你要生宝宝了。”江向笛却道:“你诊断错了,我听不懂。”医生:“您需要冷静一下。”江向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垂下来,落在那张他看不懂的化验单上。他的外公被诊断出病情恶化的时候,江向笛还没有那么惊讶和难以接受,因为他知道外公老了,这是很自然的一件事。而在这之前,他唯一一次无法接受的诊断结果,是蒲望之被查出来患了一种治不好的、会夺走他生命的毛病。江向笛不信。但是每一个医生都说、没有出错,就是如此。所以他必须接受这个近乎无情又令人绝望的意外和噩耗。医生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面露同情,却尽力鼓励他:“放轻松。没关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了,生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前不久国外就有一对夫夫生下了一个宝宝,一家三口平安健康,孩子也很像两个爸爸。”江向笛闻言一愣,问道:“会很像他爸爸吗?”孩子是谁的毋庸置疑,他只跟靳北上过床。想到这一点,江向笛握了握拳头。算算时间,就是家里没套了那次,江向笛还提醒过靳北别弄.太狠,结果还不给他清洗!“像不像的话,基因和概率问题,不过一般宝宝生下来都会很像两个爸爸。”医生看着这个模样乖巧的男孩,对方虽然看起来打击很大,但情绪控制的很好,没有乱发脾气,说话和行为仍很礼貌,让人很有好感。医生说,“你要是觉得状态可以,我给你再安排一下几个检查……没人陪你来吗?”江向笛毫不思索地问:“没有。我一个人没法完成吗?”医生摇头:“不会。”江向笛很多时候都习惯了独来独往,他从小便是被邓萱散养的,长大了就算是被江家认回了,但实际上也是有名无分,家里连他的位置也没有一个,而是一直住校。医生说:“不过我建议最好有个人照看,以防万一。”江向笛点点头,他拿着单子出去,但大概是心绪不宁,心里想着事,市医院又大,他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上面说到的科室。以前他总是来住院部,很少来门诊室这边的大楼,而且一年前市医院修缮过,变得更大更复杂了。江向笛拐了个弯,差点跟对面的人撞上。他往旁边避了避,对方却伸手揽住了他的后腰往旁边带了带,身影罩了下来,让江向笛免于撞到旁侧的壁画。“江向笛?”靳北惊讶说,“你怎么在这?”他的反应敏捷迅速,平日里又时常锻炼,发现是江向笛后忙伸手把人扶了一下。这人背脊单薄又瘦削,腰却是软而瘦,隔着薄薄的衣料,皮肤的温度传过来。江向笛被他一揽反倒吓到了,惊魂未定地反抓着靳北的手:“你怎么不看路?!”靳北被他反问了一句,弄不清楚江向笛这突然爆发的怒气,便抬头看了看,江向笛方才走反了方向,而且他也放慢了脚步。江向笛松开了手,弯腰去把地上的单子捡起来,靳北想去帮忙,被他拦了一下,皱眉问:“你的单子?怎么样?”江向笛镇定了下来,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