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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们哥哥们,别在这里,这个,已婚男人。”靳北这才慢慢回过神,说:“我离婚了。”让他承认已经离婚了真的是非常难得一件事,叶藏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个兄弟、曾经他以为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的兄弟,竟然是陷入婚姻和感情最深的那一个。他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看到空空的桌子,道:“我的哥,你来酒吧不喝酒光打牌?这有什么意思,我们干坐着聊天吗?”靳北迟疑地想,他不能喝酒,因为要胃疼。胃疼了江向笛不会来哄哄他了。江向笛找到了比他更重要的事,或者是彻底生气了,对他失望了,连晚饭也不陪他了。叶藏坐下来:“圈子里传遍了,你跟姚锦的事。幸好江哥不混豪门圈,应该还不知道。你准备拿姚锦怎么办?”靳北回过神:“我把人控制了。”叶藏:“朱老太爷没向你讨?”靳北:“他们不敢。”姚锦闹成这样,朱家在外头也丢脸,面上靳家,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叶藏哼了哼:“姚锦答应朱家老大的时候,肯定没想到朱家这么不争气,给他做后路也做不到。早知如此,他当年肯定抱紧你这条大腿了。”他话还没说完,靳北突然起身,去吧台点了单,服务员拿了十多瓶酒送过来。叶藏惊了:“你疯了,你胃不要了?!”叶藏劝不住靳北,实际上除了江向笛谁也劝不住靳北,他开了一瓶酒,仰头便灌了下去,酒水从淡色的唇滑落,沿着下颚一路经过性感的喉结,没入衬衫领子。旁边的几个人都看呆了。叶藏傻了,半晌他跳起来去找酒吧的经理清场,这事要传出去,明日头条可能就是靳大总裁情场失意醉酒酒吧。等他回来,两瓶空了,靳北说:“江向笛知道了,姚锦跟他曾一起在福利院生活。”“今天给我做了一桌饭,然后他就走了,都不陪我吃。”他原本以为解释只是没必要的浪费时间,结果想跟江向笛解释,对方却不再听了。靳北又开了一瓶,叶藏忙抢了下来:“你现在喝那么多有什么用?回头胃疼了他又不会来心疼你。”靳北:“……”他发现自己这个朋友戳心窝子戳的很准。他说:“我把人哄回来。”叶藏叹了口气,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出招了,撇开姚锦这事不谈,但凡靳北三年里干点人事儿,多匀出一点时间给江向笛就好了。但人最悔恨的就是早知道怎么怎么样,就好比靳北相信江向笛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并且不会离开他,但实际上没有人会甘愿无止尽地付出、以及在原地长久地等待。“哄不回来了。”叶藏直接说,“就看你以前做的那些能不能在他心里留下什么了,没有用的话,都不用等生完孩子他估计就跟你拜拜。”叶藏回过神。靠。靳北也不说话,只是小口喝酒,神情呆楞,叶藏头一次看自己这个朋友如此落魄颓废的样子,问:“以前你得知姚锦要嫁到朱家去,也是这样吗?”靳北神色散漫地撑着膝盖,“没有意外。”叶藏:“嗯?你们不是谈恋爱吗?不是竹马竹马一起长大吗?我以为他走的时候你也会要死要活的。”他后半句声音小了许多,靳北没听见,又喝了两口酒,叶藏终于忍不住了,上来跟他一起喝,直到陶瑞赶过来,看不下去,把两个人都送了回去。-湾上风华一如既往的安静,却在此刻显得异常冰冷。靳北酒量不差,喝了三四瓶依然是步伐稳妥,比满口胡话东倒西歪的叶藏要好上太多,陶瑞把人送到就很放心的离开了。靳北没开灯,借着夜色摸到了沙发,中途差点被茶几绊了一下,里头放着的一本书掉了下来,是一本艺术绘画书籍。靳北拿起来放在茶几上看了片刻,感觉刚才若有若无的胃部的疼痛慢慢被放大了。酒水入口冰冰凉凉的,滑到了胃里,却变成了一种灼烧般的疼痛。他的胃不好,有头疼的毛病,轻微睡眠障碍,但这些都要不了他命,所以靳北往往不把他放在心上。然而真的当其中有一个爆发时,滋味就不那么好受了。靳北没坐住,他躺倒在沙发上,硬扛着等那阵剧烈的疼过去。他一只手压着腹部,一只手摸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了。湾上风华步入了深夜。酒精的作用慢慢上来,靳北意识混沌,反应变慢,他发现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了,便猜想是下午止痛药的副作用,会让人产生幻觉。他在唯一光亮的手机屏幕上戳了戳,铃声响了。不一会儿,传来江向笛的声音,大概是睡着了被吵醒,带着点软软的低哑和困惑:“靳北?”这个幻觉真的太真实了,靳北说:“我胃好疼。”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请医生过来。”靳北额头浮着汗,声音都很哑:“江向笛,我什么也不要,就想让你哄哄我,好不好。”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甜了我的超级粗长另外:10号零点更新改为白天下午三点-感谢在2020-09-0814:10:50~2020-09-0917:3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吱吱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颖啊不是影!8瓶;blue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5章刚说完,靳北觉得自己的胃烧的更厉害了,连眼前都仿佛出现了重影,他的手一抖,手机跌落,柔软的地毯淹没了声音。靳北闭了闭眼,压着呼吸一点一点缓和,酒水浸透了他胸前的衬衫,带来湿透的凉意。夜凉如水,黑暗笼罩着寂静。疼痛不得不让人把思绪转移到别的地方,靳北想起来一个人居住在国外的时候,也会有身体生毛病的时候,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样煎熬难忍。他自幼长大没有母亲的存在,靳伟城显然不是值得倾诉温情的对象,靳北那时候遭到姚锦背叛,感情二字还未开窍,便彻底蒙上了一层尘埃,依旧是混沌迷茫的。遇到江向笛的时候依然如此,然而在此刻,他却意识到,对方的样子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种比离婚那天更清晰的深彻入骨的酸疼更加清晰。不知道多久,他蓄了点力,起身去抽屉里摸出了止疼药,就着水喝了。水是温的,大约是江向笛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