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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把发顶,突然眼角光影一晃,有道人影径直朝它撞了过来。“哎呀!”撞到它的那人腿像是碰到了铁板上,瞬间胀红着脸捧着左腿“嗷嗷”叫了起来。嗷完抽空朝楼里吼了一句:“李大衡!不想死就赶紧给爷出来!”李大衡是酒楼的老板,闻声心口一凉,匆匆赶了过来,拱手作揖,尽显卑微之态:“不知方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先赔完礼,他再抬眸看向面前身着白衣弟子服的男子,“敢问您找小的何事?”平常这位爷来这也就刁蛮无礼了些,像今日进门便问他死不死的还是第一次。李大衡心里摸不准,只想赶紧安抚完人,双方和气生财。“哼!”听了奉承的话,方宏卓这才好受些,但被撞得生疼的小腿骨提醒着他,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他指向一旁。“本大爷真不知道你这脑袋安在身上是做甚的!好好的在路上摆什么铁板?会做生意吗?要是撞坏我的腿,你一个小酒楼的老板赔得起吗!”他可是泸水宗五峰主的得意关门弟子,全身上下多金贵不由而知!过道摆铁板?李大衡被他吼得头皮发麻,往其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不得了。“哎哟!哪里是什么铁板咯,分明是只不知从哪跑进来的野狐狸冲撞了您!”“野……野狐狸?”方宏卓鼓着的气有些泄洪,看向角落里蹲着的小狐狸,“原来是这么个小玩意伤了爷?”他眼中闪过鄙夷,转身瘸着腿逼向那畜牲,想抓起来仔细看看,小狐狸却朝他呲牙。“嘿!长得白白净净的,竟是个泼皮货!”方宏卓来了兴致,伸手逗弄了起来。李大衡狠狠松了口气,只要转移掉方宏卓注意力,这事基本就闹不大。“那方公子,您玩着哈,小的还有账没算完,就先下去了?”“去吧去吧!”方宏卓难得被勾起性质,哪还有心思放在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身上。“也不知是公是母。”他看着小狐狸眼角的两条红痕,嘴里嘟囔着,脑子开始想象它化成人形的样子。“看模样也不会太差,抓回去多拿灵草催熟,两年就能练成人身。”想到另一层,方宏卓眼神变得下流不已,旎旎地对小狐狸说:“小家伙,只要你肯跟我回宗门,你撞我的事就算了,不仅如此……我还每天喂你吃好吃的灵草,让你快快长大,尝尝做人的滋味!”最后他说得格外猥琐,几乎要伸手摸向那片雪白,指尖倏得燃起一股被针扎的锐利痛感,快速顺着血管攀爬……方宏卓脑袋嗡嗡,被痛感带得思维呆滞了一秒。“住手!”一道夹杂着怒气的制止声让他猛然清醒过来,朝声音的源头看去。那是位相貌异常清俊,浑身散发着飘渺之气的男子,儒雅长相,淡藏青衣,头上的结绳更为其添一份曼妙。奇异的是,在男子出现的那刻,指尖钻心的痛感消失不见。一切恍然如梦,宛若错觉。方宏卓也像是溺水的人被打开了呼吸的开光,在急剧的反转下,“次哄次哄”地喘起了粗气。季如风耳力是出奇的好,自然听到了他对小狐狸的污言秽语。气到不行,拿出涿骨剑就比划在了对方脆弱的脖颈,眸中寒意凛然。“想死你便去碰。”小狐狸见过他很多次冰冷无情的表情,可这一次有些不太一样,焘坞的无情给的是别人。但小狐狸没有开心,它觉得很是奇怪,这种奇怪的感觉同焘坞冷眼对它一样令人烦闷。季如风一看小狐狸一脸“低落”的表情,胸膛像是被扔了颗炸.弹燃起熊熊怒火,质问道:“你是不是碰它了?”“咕噜。”寒气近在咫尺,方宏卓咽了咽口水,摇头,“没有没有!”这场动静闹得很大,在青衣男子出现时,酒楼的食客们纷纷转头,看向动静中心,看那道单手执剑便能吓得小魔王面色惨白的身影。“这人是谁?好像从未见过。”有人现场讨论了起来。“不认识,看是哪个门派新来的?可看着又不像为人弟子。”“要我说,方宏卓就不该怕了这半路出来连名号都没有的谁谁谁!他师父可是五峰那位最是护犊子的奇晏真人,知道徒弟被人拿着剑比着脖子,不得气得出山上门算账?”谈论声声音不大,却不偏不倚地传到了方宏卓本人耳里,他细想一番,对啊!他师父可是奇晏真人!谁惹他不就是赶着来送死吗?于是,方宏卓脖子一梗,脸上表情傲慢欠揍,挑衅道:“摸了!我就摸它怎么了?哪怕这野狐狸是你的小宠,大爷我也要摸!”他转了转音调,“怎么了?我便是动手抢,你还敢不服我师父奇晏真人?”季如风方才在讶于他态度转变之快,一听,原来是背后有靠山,还是个有名号的真人。“怕了?”方宏卓见他只是将剑横在自己脖子上,以为对方被自家师父给唬着了,伸手就把剑甩开。“还当是个有胆的,原来是个没骨气的。”他悻悻然,伸个懒腰后,背到没人的一面,呲牙咧嘴地揉起小腿的淤青。这狐狸身子骨是真的硬,看样子回去要找师父要些软骨散来,免得到了床上施展不来,白白浪费好机会。季如风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神色严肃地问小狐狸,“他哪只手摸的你?”小狐狸看他一脸认真,想了想,随意抬了一只爪子。“左手是吧?”季如风问。嗯嗯。小狐狸点点头。下一秒,凌厉的刀光闪过,有一不明物体掉落在地,就着灰尘翻滚了几圈才停下。现场一片哗然,嘴碎的那几人筷子滑脱手心,呆愣半天,才埋过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方宏卓跪倒在地,五官痉挛,右手死死握住喷血的手腕,剧痛让他满头大汗,张口发出凄历的呼痛声。“快点哭着回去找你师父吧,搞快点……”季如拿起打包好的食盒。“说不定还能接你那只咸猪手。”“嘶~”旁桌离得近的,将他这话听得清清楚楚。乍一听是关切,细品,这是讥讽方大少爷没骨头自己站得正!方宏卓听了果然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哪怕他已经疼得两眼昏黑了,还是要抬眸,将仇人的面貌一笔一画刻进脑子里!季如风绕过溅到血的地方,对同样懵逼的小狐狸轻柔招呼道:“来,我们也回家~”小狐狸昂起头,三两步跃过障碍,来到他身边。两人在方宏卓阴毒的注视下,离开了酒楼。“呃……”半响,方宏卓咬碎牙根,从地上爬起,正准备捡起断肢离开,一只葱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