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
来的男人是谁,身形一僵,不及有所反应,那凌冽男声提声问道:“这二位是何人?”柳微瑕心道左右逃不开了,便豁出去转回身见礼。一旁的穆清想将柳微瑕拉回,却已来不及了。感到柳微瑕的手一下子抓紧了自己,穆清知晓她已同姜怀瑾照了面。穆清亦敛衣回身,抬眸。柳微瑕正死死盯着千步廊内的姜怀瑾,而姜怀瑾素来静如止水的眸子里亦闪过一丝慌神。静静站于姜怀瑾身侧的申屠骁瞧着面前沉默不言的三人,神情古怪。穆清来回瞧着二人,觉得这般僵着亦是尴尬,心底一横,欠身行礼道:“见过二位殿下。”☆、求娶清脆的嗓音贯耳而过,申屠骁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开口说话的这位女子。穆清今日着了二品命妇的钿钗礼衣,宽大庄重的衣袍衬得整张脸端庄贵气,美艳却不失大方。申屠骁不辨夏国的仪礼服制,方才看着她与柳微瑕的背影,只以为是哪个宫中的宫人,现下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觉面前的两位女子衣饰华美,与他近几日见过的宫娥皆是不同,且此处离昭庆殿不远,方才了悟这二位应是赴宴的京中贵女。“夫人无需多礼。”姜怀瑾应道,双眸仍落在柳微瑕身上。柳微瑕却回过神来,垂下眸子,不再看着姜怀瑾,向面前的两人微微欠身。穆清依言站直身子后,申屠骁盯着穆清,面上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贪慕之色。“叨扰二位殿下雅兴,是我二人的不是。妾这便同meimei告退了。”身前还戳着一个申屠骁,穆清知晓眼下绝非解释夏瑾身份的好地方,拉着柳微瑕行礼,欲回昭庆殿。“哪里的话,方才将二位娘子当作普通宫人,理应由小王向你们赔不是才是。”申屠骁笑道,剑眉飞扬入鬓,细长的眼里无端俾睨出一股子不羁与轻狂来来。穆清闻言顺势抬眸瞧了一眼申屠骁。方才她的注意一直放在姜怀瑾与柳微瑕二人身上,此时才真正瞧清楚了申屠骁的眉眼,被他眸子里的狂放刺得心底微乱,遂敛下眸子,轻声应道:“不敢。”复又行了礼,拉着柳微瑕往昭庆殿行去。“这二位娘子是何处的贵人?”想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申屠骁开口问道。姜怀瑾早已恢复了神情,敛了心绪,淡淡回道:“那位貌美夫人是去岁入夏和亲的穆清公主,至于另一位小娘子......怀瑾亦不识,观其方才服饰,应是哪家府上未出阁的娘子。”“和亲公主......”申屠骁闻言,抬手摸了摸眉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可没忘,去年雁门一役,宋修远便是被明安帝从洞房里提出来的。无怪乎宋修远在雁门就如同玉面罗刹一般,原是府里藏了如此一位娇娇夫人。风流媚骨,当真名不虚传。穆清心底坠坠,酒醒了大半。这才注意到适才她与柳微瑕一路从昭庆殿行至千步廊,却并未见到任何宫内侍卫或当值宫娥。想来这一片早已被赏景的申屠骁与姜怀瑾清了场。若是早些发觉,便不会适才的尴尬事了。真是大意了!柳微瑕心里脑里全是姜怀瑾着了华服锦袍,站在千步廊的灯盏下望着自己的模样。他身上穿的分明是皇子袍服!她的阿瑾,怎么就从商贾之子变成了皇子?“jiejie,你从前就知晓阿瑾便是皇子殿下,是不是?”穆清停了脚步,侧身望着柳微瑕,颔首道:“从前入宫时,我见过四殿下。是以替你送玉梳的那一回,我便认出了他。但殿下命我不要在你面前戳穿了他的身份,我便一直没同你说。”柳微瑕瞪大了双眸,想了想,面上满是不可思议:“如此,那......他回明州一事便也全是托词,实则,实则是去了凉国?!”见穆清默默不言,柳微瑕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以为放在心底的不过是一介布衣,却没想到自己竟惹上了当今的四皇子?穆清见柳微瑕惊诧的模样,内心唏嘘,悔不当初,直叹真不该跑出昭庆殿吹风。酒还未醒,便把自己卷到四皇子和柳微瑕的糊涂账里去了。“jiejie可还知晓旁的什么?”柳微瑕缓过心神,复又悄声试探道,“殿下可还同jiejie吩咐了别的事?”穆清摇头,笑道:“我知晓的也只有这些。向你隐瞒身份一事,虽然唐突乖张,但殿下为人稳妥,他心中一定有十足的打算,即便没有今日这一遭,日后也定会与meimei说明的。”穆清所言不错,姜怀瑾会给柳微瑕一个解释,且这解释远远早于她的预期。来待她二人行至昭庆殿外,便被一个着了绾色宫装的小宫娥拦了下来,那宫娥递给柳微瑕一张字条。看着柳微瑕阅玩字条后微颤的双手,穆清便知晓应是姜怀瑾来寻她了。***************与此同时,麟德殿内却是一片哗然。在座文武百官面色各异,心底俱是惊愕。此间种种,皆源于片刻前那凉国皇子申屠骁对着明安帝说出的一番话。“多谢陛下与四殿下近日的款待,郢地风土俱佳,名士风流,令小王留恋不已。但小王此番入夏不仅为了游山玩水,还有一愿,望陛下成全。小王自有便仰慕贵国人文名典,听闻郢中贵女敬尔威仪,淑慎尔德,公主尤甚。小王深慕公主之名,冒昧恳请,求娶贵国公主,古有昭君出塞守得汉匈五十年太平,今有穆清公主入夏换得涪州十五城,愿以此结夏凉二国秦晋之好,固边境安宁,百姓平安喜乐。”申屠骁站于案前,仍是俯身行礼的姿势,偷偷用余光朝坐于对面的宋修远望去,只见后者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神情一片淡然,仿若与周遭不绝于耳的低语声隔绝,一时竟也难以探求他究竟在思忖什么。明安帝闻言,轻咳出声。殿中百官顿时敛了神情心绪,偌大的一座麟德殿,一时竟噤若寒蝉。明安帝若应了申屠骁,便是自认国力边防弱于凉国。和亲一事,自汉朝始,古而有之,是司空见惯的政治手段。但以女子换取朝堂和平、边境安宁,从来都是下下之策,为人所不耻。申屠骁如此轻视本朝,诸公心中怎能不气愤。公主不能嫁。明安帝不急不缓地喝了口酒水,徐徐道:“皇子可知,在我朝,公主招婿要通过哪些要求?”“还望陛下示下。”听闻申屠骁言谈间的轻浮与自满,在座诸公不免又是一番惊奇,亦有些许元老对这位不知好歹的凉国皇子心底不屑。曾道: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六曰九数。自开朝而来,除却裕阳大长公主出嫁时生了些变故,百余年间公主之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