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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薄言当年被祁天关起来的事吗?”任燃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停,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关起来?”见任燃面上的惊讶不似作伪,纪望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出了一手的汗:“他把薄言关在他的私人医院里,不停折磨他……”任燃震惊又愕然:“怎么可能,祁薄言好歹也是祁向南的儿子,他被关起来,祁向南不管吗?”很快任燃就意识到什么:“你觉得是你害得他被祁天关起来?”纪望没说话。任燃握紧了手机:“你问我知不知道祁薄言被关起来,是在怀疑我早知这事,却瞒着你是吗?”纪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你只是觉得我和祁天一伙的,害了你的心上人!”任燃大声道。这话就是纪望也不晓得该如何反驳。纪望不知道任燃到底对当年的事知道多少。但祁薄言曾说过,祁天做的很多事情都瞒着任燃,这事任燃或许真不清楚。他这一问,倒挺伤人心。小旭刚把买来的咖啡提回来,就发现他要招待的对象从休息室里冲了出来,怒气冲冲地走了。他小心推门,纪望坐在椅子上,头疼地扶住脑袋。小旭把咖啡放下,没多问。纪望伸手摸兜,小旭提醒道:“哥,你才退的烧,别抽了。”纪望停了动作,他问小旭:“如果你把朋友冤枉了,该怎么做?”小旭:“当然是道歉。”“对方不接受呢?”纪望说。小旭:“那就一直道歉到那个人消气为止吧。”纪望需要道歉的人冲出了休息室,来到楼梯间,直到四下无人,他才停住脚步,打开手机,犹豫地拨出了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打通的号码。正是这个号码,在中午的时候给他发了短信,跟他说,纪望有可能会找他。要是纪望有问关于当年的事,就告诉纪望否认的答案。最底下还备注了短信人的姓名祁薄言。任燃收到这个短信时,甚至想把手机砸在祁薄言脸上,心想祁薄言凭什么使唤他去骗纪望。难道以为他会听他的?可是祁薄言要求他骗纪望的事,不是订婚。那事的真相他知道,那天同样在包厢里的方盛云,包括至今躺在病床上的祁天都知道。包厢里属于祁薄言信息素散开的那刻,祁天瞬间扭曲的神色。他现在才明白,祁薄言为什么会要求他骗纪望。因为他们都在乎纪望,才会别无他选地欺骗。他是他们都想保护的人。电话接通,是祁薄言的声音,不是很流畅,说得慢吞吞:“他找你了?”“嗯,我按你说的,跟他说了不是,纪望不一定会信。”任燃倒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和祁薄言心平气和地说话。而此时此刻,他们都有共同的目的,可以暂时缓和针锋相对,冷静谈话。任燃犹豫地问:“你……当年被祁天关起来了?”祁薄言静了一会,挺刻薄道:“你去问祁天吧。”任燃一窒,强压下火:“关在哪了?他对你做了什么?”祁天的那家医院,在他成为植物人后就被爆了出来,里面非法拘禁了很多人,使用的治疗手段也颇为可怖。甚至还有人经受不住折磨自杀了。要不是祁正松出面压下这件事,加上医院的负责人祁天已经成了植物人,说不定还要闹得沸沸扬扬,上社会新闻。祁天为什么会开这样一家医院,任燃至今都想不明白。现在只觉得汗毛倒立,说不定祁天就喜欢看人受折磨的样子。任燃和祁天自小一起长大,虽然在任燃面前,祁天一直都挺正常的。可是私下玩得疯狂,甚至是床上爱折磨人的癖好,任燃都有耳闻。以至于方盛云和祁天订婚后,每次见到祁天都面白如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祁天成植物人后,祁薄言就跟方盛云订婚了。没想到祁薄言竟然进过那种地方……任燃闭闭眼:“你不会因为这恨望哥吧。”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好似都不屑回答任燃的问题。任燃磨磨牙,果然……他还是很讨厌祁薄言:“不管怎么说,你瞒他订婚在前,当年鬼混也是真,当了明星以后更是绯闻满天飞,望哥他……”他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任燃瞪着手机,几乎恼得要把手机摔到地上。忍着怒意,任燃编辑了一条长短信,警告他要是想和纪望在一起,就好好处理身边的破事。纪望身后永远有他,如果哪天他彻底伤了望哥的心,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纪望抢回来。短信发给了祁薄言。祁薄言同样回得很快,干净利落的一个字:滚。……晚上的时候,纪望又来到医院。只是一会不见,他就想见祁薄言了。他人来了,却进不去祁薄言的病房,护士不让进,说是今日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病人在休息,最好不要打扰。纪望只好离开。他走到楼下的花园里,夜里花香浓郁,天上圆月,已至中秋,他的爱人与他却没法见面。二楼是祁薄言病房,灯微微亮着,纪望揣着兜,轻轻咳嗽几声。鼻息好像又升温了,身体酸痛,眼睛见风也有点难受。但纪望没离开,只是静静地等在楼下,想着等灯关了他再走。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太久,人有点恍惚,他竟然觉得病房的窗帘好像动了几下。很快他就知道不是他弄错,而是窗帘真的在动。窗子拉开,祁薄言的身影出现在窗后。祁薄言是看见他了,因为他的身体几乎要贴在窗户上,甚至想要打开窗。病房的窗子不能够完全打开,这是怕病人逃跑,只能开个小小的缝隙,最多是手能伸出去感受风的程度。外边是个小阳台,等病人的情况稍为有点起色,通往阳台的门就可打开,供病人出来晒晒太阳。纪望在自己反应过来时,身体就已经动了。顺着疗养院奢华复古的外墙,凭借着自身优越的运动神经,纪望三两下翻到了二楼,在祁薄言惊讶的目光里,成功抵达了阳台。纪望好久没做过翻墙这种事,年轻的时候为了逃课做过。他拍了下手上的灰,方医生的嘱咐已经完全被他抛之脑后。纪望知道这么做不好,祁薄言明天应该换个更高的楼层,换到他情难自禁时,都爬不上的地方。祁薄言的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小声道:“危险!”纪望握住了祁薄言的手:“讨厌吗?”祁薄言却笑了出来:“喜欢。”纪望温柔道:“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