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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游戏,桌上就听关佳一个人的声音,清晰又明朗:“詹先生现在的职业是?”“我的工作和我的专业有关,美术方面的。”他没有细说,笼统回答了一句。“詹先生私下有什么爱好吗?玩游戏,或者运动?”“偶尔打打网球,篮球也打,不过打得比较少。”关佳一手托腮,问:“你定居盛城了吗?打算在国内发展还是?”她看了看从悦,“从悦就刚从国外进修回来,非常厉害。”詹临道:“哦,这个啊,我和从悦就是在佛罗伦萨认识的,我们都是盛大美院的,不过我比他们早几届毕业,在国外学习碰上他们来进修。”她的这些问题,有些属于客套层面,有些算半个私人问题,出于礼貌,他一一都答了。关佳听詹临如此回答,看向从悦笑言:“你和詹先生都很厉害啊,出国进修这一年应该学到了不少东西吧?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出去游学。”她的“好奇”没有适可而止,又问詹临:“问个不太妥当的问题,你不介意吧?”她挤挤眼,熟络热情的态度让人不好拒绝,詹临摊手示意她问,她便真的开口,“詹先生是单身吗?”詹临说:“单身。”“好像搞艺术的眼光普遍比较高?”关佳接话,“我认识一些我们学校艺术院系的学长,他们的眼光就都挺高的,平时遇到女生追求,大多反应平平,对异性的要求不低。”詹临笑:“你这样说我们就担不起了,还好吧。”从悦在旁听着,一句都没插话,仿佛没有看到关佳若有似无飘过来的眼神。“你怎么这么有的聊?”刘晨突然吐槽,“就听你一个人在这嘚啵嘚啵问。”关佳忙说:“我就是看詹先生面善所以多聊了几句嘛。”她冲詹临和从悦浅笑,后两人回以礼貌笑意,尤其詹临,在吧台前初打照面的友善已经消减,面上那客套,和从悦如出一辙。反观江也,坐在正中,却一句话都没说,闷声喝了几杯酒。聊了会儿天,关佳提议玩游戏,“就玩……就玩‘我从来没有’好了!都会吧?”她指指刘晨几个,“你们肯定会。从悦和詹先生?”不等后两者答话,她解释,“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她还没开始讲解,刘晨不满意:“多大了,这游戏太幼稚不想玩,得喝多少酒。”他摆手,“打牌吧,就打牌。”关佳顿了顿,听刘晨的意思,“但是光打牌也没意思,要有赌注彩头。”“什么赌注?”“输的人受罚,也可以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二选一!”刘晨懒得跟她争,“行行行就听你的。刚才去吧台拿的牌呢,拿一下……”从悦和詹临自然逃不掉,被拉着一起玩。开局上手,令人意外的是关佳的牌技竟比想象中厉害,第一把输的就是詹临。别人洗牌,詹临道:“真心话。”关佳当即提问:“詹先生,你有喜欢的人吗?”他毫不犹豫答:“有。”“……在座?”“这是第二个问题,我拒绝回答。”詹临笑得滴水不漏,挡了回去。这问题,不知道的听着还以为关佳对詹临有好感,在打探敌情,然而从悦知道她的意图。瞥了眼关佳,总是带着笑意的眼下藏着遮掩不住的志在必得,她心中实在想发笑。第二把分边,詹临和从悦一起输了,关佳问:“谁受罚?”詹临道:“还是我。”她想了想,问:“其实我很好奇,你和从悦是什么关系?”刘晨皱眉,在旁插话:“你怎么这么八卦。”今天实在八卦得过头了吧。关佳没理他,眼神在从悦和詹临之间来回。刘晨狐疑地打量,看了看关佳又看看詹临,关佳晓得他误会,却任由他看也不解释,只盯着詹临要他回答。詹临瞥了瞥江也,又瞥了瞥在座几位,最后看看从悦,止不住轻笑。这事儿,挺有意思的。“其实——”他咳了声,“我追过从悦。”从悦发誓,她真的从詹临眼里看到了捉弄,想制止,碍于在座人多,忍了回去。对面江也的脸色已经沉了,她在心里默叹一气。行吧,等会她自己和江也解释。这场牌局,江也仍旧一言未发,此刻脸上神情更是说不上好。关佳还欲追问更多,詹临笑着推说只能问一个问题,主动洗牌。之后其他人输了两把,很快又轮到詹临和从悦。关佳故作俏皮,调侃道:“两把真心话后必须是大冒险哦。”她一副半开玩笑的语气,拒绝反倒显得小气。詹临应下:“好吧,那就大冒险。”“那就,选一个人亲她的手。”关佳言笑晏晏。詹临在这里只和从悦一个人相熟,亲谁都不太合适,当然只有从悦是最佳人选。然而没等詹临执起从悦的手,江也站起来,“关佳,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关佳一怔。从悦也稍愣,她本想叫停的,虽然詹临和她关系不错,专业方面亦给了她不少帮助,亲手甚至也只是西方礼仪中的一种,但她还是不想,不为别的,至少不能再给江也添堵。江也和关佳两人离开卡座,亲手一事便作罢。从悦坐了一会,起身去上厕所,一边思考等会要怎么和江也谈。走出洗手间,正要沿路返回,忽听拐角另一侧传来说话声音。“我还不是为你好!从悦她那样,那样你懂不懂——?”熟悉的女声,染上几分激动情绪,但从悦还是听出来,那是关佳的声音。偷听不好,但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从悦脚下稍顿,而后提步靠近,站在可以听清的位置。“她根本不喜欢你!你还看不明白吗?她说走就走,想出国进修就出国进修,做决定的时候考虑你了吗?只有你会傻傻等她,她把你当什么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你自己看,让你等一年多就算了,她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她那个师兄……这一年多他们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真信他们没一点事?你信吗?!”关佳很激动:“你醒醒吧江也!从悦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得这么固执,她根本就是一边吊着你一边找别人,今天是那个师兄,明天说不定又会来什么学长!”从悦听见关佳平复情绪的喘息声,江也久久没有说话,安静在这走廊角落弥漫了好几秒。“这是我们的事。”终于,江也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冷然,“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来管这些?”“我……”“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找不痛快,也别把别人当傻子。”江也打断她,“你以为你是谁?”“我……我……”关佳气息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