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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桓琨身侧,不觉到了一处水榭亭子,亭上有匾,才知此亭叫思贤, 庾檀玄正在亭中静坐,旁边有一唇红齿白的小仆从在煮茶,等走近了,才知小仆从是女扮男 装,胸前两团rou鼓鼓的,衣领敞到锁骨下,隐约露出带水的吻痕和胭脂。 见到桓琨来了,庾檀玄让婢女们退下,只剩下一个小仆从,二人对面坐定的,中间一张隐几, 摆满茶具,小仆从端来两盏茶,分别捧给二人。 庾檀玄道:“品茶有三点,新茶、甘泉、洁器为一;天气景色宜人为一;风流儒雅、气味相投 的佳客为一,依我看只需一点,有丞相这般风流的人物作陪,便是无茶也清香。” 桓琨道:“论泡茶精道的功夫,谁都比不得二郎精湛,在这方山水天地间,当真是怡情养 性。” 庾檀玄放下茶盅,“只怕不能赏久。” 桓琨淡声道:“二郎何出此言。” 庾檀玄抬眼深深看他,“难道二郎就不曾想过,这次北伐是否成败与否,皆是你们桓家的死 期。” 他话说的毒辣,似乎也是事实。 倘若北伐成功,届时桓猊功高盖主,盖过的这位主子是皇上,更是其他被打压下去的世家,单 单是一家,还不足以对抗桓氏,一旦结盟兵力强悍,形成众志成城之势,桓氏凶险。 倘若北伐失败,桓猊铩羽而归,名声扫地加之兵力颓残,桓氏一族亦受牵连,实力大不如前。 这还不算北伐期间,一旦桓猊出差错,江左这边定是要闹得腥风血雨,等他打退氐族班师回朝 兵力疲软,正是秋后算账的时候。 要避开这些不利局面,除非桓猊主动交出权力,免去猜忌。 但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此庾檀玄才说出这样的话。 庾檀玄道:“依照都督的脾气,享受惯了风风火火的热闹,届时一遭冷遇,会做出什么乱举, 丞相身为至亲,想必比谁都要清楚。江左子民无不受丞相的照拂,手心手背哪边rou多,丞相当 想清楚了才是。” 这个时候,桓琨的态度尤为关键,当一个人可能连累家族时,家族一般都会弃卒保车,维护大 家的利益,倘若为了维护一个人惹众怒,族中子弟在朝中受冷落,排挤,直至驱除出去,一个 家族的光耀也就到头。 庾檀玄无非是这个意思,届时桓猊处境艰难,但桓琨还有一干桓氏子弟选择大义灭亲,还可以 抽身。 桓琨眼皮微掀,看向对面含笑而坐的庾檀玄,“良禽择木而栖,是人之本能,但檀玄也需知 道,狡兔死走狗烹,没人能抽身其外,人生苦短,可惜了这一园子的美景无人可赏。” 庾檀玄见收拢不成,也不失望,他此举本就是试探,试探桓琨在家族与兄长之间,到底选谁, 现在有了答案,方便接下来行事了。 庾檀玄含笑道:“日子尚久,丞相何必急在一时,慢慢想。” 之后请桓琨在芙蓉园逛逛,芸娣跟随他身侧,她面容经过改换,丝毫不出挑,倒是庾檀玄无意 扫了她一眼,旋又看向桓琨笑道,“丞相这边有如此佳人,当真是羡煞我也。” 桓琨淡淡道:“二郎的身边人,亦是体贴。” 庾檀玄眉梢一挑,“难得有缘,不如这样,我将身边的小仆从交换丞相的小婢女,如何?”说 着就将小仆从一推,推到桓琨跟前。 小仆从脚下绊了一跤,踉跄着要倒下去,正在眼前,桓琨客气扶她一把。 小仆从忙道:“多谢丞相。” 桓琨淡淡颔首,眼梢掠过一眼,正见庾檀玄忽然探手抓向他身边的芸娣。第一百零五章流言(二哥h满一万九千猪加更) 芸娣正是惊然,下意识后退半步,桓琨站在她身前,“这个小婢女跟了我多年,有了情分,我 舍不得。” 庾檀玄也不强求,“丞相来我府上一趟,怎能空手而归,这小仆人,权当我一份薄礼,丞相莫 要嫌弃,正好与您身边的小婢女,左右拥抱,人生快意之事莫过于此。” 却最后被桓琨含笑拒绝,在芙蓉园闲逛片刻,日暮时分,就不留客,离开了这。 庾檀玄眼看着这一对主仆离去,口中却对心腹笑道:“你可知桓琨身边的小婢女。” 心腹犹疑道:“属下见她面容姣好,举止淑雅,不止是一名婢女这般简单,许是丞相的贴身 人。” 庾檀玄笑道:“桓三娘子,你可有听说过?” 心腹也笑道:“哪能没听说过,是出了名的美人,可丞相藏的紧,哪里容属下这些蝼蚁窥一 面。”正说着,不由诧异,“郎君的意思,可是这婢女……” 庾檀玄却没给答案,翩然转身,“再想想,他们的举止是兄妹么。还是更像夫妻?” 心腹越发听不懂,按郎君的意思,小婢女分明是易容后的桓三娘子,可桓三娘子与丞相乃是兄 妹,又怎么会像兄妹,没等他想明白,又听郎君道:“闵曜那传来了口信不曾?” 心腹道:“未曾。” 庾檀玄眉梢,“想必是打仗艰难,没空搭理咱们,算了,还是先想想下面一步。” 心腹一听郎君有了主意,立即凑上前,“请郎君吩咐。” 庾檀玄附耳低语,心腹一听之下,笑道:“郎君高明,此招不仅损害桓氏名声,又叫桓琨晓得 拂逆郎君的后果。” …… 书房里,芸娣添茶端上,“庾檀玄此举可是在试探阿兄态度?” 桓琨颔首,“他无非是想趁江左兵力空虚,趁机搅乱。”他却不曾想到,江左一旦失去桓猊军 队的庇护,便如无人之境,氐族马蹄踏来,国家倾覆,再大的权势也是一条丧家之犬,“只需 相信兄长执意北伐,心中自是有成算的,不是他一言两句就能挑拨的。” 芸娣点点头,又觉得庾檀玄此人过于无情,待在身边宠爱过的女人,说送人就送人,眼睛都不 眨一下。从细窥大,可见此人骨子里冷血无情,此番又软硬兼施行拉拢之策,未免贪心,日后 若有必要,出卖自己族人也未必。 眼下收拢不成,必定再生一计。 桓琨思忖一番又有了眉目,便请芸娣研墨,他铺开宣纸写信,一面吩咐部下早做提防,一面传 信于各郡身任要职的桓氏子弟,尽量减少与庾氏子弟的来往,以免被做了笺子来对付自家人。 须得知道,倘若外敌攻进来,只会使族人凝聚一心,倘若自家人先折腾不休,才是目光短浅自 取灭亡,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正是这个道理。 芸娣不由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挨到桓琨身边,“未来一段时日,要辛苦阿兄了。” 桓琨展臂搂住她。 二人耳鬓厮磨,情意渐动。 芸娣捻到男人胯间鼓出来的rou棍,rou棍在她手里比先前又大上一些,她亦是双腿微微擦动,流 出许多春水,桓琨缓缓松开她的唇,哑声道:“回屋去。” 芸娣被亲得脸儿红扑扑的,轻轻点了下头,接着就被桓琨放开,他整理了下二人略有凌乱的衣 衫,芸娣先离开,回到屋中,将自己剥得赤条条的,只穿了件肚兜,双腿并拢盖住下面的rou 器,耐心等情郎来。 两刻钟之后,桓琨来到屋前,屏退一干婢女,独自进到屋中,就见床帐上有一团微微隆起,藏 这个娇嫩小人,在被外露出散乱的青丝,桓琨轻轻抚摸,随后俯身唤道:“meimei。” 许久不见回音,桓琨眉轻蹙揭开锦被一角,就见美人双手枕脸,睡得正香甜。 见她熟睡,桓琨也不吵她,就拿了一本书籍来,坐在床头翻阅。 等芸娣醒来,就见桓琨垂眸看书,乌睫低垂,翻阅书页的手掌修长白皙,想到这双手日夜在自 己身上游走爱抚,芸娣俏脸飞红,纤指轻轻搭上他腿间,去捻那根软趴趴的物儿。 桓琨仿若未觉,仍旧平静地翻了一页。 “阿兄在看什么,这般认真?”芸娣身子从被儿里滑出,跨坐在他腿间,趴在他胸口看一眼, 尚未看清,被他搂住嫩腰,转瞬间天地翻转,她被压在下面。 桓琨俯眼看她一身白嫩嫩肌肤,却穿着sao红的肚兜,在自然天光下,白的越白,红的越红,长 腿交叠rou缝儿若隐若现,分明是个风sao的小美人。 桓琨眼神越深,带着微喘薄热的呼吸,去吻她颈儿,双手隔衣揉奶,芸娣被玩得娇喘嘘嘘,分 开玉腿勾住他腰,主动迎胀大的rou棍慢慢插进湿哒哒的rou缝,“好胀。” “阿兄疼你。”桓琨挺腰耸动,将阳具一下下顶到花心最深处,二人性器剧烈摩擦,两片花唇 被插得外翻,他挖进去二指,掏出小rou核,夹在指间揉按,一股刺激快感从小腹窜上来,芸娣 身子轻轻颤抖,便在他大手里xiele。 然而含在roudong里的阳具依旧精神,桓琨见芸娣累倦了,也就不欲拖长,缓缓拔出来,自己握住 上下taonong,许久不曾弄过,动作有些生涩笨拙,芸娣主动跪坐在他胯间,双手捧起眼前这一根 粗大的rou棍。 挨近了看,才见男人的性器精神时青筋爆绽,犹如孩儿臂,看得心惊rou跳,同时xue儿又瘙痒了 起来。 桓琨沉着眼皮低头就见meimei双腿并拢得紧紧的,扭着腰肢低头含住,又去吃两颗鼓胀的囊袋, 嘴里被塞得满当当。 香津从唇角流了许多,桓琨伸手揩去,不觉捏住她下巴轻轻抬起,便见她一张樱桃嘴儿含了自 己的东西,还在砸吧吮吸,俏眼乜过来,含混地:“阿兄的东西好吃。”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多么诱人,桓琨呼吸微窒,猛地从她嘴里退出来,拉她起身,高挺的 鼻梁在她脸上止不住擦动,唇磨唇,他眼皮下沉,眉睫乌浓,眼里幽深却有一撮小火跳动,芸 娣心儿乱跳,就见他大手抚上来,“妙奴。” 芸娣眼望他,轻轻应道:“阿兄。” 桓琨低声道:“凤郎。” 他微微别开眼,耳根染起一抹红晕,柔软鲜泽的唇中吐出这两个字,“我更想听你唤我凤 郎。” 芸娣笑吟吟道:“凤郎。” …… 秋时桓军大胜一场,接下来往西进取洛阳,氐军一见有败势,与江北其他部落联合,主帅的正 是氐国长公主李羌,此女手下有一个君子营,专门接纳智者谋士,颇有手段。 此时桓猊领着主力军,在东边的豫州幽赤关与李羌两军对战。 幽赤关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桓军主攻,这一仗打得艰难。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赶上洛阳叛变,闵曜与氐族暗中勾结,掀翻上一任城主之位,自立为王, 这无疑对桓军是一记重创,桓猊派秋月白和庾真兵分两路,庾真抄水路先行,进取洛阳,却反 中闵曜空城计,大军被围困城中。 然而消息传到江左,却传庾真被虏后降了氐军,种种流言对庾家不利,这日,健康城外奔来了 无数从江北逃亡而来的中原汉人,同时将江北的情形带了过来。 与城中所流传的不一样,庾真之所以被闵曜生擒,完全是桓猊的计策。 桓猊在幽赤关与李羌对战时,李羌三番五次出入桓军帐下,态度暧昧,有联姻之举。 桓猊为表诚心,先献出忠心耿耿的庾真做投名状,又放弃洛阳,改而迎上素来易守难攻,有鬼 门关之称的幽赤关。 谁都不会相信,桓氏这道坚定有力的屏障会化作利剑,对准自己的父老乡亲,一旦这种论调传 遍开,可想而知会引起何种恐慌。 …… 这日城外流民被人挑唆,闹得正凶。 土丘上正有个流民鼓动大家,忽然从远处刺来一柄冷剑,那人人头落地,一张脸皮上,眼睛大 瞪,嘴巴大张,灌满鲜血,样子瞧得人恐怖,骤时四下陷入死寂,就见谢玑策马而来。 谢玑身后跟着一群手下,其他流民原本不敢迎头直上,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一声,“朝廷草菅 人命,杀人灭口了!” 朝廷何时管过贱民的性命,权力和财富都被世家牢牢掌控住,这些人不过是草芥罢了,可眼下 流民过多,群情激愤,想讨要个说法,就将谢玑及手下的人马围堵起来。 放眼望去乌泱泱一片,架势颇是凶悍壮观。 而观谢玑这边,身份虽高贵,人少得可怜,但他丝毫不怵,一双冷眼扫过在场众人。 他目光太过锐利,有甚者被他看得直低下头,状似心虚,谢玑冷冷道:“若敢妖言惑众,扰乱 民心,便是叛国,其罪当诛,想当叛国者不成?” 流民中有人嚷道:“我们是从江北来的汉人,不受你们这的律法制裁!” 谁知谢玑听闻此话,语气更冷似寒冰,“不是江左人,难道是氐族jian细,在天子脚下妖言惑 众,其心更可诛!”他目光如炬定定看向人群中挑事的几个流民,看得他们眼神闪烁,摆明心 虚,忽然大喝一声,“都是贪官,杀了便是!”鼓动流民一鼓作气,先将谢玑等人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