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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惨,也是他自己作的,关他什么事,一个大男人懦弱又娇气,整天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没点志气和上进心,难不成要等别人跪着捧到他面前,可笑。他嫌弃地移开视线,专注看车窗外飞驰的行道树。一车人三个想法,唯有司机安静如鸡,顺利抵达目的地。秦宁抱着猫包快步进入宠物医院,季应闲没下车,刘助理抬眸望了眼内视镜,自家季总正盯着车窗外的浓重夜色,神色不明。刘助理请示道:“季总,要走么?”总不会他们还留在这儿等着,事后再把人送回去?这不太像季总一贯的处事风格。季应闲转过身体,闲适地靠着座椅,掀起眼皮撩了他一眼,没说话。刘助理懂了,这是不走的意思。这家医院是连锁宠物医院,秦宁先前搜索过就近的几家,这家不是最近的那个,却是最有名的一个,是宠物圈出了名的顶尖医院。店内有一名值班医生,秦宁抱着kiko进去时,他正在收拾东西,似乎打算下班。而医生听闻动静,转头一看,见一个长相秀美的青年抱着猫包走进来,脸色苍白,一身病态。青年语气略急,却有条不紊道:“医生,我家猫咪身体不适,请帮它检查一下。”医生点头,“你先把它放这里。”秦宁依言将猫包放在诊断台,抱出kiko,又言简意赅说了它的症状,方便医生了解情况。这位医生简单了解后,说:“把它交给我吧,我先带它做一个基础检查。”秦宁问:“医生,会很严重么?”秦宁养过猫,但没遇见这种情况,难免担忧。医生安抚道:“目前来看,它可能胃部有炎症,我先给它做检查,具体看情况。”这话非但没让秦宁放心,反而增加了几分担心。医生看他很忧虑,又安慰几句,便带着kiko进入里间。等医生带走kiko,秦宁他坐下长椅,周身冰凉才慢慢驱散,思维也渐渐回笼。他靠着金属长椅的靠背,冰冷的触感仿佛将透过羽绒服传递,令他产生一丝寒意。秦宁思绪更清明。先前无法拯救kiko的无力感,近乎让他瞬间联想到自身,尤其今晚见证季应闲能让他离开医院,让秦宁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他真的可以远离主剧情,活下去么?很难确定。没人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问题尽头,非生即死。他想活下去,必须将现实世界的顶尖医学技术带进书中,通过科研实现置换手术,而这个研发过程,他需要离开医院。但现在他离开医院的契机。是男主。秦宁怀疑老天在跟他开玩笑。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他试图冷静思绪,想琢磨出一个完美的应对方案,可头疼得紧,注意力很难再集中,秦宁不得不暂停。大概过去半小时,医生带着kiko和检查结果出来。秦宁问:“医生,它的病严重么?”医生说:“不算很严重,有胃炎,需要打针,它情况比较严重,我建议再输液巩固一下。”秦宁同意他的建议,于是医生开始安排输液的用具。安置好kiko,秦宁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安抚着它。kiko无精打采地蹭了下秦宁的掌心,又垂着头,医生给它扎针输液,它都没多反抗,出乎意料的温驯。医生也鲜少见到这个乖巧的猫咪,省事又安静,对着秦宁一阵猛夸,弄得秦宁有些窘迫,毕竟kiko前几个月也不是他在养,全是前主人的功劳。kiko趴在笼子里输液,秦宁出门去跟季应闲道谢,顺便告诉他自己得留在这里,输液需要一两个小时。他刚一起身,心脏骤缩,眼前倏地阵阵发黑,黑暗猛然吞噬一切,持续了近四五秒,眼前才恢复清晰。心脏疼过的痕迹太明显,呼吸有些不畅,缓了会儿,心跳慢慢平稳。秦宁抬眼时,正对上医生看他的目光,他扯了扯嘴角,回执一笑。医生担心的问:“先生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秦宁淡笑摇头,“多谢关心,我还好。”他站直身,走出宠物医院。一出门,冬日寒风迎面刮来,如刀般掠过脸颊,吹得生疼。也是这风让秦宁感到额角冰凉,他伸手一碰,触手一片冷汗,都快凝成冰珠子了。他用手帕擦了擦,心想等kiko输完液回去,一定得好好休息,今天的忙碌已超出原主身体负荷。秦宁能明显感受到浑身酸软,头晕的频率增加。他忍着心悸,提脚走向医院外的停车位,那里横着一辆黑色宾利,几乎融进黑夜。天飘着雪,车顶积了一层薄雪。秦宁在后座车窗轻轻叩了叩。车窗半降,露出季应闲俊美的脸。他没有转头,靠在后排,目视驾驶座,下颚微扬,神态倨傲又恣意,冷漠得有些刻意。秦宁不在意的笑了笑,“季应闲,谢谢你。”他笑得略牵强,心脏的一阵阵的紧缩,让他呼吸的氧气变得稀薄,手脚一片冰凉,感官也在逐步削弱。刘助理见他在外面迎着风雪,脸白如纸,多少有点可怜他。季应闲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听闻感谢,头都没回一下,只说了句话。“猫治好就上车。”这话说完,却没得到回应。季应闲正要再开口,就听前排的刘助理一声惊呼。“季总,他晕倒了!”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季总:呵,难不成要人跪着捧到他面前?后来的季总:老婆你看我这个跪姿怎么样?——————————————二哈:已经预见小季总的跪姿哈哈哈哈那个……如果阔以,想求一下收藏(暗戳戳qaq)第13章“嗯?”季应闲疏懒的闭了闭眼,漫不经心地发出一个疑惑气音。车窗外风声呼啸,他没听清刘助理说的什么。事态紧急,刘助理立刻复述一遍。“秦先生他晕倒了。”他边说边解安全带,准备下车。秦先生那种病弱体质,往雪地一躺,严重点能要命。刘助理到底于心不忍。季应闲睁开眼,眸色微滞。他转头看,车窗外茫茫夜色,哪有秦宁的人影。视线一转。秦宁正倒在雪地里,夜色浓重的雪夜,穿着白羽绒服的秦宁近乎融入漫天飞雪。季应闲立即下车,抱起秦宁。“喂,秦宁。”他想唤醒秦宁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