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梅夫人宠夫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暗自可惜,嘴里问:“今晚咱们得到长安城四处查探吧?”

武祯:“你和神棍去,我得去梅家大郎那儿一趟,他那有不化骨,我得拿到手。”

那小郎君身上带着个不化骨,她又往人家床底下落了一个不化骨,要是不管,估计他今晚上就能死在那个屋里。

斛珠:“那梅家大郎……”

武祯看了她一眼,斛珠悻然的闭了嘴。

“好了,你多上点心,尽快把其他的不化骨找出来,我先走了。”去梅大郎那儿之前,她还得先回家一趟,去陪老父亲吃个晚饭。

武祯依旧是从这二楼窗户翻下去的,斛珠听到外头一声骂,似乎是猫公许久没穿裙,不小心裙角勾到了树枝,差点没摔倒。

回到豫国公府,武祯见父亲竟然一脸笑容的坐在厅前,顿觉奇怪。

“怎么笑的如此开心,有什么好事?”

豫国公摸摸胡子,朝她招招手:“来,带你去看个东西。”

武祯跟着神神秘秘的父亲到后头一看,却见木笼子里关了只大雁。豫国公指着大雁说:“今日纳采,媒人送来的大雁,是梅家大郎亲手猎到,据说他特意请了假,去城外寻到的大雁,就为了过来提亲,这份心意实在难得啊!他既如此诚心,想必以后也会好好与你过日子。”

武祯:“……您老这手脚也太快了点吧?”

豫国公哼哼:“不快就又要黄了。”

武祯瞧瞧自家老父亲那欣慰喜悦的神情,心下一软,也不忍心老是叫他失望,反正只是结个婚这种小事,不如就顺一次他的心意算了,免得他老惦记着。不过有个问题,她必须得搞清楚。

武祯半开玩笑的问父亲,“梅家大郎是真心想娶我,还是迫于你与皇后殿下以及梅贵妃的威压,不得不娶?”

豫国公:“我没告诉过你吗?这桩婚事,是梅家大郎先向梅贵妃提起的。”

“他主动提起?”武祯这下是真的诧异了,一直到她吃过晚饭溜出来跑到梅家大郎宅子外,还在回想自己从前是否见过梅逐雨。

想了好一阵,武祯都没想起来什么,只能暂时将这事放在一边,坐在墙头靠着一棵大树掩藏身形,望着那边映着灯火的窗户。她要在这等到梅逐雨睡着了,再悄悄潜进去,将那两枚不化骨拿出来。

然而等到夜深,那灯火还未熄灭,梅逐雨不知为何一直没有睡。外头街上传来更夫的打更声,武祯蹲在墙头,觉得自己脚都酸了。

她站起身,在墙头上活动了一下,忽然,她察觉到什么,扭头望向院中。那里出现了一条黑影,黑影扭曲着,最后变成了一个神情楚楚可怜的少女。

少女抬手风情万种的理了理鬓发,忽而扭头朝她这边一笑,嘴唇张了张,无声说了几个字,然后上前叩响了梅逐雨的房门。

武祯当然看得出来这少女是斛珠所化,她方才说的几个字是——奴来帮你一把。

深夜有人叩门,打开房门一看,是个柔弱可怜的美丽女子,口中说着自己在躲避坏人,求一个蔽身之所。若是一般男子,即便心有疑虑,大概看在女子的美丽柔弱上,也不忍心将人赶出去。

但梅家大郎,他皱眉听少女说完后,完全不为所动,直接叫来府中老奴,两人一同押着那可怜少女走出大门,招呼来了街角巡逻的卫兵,明言此女深夜私闯民宅来历不明,让他们按律将少女带走关押起来。

那两个巡逻街巷的士兵是认识梅逐雨的,先前坊中出了命案,就是这位梅郎中带人过来结了案。不管是见到可怖尸体时还是见到痛失爱子的老妇悲泣欲绝时,他从头到尾都是这种冷淡漠然的样子,干脆利落的结了案,不多说一句话,让人看着就觉得无情。

所以他们虽然瞧着少女柔弱可怜,但在梅郎中的眼神下,愣是什么都不敢说,老实的将人押走了。

武祯眼看着斛珠神情愕然的被士兵带走,心中暗道辛苦了,自己趁机溜进了梅家大郎的房中,拿到了自己白日里落在这里的衣服与那个不化骨。但还有一个在床上遍寻不到,想是仍在梅家大郎身上。

梅逐雨回来的太快,武祯还在思考是就此先走还是躲在房中等待机会,房门就被推开了。这下子武祯不用再犹豫,一矮身翻进了床底。

她非常有信心自己能隐藏气息不被发现,只等小郎君睡着就能拿走他身上那个不化骨。

可她没想到,这位梅家大郎刚走到床边,就冷喝了一声:“何人躲藏在此!”然后迅速的一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床底拖了出来。

武祯一只手被扣住,仰躺在地心想:不妙,阴沟里翻了船。

第9章第九章

房中出奇的安静,不管是这里的主人梅家大郎,还是不请自来疑似贼人的武祯,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武祯先动了,她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爬起来,朝凝固在原地的梅逐雨一笑,反手抓住了他扣住自己的手,梅逐雨这才仿佛如梦初醒,反应极大,猛地收回了手迅速退后,还不小心撞倒了旁边一个小屏风架子。

武祯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也愕然两秒,心想,我难不成刚才不小心露出了猫脸,所以才把这位神情冷淡的小郎君吓成这样?

心中暗骂斛珠不靠谱,不知道多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武祯脸上不动声色,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着的灰尘,抬眸对梅逐雨笑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语气极为低缓柔和,若让两位副手听见,恐怕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没办法,武祯想了想,普通男子半夜在床底下拖出个大活人,受到惊吓是理所当然的,她要是态度再不好一点,给人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这种常年和公文打交道又生性内向的小郎君,在她眼里都太脆弱了。遥想当年她第一桩婚事,那个范郎君,只是不小心见她在围猎的时候打了只伥鬼就吓得病了许久,差点没挺过来。

在武祯思索着怎么把这事带过去的时候,梅逐雨冷静了下来,扶起了一旁的屏风。

武祯还以为他在疑虑自己的身份,解释说:“我是武祯,豫国公府那个,不是什么坏人,你若不相信,明日可以随我去证明一番。”她真担心小郎君没认出她,和对斛珠一样把她也直接押出去交给巡城士兵,她丢不起这个人,要是真的走出这个大门被士兵带走,等明天她丢的人就能传到宫里去。

“我知道你是武祯。”梅逐雨说,语气冷淡。

说这话的人耳朵是浅浅的红色。

武祯瞧着他脸上冷静的神情和反差巨大的红耳朵,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这小郎君,莫不是对她有意思?

“深夜来访,不知有何事?”梅逐雨仍旧是用那种冷淡的语气问。

武祯打量了他的神情一番,忽然觉得挺好笑,往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