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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咖啡,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桑冉。“桑小姐。”桑冉如释重负,胆战心惊的坐下来:“陆先生。”她暗自庆幸,陆升没问她背着自己擅自相亲的事。陆升再自然不过的握住了她的手背:“桑小姐,关于我们结婚的事,你有什么意见?”他这是跟人求婚的态度么。懒散。敷衍。她心底把他批判了一顿。桑冉笑得梨涡浅浅:“我要问问我爸的意见,听他的就好。”“怎么办?”陆升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无辜的告诉她,“他都听我的。”她迷茫的望着他,所以他的意思是,自己也要听他的是么。“砰——”一声,桑冉摔在地板上。幸好上面铺着鹅绒地毯。桑冉揉了揉尾巴骨,她不仅窝在他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还梦到自己和陆升过去的事了。扫了一眼床上灰色的四件套,现在不止是陆升一个人的床。还是她的。刚刚和陆升一起进了半山别墅,她手上一轻,陆升松开她,给她扔了一双棉拖,转身进了二楼书房。桑冉懊恼,确实她和陆升一点儿都不像新婚夫妻分开三个月该有的样子。她来陆升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凭着记忆进了卧室,里面多了她原封不动的化妆台,象牙白的色调,镜子边雕花,和他整体的装修风格截然相反,衣柜一开,里面泾渭分明,一半是他的,一半放着她的。她拖鞋一蹬,在他软乎乎的床上滚了两圈,眼睛一闭,抱着枕头睡过去了。桑冉的梦境在三个月前领证后戛然而止,陆升出了一趟差。现在他回来了,把自己关到书房里,而她没事人似的睡得香甜。桑冉下楼倒了杯水,冰箱里一应俱全。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她意识到自己好像丝毫没有作为妻子的自觉性。桑冉捧着水杯敲了书房的门。“进来。”他的声音低沉。她推门进去,陆升掐了手上的烟,眸光在看到她后变得阴翳,卷起诡谲的风云,紧锁着她。“桑冉,是你主动送上门的。”其实陆升更想对桑冉说——桑冉,我想上你,现在就想。但他怕吓到她。第5章桑冉把水杯搁在桌上,替陆升盖上钢笔套,口吻难得亲昵:“我很好养的。”所以你不用这么累。她身上换了一件毛绒绒的睡衣,荷叶边的款式,柔柔顺顺的黑发躺在白皙的颈子上,素净一张脸卸了妆,眼角眉梢好像被工笔画勾勒出的一样,眸光沉静,唇瓣上沾着粉泽,娇艳欲滴。让人看着就很想亲一口。陆升勾过她的小拇指,把人往膝盖上一搂。“对你好的时候,永远跑得远远的,现在又自己贴上来。”陆升掰开她的指缝,他炽热的气息扑在她耳窝,“桑冉,体贴丈夫也该有个体贴的样子。”桑冉明显不太高兴了,喏动着唇开口:“你能别随时随地都耍流氓么?”“第一,这是在我们家里。”陆升有意咬重了我们两个字,“第二,我只对你耍流氓。”他的指腹摩挲着她露在袖口外面的腕肘,她真的太瘦了,他都不敢用力。“最后,桑冉,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桑冉脸上很烫,她第一反应居然是他希望她抱一抱他,并且产生身体接触的意思。这也不怪她,谁叫陆升在自己这里都是作jian犯科的黑历史,逮到机会就胡说八道。害她耳濡目染。桑冉开始蹩脚的转移话题:“陆升,你今天回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陆升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叫一声老公听听,就告诉你。”桑冉:“……”可是她真的叫不出口啊。她迟疑了一秒不到,陆升已经把她放下来,一本正经的翻看着桌上的资料。桑冉表示绝望,这道题太难了她不会做。戳了戳他的衬衫角,眼睛一闭:“老公。”其实老公这词说普通也普通,说暧昧也暧昧。放在不同人的嘴里,喊出来的声调都不一样。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桑冉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接了桑父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嗲里嗲气的声音:“老公——”桑冉当时就感觉到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声调简直了,山路十八弯都比不上那声情真意切的老公。桑冉天生的戏瘾上身,捏着嗓子回了句:“干爹他在洗澡。”然后桑父就再也没有接她去美国过圣诞节了。对此桑冉无奈的摊了摊手,反正她觉得自己国家的月亮也挺圆的。“桑冉,睁眼。”陆升挑了挑眉:“你在背新华词典?”桑冉不服气,她的台词功底又不差,于是声情并茂的又喊了一声“老公”。陆升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桑冉觉得,一定是自己感情还不到位。她回想了一下十多年前替桑父接的那通电话,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陆升一把捂住她:“你当我是你声乐课老师?”桑冉朝他眨了眨眼,陆升松开手。她立马摇了摇头,责任都推到他头上:“你看,叫了你又嫌弃。”陆升划开旁边的手机,塞到她手上。桑冉低头一看,老婆两个黑体字挂在正中央,下面是陆升和自己的通话记录页面。“什么啊?”桑冉实在摸不着头脑,蒙里蒙圈的问他,“有什么问题么?”陆升眸光深邃,他还是对她太cao之过急了。出差三个月,桑冉从不主动打电话给他。一点儿都没有作为妻子的自觉性。桑冉指尖往下划了半天,又划到上面来。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深刻的抱着他的手机做了一遍理解。“备注不错,充分体现了机主对老婆的喜爱和向往,从侧面烘托出老婆的重要性。”陆升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给你根杆子就往上爬,你是往我脸上贴金还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呢。”桑冉眉眼一弯:“当然是往陆先生脸上贴金呀。”陆升拿回手机,抓着她的指尖给她圈重点,清一色的呼出电话。桑冉就是块榆木疙瘩,也明白过来了。“说明你话费多,阔气。”手机被陆升撂在桌上,桑冉腰上一暖,被他扣住。“桑冉,你到底拿我当什么?”桑冉觉得,这问题的难度系数,堪比你妈和我同时掉到水里先救谁,属于送命题。以致于她差点脱口而出,你希望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