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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那‘攻玉以石’了,改挂‘点石成金’吧?”石不语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两颊酒窝深深,不住摇头摆手。水镜将那剑身从剑鞘里拔出,细细看了看,虽是知道夜明珠粉已经覆于其上,但石不语手艺实在太好,他竟是看不出一丝痕迹来,剑身还是鲛骨原有的白色,只是比原先更有光泽了些。石不语轻轻敲了敲桌面,水镜看向他,便见他笔划道:现在是白天,还看不出珠光,晚上便能看见了,恩人放心,我做得很仔细,应该没有瑕疵。水镜点点头,将剑插回剑鞘,裹进那绸布中,笑道:“大师的手艺我自然是放心的,我原本只想做把简单的骨剑,却不料大师却替我将它变成了宝剑,我这可是捡了个大便宜。”说着,水镜伸手入怀,将从钟灵国都寻来的几本与锻造兵器有关的书册拿了出来,递给石不语道:“你既是帮我做了剑,我自然也当礼尚往来,只不过那些寻常玩物想必你也没有兴趣,我便只能拿这几本书投你所好了,大师看看可还勉强能入眼?”石不语有些意外,接过书来翻了翻,惊喜地张大双眼笔划道:恩人哪里寻来的?水镜道:“回程时路过钟灵国都,便以些许玉器珠宝与宫中匠师换了这几本册子来。”石不语对这几本书爱不释手,一直低头来回翻看,都顾不上眼前还坐着个人了,似是恨不得立刻就钻进书里去。先前石不语就曾说过他爷爷对钟灵崇尚兵器的风气十分向往,水镜看得出来,他受爷爷影响很深,也对钟灵各种兵器的铸造技艺十分痴迷,但凡有机会就会翻山越岭跑去钟灵边陲的镇上观摩学习。如今看他这激动模样,水镜便知他果然对此很感兴趣,笑道:“你先前是不是还提过,你想学钟灵皇室锻造极兵之术?”石不语猛地抬头看着他,愣愣眨了半天眼,不敢置信地笔划道:恩人连秘术也能得到?水镜十指交叉搭在案上,两根食指相互-点了点,道:“想得到倒是不难,给你也并无不可,但不是现在。你若是有耐心,可以等等。”石不语立马连连点头,满脸严肃认真地表示自己可以等,然后又稍稍愣了愣,笔划道:等到何时?第131章虞文镌剑赠太子水镜看着他这表忠心似的急切模样,忍不住笑了笑,道:“等到钟灵皇室倾覆即可。”水镜想要得到极兵秘术的确不难,只需在钟灵锻造极兵时听个墙角即可,但那秘术毕竟是钟灵皇室立国之根本,水镜虽自诩与梁上君子无甚差别,但到底还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觉得就这样将秘术窃取外传实在不妥。大銮此番东征西讨几乎是下了一统天下的决心,在水镜看来,钟灵也逃不过这一劫,若他日钟灵皇室覆灭,水镜到那时再将极兵秘术教给石不语,也算是保此秘术不在人间失传了。石不语疑惑地眨了眨眼,似乎并不理解为何钟灵皇室会倾覆,但他将水镜当做救命恩人,向来对他很是信服,既然水镜这么说了,他便也毫不怀疑,傻笑点了点头,笔划道:好。水镜看了看案上包裹着骨剑的绸布,想起一事,道:“你可有多余的刻刀?可否给我一把?”石不语一听,自告奋勇笔划道:恩人要刻什么?我雕功很好,可以帮你刻。水镜笑道:“我自然知道你雕功了得,但我暂时还不知要刻些什么,且将刻刀带着,等知道要刻什么了,我自己刻就好。”石不语懵懂地点了点头,又笔划道:是要用来刻这骨剑吗?水镜道:“对。”石不语了然,起身到一旁木架上取来了一个卷起的布袋,摊开后,从并排插在其中的数把刻刀中挑了一把递给水镜,笔划道:这把用来雕刻鱼骨兽骨最为合适。水镜接过那把刻刀,又看了看剩下的那些,惊讶道:“你有这么多刻刀?”石不语摇了摇头,水镜正疑惑他是何意,便见他回头指了指木架,面露骄傲地笔划道:不止,架子上还有四十多副不同的。水镜看了那木架上大大小小的布袋,挑眉点头:“不同材质不同大小的物件便用不同刻刀,是吗?”石不语点了点头。水镜又看了看别的木架,还有旁边地上的不少木箱,心想恐怕不止刻刀如此,别的工具也都是如此,钦佩抱拳道:“大师果然精细。”石不语大约也觉得自己在精细这一块做得不错,面对水镜的夸赞也不再自谦,愉快地笑了笑。水镜将那刻刀一起裹进包着骨剑的绸布中,拿起剑起身,道:“那我便不多逗留了,你继续忙你的吧。”石不语跟着他起身,笔划道:我送你。水镜笑道:“你不是还急着看那些书吗?不必送了。”石不语有些着急,笔划道:我正好出去把梯子和修枝剪带回来。水镜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走吧。”石不语一路将水镜送到院门之外,又笔划着让水镜有空再来,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着水镜离去。离开石家桃园后,水镜未继续在夭桃镇继续逗留,一路向南行去。……再次抵达虞都时,天色刚刚破晓,水镜并未直接入宫,而是先去了一趟海边。海岸边停靠的渔船稀稀落落,远不似上次那般停得整个海岸都是。水镜随便寻了位渔民问了问,这便得知三个月前解无移从海上归来后,为确保万无一失又亲自出了几次海,再未遇见任何危险,这才告知渔民祸患已除。从那之后,渔民便恢复了以往的劳作,渔船自然也就不会继续停在海边闲置,如今大部分渔船都在海上捕鱼。水镜心中有数,这才离开海边去了虞宫。早朝的正殿正在议事,殿中嘈杂,也不知在讨论些什么。水镜懒得多听,直接往释酒那处行去,边走边想:释酒这个国师做得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朝政不参与也就罢了,以往还动辄出游,一消失就是数月甚至数年,真难为历任国主还能忍了他去。不过,似乎他在宫中也不算碍事,左右不过是多了个人,殿中连宫人也就只配了两个负责洒扫的,大约国主也就权当供了尊神像吧。行至释酒居处,远远便看见他坐在院中回廊旁往池中撒着鱼食。回廊下的水中,鲤鱼在鱼食的吸引下一拥而上,互相冲撞,甚至还有几条上蹿下跳地蹦跶,掀起水花无数。释酒身边立着一名宫人,捧着个盛鱼食的瓷碟,就那么面无表情地静静站着。释酒伸手从那碟中抓鱼食,一抓便是一大把,水镜看着都替那些鱼感觉撑得慌,释酒却似乎还嫌不过瘾,直接从那宫人手中将瓷碟端过,轻轻一歪,将鱼食全数倾在了水中。水镜“啧”了一声,便见释酒将瓷碟放回了宫人手中,抬了抬手示意她退下。宫人离去后,释酒看着水面,漫不经心道:“还不出来?”水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