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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劝不动,只好跟小国公透声气让他自己解决,沈瑶光才不承认她其实也有种暗戳戳看热闹的心思。到了镇国公府上,也是赶巧李相也在,正和鹿哥谈论佛寺与道观的问题。压制佛教与道教是确定了的事,沈瑶光去时他们已谈定了大节就谁去论佛谁去论道互相推脱,一个说“你去”另一个说大谈特谈一番中心论点是“你去”,这倆坐得一本正经谈论十分幼稚,幼稚得沈瑶光有一瞬怀疑这俩被鬼上身了。镇国公府的小书房如今是三人固定聚点,沈瑶光十分熟悉,将桌上一盘桂花糕都给吃了,这俩人打算去干什么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他们是打算修正宗教。此次虽不至于灭佛灭道,不过佛与道都将不好过,而鹿哥与李相的目的更大一点,他们是打算借此对宗教中的某些理论进行一番修正,比如鹿哥就很不待见所谓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发展到现在佛寺都成了不少罪犯的庇护地,谁规定你入了佛寺就能不服罪?法律不服!沈瑶光不反对压制佛教与道教,只是觉得两位这般没有营养的低端话题该结束了,她低咳一声止了两位,然后说了一说太后指婚的打算。“宜家?无碍,翻不出浪,”李相反应了会儿才想起宜家是哪一家,实在是这家退出权利圈有点久,家中男人不顶用,就靠着老太太的脸面撑着。李相从未想过婚事,如今沈瑶光一提,他看看鹿哥忽而相出个主意:“太学有游春宴,可有兴趣?”太学游春宴?可有什么目的?李相很多见解十分高瞻远瞩,论治国这些日子她也跟着李相在学,一听李相说到游春宴,沈瑶光难免多思多想,想摄政王出席游春宴可做些什么又可达成什么目的。鹿哥不怎么喜欢外出交际,听李相提,他皱了皱眉。“女官一事阻碍頗多,摄政王届时可要多勾些小姐夫人,”李相狐狸笑。太学游春宴,初时是由太学生举办,如今已成为一大盛事,除了太学还有国子监四门学甚至于其他私办学院。游春宴在京郊金惜河边举办,取曲水流觞之意,届时不仅是书生才子,更有夫人小姐出游,是商春,也为赏人——若有看中的才子众位夫人为了自家待字闺中的女儿自然要去摸底打探一番。鹿哥这厢没表示,沈瑶光倒目瞪口呆,所以李相的意思是叫小国公出卖一下色相多招些女官吗?虽然知晓小国公与李相十分交好,她倒没想到李相与小国公关系那么好,连美人计都敢提,不怕小国公恼羞成怒一剑砍了?沈瑶光看李相,结果见李相老神老在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李相温润如玉儒雅风流,不如你上?”鹿哥抬了抬眼,顶回去。“不如摄政王年轻,”李相遗憾一叹,还挺装模作样。“呵,”鹿哥哼一声,真论年纪他可比李大。沈瑶光在这话不好说,鹿哥叫李相准备好诗词。游春宴是文会,自然有诗词歌赋这一项,鹿哥不擅长,不过应景的也得说几首,也不拘是自己写的。“小国公届时可是打算比射?”游春宴项目众多,人数也众多,要脱颖而出更难,毕竟鹿哥摄政王,若教学子比下去也难看,沈瑶光难免担忧一回,以她想来小国公不善诗书,也就射箭能比比了。“我不擅射箭,”鹿哥摇头,又道:“也不定会下场。”他毕竟还是摄政王,真败了可就丢面子,看情况再说。呵呵,端着呢,扮猪吃老虎!李相瞥了一眼,心底囔一声,不语。另一边小白正暗戳戳地跟李相说赌八瓶机油鹿哥到时候肯定比乐。“小鹿总擅乐?”李相问小白,他还真不知道鹿哥擅什么。“擅乐,他前女友教他的,”小白的八卦心大起,跟李相窸窸窣窣地谈。“小鹿总居然有前女友,”李相惊讶了一回,神色变了变,被鹿哥发现了,抬眼疑惑地看了看他。“太惊讶了,”李相跟小白解释一句,末了倒是很想知道鹿哥的身高是不是问题……听李相问到鹿哥身高,虽然都成梗了小白还是哆嗦了一回,它当然不敢问鹿哥他和清芜谁高,谁料沈瑶光走后李相反手就将它卖了,耳听着鹿哥面无表情地问它一句“想知道?”小白觉得它整个系统都不好了,一颗系统心冰冰凉好似陷入了寒冬腊月,小白一时僵住了,然后它被鹿哥绑了在房梁上挂了三天三夜。等它哭着求饶下来时,游春宴也结束了。摄政王出了一次大风头,果然让小白说准了,鹿哥比的就是乐。习乐百年,从不懂到如今,感触良多。一曲惊艳众人,曲罢之后寂静无声,那些之前认为摄政王一介武夫的更是哑口无言。这次担当游春宴评委是国子监祭酒,李相同期,应了李相请求说了说好话又激了激学子,可将一众学子听得意气风发,鹿哥借此提出开恩科,众学子欢呼不停。然而鹿哥搞事不停,他还提一句今次恩科女子也可参加,另设算科,医科,众位子激动还未散去,听了这话,一懵,那句“摄政王千岁”都戛然而止,现场突然静得可怕。如果小白在这儿,怕是要吐槽一句,鹿哥记仇,这saocao作,李相必炸!※※※※※※※※※※※※※※※※※※※※上一章遇到晋江抽了发出来只有一半,后一半重新写了一遍……话说大家遇到过“服务器追文去了”这情况吗?第151章二十一李相炸了,气炸,他前脚才刚跟鹿迷生深谈一次与他说做事不可激进,治国在于平衡,结果后脚鹿迷生就这么来了一招,游春宴后他一听说,就气冲冲地杀来了镇国公府,见到鹿迷生他忍了好一阵才忍住自己暴躁得想要揍人的心,压下火气李相开口就问:“小鹿总你想做什么?”“怎么了?”鹿哥倒是毫无搞事的自觉,还叫心情愉悦地邀李相下棋。李相此时可一点儿都不愉悦,他就想问鹿哥这么突然毫无预兆地搞出女子科考开医科算科此事,这是打算掀多大的风浪。“怎么?不好吗?”鹿哥问。“不是不好,只是时候未到,”李相其实很想拍桌,到底压下了火,坐鹿哥对面脸色很不好:“在世人眼中,立女帝已是离经叛道,若再开女子科考,世人不会接受!”李相倒也不是不同意女子科考,这本来就是他们改革的目的之一,他不同意的是鹿哥毫无预兆如此激进的做法,以他想来女子科考必要进行漫长的铺垫才能顺利进行,立女帝众臣本就憋了不少反对,此时提出女子科考,无异于火上浇油,那些儒道夫子绝不可能接受。“我当然知此举太过激进,”鹿哥点了点头,对于李相的指责虚心接受,然而想到自身情况,有些无奈:“李相既然知道我失忆,那也该知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