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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再等几日,过几日若是情况依旧没有缓解再走下一步,不过这人——”刚说到此处,一名上天宫的侍卫从前面走了过来,朝天帝禀道:“陛下,各方星君、天将已经过了太央门,到了上天宫前,上旨求见陛下。”“来了,你们看看,这不就来了。”天帝挑眉看了奚远和南柯一眼,才对侍卫吩咐道,“行了,早晚都是要见的,宣到上天宫正殿吧,朕这就过去。”侍卫领框旨意,从升龙台退了出去。“那臣二人也暂且先退下去,到正殿恭候陛下。”南柯躬身请示道。“等等,刚才的话还没说话。”天帝招了招手,“你俩先到万灵台去,将九吾神魂的寄魂体宣到上天宫来,毕竟是我们应对万灵盘之事的最后一张底牌了,总还是要先保证这张牌是在眼皮底下的。”南柯嘴唇微微动了动,仿佛想说什么,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奚远就先低头道:“是,陛下。”说完,就从升龙台退了出去。南柯摇了下头,跟在奚远后面一起出了升龙台。*一刻钟后,万灵台。“这是天帝旨意,宣容池到上天宫觐见。”奚远手持旨意,站在万灵台的大门前淡淡道,后面跟着南柯和一队上天宫护卫。老虞微微皱起了眉头,今日万灵盘刚出了问题,天帝便要见容池,明显不是什么好事。但如今少主进了万灵盘,魔尊司徒渊也进了万灵盘……“二位稍等,我这就去让他过来。”老虞只能先安抚住奚远。“容池在什么地方?”退到万灵台中,老虞朝旁边的万灵台侍卫问道。“许是在房中,早上回了房后,今日就没见他出来过。”侍卫回道。“我去看看。”说完,他就朝容池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路上,老虞越发愁眉不展,拿不定主意等找到了容池接下来该怎么办。直到走到了容池的房门前,他才定了定神,然后敲了两声门。门内无人答应。睡着了?这只狐狸一向喜欢白天睡觉,老虞继续敲了两声,又道:“小祖宗,上天宫的人都已经到万灵台门外了,别睡了。”门内依旧无人应答。老虞只好使了点劲儿,把并没有锁上的门推了开来。门内并没有容池的身影。老虞愣了一下。不在?他叫来不远处的一名侍女,又问了容池的行踪,侍女往房间看了一眼,道:“前面看见容公子进了房间就没见着在出来,不、不在吗?”老虞瞥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房间。这人去哪了?万灵台,万灵盘。容池走进万灵盘范围中的第一个点就是汹涌浓郁到了极点的灵力。大量的灵力迫不及待从身体的毛孔中钻进来,涌入了经脉中,丹田处开始产生处一个股暖暖的感觉。然后这股暖意逐渐从丹田蔓延开来,蔓延到整个身体,四肢……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那就是舒爽,舒爽到了极点。不过,通体舒泰之后,跟着一股nongnong的困意开始袭了上来。四肢开始发沉,眼皮止不住地想要合在一起。还没等容池反应过来,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第47章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一瞬间。容池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古琴、香炉、八卦盘映入眼帘。头有些胀痛,还有些微微的发晕,容池回了片刻神。似乎……不是刚才所处的万灵盘之中。不过这地方有些眼熟。容池四处打量了一下,想了起来。——这是长镜的住处,也就是万灵台的天柒阁。但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从小榻上“骨碌”一滚,容池溜了起来,奇怪地四处摸了摸。磨损的桌角变得有些崭新。躺在案几上的古琴与长镜时常所用的并非同一张。最里面的那面墙上,长年挂着的一副画像也不在了。长镜换了新桌和新琴,取下了已经有些陈旧的画像?可是……此前,他不是进了万灵盘?万灵盘灵气衰竭,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就趁着老虞和万灵台的侍卫没留意,偷偷溜进了万灵盘,想去找魔尊陛下和长镜。谁料前一刻的记忆还停留在那轮金色庞大的万灵盘上,下一刻一睁眼醒来,却就躺在了这间屋子中。怎么回事?还没等他分辨出个所以然来,三声十分恭敬的轻扣门声就打断了容池的思绪。“谁?”容池站在桌边转头朝门的方向问道。敲门声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才又从门外传进来一道恭敬的声音:“师尊,今日狐族邀请您去参加祭天大典,已经快到时辰了。”容池怔了一下。这声音,是……长镜?长镜怎么叫他师尊?他急忙想去开门,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已经不是之前自己的衣服,反倒更像是……更像是长镜平日里穿的那件万灵台常服。他怎么穿了长镜的衣服?天柒阁的正门随着容池的动作打开,身着万灵台弟子服恭敬的身影恭敬地跪在门侧。模样清俊,眸色邃暗深沉,里面带着些恭敬和隐忍。容池神情微微一愣。是长镜。不过这个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长镜。他看上去和平日见到的模样差不多,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不一样。若要论及具体何处不一样,那便是青涩了许多。没有万年万灵台主人的那股威势,也没有长镜平日自带的那份冷淡……容池之前有许多想问长镜的话,但这时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有些迷茫地看着模样尚且年轻的长镜,直到对方听到动静,仰起头来。长镜的目光里面含着敬畏,然后,也在看到眼前之人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因为,从他到万灵台起,他所看到的他的师尊从来在旁人面前从来都是恪行恪己,衣着装束一丝不苟,语气神情看似温和却又其实总带着淡淡的清冷和疏离。而此时,他眼中的师尊,仿佛刚睡醒起来一般,没有穿上冰冷的外氅,只着了一件素白色单衣,领口有些凌乱,微微敞开露出脖颈处的肌肤,衣服上还带着在榻上压出的褶皱。就连他脸上冰冷的神情都仿佛变得近人气了许多。长镜心跳得飞快,连忙躲开目光,莫名有些心虚地将头埋了下来。“师尊,可要徒儿给您梳洗?”长镜恭敬继续问道。容池没有答话,皱着眉头往前走了两步,仔细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