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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型……竟有些像是‘对不起’?不不不,这断无可能。“世子爷,您方才说了什么?”她扯着嗓子近乎是逐字大吼。却见陆九卿好似听明白了她的话是的,淡笑着竖起一根食指冲她勾了勾,示意让她附耳过去。楚妤将耳朵凑至他的唇边,眼中则向前看着那些光辉烂漫,绽的正艳的金银花树。蓦地,她只觉脸颊一热,有湿糯绵软之物覆在了上面。“世子爷……”她娥眉微蹙,侧过脸去,原是想将脸颊脱离那温唇的纠缠。却不料唇瓣开阖之际,才是更为致命的诱惑……陆九卿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儿,那掌间的温热瞬时将红霞晕满了她的整张脸。他纤薄有力的双唇轻轻噙住她的唇瓣,那天然不加润饰的粉嫩之处,一如他肖想多时般莹润甘甜。一番厮磨过后,他才整个盖在了她的唇上。楚妤心下彷徨不已,将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挣扎了几下,虽都是些无用之功,但也让陆九卿有些得逞得不痛快。他唇角勾起一侧冷笑了声,露出三两分薄情:“既然这般不老实,那就带你去个能让你老实的地方。”还不待楚妤细品这话的意思,她便觉身子失重般被人带着轻轻跃起!只是这回比先前那次要略高些,她脚再次着‘地’时,伴着的是一声由心而发的尖叫。“啊!陆九卿你疯了么……”恐惧已令她分不清孰尊孰卑,因为当她睁开眼往脚下看去时,竟发现已身处离地面数丈之远的半空!脚下踩着的,是一根看起来有些纤弱的树杈。“这回要我,还是要死?”陆九卿将她往身后的树干上一逼,不由分说的就将脸贴了过去。背后的树干刚硬且粗砺,将楚妤的脊背硌的生疼。特别是陆九卿将整个身子欺上来后,她更是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口中禁不住发出哼哼唧唧的痛吟。那些凄切的声音宛如弱小动物发出的苦哀,阻挡不了枭狼的侵袭,反倒成为引其越发放肆的招唤……月色如钩,空中百花争相绽艳,一片绮丽之色。乌黑的粗枝桠上一拢白氅将倚在树干上的女子紧紧兜裹。先前的一阵挣扎过后,女子在大氅里抽泣起来。“陆九卿!你一次次这样,到底拿我当什么?”她终是将这压抑在心底的话问出了口。若说之前,她当他是贵人、是恩人!那时他便是举止轻佻些,她也只当是报答恩典了,毕竟自己声名早已狼藉,又拘着那些礼数做什么。他有心逗弄,她能躲便躲,躲不得便受着。可如今,或许过份的不是陆九卿的举止,而是她的心。她的心变得越发贪婪了,已不甘于当他闲时的一个玩物……他捧着她的脸蛋儿将头轻抵在树干上,然后将自己的额头也凑了上去,与她相触。口中的声音带着温柔缱绻,又带着贪婪的占有欲:“拿你当我的人。”“什么是你的人?”楚妤眼中水光点点,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却是一片朦胧。陆九卿腾出一只手在她眼角轻抹了几下,凝着她,眼中淬满了星辰:“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只有我的人。”楚妤唇角淡出一抹苦笑,心中哀道,那不还是个玩物么。她将手无力的垂下,不再抵抗,泪眼迷蒙的看似认命道:“世子爷,您不只救过楚妤的命,还救过楚妤的朋友,亲人。若是您当楚妤是个物件儿,想要便拿去吧,物件儿怎么会敢反抗呢。”“呵,”陆九卿轻笑,夹着几分嘲讽,“你认为本世子是吃得下你激将法之人?”楚妤见已被他识破了意图,便垂着眼睑闷不作声。陆九卿继续道:“物件儿?物件儿需要本世子天天变换着花样哄吃哄喝?”哄吃哄喝?楚妤心下思忖着,难怪自打出了临安城,每日的吃食不仅不比在临安时差,反倒格外的讲究。来了太守府后就不必说了,路上几日所停靠的皆是些当地有名的食肆,特色菜肴不绝于口。原本她还以为陆九卿与她一样是个喜好美食之人,可每次却发现他只夹一两筷子就不吃了。似乎他对美食的欲望还不如书册。难道一路上这般赶却还如此尽心安排,竟完全是为了她?这一刻,她骤然明白所谓吃人嘴短的奇妙意境了……“世子爷,楚妤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拂,只是难道您做那些就是为了让楚妤受之有愧,然后任您摆布?”她本以为自己这话已说的够煞风景,足以让心高气傲的陆九卿扔下她拂袖离去。却不料他脸色阴沉了片刻后,无赖般的轻吐了句:“不然呢?”楚妤怔住,这是油盐不进呐。难怪醉花阁的姑娘们时常会说一句话:男人们发情时都是一样的贪婪,分不出个高低贵贱来的。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被身下的不远处所吸引。那一排排层叠的屋檐翘角下原本早已熄了灯烛,这会儿却又接而亮起……紧接着自各院儿传来大人小孩儿的呼喊声!“娘亲,天上有闪电!”“天呐,这是哪里失火了吧?”……楚妤看向眼前的陆九卿,担忧道:“世子爷,您的火树银花已然引发sao乱了。”“那又怎样?”陆九卿的脸上毫无波动,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楚妤望着下面的那些屋舍,咂了咂嘴:“这好歹是在别人府里,总不太好吧……”陆九卿也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面上是睥睨万物的神情,口中冷笑一声道:“哼,季家的人,不知还能在这太守府里住多少时日。”楚妤并不知科举舞弊的事情,只知世子此次来宿城是要查一件凉国公很重视的案子。心中便猜想,难不成这案子是牵扯上季家了?陆九卿见她眼中满是疑惑与猜度,便将那大氅往她身上一裹,轻道一声:“回去吧。”抱着她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了地上。第53章翌日一早,季阳舒便颠颠儿来舒雅阁赔罪了。赔的哪门子罪?自然是昨夜有不明人士在府中放炮,惊扰了世子爷的休息。其实这些日子里陆九卿在外与王巡抚走访主考官和房官,季阳舒心里也是清楚的。明知是来查他的,却也只能赔着笑脸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每日心中也是苦闷非常。只求尾巴收的紧,别让人给揪住了。他进到世子的外屋时,世子刚盥洗完自里屋走出。他迎上前几步神色紧张的关切道:“世子昨晚睡的可好?”“呵,还好。有劳季大人惦念了。”陆九卿随口敷衍着。季阳舒虽然放下心来,但又皱眉奇道:“世子昨晚竟没被爆竹声扰到?”陆九卿一副莫名其妙的无辜神情,反问道:“怎么,昨日可是什么日子?”“噢,那倒不是。只是昨日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