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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玉佩。郎梓绕过书桌,不费吹灰之力就拎起了正在看戏的何慕柳的后衣领。一字一顿地问:“小孩,你说谁面、目、可、憎、史、上、最、坏?”何慕柳:“我说艾香管你屁……妈呀老祖??”“老祖???”整个课室的弟子都吓疯了。郎梓龇着牙冷森森地看着他:“叫妈?叫爷爷都没用!”何慕柳想逃,可他挣了半天愣是没挣脱。郎梓是真的生气了。除了他谁都不能说国师坏话,那可是跪了他两次的亲徒弟!当下就把何慕柳按在桌上,抄过书本噼里啪啦地揍他屁股。边揍边骂。“厉害了啊!我呈闲派弟子就是这么背后诋毁他人的?!”“老子徒弟老子自己都不舍得骂!你这个小混蛋!”“老祖爷爷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生气的道祖实在太可怕了,都快赶上君临了!何慕柳好不容易才挣出一双手,冲着上首挥舞不停,又哭又叫。“呜呜爹!救我啊爹!我要被老祖打死啦!呜呜呜爹你醒醒啊!”他爹打了个响亮的呼噜,头歪了歪,换了一边继续睡。压根没听见。何慕柳嚎的更厉害了。围观弟子看得心惊rou跳。虽说小师叔/兄说艾香祖师坏话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参与,但他们听信了呀!看老祖这架势,难保不会殃及池鱼!指望忆海长老?别了吧,玉虚山塌了他都不会醒,没看他亲儿子都快被打成rou球了嘛!而且醒了又有什么用,辈分压死人,他还能制止得了老祖么……先前看戏的弟子们想逃,却又都不敢当第一个,你看我我看你,瞅了半晌愣是没有人先动。当中数晚凡最机灵,他比了个手势又冲门歪了歪头:法不责众,一起缓缓撤离?大家达成一致,手拉这手,悄无声息地一步一步往门的方向挪。离门还差一丈,眼看着即将逃出生天,他们身后却蓦然响起令神魂战栗的询问。“你们干什么呢?”众弟子立刻转身,数十双手指齐齐指向晚凡,异口同声地甩锅:“禀老祖,是晚凡师叔/弟的主意!”门规第二条:如遇灾厄保命为上。晚凡:???我特么又不是掌门!你们舍我干啥!郎梓被他们弄得莫名其妙。他打了何慕柳一顿,火也出了,当然不会为难其他人,喊他们只是出于好奇。谁看见一排人跟蜗牛似的挪步都会忍不住问上一句吧?“我这里有一瓶疗伤药,谁带何慕柳寻个僻静地方治治伤?”郎梓挠着头道。其实打完人他也有些后悔,虽然知道何慕柳已经十七了,但他身形还是小孩,总让郎梓觉得自己是在欺凌弱小,这才拿了国师给他备的疗伤药。但他是绝不会道歉的,万一其他人有样学样,跟着背后骂国师怎么办。何慕柳不愿意怪他,趴在原处抽抽搭搭地说:“老祖教训的对,慕柳再也不敢了。老祖放心,都是皮rou伤,慕柳调息片刻便好。”他小脸皱成一团,明明委屈极了却还是强撑着。竟然如此乖巧?郎梓啧啧称奇,又想起他娘的火爆脾气,只道这孩子肯定是被打习惯了,将那药瓶往他怀里一塞,冲一旁自始至终没有动过的晚尚使了个眼色。晚尚只得去帮自己这个来头不小的“新朋友”完成愿望,抱着他小师兄走了。大伙隔老远还能听见何慕柳龇着牙喊疼。敢动吗?不敢不敢。却有个不怕死地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郎梓完事,忙不迭地冲了上去。乐逆仰着小脸难掩激动,抓着骰子的小拳头攥的紧紧的:“您就是呈闲派老祖?!”郎梓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虽然名不符实,但的确是呀。乐逆高兴的都快站不住了:“当真如此年轻!来!赌一把!”郎梓低头看了看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默默无语。……你再说一次我年轻?乐逆以为他这是不肯的意思,赶忙细细说明缘由:“老祖真人,我师尊赌遍王屋山未尝败绩。偏偏五十年前,就在这间屋子里输给了贵派弟子,引为平生憾事。后来师尊方知,那弟子身负天地鸿运,这些年时常与我感叹,茶饭不思。我便发誓,亦要赌赢一位气运加身的呈闲派中人,为师尊雪耻!”她双手抱拳,摆出了求赐教的架势,眼神坚毅,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国师说过,功德之力可转换为气运,但郎梓功德隐入神魂,只有极少数人可以看出。郎梓惊讶于这么小的姑娘竟在那极少数人里,不由也多了份跃跃欲试。可这事逻辑说不通啊。“你师尊输了再找他赢回来便好,你找我雪耻算怎么回事?”郎梓问。“莫不是那弟子……”陨落了?小丫头泫然欲泣:“那弟子……是历劫的神君。”郎梓:……这的确是没机会赢回来,不怪她们找其他呈闲派的人算账。他随即点了点头:“你要怎么赌?先说好,我穷的很,可没有什么法宝当彩头。”乐逆:“无妨,就赌最简单的骰子大小!您输了记账,不限归还日期,千年万年都成,我输了给您现成的灵石!”说罢晃了晃手上纳戒,又冲身后其他呈闲派弟子吆喝了一声:“你们来不?人多热闹,最高点通吃!”大家看向郎梓。看眼下这情形他们应该是没事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凶悍老祖会不会跟绵悲长老一样,对弟子聚-赌深恶痛绝。郎·毫无老祖自觉·梓也忙不迭地招呼他们:“一起啊!就两个人玩多没劲!”弟子们高兴地嚎了两嗓子,气氛一时活跃了不少。以防万一,两个精通符阵的弟子在何海身边布了个简易的隔音阵,其余弟子则飞快的挪动书桌拼在屋子中间。也有弟子忙着准备将要到来的考试不愿同流合污,缩到角落里去温书,却每隔一会就忍不住往当中望上几眼。参与者共二十三人,乐逆定下规矩,以五十盘为记,最后赢下最多局者为最终胜者。与此同时,同一人连赢则赌注翻倍,所有人一旦参与便不可退出。郎梓看她甚有底气的模样,忍不住猜想,这丫头是仗着赌术精湛打算一次把玉虚山薅秃噜么。他倒不怕,反正欠多少钱也不用急着还,跟没欠又有什么分别。弟子们商量了几句,检查了骰子后也同意了这规则。众人琢磨着,再厉害的赌术或气运,总不至于旁人一次赢的机会都没有吧?而且一共二十三人呢,连赢的概率更小了。输一次只用付一枚灵石,赢一次可收回了二十二枚!一本万利,不玩是傻子。上桌前大家兴致昂扬,都以为自己即将成为大杀四方那一个,再不济,赢一回总是有可能的。不到一柱香,各个都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桌子底下哭。包括乐逆。缘舟阁一直有个恐怖的传闻,众弟子口口相传一笑置之,只当是绵悲师叔编来吓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