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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铭拉开车门的时候,差点掰断了车把。顾念秋在他身后轻轻地哼了声,贴着他的左耳朵。他的身体以那里为圆心,开始感到席卷而来的热意。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放进座椅里,然后用力带上了门。司问:“现在走吗?”进来的两人谁也没有回答。等了十几秒,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后排的两位大明星。却见个靠着车门,蜷缩起身体,紧紧地皱着眉,另个坐在最右,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拳头。“呃……两位老板……”“走,”右边那位声音暗哑地说,“回酒店。”司不敢再看,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启动发动,慢慢在人潮里走了起来。奕铭压住如雷的心跳,握紧,松开,努力想止住发抖,止住那股强烈的渴意和占y欲望,翻到医生给他准备的包,从里面找出了抑制剂。alpha专用抑制剂,这个月的使用量已经严重超标。奕铭口气注射了两支,在血液逆流般的难受里,缓和了十几秒,转头去看顾念秋。他已经蹭掉了脸上的口罩和墨镜,露出玉雕般的侧脸,靠在车窗上大口地喘着气。“秋哥,”奕铭低唤了他句,“我带了药,你是不是……”顾念秋有些茫然地睁眼看来他眼,睫毛上带着湿意,深色的瞳孔上蒙着层旖旎的水光,眼之后又难受地闭上,动了动,示意他拿过来。奕铭耗光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把这人拖进怀里,用牙齿咬破他的腺体。他给他递过去支温和型的ega抑制剂,没送到他里,只是推到他腿边。顾念秋的抖得很厉害,掀开针头盖之后对不准静脉。奕铭想伸帮他,他受惊般地往边上缩了下,晦暗不明地看了他眼。奕铭的停在半空。顾念秋胡乱把针头扎进去,将液体推进身体里。车里陷入了段漫长的沉默,只剩下他们两人急促的、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内腔的疼痛止住了,沸腾的血液和信息素也在慢慢平息。顾念秋疲惫地靠着车门,陷入了种剧烈运动后的松弛期。他莫名有点想抽烟。奕铭从后座拿来了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顾念秋。顾念秋接了,听见身边的人咕噜咕噜大口地往胃里灌水。他喝了小口,还在抖,水洒湿了他的牛仔裤。“有烟吗?”顾念秋哑声问。奕铭沉默地从夹克里掏出了烟,没有提上次顾念秋的那句“我不抽烟”,自己咬住根,根送到顾念秋嘴边。顾念秋把车窗摇下来点,微微侧过身来,靠近奕铭的方向,借着他里的火点燃了烟头。刚抽了口,这股辛辣、陌生的味道便把他呛得咳嗽了起来,咳得肺里火辣辣地疼,眼泪不停地往外涌。奕铭皱起眉,道:“抽不惯?”顾念秋没说话,又抽了口,还来不及吸到肺里,气管便开始强烈抗议,呛得他又开始不停地咳。里的烟被人拿走了,奕铭把他的烟头掐灭,又掐了自己的,开大车窗,让车内的烟雾迅速散掉。顾念秋咳精神了,满眼的泪,捂着肺部,失望透顶地说:“cao,真难抽。”奕铭道:“能不抽就别抽,不是什么好东西。”顾念秋“嗯”了声,裹紧身上的长风衣,靠上座椅,让坚硬的靠背抵着自己躁动的后颈,隐秘地来回蹭着。“我睡会,”他含糊道,“几天没睡好觉,终于不疼了。”奕铭重新摇上车窗,让司把暖气开大点。司放了首很柔和的钢琴曲,音量调得很低,轻得像飘在耳朵边的云。顾念秋精疲力尽,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奕铭安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听那呼吸慢慢拉长,变轻,然后不动声色地朝着身边人的方向靠了过去。抑制剂带了安神的成分,顾念秋对他的接近点察觉也没有,像冬眠的小动物般毫不设防。车有点颠簸,奕铭的肩膀轻轻贴到了他的侧脸,顾念秋无意识地偏过头来,沉甸甸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第14章醋意路无梦。从场到酒店非常远,接近个小时的行程,奕铭的肩膀慢慢感到酸痛。顾念秋沉沉地睡着,连姿势都没变过,脸颊被压出来红色的印子。奕铭任由他靠着,稍稍低头,光明正大地偷看他。这张大部分时候都只出现在屏幕里的脸,距离他不到两厘米。又浓又密的睫毛安静地停着,俊挺的鼻子随着呼吸而轻轻起伏,细腻的皮肤上层微不可查的可爱绒毛,嘴唇——嘴唇微微嘟了起来,红润,饱满,看起来很柔软。清醒时那股高冷的距离感消失了,他看上去在等在谁的亲吻。像童话里等待被吻醒的王子样。奕铭有些好笑地勾起嘴角,打消了脑袋里那些乱糟的念头,悄悄地给他盖上了毛毯。这个动作似乎扰了他的清梦,顾念秋的眉头不满地皱了下,往肩膀更里头靠了靠。奕铭看了很久,看到脖子开始发酸,才有些艰难地收回目光。车窗外片白皑皑,高速路口正在做除冰,茫茫的雾气浮在空,像是开在不真实的异世界里面。奕铭的直在亮,顾念秋的也是。场那背像是投了火星进□□桶,双方的公司和经纪人恐怕已经要疯了。亮了会,奕铭把关了,微微侧过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与顾念秋头挨着头,肩靠着肩,闭上眼,安静地放慢呼吸。外面冰天冻地,他们彼此靠在起,贴着对方温暖的呼吸,起进入了熟睡。路睡到晚上九点多,前面的司小心地咳嗽声,出声提醒道:“两位,我们快到了,要醒醒神吗?”顾念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他被分化期折磨得整夜睡不着,这觉睡得他骨头都在嘎吱嘎吱作响。他伸了个懒腰,碰到了个温热的东西。奕铭正蹭着额头的红印子,看上去也刚睡醒,眯着眼睛,含糊地喊了句:“秋哥……”顾念秋盯着他发了五秒的呆。奕铭被他盯得慢慢停下动作,眼睛里带上了笑意:“还没睡醒?”车晃了下,停在了酒店门口。顾念秋迅速收回目光,道:“走了,好饿。”司帮他们搬出行李,顾念秋下车,便被零下十几度的冷空气冻得个哆嗦。酒店在山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附近片黑漆漆的,只有身后的大堂亮着灯。还没进门,景松的声音传过来:“念秋!奕铭!”顾念秋回过头,景松路从大厅里跑出来,张脸苦大仇深地皱着,扒拉开他的刘海,仔细看了又看:“我cao,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