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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在他身上,顾念秋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何导道:“你们第次对戏,难免的。把状态调整下,从‘那个美人叫什么’后面那句开始。”顾念秋看了眼身边的奕铭,冲他抱歉地笑笑,第次坐回了木椅里。第二场第次,没拍几秒,又ng了。这回不是顾念秋,而是奕铭念错了半句台词。两人都僵住了,单独拎出来个个都是拿过小金人的顶尖演员,拼在起又好像起了不和谐的化学反应。何导道:“先暂停下,我给你们讲讲戏。”他们都离了座,走到导演边上去听讲戏,景松看了全程,忍不住跟身边的庄晓道:“念秋状态不太对,是跟奕铭有什么过节吗?”庄晓叹道:“过节大着呢。”“啊……我以为他们关系很好呢,”景松惊讶地说,“念秋不像那种跟人起过节的人啊?”“不好说,”庄晓道,“我看不止是念秋,他们状态都不好。”第二场第四次,场简单的对戏,他们居然拍到第四场,所有人都没想到。场记又道:“atn!”这次,终于顺利地过了。顾念秋松了口气,奕铭也松了口气。何导调整了拍摄通知单,把他们的对戏往后调,给他们时间互相熟悉。但即使这样,开第天拍到晚上点多,他跟奕铭所有的戏份都ng了至少次,反观跟他跟景松、奕铭跟景松,基本场场次过。顾念秋从来没拍戏拍得这么累过,每次跟奕铭对戏的时候,他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生怕又出错,但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天下来甚至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剧组已经在收拾东西,何导还在反复看他们ng的镜头,然后把他们两叫了过来。顾念秋已经做好了被训的准备,微微低下头,却听他问:“你们住几号房?”顾念秋道:“50。”奕铭道:“502。”“很好,”何导说,“从今晚开始你们都住50,把明天的戏份对完再睡。我十点钟过来检查。”☆、第17章同居顾念秋:“……”奕铭:“……”何导见两人神色各异,更加觉得他们私下有过节,反问道:“有什么问题?”顾念秋想说问题太他妈大了,但他既不能说自己在分化,又不能说身边的小朋友跟自己完美契合,况且今天的确没演得好。于是口是心非,话到嘴边变成了:“好的,我们回去好好磨合。”何导看奕铭,奕铭也点点头:“好。”何导挨个拍拍他们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粉丝是粉丝,公司是公司,你大可不必这么介意。我之前还遇到过对,表面上是竞争对,粉丝天天撕,其实私底下恩恩爱爱,连孩子都有了。”顾念秋:……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奕铭谦虚地说:“谢谢何导指点。”何导摆摆,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两人起走到门口,奕铭轻声道:“晚上我回自己房间睡,不影响你休息。”“回去再说,”顾念秋道,“我们的确该对对戏。”回了酒店已经快九点了。酒店为了他们剧组,特地把晚餐时间延长到了十点,顾念秋洗完澡才下去,吃得又慢,踩着关门的点吃完晚餐,上来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个人,边还提着行李箱。房间里有暖气,但走廊里被人开了窗,凉飕飕的冷得慌。奕铭就穿了件毛衣,妆都没卸,头发有些乱,站在门口看起来想被扫地出门的可怜大学生:“秋哥,何导帮我退了房。”还想着偷偷分开住的顾念秋:“……”奕铭冷得往心哈气,人都到门口,顾念秋破罐破摔,掏出房卡来开门,问:“先进来,吃饭了没有?”“没有,”奕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回来就收拾东西,错过了饭点。”太惨了,拍了天戏没吃上饭。顾念同情道:“你先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我让酒店单独做份送上来。”奕铭道谢,推着箱子进了门。因为分化期的原因,进门他就闻到了股清雅的松香,很淡,却无处不在地浮在空气里,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转头去看顾念秋,他正站在廊间打电话,让酒店送夜宵上来。奕铭悄悄在领口喷了点香水,想盖住那股危险的味道。顾念秋挂了电话,转头说:“他们说要二十几分钟,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奕铭:“没事,我先洗个澡吧。”顾念秋“哦”了声,然后在原地站了两秒,又拿背蹭了下鼻尖,敏感地皱皱鼻子:“那个……”奕铭自觉地抬起袖子闻了闻:“香水味熏到你了?”顾念秋叹气:“不是,信息素……有点味儿。”奕铭:“……对不起。”顾念秋:“不是你的错。”两人互相看了几秒,奕铭迅速拿了浴巾进浴室。因为没想到会住别人的原因,顾念秋用过的浴袍很随便地扔着,正挂在洗台的边上。那股淡淡的松香更浓了,能透过香水味、透过浴室熏香,径直钻进他的大脑里。奕铭用力地擦了两下脸,他觉得有点糟糕……洗澡的时候,他自觉地打了针抑制剂,出来之后燥热感稍微褪去了些。顾念秋已经换了衣服,身严严实实的长袖睡衣,靠在沙发里低头看着剧本。茶几上摆了两杯茶,还有酒店送过来的夜宵。顾念秋道:“东西来了。”奕铭:“谢谢。”他在他对面坐下,点的是海鲜炒饭,还浇了芝士酱,光是看着就热量严重超标,他平时绝对不会晚上碰这些东西。奕铭打开盖子:“你平时也吃这些吗?”顾念秋:“嗯,医生说我身体消耗太大,要尽量多吃高热量的食物,不然会瘦脱形。”奕铭尝了口,很好吃。职业原因,他已经很久没吃这种多糖高脂的食物了。他饿得不行,安静又迅速地开始解决迟来的晚餐。顾念秋举着台本,假装背台词,目光悄悄地越过去看他。奕铭吃饭时的涵养极好,快而优雅,咀嚼几乎没有声音,看上去吃得非常香,把他看得偷偷咽了下唾沫。奕铭突然抬起目光,看向顾念秋:“要来点吗?”顾念秋的视线迅速回到台本上:“不用了,你慢点吃,喝口麦茶。”泡是麦茶,但是奕铭喝不出味道来,他的呼吸系统、他的神经已经全部被攻陷,只剩下属于顾念秋的那股松香,又甜又冷清,好像在拒人千里又欲说还羞。他把麦茶喝出了松针茶的味道。奕铭解决掉炒饭,捧起茶杯,口口慢慢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