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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从尸首之间走过,又走过文安王身边,却并没有看他一眼。直到重又上了台阶,赵宗冕才道:“上次朕在金殿上说过,叫你们别再打贵妃的主意,今日却还有人哓哓狂吠,显然是没把朕的话当会事儿,横竖今日已经见了血,索性就大过过瘾。”赵宗冕说到这里,扫了一眼旁边的顾恒。顾恒抬手往下一压,两侧的龙骧卫踏雨而出,冲到百官之中,犹如鹰隼捉小鸡般,迅速地押了几人出来,其中便包括礼部尚书。其他朝臣不明所以,张皇四顾,连尚书更是颤声道:“皇上、这是干什么?”赵宗冕并未回答。顾恒道:“干什么连尚书难道不明白么?今天这场戏若没有你们辛苦的在幕后策划,岂会这样顺利的上演?”连尚书的脸色比头顶的阴云还要灰暗,目光突然扫到地上那些凉透的尸首,他的眼珠在瞬间凝滞了一下,然后被无边的恐惧充满:“皇上!”赵宗冕已经道:“押走。”这一场轰轰烈烈必将载入史册的“廷变”,在电闪雷鸣之中,在连绵不绝的大雨之中,以这样一种干净利落的方式落下了帷幕。当群臣们拖着沉重的脚步,披着被淋透了吸饱了雨水的厚重朝服玉关往宫门外而行的时候,却还有一人仍跪在泰和殿前。赵宗冕将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文安王赵宗栩一眼。赵宗冕道:“皇兄,为何还不起?”文安王道:“今日之事,虽跟我并无关系,但事先我早就知晓。知情而不报,请皇上降罪。”赵宗冕看了他一会儿,才又回过身来,他凝视着文安王道:“皇兄,当初你助朕登基的时候,就该知道,朕不会动你,所以才许你将家眷迁回京内,委以重任。”文安王垂头不语。赵宗冕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文安王的唇动了动,却并未出声。“因为当初朕年幼在宫中,那时候多蒙你的照料,而你,也是当时朕心中最喜欢同最敬佩之人。”赵宗栩眉头拧起,雨水顺着他的眼角往下,浸的眼睛也涩涩地很是难受,眼前一片朦胧。赵宗冕说道:“你照料朕,也照看吴贞,让我觉着皇室之中总还有这么一点亲情。”所以就算知道文安王其实也有意于皇位,但正如文安王所说,当吹赵宗冕叫吴贞去告诉他,让他不要进京的时候,实则是在让文安王选择。若文安王选择在那时候离开,就必将成为赵宗冕的敌人,不管是雁北军还是顾恒,都绝不会容他活着。文安王立即选择了靠向赵宗冕,且拿出遗诏,所以赵宗冕才并没有为难他,反而重用。赵宗冕仰头看天,头顶的阴云背后透出了些许光亮,这场雨终于要停住了:“你可别逼朕把这最后一点念想都撕碎。”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文安王道:“我并没有……像是你说的那样想要取而代之!”赵宗冕脚步一顿。文安王抬头,他对上赵宗冕幽深的目光,终于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早在我奉遗诏入宫的时候,就已经放弃。这一次我之所以默许他们……不过是因为皇后。”赵宗冕皱眉:“为什么?”文安王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道:“因为我后悔。”文安王的声音变得很低:“当初明明有机会可以阻止你跟林妃之事,我却没有动手,如果不是林妃的出现……现在一切都会不同。”赵宗冕盯着他看了半晌,他本想回文安王一句,但最终却只是笑了笑:“皇兄,起来吧,回家后好好洗个热水澡,府里想必也惦记着平安呢。”赵宗冕负手转身,文安王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大声道:“臣,请辞去官职,返回封地。”他说着拱手俯身,以头贴地。赵宗冕脚步未停,头也不回道:“不准。”离开泰和殿,赵宗冕并非往勤政殿返回。顾恒最熟悉宫内道路,且又知道他的心意,当然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想到方才文安王的话,顾恒道:“为什么皇上不趁机准了王爷的辞职奏请?”赵宗冕道:“他做的很好,也并没有过错,为什么要放过这样一个人才?”“留王爷在京内,那些朝官终究会有些念想……今日之事,若不是王爷在京,他们只怕也未必敢如此胆壮。”“这又如何,”赵宗冕淡淡道,“当初朕继位,人人都猜朕容不下文安王,可又如何?朕委以重任,让他负责五城兵马司,如果今日他果然有异心,又怎会不调动五城兵马?”顾恒这才明白,原来赵宗冕让文安王负责五城兵马司,并不仅仅只是恩深嘉勉,且更有一层考验的意思。若今日文安王想要造势而调动了五城兵马,那这会儿就不会是跪在泰和殿那样简单了。顾恒敛了心神:“要不要先回去换件衣裳?”赵宗冕浑身都湿透了,仗着他体魄强健,但这样也是大为伤身的。赵宗冕道:“以前行军打仗,这都是常有的事儿,都习惯了。”说着道:“把你的衣裳脱下来。”顾恒一怔,很是无奈,赵宗冕见他迟疑,喝道:“快点。”顾恒毕竟没跟他一样走到雨中去,所以衣物还是干燥的,而在说话间,赵宗冕已经将自己的龙袍脱了下来,因天转暖,他又是个阳盛的体质,龙袍里只一件薄绢丝中衣,一并撕了扔给顾恒。顾恒才慢吞吞把自己的统领服脱下,就给赵宗冕拿了去:“磨磨蹭蹭,又不是个娘们。”顾恒简直无语,他向来很注重自己的仪态,从来不曾有过衣衫不整的样子,更遑论这当众脱衣。幸好他里头还穿着黑色的劲装,不然若只穿中衣的话,以后不知如何在这宫里厮混了。赵宗冕边走,边把顾恒的统领府套在身上,试了试还笑道:“好像有些瘦,幸好身量还差不多。”顾恒一声不响,心里却想:“你这是活该。”在赵宗冕进了太极宫,往养心殿而行的时候,雨已经收住了。天开始慢慢透出晴色。其他随从包括顾恒在内,都在门口站着,而赵宗冕进门的时候,也一眼看见了立在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