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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看着他,眼神复杂,又想哭又想笑。“卿卿,我错过了你的演唱会。”容卿的声音有些哑,不像平时那么清亮空灵。“没事,反正也没开起来。听到你的消息我就到医院了,哪里还管的上演唱会。”容卿在演唱会之前就跑了,演唱会当然没办法开,路楷和星光这几天都在处理这件事,确实也闹得沸沸扬扬。“路楷没拦着你?”容卿去握莫辞的手,“他哪里会拦我,再说了,出了这种事情,谁能拦得住我。”莫辞反握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比我一个刚出车祸的人都凉,卿卿,这没什么,我没大事,而且和之前那次绑架应该没关系。”“我见了莫先生,”容卿说。“你说的是我哥还是我侄子?”“小莫先生。”容卿道,“要是大莫先生来,那就是大事了。”那就是他侄子。莫辞点了点头,“所以呢?他说什么了?”“现在也不知道,还在查。”“那些事情交给他们,他们会处理好,这不是我们能做得了的事情。”莫辞对着她笑,“我听喻初说你守了我好久,乖,好好回去吃顿饭休息休息,你看你这黑眼圈。”“我知道。我只是......”容卿低着头,“我只是忽然明白了钟昇当时的感受。”楼阙在应了钟昇的约后出门失踪,莫辞在前往她的演唱会时出了车祸。钟昇因为这件事自我苛责许久,容卿自然也是如此,幸好......莫辞抬起手戳了一下她的脸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虽然说我们家容卿有黑眼圈也好看,嗓子不舒服声音也好听,但是还是要养好嗓子,你可是个歌手。”“好。”容卿说,“我听你的。”好不容易把容卿劝回去,钟昇和陆释之就到了,陆释之买一束风信子放到莫辞的床头,颜色热烈又明媚,分外的好看。“怎么样了?”钟昇问他。“好着呢,”莫辞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祸害遗千年,像我这种段位就算不能活千年活个六十岁还是可以的。”他是想醉生梦死,却没想过这样去死。钟昇平时清冷淡泊,可是这个时候也依然情绪外露,脸上带着些笑意。“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因为这种事情就醒不过来,莫大导不是还想捧一座奥斯卡小金人回来吗?”“说起这个我还要提醒你们两个,虽然说我受伤了,但是剧本还是要好好看,我可不想我拍的时候你们两个老NG再把我气到医院里面了。”陆释之坐在旁边也笑了下,“好。”“好了,确定了你们导演还活得好好的戏还要拍就可以了吧,走吧走吧,把剧本好好看。”晚上的时候,莫辞靠在床上看着喻初给他削苹果,一边笑着道,他虽然刚刚经历这一场又才醒来没多久,但是光看神情和姿态并没有病人的模样。“你今天给我说徐子河哭的不行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刚才他过来,哇,那一嗓子嚎的,科尔文被吓了一跳应该的,我刚才差一点才也吓了一跳。”毕竟徐子河进来的时候正在打电话,一副业界精英十足大佬的模样,结果电话一挂就开始抹眼泪,反差实在是有些大。“他担心你。”“是啊,我知道,所以我打算给他再涨些工资,他太惨了,为我处理那么多事儿老大的人了身边还没个伴儿。”喻初想徐子河要是听到莫辞现在的这段话估计又要哭了。“还有北然那家伙,我们家里不能弄得太高调,他倒是把他哥的保镖搞来了,黑墨镜黑西装往那里一站,我的天,实在是太特权阶级了。”莫辞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是不是现在外面还不知道我醒了?”“应该。”莫辞拿了手机过来随便拍了张发了条微博——「@莫辞:【图片】」「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莫莫幸好你没事。」「看到你发微博我终于放心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去刷了好几遍,还买了香水,万幸你没有事儿。」莫辞往下刷,看到了一条新的——「那个,悄悄问一句,旁边削苹果的手是不是喻初的?」“他们到底是怎么认出你的?”莫大导演百思不得其解,顺带的想起了之前他直播的时候喻初给他递了杯水就被抓包的事情,将照片仔细地放大了瞧,可是这一次角度的原因,明明看不到那颗痣。喻初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谁知道呢,不过这些不重要。”“是的,他们不重要。”莫辞嘴上这么说,不过手里却拿着手机回复了那条评论。「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因为他的回复,这层里面许多人过来评论。「这是一个男人的手,主观觉得钟神他们不会给你削苹果。」「你把我徐子河放在哪里了?」「讲真的,我觉得徐子河也不会。」「喻初回国了,肯定要来找你的,就碰一碰。」「其实我更简单,因为那是你啊,所以旁边是他不是很正常?」「所以到底是不是喻初?」「谁知道呢,反正司汤达是真的。」“所以,你说的这两天经历的是什么?”在医院的第五天,终于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两个的时候,喻初问他。莫辞笑,眼神狡黠,“我啊,在这两天里面追了你一次。”“什么?”“就是这样。”莫辞冲着他眨了下眼睛,“我认真地追了你一次,不是之前那种求/欢,而是真正的求/爱。”莫辞将“那里”的经历告诉喻初,最后用这句话总结,“其实也挺精彩的,这种体验。”“是很精彩,”不过喻初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他问他,“你对他说我爱你?”“你别告诉我你在吃自己的醋?”莫辞挑眉,嘴角带着笑。“而且准确一点,我对他说的是我爱喻初。”“我不至于这么小气,我只是忽然想到你并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这种话。”“是吗?”莫辞想,“不可能吧,我肯定说过。”他在床上的时候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不可能没说过这个。“床上的不算,你在床上什么都讲得出来。”莫辞因为这句话有些心虚,但还是说,“所以我应该现在说不是吗?”他握住喻初的手,十指相扣,是亲密的距离。“蓝斯·墨洛温,我的爱人,我爱你,哪怕为此生来又死去,我也在濒死的时候爱你。”“你知道,我说的这句话有说服力和证明,不是床上那种随便讲出来的不负责任的话语。”“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个了,你跟奥利尔说话的时候他录了音,我听到你说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