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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树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差不多就好。于是,他清声道:“你……你还好吧!”剪碎了一帘素影,从天外传来的清透之声。她一下抬起蒙在脚间的脑袋,环绕着美腿的一双玉手撤下。那双眼睛,如果没了黑色的夜,该是怎样的空灵透澈。那素潭里波光静好的秋水,不能拟一分的静;秋晨陌头的一叶青桑滚过的白霜,不能拟一分的亮;夏夜流逝的茫茫星海,不能拟一分的美。香奴。此时她是香奴。有什么好怕的。她嘲讽地弯起嘴角,那么的危险她都闯过来了。难道现在要功亏一篑,只因为这么一点的黑。宋愈。她还要感谢他帮自己找到弱点。攻占弱点,成为一个没有缺点的工作人员。正是公司所要的人。她是不会认输的。斗志昂扬,眸底如火而燃烧着。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我没事。臭道士,这里是哪里?黑不隆冬。快放我出来。”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宋愈清晰地发现自己居然觉得轻松了一些,这种奇怪的情绪……他打算暂时抛一边,以后再研究。放是自然要放的。只不过,这个树妖很是狡猾。想起先前的事,要从她嘴里问出食婴妖的信息,还是眼下这种情况比较方便。于是,宋愈道:“放你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香奴猜,应该是有关食婴魔的事了。“可以。快点问,老娘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破地方,黄幡伞的界面世界,她居然这么看待。要是那班老头子知道了,肯定会被气死。他哭笑不得地想。“你有见过食婴魔?”香奴想了一下,好想是在不就之前。“嗯。不久前,在黑潭的古树边见过。似乎它的灵力比我要高出那么一点点吧!”宋愈无语,直接说自己不敌就好了。他继续问:“黑潭,在哪里?”香奴道:“离这里十里之外的墨厝山。”两人一问一答,香奴没有插科打诨,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着,这倒让宋愈很是奇怪。在她意料之中,宋愈果然没有真正地放过香奴,而是用困灵丝锁了她的灵魄。这样一下,香奴便不能离开他太远。理由也冠冕堂皇。以协助抓捕食婴妖和恐她为祸山间而留在身边。不过,这些都是她求之不得的。☆、第64章甜美狡黠树妖VS正直斯文道士(四)宋愈是个行动派。第二天一大早就弄醒她,往墨厝山而去。相当积极,不愧为正派的代言人。香奴磨磨蹭蹭地走在他后面,嘴里还咬着一个烧饼。春天的气息还在这片土地上洋溢着,道路两边开着红衣如霞的杜鹃花,洋洋洒洒地直铺了一里地。高挑的男子穿着便服,衣服暗绣的花中君子——素兰花纹随着他的步伐而显露出来,黑色的长发披了一肩,一半齐挽在金环里。从背后来看,相当的雅致秀美。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弱书生一样的人物会是降妖除魔的道士,他手腕贴衣袖持着的修长桃木剑,简单得让人会觉得是一个小孩的玩意儿。香奴咬了一口烧饼,一边盯着他,心里不断地想事情。这目光如炬,像是要在他身上挖一个洞。让宋愈想不注意也很难。香奴,也就是树妖的名字。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被她这目光刺背,竟然觉得十分地难受。他体贴地回头问:“怎么了?”男子突然的转身,淡淡的神容不仔细看,无法从其中看到他的疑惑。香奴摆手,嘴里因为嚼着烧饼而鼓鼓囊囊的,像是一只小松鼠,可爱俏皮的样子让他微微一愣。香奴很快咽了下去,又被噎到了。她秀指流光一闪,一个皮囊子一下化为实形。她喝了好几口,这次好了下来。趁空飞瞥宋愈,发现对方正簇着烟眉看着他,俊美的脸蛋上一闪而过,微些担忧神色。“没事。宋愈你这是在关心我?”香奴眉飞色舞地看着青服,立于细风里的俊美男人。宋愈点下头,“嗯。”他又说:“你还没帮我找到食婴魔。”……前面的那声,的确让她有些小雀跃,但是后面那句补充的话,可以忽略不记吗?“你真无情,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认真关心我会怎么样?”宋愈想了一下,认真地说:“我昨天才认识你。况且,人妖殊途,朋友还是不做的好。”香奴小跑到他的身侧,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小脸微仰,大而水灵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那个风轻云淡的男子。她笑着说:“是吗?这么说宋大道长是不谢与小女子为伍了?你放心,只有食婴魔一事解决后,你放了我,定然平生都不会再见。”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笑容这样明媚。却有些刺眼。宋愈他的意思不是这样,可是说什么?最终,他沉默了。“走吧,黑厝山快到了。”香奴挑眉,翠眉如远山一样悠然。她又恢复到从前的嘻嘻哈哈,仿佛不将刚才的事放在心头。但是宋愈却走得极为纠结,心头一直回播着方才香奴说过的话以及那似怒似笑的神情。黑厝山。疯长的野草丛有半人高,古树藤蔓纠葛在一起,将深山的幽静点缀得恰如其分。乌鸦的鸣声,有不祥之意。一入其中,抬头往上一看,无数的枝叶遮挡了半个天空,看起来离人是那么的遥远。香奴被湿冷的空气搞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相当地烦躁。“我说宋大道长,你真的不打算说一句话吗?”宋愈倒是没有受到半点影响,面如冠玉神情不为所动,斯斯文文地走着,只是握剑的手紧了几分,这次看得出他也是对这种场景还是在意着的。不过,即使这样,香奴还是有些不快。为什么自己会不痛快,这简直天理不容啊!她对着他的后背,做出一个狰狞的表情,秀拳圆握,做出打的样子。谁料此时,宋愈突然转过头来。正好看见香奴呲牙咧嘴的古怪样子。他眉头一抽,“你这是要干什么?”香奴的表情凝固在嘴边,很是淡定地松开手,绽放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哪有什么,人家是在打蚊子呢!”宋愈被这恶俗的语气恶心到了。而香奴则是欲盖弥彰地扑向几只无辜飞过的飞蚊。“好大的蚊子。”她展开白嫩如玉的手掌,一只飞脚蚊四分五裂地死得透透的,半点血迹也无,只有点点白色的液体。宋愈看了一眼,眼神飘到她嫣然一笑的脸上。很显然,这人是在撒谎。不过,他早